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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秦始皇的震怒你這個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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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間!

  陣盤釋出了一股無形的光暈,瞬間散開。

  幾乎只是頃刻間。

  整個朝議大殿前的廣場都被這一道陣法光幕籠罩。

  隨著陣法光幕散開。

  并沒有觸及大秦氣運的反噬,或者是因為趙封乃是大秦太子,也是大秦氣運的執掌者。

  陣法開啟。

  籠罩了此間的所有人。

  所有人都只覺得眼前一瞬間的恍惚,下一刻。

  他們眼前的景象大變!

  出現了一個地名。

  沙丘郡。

  在數萬禁衛軍護持下,始皇鑾駕巡視天下,經沙丘。

  鑾駕內。

  “咳咳……”

  已經進入了老邁的秦始皇劇烈咳嗽了起來。

  “你無事吧?”

  老態的趙高走上前,一臉擔憂。

  “朕…朕終究是難敵天時,長生…空談。”

  “拿…拿布帛來。”

  “傳李斯。”

  “朕…朕要擬傳位圣旨。”

  老年嬴政劇烈咳嗽后,已經面無血色,可是他強撐著身體從鑾駕床榻上坐了起來,對著趙高道。

  “奴婢領旨。”

  趙高立刻從一旁拿出了空白的圣旨。

  嬴政手顫抖的提著筆,在空白圣旨上寫著。

  同時。

  趙高也立刻走出鑾駕去傳李斯前來。

  “朕死后,大秦不可無主。”

  “長公子扶蘇,為朕長子,仁厚良德,可繼皇位。”

  “百官見旨,擁扶蘇為皇帝,為吾大秦二世皇帝。”

  嬴政強撐著,將圣旨寫完。

  拿起了傳國玉璽,蓋上了印璽。

  “扶蘇…扶蘇……”

  寫完圣旨后,老年嬴政的壽數似乎也到了尾聲。

  掙扎的喊了兩聲后。

  身體無力的倒在了榻上,徹底失去了聲息。

  在鑾駕外。

  李斯恭敬喊著,可里面卻沒有回應。

  待得李斯與趙高進入了鑾駕后,立刻看到了倒在了床榻上的嬴政。

  李斯快步走了過去,喊了兩聲卻沒有任何回應。

  李斯試探的將手放在了嬴政的鼻子下,已經沒有了呼吸。

  “陛下…賓天了。”

  李斯聲音都在顫抖,雙眼不自覺流下了淚水。

  一旁趙高也是一臉驚愕,雙眼之中也流出了淚水,但隨之而來的則是一種惶恐。

  趙高急忙向著眼前的桌案看去。

  圣旨已經擬定。

  趙高一眼就看到了傳位于扶蘇的字。

  “丞相。”

  “你看。”

  趙高指著桌子上的圣旨。

  李斯回過神來,看向了圣旨。

  “傳位扶蘇嗎?”

  李斯聲音有些發顫。

  “丞相有何想法?”一旁趙高試探著問道。

  “我能有何想法?”

  “自然是遵守始皇遺旨,尊長公子為皇帝。”李斯面不改色的道。

  “丞相,此間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也無人知曉始皇帝薨逝了。”

  “什么話都可以說。”

  “扶蘇是什么人,難道你不知道?”

  “雖然丞相是他的岳父,但他這些年可曾厚待丞相之女?丞相貴為百官之首,扶蘇又有哪一次正眼看過丞相?”

  “一旦讓扶蘇為皇帝,丞相的權勢,丞相的一切都將不存啊。”趙高語氣陰冷的說道。

  李斯眉頭一皺:“你這是何意思?”

  “丞相。”

  “奴婢的意思很清楚。”

  “扶蘇,不能為皇帝。”

  “一旦他成了皇帝,你我二人都沒有好下場。”趙高立刻說道。

  聽到這。

  李斯面帶掙扎。

  如今他的一切權勢都是通過秦始皇得到的,可扶蘇與他政見不和,而且彼此也矛盾很多,如若扶蘇為皇帝,他只怕會被旁置,一切都將不復。

  對于趙高而言也是如此,他與扶蘇有仇怨,與蒙家也有仇怨。

  一旦扶蘇繼位,他一個太監,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打算怎么辦?”李斯掙扎之后,看著趙高。

  “擁十八公子為皇帝。”

  “十八公子雖沒有大才,可他重情義,一旦我們擁護他,必可得到重用。”

