但是!
女媧仍然漂浮在了半空,并未脫困,她的發絲在無形之力的牽扯下肆意飛舞,似乎仍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緊緊束縛在半空。
空間禁錮之力!
那股力量猶如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女媧困在其中,周圍的空間仿佛被凝固,別說是她現在還處于沉睡,哪怕蘇醒過來也難以掙脫。
“天道鎖鏈壓制,再以渾沌鐘鎮壓。”
“原來如此。”
趙封掃了一眼,心中瞬間明白了這禁錮之力的來源。
隨即。
趙封目光凝視著那被禁錮的女媧,暗自思忖,天道鎖鏈已經解決了,接下來便是解決這混沌鐘,煉化這至寶。
不僅可以解救女媧,更能獲得又一件頂級至寶。
這對于趙封的意義,自然是不言而喻。
隨即,趙封一步踏出,身形一閃,直接來到了這空間的最上方,出現在混沌鐘的面前。
縱然沒有人操縱,這混沌鐘作為先天至寶,也是展現出了難以想象的威能。
它懸浮在虛空之中,鐘體上日月星辰、地水火風環繞,散發著古樸而又強大的氣息,向著周圍釋放著恐怖的威壓。
那威壓如同實質,所到之處,空間都泛起層層漣漪,仿佛承受不住這股力量。
在趙封靠近后,這源于混沌鐘的恐怖威能瞬間籠罩了他。
那股力量猶如洶涌的潮水,要將他吞噬。
哪怕是入了準圣境界,在這強大的力量下,也將如螻蟻般輕易隕滅。
然而。
在趙封面前,這些力量卻微乎其微,根本傷害不到趙封半分。
“以鈴為引。”
趙封神色平靜,口中輕聲念道。
他催動已經煉化的混沌鐘鈴,那鐘鈴瞬間綻放出一道柔和的光芒,帶著獨特氣息,直接向著混沌鐘落去。
隨著法寶催動,隱隱間,一種奇妙的共鳴在這片空間中響起。
原本還針對趙封的混沌鐘,似乎受到了某種感召,開始逐漸收斂了威壓,轉而與鐘鈴呼應了起來。
在這一個過程之中,趙封的罡元也是在加速消耗起來。
不過,以趙封的體質,混沌之氣可輕易煉化為自身罡元,更何況虛空亂流,所以他無需擔心消耗,周身的虛空亂流翻涌,瘋狂匯聚到了趙封的身上,罡元時刻都在恢復著。
在趙封給予最大的支持下,緊隨著,鐘鈴也逐漸找到了原本屬于它的位置所在。
隨著鐘鈴歸位。
混沌鐘爆發出了一股極為恐怖的威勢。
先天至寶之威完全展現而出,整個虛空都在瘋狂顫動。
虛空之中,裂縫如蛛網般蔓延開來,似打破了原定的平衡,要崩潰整個空間。
隨之,
一聲鐘鳴,響徹這虛空深處。
自巫妖大戰之后,混沌鐘再無響徹,自東皇太一隕落之后,昔日那震懾洪荒的混沌鐘聲就再無響起。
如今,卻是再次震耳欲聾。
這一聲鐘鳴,無盡虛空都在崩裂,都在重組,在被重塑空間。
空間在鐘聲的震蕩下,不斷地破碎又重組,仿佛經歷著一場生死輪回。
這還是混沌鐘歸一發出的一聲本能的震動,并非是趙封真正催動。
“不愧是先天至寶混沌鐘。”
趙封眼中滿是震撼之色,驚嘆道:“論攻防之力比之乾坤鼎要強了太多了。”
“乾坤鼎真正厲害的還是煉制與防御,但這混沌鐘則是攻防兼顧。”
“當真是厲害啊。”
看著這混沌鐘一聲鐘鳴引發的天地之變,趙封也是被深深震撼。
“幸虧當初得到了鐘鈴,并且完成了煉化,作為混沌鐘的核心,鐘鈴與混沌鐘本體合一,我的煉化也對混沌鐘起了作用,如今它已然成了我的法寶了。”趙封心中暗自慶幸,也是十分高興。
今日是真的又得到了一件頂級至寶了。
而且還是開天三寶之中攻防一體,可鎮氣運的。
此刻。
在趙封的感應下,眼前的混沌鐘已經與他建立起了一種聯系。
那是一種煉化法寶之后相連的聯系,讓他能夠清晰地感知到混沌鐘的每一絲波動,未來就可以持續煉化。
“過來。”
趙封一招手,眼中閃過幾分興奮之色。
虛空之上的混沌鐘一顫,原本巨大的鐘開始迅速縮小。
轉眼間,便直接化作了一個鈴鐺大小,飛到了趙封的手中去。
顯然是被趙封收服了。
隨著混沌鐘被收服,整個空間再次劇烈顫動了起來。
