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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皇家四鳳儀,打太極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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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初灑,宮里宮外,纖薄霧氣籠在街頭巷尾,飛鳥躍上枝頭,嘰喳作響。

  坤寧宮內,沈湘閣身穿深紅絲質睡裙,斜倚在榻,姣好身段在衣裙包裹下顯得張力十足。

  她聽得殿外鳥啼,看得晨光灑進,眼角一抽,屈指一彈,窗紙當即被內勁洞穿,浮現一細微小洞。

  后殿外傳來慌不迭振翅而飛的細響,再無這些死鳥的嘰喳亂叫。

  她冷哼一聲,太后娘娘正坐在梳妝臺前洗漱,手持玉梳攏著發絲,見狀回眸而望。

  “你氣什么?”

  “真是小瞧了帝師,蕭遠暮與天子都撐不了幾個時辰,她卻愣是纏了侯爺大半夜,害本小姐在這兒苦等一晚……”

  太后娘娘心底其實也有些小期待,盼望著趙無眠洞房之后還不盡興,來這兒尋她,昨夜也一晚沒睡。

  但身為沈湘閣的姑姑,也不好將自己表現得太欲女,聞言淡淡收回風韻鳳眸,捏起金簪扎著發絲,耐心道:

  “洞房花燭夜,哪怕侯爺真不盡興,也當陪著自己小娘子,自然不會來尋你……難道待你與侯爺洞房之夜時,愿意看到他后半夜去尋別的女子尋歡作樂?”

  沈湘閣昂首道:“他尋不了,本小姐可不會讓他有精力,定是蝕骨侵……”

  話音未落,太后便過來在沈湘閣挺翹臀兒拍了一下,柳眉一豎。

  “姑娘家說什么葷話?”

  沈湘閣小手捂著臀兒,朱唇輕撇,暗道你往日說的可比這夸張多了。

  什么“侯爺弄死本宮”“本宮想裊裊”之類的話,層出不窮。

  但自家姑姑雙標,她哪敢多嘴,又瞧太后雙手交迭放在小腹,姿態端莊高雅道:

  “算算時辰,天子這時候早該來坤寧宮請安,今日怕是爬不起床,過去瞧瞧吧……蕭遠暮似乎也在宮里,可別讓她們倆兒在這大喜之日大打出手……”

  “近些日子,姑姑對蕭遠暮的態度倒是好轉不少?”

  太后娘娘微微搖頭,輕聲道:

  “侯爺失蹤那會兒,蕭遠暮一直在宮里待著,那時天子病重,大小事宜,都是本宮與她一同處理。那時蕭遠暮若要謀反,可是大好機會,但她偏偏沒有……

  細細想來,有侯爺橫在中間,我們再鬧,還真能殺起來不成?若再如何看對方不順眼,針鋒相對,也無外乎小孩子過家家,平添無趣。”

  沈湘閣起身穿衣,坐在梳妝臺前輕聲細語。

  “也是,我看吶,天子與蕭遠暮怕是吵架也要吵出感情來了,哪怕大打出手也不算什么,反正有侯爺在,頂多也就是拍拍屁股揪揪頭發,小打小鬧……”

  “但姑姑私通未明侯這事兒一說,這喜氣當即就得被沖散大半。”

  “還能一直拖延下去不成?如今天子心情好,這事便是被捅出來,理應也不會發太大火……”

  太后娘娘的語氣稍顯驚疑不定,但她已做好心理準備,一鼓作氣,也省得一直猶猶豫豫。

  姑侄兩人并未乘坐步輦,彼此閑聊著,踏在宮闈御道之間,走向洛朝煙與帝師寢宮。

  “娘娘早,沈小姐早……”

  路上碰見宮女請安,太后都取出自己提前備好的紅包送給她們,讓宮里多些喜氣。

  為防互相打擾,壞了彼此與情郎獨處的時間,兩人宮闈相距稍遠,當太后與沈湘閣來至天子寢宮,卻不見人影。

  兩女微微一怔,推門走進婚房,幽香沁入鼻尖,地上依稀可見被撕碎的嫁衣布料,軟榻深紅床單稍顯雜亂,甚至還能瞧見幾道爪印。

  “天子與蕭遠暮昨晚倒是很盡興嘛。”沈湘閣端詳著榻上痕跡,語氣稍帶醋意。

  “怎么都顧不得收拾就跑了……”太后娘娘彎腰撿起地上的嫁衣布料,搭在小臂。

  這種私密物,洛朝煙向來都是自己整理,很少讓宮女來,所以直到現在也沒宮女敢直接進屋。

  兩女疑惑間,殿外傳來踏踏腳步聲,蘇青綺與觀云舒匆匆而來,顯然是來尋姑侄兩女,剛一推門便嗓音微急,道:

  “聽帝師說公子出事了,天子她們都在那兒……”

  “出事?以侯爺的武功,能出什么事?”