  “丞相善于臨摹,可在此模仿始皇帝的字跡,立傳位十八公子的圣旨。”趙高陰惻惻的道。

  “篡改始皇遺詔,這可是大罪。”李斯臉色惴惴不安。

  “如若讓扶蘇繼位,我們未來或許也要死。”趙高再次道。

  李斯掙扎之后。

  最終還是點頭同意。

  將遺詔篡改了,變成了讓胡亥繼位,將原本那一封秦始皇寫下的圣旨毀了。

  “丞相。”

  “如今始皇已死。”

  “我們理當速速歸都,速速讓十八公子繼位,這才可以避免禍事。”

  “現在,秘不發喪。”趙高再次道。

  “恩。”李斯點了點頭:“我去給任囂將軍傳旨,命他護鑾駕歸都。”

  隨后。

  李斯就轉身離開了鑾駕。

  不過在離開時,李斯看了床榻上沒有聲息的嬴政一眼:“陛下,非臣不忠,臣是為了自保啊。”

  待李斯離開。

  趙高也凝視著床榻上的身影。

  “始皇帝啊。”

  “你開創天下一統,功在千秋。”

  “可你終究還是人啊。”

  “人,總是會死的。”

  “如今你死了后又與普通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奴婢自幼就跟著你,你給了我無盡的信任與榮耀,可奴婢…奴婢終究是一個人,沒有了你,奴婢就是一只螞蟻,誰都可以踩死,為了活著,奴婢只能違了你的意了……”

  趙高喃喃說著,似乎是將所有的真心話全部都說了出來。

  之后。

  巡視的鑾駕歸咸陽。

  百官遵始皇“遺詔”,擁立胡亥為皇帝。

  稱二世皇帝。

  胡亥成為了皇帝之后。

  大喪之期。

  國喪之禮時。

  在感受到扶蘇的威脅后。

  直接用自己父皇的名義下了圣旨,命扶蘇自盡。

  扶蘇聽從了這所謂的圣旨,自盡于北疆。

  空有三十萬大軍而不用。

  之后。

  胡亥展現了他極為嗜血的一幕,秦始皇眾多子女,皆被胡亥所屠戮,甚至于都并非普通的賜死,而是經歷了無窮的折磨,施展了各種殘酷的刑法而死。

  再之后。

  朝議大殿上。

  趙高沾上了胡子,官拜九卿之一。

  有人嘲諷,有人攀附。

  有名的指鹿為馬出現。

  然后。

  李斯也被趙高給滅全族,車裂而死。

  朝堂九卿被處置一空。

  畫面到了這。

  戛然而止。

  陣盤釋出的光幕也是隨之收回。

  被陣法籠罩的所有人全部都睜開眼睛,清醒了過來。

  但此刻。

  所有人都不再平靜。

  目光不約而同的向著嬴政,向著趙高,向著李斯,乃至于胡亥身上匯聚。

  “陛下……陛下……”

  “奴婢是萬萬不敢做這等事啊。”

  “陛下……”

  趙高直接跪在了嬴政的面前,臉色煞白,渾身都在顫抖。

  “臣,臣更不敢啊。”

  李斯的臉色也變得難看,隨后跪下。

  而此刻。

  嬴政的雙眼變得通紅。

  現在。

  他明白了。

  徹底的明白了。

  為何在沒有與自己兒子相認時,他對于這大秦咸陽那般的抗拒,甚至于還要自貶去百越鎮守,為何對于自己那些兒子那般看不上眼。

  這一切都是因為趙封完全知曉沒有他存在發展的歷史。

  這一切。

  都是沒有趙封后,或會發生的。

  “逆子。”

  “殺你,朕真的是要殺對了。”

  “殺兄殺姐,你的骨肉至親都被你殺盡了。”

  “朕的兒女們都被你給殺盡了。”

  “你為何如此歹毒?為何如此殘忍?”