空間的顫動愈發劇烈,仿佛即將破碎的琉璃,要直接破碎。
而原本被混沌鐘禁錮的女媧也是緩緩從虛空落下。
“這空間要崩塌了。”
趙封眉頭一皺,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不能再停留了。”
隨著混沌鐘被收取,這一方空間開始崩塌。
趙封見此,當即一揮手,用一道罡元將仍然沉睡的女媧卷起,將女媧穩穩的裹住。
隨后。
一揮手。
趙封直接破開了空間。
空間被他的力量撕開一道巨大的口子,露出外面無盡的虛空。
趙封帶著女媧直接就沖出了空間。
隨著趙封離開,這一方空間再也無法承受周圍的虛空威壓,瞬間破碎,被無盡虛空亂流吞噬。
而北俱蘆洲北海域,趙封帶著女媧歸于世間,但也沒有在此過多停留,而是直接歸于盤古神殿。
趙封輕輕的將女媧放在了神殿內。
女媧雙目緊閉,仍然陷入了沉睡,似乎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趙封將神念落在了女媧的身上,持續了一陣后,他的神念如同輕柔的觸手,在女媧身上探查著她的傷勢,并無半分褻瀆之意。
“元神受損。”
趙封眉頭緊鎖,喃喃自語:“肉身受創。必須要先行療傷才能夠醒來。”
趙封只是查探了一刻后,便知道了女媧此刻所受的傷勢有多重。
在思慮一刻后,趙封就有了想法。
“以各種天材地寶,孕養肉身,修復元神。”
“只要將圣母喚醒了,她就可以自行恢復傷勢。”
思慮一刻,趙封當即就有了動作。
隨即立刻召喚出了乾坤鼎來。
轟的一聲。
乾坤鼎帶著強大的氣息,出現在趙封面前的地上。
然后。
趙封召喚出各種儲物空間內的天材地寶,將三光神水,九天息壤,諸多蘊含生機的天材地寶投入到了乾坤鼎內。
“開始煉制療傷甘露。”
“這么多的天材地寶,必可取得奇效。”趙封微笑著,動作迅速而熟練,每一件天材地寶都帶著獨特的氣息與力量,落入乾坤鼎中。
在趙封的操作下,罡元加持,規則之火燃燒而起。
乾坤鼎也運轉了起來,開始煉制修復肉身與靈魂的靈物。
對于此刻的趙封而言,這自然是輕而易舉,根本沒有多大的阻礙。
隨著時間過去,乾坤鼎內金色的光暈閃爍,一股深入靈魂與肉身的異香在乾坤鼎內釋出來。
這異香瞬間就彌漫在整個神殿,仿佛帶著治愈的力量,讓人聞之身心舒暢。
“以乾坤鼎煉制之后,這些天材地寶相融的力量更強。”
“應該能夠喚醒圣母了。”趙封目光落在女媧身上,也是帶著一種期待。
隨即一揮手,自乾坤鼎內,無數金色的光暈向著躺在神像前的女媧落去。
光暈灑落,好似天花亂墜,這些光暈完全落于女媧身上,充分融入了她的肉身與元神之中。
在趙封這等重煉下,哪怕是后天生靈得到了這甘露幾分,那都會蛻變為先天生靈,可想而知這其中蘊含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不說這些天材地寶的力量融合在了一起,還有就是經過了乾坤鼎的淬煉變得更強了。
持續了好一陣后,當這無盡甘露落于女媧之身。
原本雙目緊閉的女媧終于有了反應,她的手忽然動了動,一股氣息也是逐漸在她身體之中復蘇了。
“我…我這是在何處?”
女媧緩緩睜開眼,帶著一種迷惘。
她的眼神中透著迷茫與困惑,似乎沉睡了無數年,她的思緒也不能輕易的回歸。
“成功了。”
趙封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只要喚醒了,接下來就可以讓她自行療傷了。”
看到女媧睜開眼睛,趙封心中滿是欣慰。
自己這也算是將女媧給救回來了。
隨著時間持續,女媧的意識也是逐漸回歸,她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明,終于,她想到了原本的處境。
“我不是被鴻鈞打傷困在了天地外的虛空了嗎?”
