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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章臺宮內,兩親家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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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朝堂上的人看到了王綰的臉色,還有王翦沒有任何克制的嘲諷。

  大多人也都是一種看戲的心態。

  當然!

  也有原本支持扶蘇的大臣看到如今的情況,也都選擇了暫避,不再支持了。

  畢竟。

  王翦已經揚言與王綰他們撕破臉了。

  在王綰陰郁的目光之中,王翦身影已經離開了朝議大殿。

  這時!

  隗狀走了過來,對著王綰打了一個眼色,雖然沒有被王翦直接懟,但他的臉色也是同樣難看。

  章臺宮內!

  “哈哈哈。”

  “大王。”

  “今日朝堂之上這一場戲當真是過癮啊。”

  王翦一來,立刻笑著說道。

  看著他臉上的得意,可想而知今日有多么的暢快。

  “過癮?”嬴政淡淡一笑。

  “當然一切還是大王圣明。”

  “不以國尉晉封,而是給趙封封君。”

  “君號一落,趙封的威望更是在軍中達到了極致。”

  “王綰他們也只能干看著,關鍵是以后趙封再為大秦立新功,國尉之尊也無人再可阻擋了。”王翦笑道。

  “一而再,再而三。”

  “王綰的確是過了。”

  “還有那淳于越。”

  “太讓孤失望了。”嬴政臉上則是有著一抹冷意。

  或許。

  對于嬴政而言。

  今日淳于越之言才是觸怒他的根本,還有扶蘇。

  曾經的嬴政對于扶蘇是真正寄予厚望的。

  但是隨著時間過去,嬴政也是越來越失望。

  這么多年下來,失望累積。

  嬴政對扶蘇是太過失望了。

  可失望歸失望,終究是他的兒子。

  “大王。”

  “待得天下歸一。”

  “這一方朝堂也是需要肅清的。”王翦恭敬回道。

  隨著得到嬴政告訴了趙封的身份后,王翦也是完全代入到了嬴政所想了。

  嬴政所想,培養趙封作為未來大秦的繼承人,大秦的儲君。

  王翦所想。

  在自己女兒嫁給了趙封之后,自然是與趙封綁定在了一起了,這已經是做出了選擇了。

  當然。

  如果早知道趙封的身份,或許王翦還會有抗拒,但隨著時間過去,自己女兒都給趙封生下了兒女了,已經沒有什么可后悔的了,有了如此淵源,王翦必須要選擇趙封。

  因為如果讓扶蘇成為儲君,以后他王家就完了。

  畢竟已經徹底與王綰他們撕破臉了。

  就算扶蘇仁義,可王綰他們絕對不會放過王家。

  這,就是爭端所在!

  當然。

  相比于王綰他們自以為扶蘇得天獨厚,必然是最有機會受封太子的,可這萬萬都比不上王翦的開卷考試。

  嬴政已經很多次說過了。

  未來的大秦太子,非趙封莫屬。

  “無需主動出手。”

  “只待封兒身份公布之后。”

  “他們就會主動出手的。”嬴政冷笑了一聲。

  對于朝堂上的人。

  嬴政可太了解了。

  自古以來。

  一朝天子一朝臣。

  如今在他這一朝,嬴政是以大魄力與大能力才將朝堂把控。

  以有能力的外客作為新貴執掌了朝堂權柄,將老貴族與宗室的權柄給壓制了下去。

  利益也是隨之分配。

  讓老貴族與新貴去斗。

  而嬴政則是坐看之。

  讓他們斗的同時,他則是更好的掌控王權。

  但這一個斗,自然是有著一個平衡,有著一個錨點。

  那就是未來大秦的繼承人。

  老貴族支持扶蘇,許多新貴則是支持胡亥,又或者旁觀。

  可隨著時間過去。

  隨著天下諸國都被大秦剪滅,最終朝堂就會變成一個真正的角斗場,都會選定各自的支持者,爭奪那未來的位極人臣。

  這,就是朝堂!

  “大王。”

  “此番燕國已滅。”

  “天下只剩下了齊楚兩國了。”

  “天下一統已然在望了。”王翦帶著幾分感慨的說道。

  “是啊。”

  “天下一統在望。”

  “孤,沒有辜負歷代先王,更沒有辜負大秦子民的期望。”嬴政抬起頭,眼中也帶著一種激動之色。

  隨著燕國滅。

  天下一統已然是沒有多遠了。

  這,所有人似乎都可以看到了。

  沙丘郡,沙村!

