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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嬴政什么?是趙封救了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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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趙姬真的是瘋癥無可救了,看我一次就怕一次,搞得我好像要找她索命似的。”

  看著趙姬這一番表現,而且是第二次了,趙封自然是更是莫名其妙。

  不過。

  想到趙姬曾經親眼看到了兩個兒子被摔死,瘋了也并不奇怪。

  趙封自然也只是在心底吐槽了幾句。

  待得趙姬被安排到了雍城禁衛軍的船上,屠睢徹底松了一口氣。

  只要趙姬還活著,這一次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趙將軍。”

  “大恩不言謝。”

  “末將屠睢銘記于心。”

  屠睢再次向著趙封躬身一拜。

  “你叫屠睢?”趙封微微一笑,心底則是在思索。

  這個名字似乎也是歷史有名的人物。

  只不過這一瞬間,趙封還真的有些想不起來。

  畢竟歷史上的名將那么多,趙封自然也不可能每一個都清楚的記得來歷。

  “是。”

  屠睢立刻回道。

  對趙封,他是非常的恭敬,絲毫不敢無禮。

  顯然他也是感激趙封,如果不是趙封,華陽太后也不知道能不能護住他的性命。

  “好。”

  “本將記住了。”

  “太后受驚,大王肯定追的緊,你還是先行回去復命吧。”趙封笑著道。

  “多謝趙將軍體諒。”

  “末將告退。”

  屠睢點了點頭,最后感激的看了趙封一眼,這才扭頭登上了自己的船。

  “掉頭歸程。”

  屠睢大聲下令道。

  在他的命令下。

  幾十艘船紛紛調轉方向,揚帆歸程。

  看著離去的船。

  趙封一臉思慮的神情也逐漸舒展了開來。

  “屠睢。”

  “原來是他。”

  “歷史上,秦始皇是率先派遣他出征百越的,也成功大破百越,只不過最終被百越人設伏,中劇毒而死。”

  “之后才有了趙佗去接管百越之地。”

  此刻。

  趙封也想到了這屠睢是何許人也了。

  “與這屠睢結了一個善緣倒也是不錯。”趙封微微一笑。

  在秦國時期。

  諸多大秦的戰將都被王翦給掩蓋了,但毫無疑問,能夠在歷史上有一筆的,絕對不是什么簡單之輩。

  “可惜了。”

  “我并非駐守秦境內的將領,要不然也真的可以去咸陽一睹秦始皇的風采了。”

  看著越來越遠的屠睢船只,趙封心底也是有些失望的。

  對于傳說中的千古一帝秦始皇,趙封也是非常的好奇的。

  這個被后世尊稱為千古一帝,第一個皇帝,被稱之為祖龍的存在,究竟是何等模樣?又是何等霸氣?

  趙封真的好奇。

  只不過。

  他受命鎮守渭城,沒有上官將令不得離開,如果擅自離開,便是叛國之罪。

  這也是對將領的約束。

  如若鎮守一方的將領四處而走,那必然會有禍端。

  “主上。”

  “這些魏軍倒是挺識相,直接退走了。”

  張明看向了魏境所在,帶著幾分笑意的說道。

  趙封轉過頭一看。

  原本成千上萬的魏軍現在如同潮水一樣退走了。

  “魏國已經不是曾經的魏國了,他們可不敢與我大秦交戰。”

  “韓已亡。”

  “如今最怕的就是魏國,生怕給予我大秦出兵的由頭,一旦他們敢對我們出手,搶奪郭開,這就是給予大秦出兵的理由。”

  “這一個統兵的魏將可承擔不了如此之責。”趙封淡笑了一聲。

  對于這些退走的魏軍,趙封自然是非常明白所想為何。

  “主上。”

  “我們是繼續去隱島,還是歸去?”韓喜恭敬問道。

  “自然是去隱島,這上面可是有一些不忠之人,自然要處置了。”趙封冷笑一聲道。

  韓喜再次招募了這么多人,其中良莠不齊,而趙封視之為最關鍵的忠誠也有不少不在忠誠的界限,這些人自然要處置了,殺雞儆猴。

  閻庭!