“怎會脫困的?”
女媧心中滿是疑惑:“而且他還以天道之力鎮壓我,更是以混沌鐘禁錮。”
“無數年了,我怎會出現此地?”女媧意識歸來,涌現了一種難言的擔憂。
下一刻,女媧直接坐直了身體,入眼便看到了眼前這尊巨大的盤古神像。
“盤古大神。”
當看到神像后,女媧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在昔日鴻鈞還未出世時,先天生靈的傳承之中自然都有著盤古傳承,那是盤古留給洪荒萬物眾生的,自然,有關于盤古之物,自然也有神蘊傳承。
“難道是盤古大神救了我?”
看著眼前的神像,女媧也不由得涌現了一個猜測出來。
雖然這一個猜測有些不切實際。
畢竟盤古大神身化天地,怎么可能還救她?
如果盤古大神還在,那也容不得鴻鈞在洪荒猖獗了。
只不過這一個猜測剛剛出現后,趙封就出聲了:“圣母。”
聽到這一聲,女媧猛地回過神來,轉頭一看,身上的氣息也是瞬間調動,圣威展開。
只不過剛剛蘇醒的她,甚至都不能發揮出自身的實力來,受傷嚴重,圣威也是無比弱小。
別說壓服趙封,就算是普通的大羅都難以壓制。
傷勢太過嚴重了。
“是晚輩將圣母從那空間救出來的,圣母無需擔心。”
趙封微微一笑,十分溫和的對著女媧開口說道。
而在趙封目光注視下,自然是一眼便捕捉到了女媧臉上那尚未褪去的驚恐之色。
女媧剛從那暗無天日的囚禁空間脫身,此刻面色難看,隱隱透著驚惶與不安。
無數年的囚禁,再加上當初被鴻鈞的重創,即便女媧身為高高在上的圣人,可本質上她亦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生靈,恐懼又怎能輕易消散。
聞聲。
女媧環顧四周,又瞧了瞧眼前的趙封,緊繃的神經這才漸漸舒緩,身體也不再那般僵硬,慢慢放松了幾分,不過并未徹底放松。
“你,是何族?”
女媧微微瞇著眼睛,目光凝視著趙封,眼中依舊帶著幾分戒備。
雖說知曉是眼前之人將自己救出,但剛剛脫困,置身于這陌生的情境,謹慎之心自是人之常情。
同時。
女媧也是在暗暗調動著法力,如果有什么情況不對,她會立刻出手。
“人族。”
趙封不假思索,干脆利落的回道。
“不對。”
女媧輕輕搖了搖頭,目光愈發銳利,她目光落在趙封身上,上下打量著,語氣篤定的說道:“你身上雖有人族的氣息縈繞,但絕非純粹的人族血脈。”
“人族血脈遠沒有你這般強大,甚至可以說,你的血脈之力,遠超本宮,更是凌駕于洪荒一切先天生靈之上。”
說話間。
女媧抬手輕輕一揮,一抹柔和的七彩光芒自她掌心涌出,如絲線般纏繞在趙封周身,似在細細探尋他血脈的奧秘。
洪荒天地,起源于盤古大神。
除卻那些混沌魔神隕落后散落于洪荒的,其余先天生靈,無一不是由盤古血脈孕育而生,體內皆流淌著盤古血脈。
即便是人族,當初女媧以泥土造人,所用的九天息壤之中,亦蘊含著盤古神蘊,故而人族誕生后,體內也帶著些許微弱的盤古血脈。
“晚輩僥幸得盤古血脈,故而在洪荒之中的血脈能夠強于眾生。”
趙封微微一笑,并沒有抗拒女媧的探查,只是如實答道。
對待眼前的圣母女媧,他心中滿是敬意,這不僅源于身處洪荒世界,對女媧作為人族圣母的尊崇,更因在華夏歷史傳承中,圣母女媧的形象在趙封心底根深蒂固。
聞言!
女媧仍然目光緊緊盯著趙封,久久未曾移開。
但試探的五彩光暈也是逐漸收起。
許久之后,她臉上緊繃的線條才逐漸柔和,戒備之色也隨之緩緩消散了幾分。
畢竟,以她圣人的眼力,自然能察覺到趙封實力強勁,周身隱隱散發的氣息,讓她明白,就自己如今重傷未愈的狀態,絕非趙封的對手。
再者,趙封既然出手將她救出,其中必有緣由。
“你為何會那般湊巧進入了那一方空間?”