  正值于夜色之下。

  趙府內!

  趙封與蕭何相對而坐。

  桌子上還有各種佳肴,還有來自酒仙樓的美酒。

  “不愧是酒仙樓美酒。”

  “哪怕只聞上一口都是舒坦啊。”蕭何湊近一聞,笑著道。

  “蕭郡守。”

  “吾今日可是宴請你,不是讓你聞的。”

  “這酒你也暢飲。”趙封笑了一聲。

  對于蕭何的灑脫不羈也是十分滿意。

  也不愧是歷史名人,更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只是半日時間。

  在交談之后,蕭何已然沒有事先的那種拘謹了。

  或者說。

  他與趙封這半日相處也看出了趙封并不是那種拘于俗禮之人。

  索性蕭何也放開了。

  “能得聞名天下的趙封上將軍宴請,天下不知道多少人都要艷羨蕭某了。”蕭何笑了一聲。

  直接提起酒樽,品酒暢飲。

  趙封也提起酒樽喝了一口,然后笑著問道:“蕭大人對天下吏治如何看待?”

  “亂。”

  “定。”

  蕭何沒有任何思索,直接說出了兩個字。

  “哦。”

  趙封輕哦了一聲,然后笑道:“愿聞其詳。”

  “大秦雖有秦律為支撐,凡觸犯秦律,皆當以律法懲處。”

  “但是律法雖律法,仍然是由官來執掌。”

  “官者,也為凡人矣,并非完全無私之圣人。”

  “執律害民者,不少。”

  “執律貪墨者,不少。”

  “越是遠離都城,律法施行就愈發混亂,越是遠離王威之地,貪贓枉法之事就越是多。”

  “下官曾聽聞上將軍曾經為主將時,仗劍屠惡徒,仗劍斬犯關。”

  “此事可謂是遍傳大秦。”

  “這種事絕對不僅僅是一件,而是遍布天下。”

  “并非人人都有如上將軍麾下將領那等運氣,能夠在上將軍麾下為將,能夠得到上將軍出頭的。”蕭何提著酒樽,頗有感慨的說道。

  “律法亂象,官吏亂象。”

  “這就是蕭郡守所言之亂。”

  “那第二定字呢?”趙封笑著問道。

  “第二個。”

  “很簡單。”

  “大秦官吏不足,官吏士子舉薦幾乎都是處于貴族。”

  “這種局面自昔日周國分封天下時就已經定下了。”

  “平民百姓很難有機會有學識,更難出人頭地,不可能做官。”

  “貴族為官,貴族掌學識,已為定局,難以打破。”蕭何嘆了一口氣。

  看著蕭何這三十來歲而氣盛不甘的樣子。

  趙封則是笑了笑:“那你覺得,有沒有機會打破這兩種局面?”

  “難,很難。”

  “不過說實在的。”

  “大秦實則已經初步打破了這種局面。”

  “軍功制。”

  “已然打破了平民難成貴族的局面,也讓大秦擁軍功平民能夠加官進爵,成為了新貴,成為新貴之后則是有余力來培養自己的后裔。”

  “這一點,大秦領先于天下。”

  “但,仍然不夠。”

  “哪怕大秦未來一統天下,如若還是此等局面,大秦天下不穩,天下仍然會遍布亂象。”

  “至于亂象,終究是朝廷監管不足。”

  “朝堂之上雖有御史,擁有彈劾百官之權,更有監察天下官吏之權,但那些御史一個個高高在上,他們難道還會真正親眼看到天下不成?”

  說到這。

  蕭何笑了,不過是有著一種為而憂的苦笑。

  提著酒樽,飲酒時更可以看出。

  “蕭何。”

  “生于洛邑。”

  “屬周末之人,但你卻并不恨大秦,有學識,有能力,故而出仕為官。”趙封微微一笑。

  聽到趙封一眼將自己的來歷洞悉,蕭何心底自然是有些驚異,但表面上卻是沒有痕跡。

  “天下大勢,弱國無存。”

  “談何有恨?”