  其中可以存在天賦不行的,但絕不允許有不忠于趙封之人。

  這是趙封的禁忌。

  魏都,大梁!

  信陵君府。

  “啟稟信陵君。”

  “鎮守邊境的曹將軍回信了,他去晚了一步,沒有成功接應到趙相。”一個屬官恭敬的對著一個神態蒼老,卻帶著威嚴之色的男子道。

  信陵君!

  后世稱之為戰國四公子之一,魏無忌。

  在如今的天下也是有著極高威望的一人,在如今的魏國也是被譽為定國之人。

  作為魏國的王族,也是當朝魏王的王叔,威望很高,同樣也是深得魏王的信任。

  聽到下屬的稟告。

  魏無忌臉上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趙劫秦太后之事,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事先郭開已經派人與他密談,也得到了他的同意,劫走秦太后,自渭水而下,入魏國境,再歸趙國。

  如今秦國聲勢極強,天下諸國畏之。

  而作為與秦國毗鄰的魏國,在看到了韓國覆滅之后,自然是有著一種唇亡齒寒的感受。

  相比于趙國,魏國的國力完全不如。

  而比之秦國則是更加不如了。

  “終究是天不遂人愿啊。”

  “如若能夠將秦太后給挾持了,秦王也斷然不敢亂來。”

  “以其母相逼雖說有些手段下作,但終究也是對付秦的一道手段。”

  “可惜了,終究還是失敗了。”魏無忌嘆了一口氣。

  “或許是信陵君想的太多了。”

  “秦國對韓動兵,用的理由是韓在邊境挑釁,他日更是主張伐秦,這才被秦所滅。”

  “我大魏這些年一直與秦交好,他們沒有理由對我大魏動兵,一旦動兵,諸國不容。”一旁的屬官則是自以為的說道。

  聽到這。

  魏無忌眼中閃過失望之色:“朝堂之上也不知有多少人如你這般所想。”

  “所謂的師出有名或許在關鍵時刻有用,但如若當某一國強盛到了不懼諸國,所謂師出有名就是一個雞肋,秦于我大魏而言,已然是龐然大物了。”

  “如若秦伐我大魏,我大魏必然不是對手。”

  “說到底。”

  “不給秦國以口實是最好,這樣還可得他國之援,可如若給秦國以口實,他國也沒有理由出兵增援。”

  “本君后悔啊。”

  “當初韓王求援之時,斷然不該等趙國回應,而是應該派兵助韓,這樣或許能夠讓韓存,多一份對抗秦國的機會。”

  說到了這。

  魏無忌眼中的懊悔之色難言。

  如今他已經老了。

  沒多少活頭了。

  他也只想在有生之年護佑魏國,不為秦國所滅。

  秦國勢越強,他心中越是憂慮。

  昔日還有合縱攻秦,如今卻都畏懼秦之威勢,不敢合縱了。

  合縱,已經成了過去式。

  攻守易形了。

  聽著魏無忌的話,身邊的下屬也沒有出聲了。

  “趙相如今是何情況?”魏無忌問道。

  “回稟君上。”

  “駐守渭水的曹將軍說相隔太遠了,而且還有船只遮掩,并沒有看的太清,也不知道趙相是被擒還是被殺,又活著逃了。”下屬立刻回道。

  “如若這趙相能夠死了倒是一件好事。”魏無忌冷笑了一聲。

  聽到此話。

  身邊的下屬十分不解:“君上不是一直與這趙相相談甚歡嗎?而且他對于君上似乎也是非常敬重,如若他死了,這對我大魏而言可不是好事啊?”