  “你該死,真的該死。”

  嬴政死死凝視著胡亥,雙眼涌現的殺意再無半分父子之情的存在,有的只有恨,厭惡。

  “我…我未曾做過。”

  “這是沒有發生的事。”胡亥聲音顫抖的說著。

  剛剛那畫面,他自然也看到了。

  雖然未曾做過,但胡亥能夠清楚知曉,那景象里的他絕對是他,他也的確做得出。

  “如若沒有封兒。”

  “或許這一切都會發生。”

  “你,該死。”

  嬴政凝視著胡亥,再無半分父子之情。

  “傳朕旨意。”

  “將胡亥,胡氏全族,就地格殺。”嬴政冷冷喝道。

  “謹遵圣旨。”

  任囂大聲應道。

  只見原本被擒的胡氏母族人被單獨擒出。

  禁衛軍拔出劍,當場誅殺。

  看到了胡亥。

  一個禁衛軍上前。

  一個禁衛軍按住了他。

  “父皇,我不想死,放過我,我不想死……”

  胡亥顫聲求饒。

  但一切似乎都無濟于事。

  讓嬴政看到了真實發生的歷史。

  看到了胡亥那般殘忍的殘殺他的骨肉至親,兄弟之情全然不顧,嬴政才知道這個兒子是這樣的無情,怎樣的人面獸心。

  既如此。

  那他這個做父親的又何須顧忌什么父子之情了?

  禁衛軍提起了手中的劍。

  見此一幕。

  趙封悄然凝聚了一道真氣于右手。

  在那禁衛軍斬下一劍時。

  趙封悄然的一指擊出。

  一道劍氣凌空刺去,在那劍落之前,直接將胡亥的心口貫穿。

  咔呲一聲。

  人頭也隨之落地。

  “擊殺未來秦二世胡亥,改變天道大勢,撿取全屬性200點,撿取壽元200天,獎勵四階寶箱一個。”面板出現了提示。

  “果然。”

  “殺了這胡亥也有獎勵。”

  “畢竟在原本歷史上他可是秦二世,殺了他也如同殺了劉季一樣,改變了所謂的天道大勢。”

  “如今看來,這神州的大勢已經徹底被我給改變了。”趙封心底一笑。

  雖然殺胡亥比不上劉季的五階寶箱,但四階寶箱也不差了。

  此刻。

  在此廣場上的人全部都有些難以回神。

  看著眼前胡亥的死,無人有任何憐憫。

  在剛剛的畫面之中,他們親身感受到了胡亥成了皇帝之后是何等的殘暴,何等的殘忍。

  朝臣之中,大半賢良都被他給殺了。

  被趙高排除異己處置了。

  隨著胡亥一死。

  許多大臣目光都落在了跪在地上的李斯與趙高的身上。

  嬴政臉色陰沉的看著兩人。

  在看到了原定的歷史景象后,如若說嬴政沒有殺心,那自然是假的。

  可除了胡亥以外。

  李斯與趙高二人此刻卻什么都未曾做。

  在嬴政冷銳目光下。

  兩人此刻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出聲。

  持續了好一陣后。

  嬴政開口了:“趙高,你跟了朕多少年了?”

  “回陛下。”

  “奴婢十歲入了嗣子府,如今已經有三十年了。”趙高顫聲道。

  “收拾一下。”

  “明日離宮吧。”

  “朕賜你千金,賜你奴仆五十,你的家財也可以帶走。”

  “大秦很大,你可隨處安家。”嬴政緩緩開口道。

  聽到這。

  趙高心底一忐,抬起頭,惶恐道:“陛下,奴婢不想離開。”

  “雖說事情還未曾發生,但朕已經親眼看到了,如若再讓你留在朕的身邊,朕或許真的會殺了你。”

  “去吧。”

  “也算朕與你了卻了這三十載的主仆之情,朕,饒你一命。”嬴政擺了擺手。

  見此。

  趙高哭泣著,納頭對著嬴政一拜:“奴婢,謝陛下隆恩!”

  “李斯。”

  “你且平身吧。”

  嬴政嘆了一口氣。

  “臣有罪。”

  李斯低著頭,面帶慚愧。

  “罪責未發生,而且你也是為了大秦操勞,晚年愚鈍吧。”嬴政緩緩說道。

  對于趙高,嬴政尚且還有主仆之情在,對李斯那自然是更為恩典了。

  而且在那景象之中。

  李斯雖然做了,但也在極力維護著大秦的統治,只不過失敗了。

  說到底。

  如若因為此事就將李斯給處死了,嬴政就不是千古一帝了。

  “謝陛下隆恩。”李斯對著嬴政一拜,心底也是松了一口氣。

  “諸卿。”

  “現在,你等可明白太子對吾大秦有多重要了?”