  “如若算起來,昔日這天下都是屬于商。”

  “大勢如此,非人力可阻擋。”

  “如若天下能夠在大秦的手中結束神州千百年的征伐,讓華夏族人再無內耗,那一切都值得。”

  “從現在天下的戰局也的確可以看出來,大秦將要一統天下。”

  “只待他日秦王能夠恩澤萬民,加重律法,加重對官吏監管,加重對人才培養,大秦一定可以迎來最強的昌盛。”蕭何發自內心的說道。

  聽著蕭何這侃侃而談。

  趙封已經徹底滿意了。

  “如若給你機會,讓你位極人臣,讓你擁有安定天下的機會,伱想不想要?”趙封表情變得嚴肅的問道。

  聞言!

  蕭何渾身一震。

  他明白。

  這是來自趙封的拉攏。

  如若他拒絕了。

  那他以后應該只會在這沙丘郡為郡守,以后很難有再進一步的機會。

  可只要接受了。

  他未來機會無窮。

  這種思慮只是一瞬間。

  蕭何當即站起身,直接對著趙封一跪:“蕭何,愿!”

  看著蕭何表態,趙封十分滿意,也是緩緩站起,走上前,將蕭何扶了起來。

  “吾,接受。”趙封鄭重的道。

  歷史上的漢初三杰之一。

  已然入甕。

  一個絕頂的內政之才。

  “今晚你現在府中休息,明日吾帶你去見兩個人。”趙封笑著道。

  “是。”

  蕭何當即點頭。

  “繼續喝。”趙封笑道。

  而心底。

  趙封自然是十分高興的。

  蕭何入甕。

  韓信如今則是在接受來自李牧的親身教導,以他的領兵天賦以后絕對不會差。

  漢初三杰已得其二了。

  至于張良。

  或許是沒有機會了。

  畢竟他本就是昔日被滅的韓貴族,他被灌輸的就是復國,就是要滅秦。

  而且他的爹都是被趙封親手斬殺。

  此人。

  應該是沒有機會收服了。

  如今。

  這張良也不知道藏身于何處了。

  那些亡了國的權貴除了在明面上屈服大秦換取了安寧,剩下的則是如同老鼠一樣躲在了暗處。

  只要他們不主動跳出來,大秦也很難將他們鏟除。

  畢竟神州太大了。

  地廣人稀。

  翌日!

  趙封并沒有帶多少親衛,只是不到百人。

  向著處于沙村南邊十幾里的一個森林而去。

  沿途。

  蕭何也沒有主動開口詢問。

  如今既已經投效,蕭何自然是不會什么都去問。

  大概用了半個多時辰。

  行至了山林一處。

  “這里是沙丘的無人山,里面常有猛獸出沒傷人,上任郡守下了令,將此山周邊的村子遷移了。”

  “主上帶屬下來打獵嗎?”

  蕭何有些好奇的看著趙封。

  作為新任的沙丘郡守,蕭何自然是十分合格的。

  一個區區數十萬人的郡,對于蕭何而言并不難。

  “等你進去就知道了。”趙封淡淡一笑。

  仍然策馬向著這看著寧靜,不時還傳出獸吼的森林走去。

  蕭何見此也不敢再多問。

  當進入羋臨。

  暗處。

  幾雙眼睛在注視著。

  可當他們確定之后。

  踏踏。

  踏踏踏。

  一陣陣踏步聲隨之而來。

  十幾個黑衣人直接跪在了趙封的面前。

  “參見主上。”

  十幾個人都面帶敬畏,狂熱的高呼。

  “這里是主上培養暗士的地方?”

  只是一瞬間。

  蕭何就明白了。

  不過蕭何也并不奇怪。

  一旦身份地位達到了一定地步,基本上都會暗中圈養暗士,以保家族。

  趙封如今已經官至上將軍,自然也會如此。

  “免禮。”趙封一揮手。

  “謝主上。”

  眾暗士紛紛站起來,整齊劃一。

  此刻他們也都充滿敬畏的看著。

  “領路吧。”

  趙封也沒有廢話什么。

  “主上,請。”

  眾黑衣人迅速散開,隱匿到了暗中,就好似沒有出現過似的。

  其中一個為首的則是立刻領路。

  在他領路下。

  也是耗費了半炷香的時間,七繞八繞,終于來到了一個木營前。

  “主上來了。”

  領路的暗士大聲道。

  聞聲!