  “郭開,一個貪財好利的小人罷了。”

  “之所以與他相交也是因為他深受趙王的寵信,但無可否認他是一個讒臣,他所認的也只有財與利,如若他死了,趙朝堂上重新歸于廉頗與趙佾說話,那于我大魏而言才是好事。”魏無忌沉聲道。

  對于這下屬,魏無忌還是非常信得過的,所以也是說了實話。

  不得不說。

  魏無忌不愧是被稱之為戰國四公子之一,眼光也的確是非常的獨道。

  郭開,的確是一個小人。

  “君上言之有理。”下屬附和道。

  “秦鎮守渭城的情況查清了沒有?”魏無忌話音回來,問道。

  下屬立刻拿出了一封竹簡,恭敬對著魏無忌一遞:“這是渭城軍報,請君上過目。”

  魏無忌接過來,直接打開一看。

  “趙封。”

  “竟然是他鎮守渭城。”

  “看樣子,王翦當真是對我大魏很防備啊。”魏無忌眉頭緊鎖的說道。

  “君上。”

  “這趙封不就是運氣好一點,哪里能得君上如此重視?”下屬極為不解的道。

  “魏渤啊,伱可知當初先王為何要將你放在本君的身邊?”魏無忌轉過頭對著這個下屬道。

  “屬下不知。”魏渤恭敬回道。

  “論身份,你也是我大魏王族,乃大王親弟,本君的侄兒。”

  “本君已經老矣,也沒多少年活頭了。”魏無忌嘆了一口氣。

  聽到這話。

  魏渤立刻搖頭,一臉嚴肅道:“君上正值于鼎盛,不可胡言。”

  “大王繼位還不過三載,對于諸事依仗于本君,而先王在你十幾歲時就將你留在本君身邊,為的就是培養你成為大王的左膀右臂,他日也能夠鎮我魏國。”

  “如今天下已經不是曾經了。”

  “秦強橫,諸國弱。”

  “諸國曾經的合縱博弈已破。”

  “你在本君身邊多年,理當要知道看事絕不可看表面。”

  “就好比這趙封。”

  “你跟在本君身邊理當知道他的情況。”

  “你給本君說說這趙封,他是怎樣的人?”魏無忌看著魏渤道。

  “據情報,這趙封原本是秦后勤軍之中的一人,機緣巧合之下斬了暴鳶之子才得以晉位。”

  “之后又機緣巧合,或者說是運氣殺了暴鳶上將軍,這才得以轉入了秦國的主戰營。”

  “說到底。”

  “此人運氣太好。”

  “如若不是遇到了暴鳶父子,或許他還是后勤一普通小卒。”魏勃仍然帶著幾分不屑的語氣。

  聞言。

  魏無忌卻是帶著失望的搖了搖頭:“在你眼里,或許只看到了此子的運氣。”

  “的確,此子運氣很好。”

  “如若不是暴鳶父子之故,他或許還為秦后勤軍,不得發跡。”

  “但你根本沒有看到此子的能力。”

  “暴鳶率領麾下近八千精銳潛藏于陽城,于夜色之下奇襲,意圖斬秦糧道,換韓生機。”

  “此策雖險,但是不得不做的一策,只要成了,可讓韓擁有更長的存國時間。”

  “面對城外駐扎不過萬眾不帶甲的后勤軍,暴鳶率領的精銳足可屠殺,可一路追擊下的結果如何?數千后勤軍被那趙封一人凝聚一起,血戰暴鳶麾下的韓精銳,甚至死戰不退,讓暴鳶的計策功虧一簣,最終暴鳶也死在了趙封的手中。”

  “在之后。”

  “此子更是一改往日沉寂,連破韓數城,破韓都,擒下了韓王。”

  “這可不是簡單的運氣能夠辦到的。”

  “如若是你有這樣的運氣,你能辦到?”魏無忌看著自己的侄兒說道。

  聽到這。

  魏勃也不由得沉默了,似乎也是在思慮。

  一會后。

  魏勃搖了搖頭:“屬下做不到。”

  聽到魏勃此話。

  魏無忌眼中稍感欣慰:“你能明白就好!此子,一則悍勇,二則善統兵,三則你所說的運氣極佳,但這也是最后的一項。”

  “可惜了。”

  “如若此人生于我大魏該多好,如若他是我大魏之人,本君愿意收他為衣缽弟子,我大魏也可后繼有人,替本君守護大魏了。”

  “為何秦國如此得天獨厚啊!”