女媧微微皺眉,眼中滿是疑惑,身體微微前傾,帶著幾分壓迫感的追問道:“這一方空間隱匿于洪荒之外的虛空深處,即便是圣人,若無特殊機緣,也絕無可能找到。”
顯然,此事令她滿心疑慮。
當初被鴻鈞禁錮之時,鴻鈞曾斷言,不會有任何人能尋到她,除非他主動開啟。
這使得女媧不禁懷疑,眼前的趙封,究竟是何來歷?
是鴻鈞的人,還是另有隱情?
作為從上古時期便已存在的先天生靈,又貴為圣人,女媧歷經無數歲月,看盡世間七情六欲、人心叵測,若趙封真是鴻鈞派來的,懷揣著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可就麻煩大了。
“圣母放心。”
趙封向前一步,神情十分真摯的說道:“晚輩絕非鴻鈞的人。”
“此番能夠找到圣母,實乃機緣巧合。”
“一來,晚輩有幸得到了混沌鐘的鐘鈴,二來,承蒙太上圣人指引。”
趙封則是笑著緩緩解釋道。
他心里清楚,若想讓女媧徹底放下戒心,坦誠相告是唯一的辦法。
“混沌鐘的鐘鈴竟然被你得到了?
”女媧聞言,不禁面露驚訝之色,雙眼瞬間睜大,眼中閃過異樣的光芒。
看得出,在聽到這話后,她臉上最后的那絲戒備之色已徹底煙消云散。
“難道這鐘鈴是圣母給打散的?”趙封心思敏銳,立刻捕捉到了女媧話語中的深意,試探著問道。
“當初被鴻鈞囚禁至絕境之時,我拼盡全力將混沌鐘打碎,使其鐘鈴散落。”
“本是抱著一線生機的念頭,沒想到,這竟成了我今日脫困的關鍵。”
女媧微微嘆息,眼中帶著幾分回憶的說道:“如今看來,這一線生機,終究是被我抓住了。”
說到此處。
女媧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抹微笑,看向趙封的目光中,滿是善意與感激。
“的確。”
趙封笑著點頭,附和道:“若沒有這混沌鐘鈴的指引,即便晚輩得到太上圣人的指引,來到這北俱蘆洲,也決然無法確定圣母具體被囚禁的位置。”
話語間,趙封右臂輕輕抬起,掌心向上,只見一道璀璨的光芒閃過,混沌鐘瞬間出現在他手中。
此刻的混沌鐘已被趙封煉化了幾分,能夠受他操控,在他手中輕輕旋轉,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小家伙。”
女媧感慨萬千,眼中滿是驚嘆之色:“你這造化,當真令人稱奇。”
“看你模樣,年齡不過千歲,竟已擁有這般強大的實力,還身懷兩大先天至寶。”
“鴻鈞的乾坤鼎,如今也落入你手,你……莫不是盤古大神親自選中之人?”
女媧凝視著趙封,眼神中帶著一種探究之意。
身為圣人,即便如今重傷未愈,可她的眼界與洞察力依舊超凡,再加上她主修造化之道,對生靈的感知尤為敏銳。
“晚輩也是承蒙盤古大神庇佑,才有今日。”
趙封則是謙遜的回道。
這話雖說有幾分托詞之意,但也并非全然虛假。
畢竟,天地人三道皆為盤古大神所遺留,趙封得到人道之力后,實力突飛猛進,這是不爭的事實。
“難怪。”
女媧恍然大悟,輕輕點了點頭,眼中的疑惑徹底消散。
隨后。
女媧的目光移向一旁的乾坤鼎,又嗅了嗅神殿內那尚未完全消散的甘露氣息,瞬間明白了自己是如何被救醒的,也知曉這一切皆是趙封所為。
“此番多謝道友出手相救了。”
女媧神色誠懇,雙手微微抱拳,向趙封深深一揖:“若非道友,或許我會被永遠困在那暗無天日的空間內,永無脫身之日。”
脫困之后,無需再忍受那無盡孤寂與沉睡之苦,對女媧而言,這無疑是一種解脫。
“圣母嚴重了,說起來,晚輩也是人族,圣母乃是人族圣母。”
趙封連忙側身,避開女媧的大禮,同樣抱拳回禮,言辭真摯的說道。
“洪荒之內,以血脈、實力論地位。”
女媧臉上帶著微笑,神色卻又透著幾分鄭重:“道友身負盤古血脈,且血脈之力遠勝于我,一聲‘道友’,你當之無愧。”
“再者,我觀道友如今已然達到準圣大圓滿之境,只需時機一到,便可證道混元,成就無上圣位,未來必是洪荒頂尖強者。”
“這一句‘道友’,自然擔得起。”
“更何況,救命之恩,豈是一句道謝便能了結。”
女媧的話語中,滿是對趙封的感激與認可。
“如此,那晚輩就卻之不恭,當得這一聲稱呼了。”趙封笑著點頭,最終也是坦然接受。
畢竟這的確是屬于洪荒的一種規矩,實力為尊。
“今日之恩,我定不會忘記。”女媧再次強調,眼神堅定,仿若在心底立下誓言。
而這時!