  在這營寨內訓練的暗士紛紛停下了訓練,迅速的聚集。

  眨眼間。

  這木營內四五百人就聚在了一起,朝著營門跪下,齊聲道:“閻庭無常恭迎主上。”

  趙封翻身下馬,緩步向著營內走去。

  “殺氣騰騰,這些人皆是暗士精銳。”

  蕭何心底暗驚,也是翻身下馬,跟著趙封走入營內。

  趙封走到了眾暗士面前,掃了一眼。

  每一個人的目光都是充滿了狂熱,敬畏。

  死士,誓死效忠。

  那些不忠心的已經被趙封直接剔除了。

  閻庭暗士皆是從民間搜羅。

  這時代從不缺人,更不缺活不下去的人。

  而閻庭暗士就是從活不下去的稚子之中搜羅。

  “免禮。”

  趙封沉聲道。

  “多謝主上。”

  眾暗士齊聲回道。

  嘩的一聲。

  數百人仍然是整齊劃一。

  “散了吧。”

  趙封點了點頭,目光向著營地深處看去。

  只見幾個人迅速走了過來。

  其中一人一身英氣,雖然穿著普通的布衣,但仍然是一身軍伍之氣,在他身邊的兩人也是如此。

  透出了軍伍氣息。

  而他們的年齡都在四十歲左右,正值壯年。

  “參見主上。”

  來人直接向著趙封行禮。

  “看樣子都還不錯。”

  趙封笑了笑。

  隨后看向了慶秦:“慶秦將軍,感覺如何?”

  如果是經歷了昔日滅燕之戰的戰將,必然會認得出,這是燕國的上將軍慶秦。

  只不過在外人知曉,慶秦已死。

  但現在他卻活生生的。

  這就如同當日的李牧一樣。

  明面上。

  李牧已死,但他卻好好活著。

  而趙封身后。

  蕭何則是有些呆了。

  雖然他不認識慶秦,但是他認識李牧啊。

  曾經。

  他還未在秦國出仕時曾游歷趙國,碰巧就見過李牧一次。

  作為趙國的上將軍,蕭何又怎會不記憶猶新。

  “李牧,竟然還活著。”

  “不是說李牧被趙王伏殺,身死于趙嗎?”

  “主上在其中做了什么不成?”

  “還有這慶秦,如果我記得不錯,這好像是燕國的上將軍,他投降之時自刎于城前,如今竟然也活了。”

  “主上究竟是如何做到這偷天換日的?”蕭何內心震驚不已。

  這還只是他投效的第一日啊!

  竟然就接觸到了這般。

  “昔日燕國慶秦將軍已死,如今只有效忠于主上的慶秦。”

  慶秦向著趙封參拜,一臉心悅誠服的樣子。

  “好了。”

  “都免禮,落座吧。”

  趙封一擺手,向著這營內的一個屋子走去。

  眾人也是紛紛相隨。

  待得趙封坐下后,眾人則是站在一旁候著。

  “都入座吧。”

  趙封笑道。

  “多謝主上。”

  眾人道謝一聲,則是落座在了趙封的兩側。

  “蕭何。”

  “吾也給你介紹一番。”

  “這位,李牧。”

  “昔日趙國上將軍,這位是司馬尚。”

  “這位是慶秦,昔日燕國上將軍。”

  “至于我身邊這位,通曉政務,有大才,名為蕭何。”

  趙封指著三人介紹道。

  蕭何立刻抱拳:“三位將軍大名,蕭何如雷貫耳。”

  “外界皆傳三位將軍已隕,今日再見,此乃吾華夏幸事。”

  這自然是發自蕭何內心。

  “見過蕭兄。”

  三人也是立刻抱拳回禮。

  “吾等能夠活著,皆因主上仁厚,將吾等救下了。”

  “如若不然。”

  “吾等早就深埋黃土,變成白骨了。”李牧笑著說道。

  這么長時間了。

  李牧早就已經釋然了。

  曾經所謂的忠趙也在趙王的伏殺下蕩然無存了。

  不等同愚忠!

  “主上。”

  “屬下聽聞你率領萬軍殺入了北疆異族疆域,大殺四方。”

  “屬下敬服。”

  司馬尚則是一臉激動的說道。

  李牧與慶秦眼中也同樣泛出了異彩,充滿了敬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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