  魏無忌帶著一種不甘心的說道。

  聽著自己信仰為戰神的叔叔對一個異國人如此推崇,魏勃則是有些不甘心,他在自己叔叔身邊學習多年,夸獎都未曾得到過一句,但對一個異國之人如此夸獎,還許以衣缽傳人之說。

  這如果傳出去,必然會引起整個大魏朝堂的震動了。

  “君上。”

  “他真的值得你如此看重嗎?”魏勃不甘心的道。

  魏無忌笑了笑:“如若他是我大魏人,哪怕是愿意投效我大魏,那自然是值,可惜他是秦人啊!”

  “君上。”

  “總有一日,如若我與這趙封對陣,我一定會將他斬殺。”

  “我會證明他不如我。”魏勃則是充滿斗志的說道。

  聽到這話。

  魏無忌也并未動怒,反而笑道:“那本君期待那一日。”

  能夠以趙封來激勵自己侄兒更有進取之心,這也是值得的。

  “我一定會做到的。”魏勃心底充滿了斗志,雖然對那趙封素未謀面,但此刻他心底充滿了對趙封的殺意。

  “如若勃兒真的可以陣前斬了趙封,或許本君就真的后繼有人,能夠替本君守護好大魏了。”魏無忌心底暗道。

  他人已老邁。

  沒多少年活頭了。

  后繼護國之人,魏無忌做夢都想要培養出來,可惜卻不得。

  自己這個侄兒,終究是沒有那個能力啊!

  咸陽,朝議大殿內!

  嬴政陰沉著臉,整個朝議大殿都籠罩著恐怖的盛怒威壓。

  所有朝臣在這盛怒之下,不敢出聲。

  “多久了?”

  “近半月時間,千里追擊。”

  “太后仍未帶回。”

  “孤,對你們很失望。”

  嬴政冷冷喝道。

  朝堂上的大臣全部都是眉頭緊皺,不敢言語。

  “尉繚。”

  “李斯。”

  “你們告訴孤,何時能夠將太后帶回?”

  “你們可知太后落入他國后會對大秦有怎樣的制衡?”嬴政怒喝道。

  在這盛怒下。

  曾經備受信任的尉繚與李斯也是有些不知如何接話。

  到了此刻。

  半月還未將趙姬尋回。

  嬴政此刻已經心亂了。

  不僅僅是因為趙姬是他的生身之母,更因為趙姬的身份是大秦的太后。

  落入他國的后果,嬴政都不敢想,太過嚴重了!

  “大王息怒。”

  “此番太后被劫走,定然是謀劃了許久。”

  “雍城雖為我大秦曾經的都城,但防衛不曾有咸陽這般森嚴,再而在雍城王宮內尚有他國內應,此番太后被劫,實乃防不勝防之舉。”

  “從現在所看的情況。”

  “此番布局之人有些手段,分五路而動,以四路吸引我大秦兵力,一路則是隱匿自渭水逃走。”

  “如今大王能做的,臣等能做的就是相信追擊的銳士,他們絕不會讓我大秦太后離開國境,更不會讓太后成為他國威脅我大秦的籌碼。”

  這時!