趙封話鋒一轉,臉上帶著好奇之色,開口問道:“道友!當初鴻鈞為何要對你痛下殺手?難道僅僅是因為你出手救助人族?”
聞言。
“看來當初的事情,太清真的告知你不少啊。”
女媧微微嘆息,神色間透著落寞,還有一種仇恨不甘:“連此事都對你言明了。”
“不過,這些事,你還是不知為好。”
“鴻鈞雖為混沌魔神,可如今他已掌控天道,實力深不可測。”
“我與他之間的仇恨,已然無法化解,但我不希望你卷入其中,他太過強大了。”女媧一臉嚴肅,眉頭緊皺,眼中滿是對鴻鈞的忌憚之色。
顯然!
在女媧心中,趙封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深知鴻鈞的恐怖,不愿趙封因自己而陷入險境,故而言辭懇切,勸他莫要涉足此事。
“道友。”
趙封淡然一笑,神色間透著幾分無畏,還有對鴻鈞的冷意:“我早已被鴻鈞盯上了。”
“為了滅殺我,他甚至多次降下天罰,所以,道友大可不必隱瞞,知無不言。”趙封神色坦然,直接將自己如今的處境告知女媧。
一聽這話,女媧頓時面露驚愕之色,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鴻鈞為何要降天罰對付你?”
“而且,雖說鴻鈞已然合道,但天道之力的施展,也需遵循天道規則,他如何能隨意動用天罰?”
顯然,女媧如今的認知,還停留在被囚禁之前,對如今洪荒天地間的變化,知之甚少。
“如今的天道,恐怕已被鴻鈞徹底掌控,他完全可憑借自身私欲,肆意操縱天道之力。”趙封神色凝重,沉聲道。
聞言!
女媧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喃喃道:“竟然到了這般田地?”
女媧一臉凝重,心中滿是震驚與忌憚:“如此一來,豈不是說鴻鈞的實力,已然達到了天道之境?”
她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當初鴻鈞的恐怖實力,那時他還未完全掌控天道,如今徹底掌控,實力又該強大到何種地步?
這讓女媧感到一陣深深的寒意。
“道友無需擔憂。”趙封見女媧神色憂慮,連忙出言安慰:“鴻鈞雖強,卻仍不是太清圣人的對手。”
“這些年來,鴻鈞一直被太清圣人壓制……”
趙封沒有絲毫隱瞞,將如今洪荒的局勢,乃至太清與鴻鈞之間的爭斗,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聽到這,女媧震驚得呆立當場,臉上寫滿了震驚,直直地盯著趙封,半晌說不出話來。
許久之后,女媧才喃喃自語道:“沒想到太清的實力,竟已強大到如此地步。”
“竟連鴻鈞,都不是他的對手。”
對于女媧的驚訝,趙封自然是絲毫不覺得意外。
太清實力強大,別說是女媧想不到。
整個洪荒又有多少人知道太清能夠力壓鴻鈞呢?
“所以說道友,若想復仇,無需顧慮太多。”
趙封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眼中盡是堅定與決絕:“未來,對付鴻鈞的主力,便是太清圣人。”
“而我,將全力對抗鴻鈞執掌的天道之力。”
“終有一日,定要將鴻鈞徹底鎮殺!”
未來。
與鴻鈞的一戰,必然會發生的。
再而。
鴻鈞屢次欲置自己于死地,趙封豈能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