  嬴政看向了階梯下的文武百官,緩緩開口道。

  “陛下有太子,大秦有太子。”

  “吾大秦之福。”

  “大秦必可萬世傳承。”

  滿朝文武都是發自內心的高呼道。

  剛剛看到那景象時,他們一切都感同身受。

  被胡亥處死時,被夷滅全族時,他們都可以清楚感受到痛苦。

  那種經歷,他們當真不想再有了。

  而這一切因為趙封的存在,都不會再發生了。

  對于這個太子,他們更為的尊敬,信服。

  “隗狀。”

  “朕對你們很失望。”

  嬴政看向了隗狀等人,眼中盡是失望之色。

  “老臣,讓陛下失望了。”

  “或許,老臣一開始就是錯的吧。”隗狀苦笑了一聲。

  剛剛那景象,他也死了,全族都被胡亥所屠。

  這也表明了。

  哪怕沒有趙封的存在,他們支持的扶蘇注定不會得到這個位置。

  他們注定是一場空。

  倘若他們一開始就沒有選擇針對,或許結果會不一樣。

  但現在一切都不可能改變了。

  “打入廷尉牢獄。”

  “交由廷尉處置吧。”

  嬴政一擺手。

  眾禁衛軍立刻押解著隗狀等逆臣離去。

  階梯之下的尸體,似彰顯了此番朝局之大變。

  許多經歷剛剛景象的人就好似經歷了一場生死危機,劫后余生。

  “明日。”

  “太子認祖歸宗,諸卿皆入祖廟觀禮。”

  “散了吧。”

  嬴政一擺手。

  “臣等告退。”

  群臣躬身一拜,紛紛退下。

  顯然。

  他們也需要一些時間來平復。

  嬴政尚且被沖擊如此,他們就是無言了。

  很快。

  朝臣散去。

  階梯之上只剩下了嬴政與趙封。

  “剛剛的景象你只給我看到了指鹿為馬。”

  “之后又發生了什么?”

  “如果沒有你的存在,我大秦會如何?”嬴政看向了趙封,眼中有著一種關切。

  雖說是不會再發生的事情,但嬴政也是十分的好奇。

  “秦,二世而亡。”趙封緩緩說道。

  “何人所為?”嬴政問道。

  “先是大秦內,徭役聚眾造反,繼而傳遍天下,六國余孽盡出,憑借他們曾經的聲望號召,大秦各地皆是叛亂四起。”趙封說道。

  “吾大秦之軍為何不懂?就算胡亥再如何無能,但吾大秦銳士戰力仍可鎮天下。”嬴政詫異問道。

  “胡亥無能,最終被趙高給逼死了。”

  “而原本歷史上的父皇將吾大秦精銳分鎮于北疆與百越。”

  “并下了旨意,永鎮邊境,不可讓異族之禍亂吾神州華夏。”

  說出此話時,趙封也是透出了一種敬意。

  “這,的確是朕會做的。”嬴政感慨的點了點頭。

  但他臉上的思緒萬千。

  “秦,二世而亡。”

  “扶蘇。”

  “他竟那般無能,一道旨意讓他自盡便自盡了。”

  “胡亥,這般無用。”

  “封兒啊。”

  “你當初所謀是對的。”

  “如若你不是我嬴政的兒子,退居百越是你最好的選擇,要不然你也會被這逆子所害了。”

  “不過,憑你的實力他也害不了你。”

  “蒼天庇佑啊。”

  “將你還有你娘送了回來,要不然朕不僅僅是孤寂一生,大秦也會二世而亡啊。”

  嬴政轉過頭,看著趙封一笑,此刻嬴政的心底也是無比的慶幸。

  有了趙封的存在。

  大秦二世不會二世而亡,而是會迎來再次的昌盛。

  原定的歷史,已然改變了。

  嬴政慶幸啊!

  幸虧認出了,如若不然,這一統的大秦又將陷入戰亂了。

  “或許也是冥冥之中的天定吧。”

  “爹。”

  “或許也真的是命中注定吧。”

  “如若我沒有在軍中嶄露頭角,只是在兩年后勤軍后退伍歸鄉了。”

  “你病逝于沙丘,那時候,我與娘應該也在沙丘吧。”

  趙封對著嬴政一笑,也是十分感慨。

  或許。

  這也是一種冥冥之中的注定吧。

  聽到此話。

  嬴政想到了在那景象里,自己病故于沙丘。

  嬴政一笑:“是啊,縱然死了,朕也與你娘相隔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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