  已然是一身大秦官服的韓非站了出來,大聲的道。

  聽到韓非的話。

  盛怒之下的嬴政也是稍微收斂了怒意。

  對于這個初投效大秦的名臣,嬴政還是比較重視的。

  “孤,寧愿太后為國而死,也不想她影響大秦國運。”嬴政沉聲說了一句。

  此話一落。

  所有人都聽明白了嬴政話語之中蘊含的冷意。

  于王者而言。

  趙姬如果死了也比落入他國要好。

  或許,這就是帝王的無情。

  也就在這時。

  “報!”

  “雍城禁衛統領屠睢求見。”

  任囂一臉激動的跑入了大殿內稟告道。

  嬴政神情一變,立刻喝道:“宣!”

  趙高立刻對著大殿外喊道:“大王有詔,宣雍城禁衛統領屠睢覲見。”

  應聲。

  已經褪去了戰甲,身著一身軍服的屠睢快步向著殿內跑來,當入殿后,縱然他身有爵位,此刻他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跪在了大殿之中。

  所有大臣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屠睢的身上。

  “告訴孤。”

  “太后可曾帶回?”嬴政凝視著屠睢,冷冷喝問道。

  雖然嬴政未曾表現太多,但那明顯的冷意,還有殺意卻是掩飾不了。

  如若當真沒有帶回來。

  那他屠睢的命也將走到盡頭了,到了如此地步,已然不是華陽太后能夠護住屠睢的。

  “太后已經順利帶回。”屠睢抬起頭,一臉惶恐的道。

  聽到此話。

  原本充斥殺意的嬴政此刻臉上也是收斂了,心底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氣。

  “屠睢,你可知罪?”

  嬴政冷冷喝道。

  屠睢跪在地上,惶恐回道:“臣知罪。”

  “臣奉詔鎮守雍城王宮,卻讓太后被賊人所劫。”

  “此乃臣鎮守不利,請大王重懲。”

  對于此罪。

  屠睢自然是不會否認,因為根本無可否認,縱然是雍城王宮內有他國奸細內應,但是他負責雍城王宮的護衛,他作為統領責無旁貸。

  “你認罪就好。”

  嬴政冷冷的道。

  這時!

  一個羋姓大臣站了出來,大聲道:“啟奏大王,此番太后被劫,屠統領的確是有失職之責,但屠統領畢竟帶回了太后,也算是將功折罪,請大王輕懲。”

  “兒臣附議。”

  “屠統領此番也是戴罪立功,請父王輕懲。”扶蘇也是立刻站了出來。

  在扶蘇背后,他的母族是羋姓,而華陽太后也是羋姓。

  這些年屠睢鎮守雍城,自然是討好了華陽太后,此番扶蘇為其求情顯然也是得到了華陽太后的授意。

  但這時!

  令扶蘇還有羋姓大臣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李斯竟然也站了出來:“啟奏大王,屠統領的確失職,可貶俸祿降爵為懲,但此番太后未失,相反也于我大秦帶有警示,通過此事知我大秦宮闈之中尚存他國之奸。”

  “請大王輕懲屠統領。”

  在李斯開口后。

  屬于朝堂上李斯一脈的新貴也是紛紛開口:“臣等附議。”

  明眼人可以看出扶蘇對屠睢的拉攏,李斯自然也不會坐視,這種面前的善意輕易可送。

  再而。

  李斯也非常了解嬴政。

  屠睢雖然在雍城鎮守,但在那里也是非常重要,能夠被嬴政敕封為統領,也是對屠睢的看重。

  此番太后終究是歸來了,也只是小懲大誡罷了,無論求情與否,結果都不會有太大的偏差。

  看著朝堂上這么多人為屠睢求情。

  嬴政點了點頭:“諸卿也是言之有理。”

  “此番屠睢的確失職,但之后也是竭力彌補,將太后尋回,未曾鑄成大錯。”

  “孤,可赦屠睢之罪。”

  聽到這話。

  那些為屠睢求情的大臣們紛紛附和:“大王圣明。”

  但這時。

  屠睢卻是再次開口了:“啟奏大王,太后并非臣截回,救太后另有他人,臣只是將太后帶回。”

  “恩?”

  嬴政眉頭一皺,略帶詫異:“另有他人?”

  “此番賊人故布疑陣,讓臣搜尋無果,后來才知賊人自渭水而下,準備入魏國。”

  “臣率領麾下禁衛追擊,根本追擊不上,眼看著賊人要入魏國境,臣或許也將丟了太后……”

  說到這。

  屠睢的眼中也閃過了一陣后怕之色,話語也停頓了一下。

  但朝臣則是被屠睢這一停頓給驚到了。

  “屠統領,究竟是何人救了太后?”一個大臣詫異問道。

  “是鎮守渭城的趙封將軍。”屠睢大聲說道。

  說到底。

  其實屠睢或可將這一功勞給自己吞了,只要給自己麾下的銳士給籠絡好,就算是時候調查,趙封身邊也只有他的親衛,那也無人能夠知道。

  但屠睢為人并非那般小人。

  此番他能夠將趙姬帶回來已經是承了趙封的情,這可是對他的救命之恩,對他雍城禁衛軍諸多兄弟的救命之恩。

  如若這功勞他都去吞沒,那他也太不是人了。

  而趙封之名一落,整個朝堂之上全部都是面帶驚色。

  所有人都是一臉詫異。

  包括了王位之上的嬴政也是如此。

  “這怎么都能夠與趙封扯上關系了?”王翦忍不住開口道。

  現在他還憋著沒有將自己女兒懷孕的事情告訴趙封了,說到底,王翦還想要對趙封要幾分態度。

  “趙封?”

  韓非的眼前一亮。

  雖然與趙封只有幾日相處,但趙封那不拘一格的行事,還有那超越常人的談吐,接連懟得韓非幾日無言以對,這可讓韓非印象深刻。

  他與趙封也有幾個月沒有見了。

  說起來。

  韓非真的有些想念這懟他幾日的趙封了。

  如果趙封知道。

  必然會再懟一句:“你這個人就是賤骨頭,說好聽的不要,非要罵。”

  “屠統領,難道你事先派人告訴了趙封將軍,這才讓趙封成功救回了太后?”

  一直沒有出聲的淳于越忽然開口道。

  而聽到他的話。

  韓非眉頭不由得一皺,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開口。

  因為此番他也不確定。

  如果屠睢真的順著淳于越的話來,真的是屠睢派遣提前告知了趙封去截留賊人,從而拯救了太后。

  那一件功勞的關鍵還是在于屠睢,畢竟沒有屠睢的告知,趙封也不會去截留。

  顯然。

  這也是淳于越故意為之。

  “如果屠睢是聰明人,他定然會承情于此。”

  “趙封。”

  “我派孟甲去說服他取消與王家的婚事,他竟然將孟甲打成了那個樣子。”

  “這功勞絕對不能讓趙封得到。”淳于越心底無比陰冷的想到。

  當自己派去的大弟子前往潁川歸來,那一身的傷,毫無疑問是對他淳于越的打臉,更是對長公子扶蘇的打臉。

  雖說對于此事扶蘇不知道,但淳于越已然自覺代表了扶蘇了,他可是長公子之師,當今大王欽定的。

  趙封打了孟甲之仇。

  他淳于越自然是記下了。

  此番自然也是下絆子了。

  只不過。

  屠睢根本沒打算吞沒這功勞,而且他也沒有聽出淳于越故意為之的隱含意思。

  “說起來。”

  “此事臣除了告知了麾下禁衛軍,還有大王派遣圍剿賊人的四支郡兵外,臣未曾向他人告知,更何況還是遠在千里之外潁川之地的趙封將軍。”

  “臣之前與趙封將軍可并不認識。”

  “此番趙將軍成功截留賊人,救下太后,完全就是一個偶然。”

  屠睢如實的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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