  太后俏臉當即一白,似晴天霹靂讓她僵在原地,怎么也想不通大喜的日子怎么就忽的異變凸生。

  幾女連忙提著裙擺朝帝師寢宮快步奔去,沈湘閣不似太后那么慌亂,小聲嘀咕著:

  “當真小瞧帝師了,洞房花燭,還能把侯爺吸成人干不成?這才是真蜘蛛精呀……”

  來至寢宮,卻瞧屋內人影綽綽,尚在殿外便可隱約聽見有女子的抽泣聲。

  “你哭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剛一成親就當了寡婦。”

  趙無眠稍顯無奈的嗓音隨之傳來,話語中氣十足,聽不出半點異狀,讓幾女不免松了口氣。

  “早知,早知就不和你成親了,害的你如此作踐自己的身子……”帝師哭著,斷斷續續道。

  幾女更為疑惑,推門走進,迎面瞧見桌上擺著一幅畫,畫中乃是趙無眠與紫衣……或者說季紫淮往婚書按手印的畫面,甜甜蜜蜜,言笑晏晏,顯然是觀云舒今日一早送過來的。

  向側看去,洛湘竹,蕭遠暮,洛朝煙,慕璃兒等人站在一塊,圍著軟榻。

  走近一瞧,才見趙無眠身著紅衣,一條腿屈起,胳膊搭在膝上,坐姿閑散,氣色分明很好,可他并未束冠,頭發傾瀉及腰……似蒼白雪染。

  一夜白頭。

  太后娘娘,沈湘閣當即愣在原地,美目瞪大。

  趙無眠經由青玉佩化虛入體,早已成了先天之體,皮膚白凈,如今滿頭白發,比起此前的英姿颯爽,少年意氣,如今反倒更顯仙氣清雋,清冷傲然。

  太后娘娘看出了神,第一反應居然是我男人怎么一夜之間變得更好看了。

  她竟又不太想告訴洛朝煙這私通一事……想多和侯爺再偷情幾日再說。

  沈湘閣粉唇張成了鵝蛋,看向季紫淮。

  她也披著紅衣,屈膝靠坐在軟榻角落,雙臂抱腿,埋頭抽泣,同樣發如雪染,銀河垂夜,漂亮極了,就是此刻哭得楚楚可憐,惹人憐惜,任誰聽了也要心疼。

  沈湘閣眨眨眼睛,忍不住道:

  “帝師,本小姐,本小姐真小覷你了,你,你居然能把要,要不我拜你為師……”

  話音未落,太后聞言當即回過神來,抬手在沈湘閣小腰擰了下。

  說什么呢!?

  這話一出,原先稍顯緊張的屋內氣氛忽的有些繃不住,季紫淮茫然抬眼,眼眶紅腫,約莫是想笑,但一想起沈湘閣所言,俏臉又不禁紅了下。

  蕭遠暮倒是輕笑幾聲,雖然時至今日還有些腿軟,但依舊做足了太玄宮宮主的儀態,搖著團扇笑了笑,便輕聲問:

  “你這模樣……總得給我們一個解釋吧?”

  窗門開著,幾縷微風拂過,趙無眠額前白發輕搖,他隨手將自己的白發用紅繩束在腰后,口中簡短解釋了幾句自己與紫衣的事。

  聽得在場眾人一陣心揪,眼神緊張。

  趙無眠說了一通,口干舌燥,起身為自己倒了杯水,而后才看向惹人憐惜,小聲抽泣的季紫淮,繼續道:

  “媳婦身上的仙人之氣,我借由九鐘已吸得一干二凈……不說別的,單論我自己,這顯然是一件好事……

  畢竟我的武功困于此地已有多日,如今得了仙氣,無疑于是有了仙緣,感悟良多,若待我沉淀一二后,再與蒼狼汗搏殺一場,恐怕一招就足以取他性命。”

  “武功武功,你就知道武功。”季紫淮朝他罵了一句,“本姑娘因這仙氣,時日無多,你如今盡數吸了去,可有想過你還有幾日可活?”

  罵完之后,她又開始啜泣,掉著眼淚,“還說什么寡婦……你一死,本姑娘不就真成了寡婦?”

  “債多了不愁,九死一生的境遇我難道經歷少了?”趙無眠隨手捏起自己一縷白發打量,輕聲道:

  “在這仙人之氣要我命前,遠暮這凝如實質的內息恐怕就能先要我命……”

  蕭遠暮還在琢磨季應時與帝師之間的父女關系,此刻聞聽此言,眼角不免一抽,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好嘛,帝師害死你前,本座倒是會先把你害死?

  洛朝煙被趙無眠這體質嚇得不輕,滿心擔憂,卻也知輕重,小聲安慰著師父,柔聲道:

  “就是就是,蕭遠暮都還沒哭,師父哭什么?相公都為她豁出去多少條命了?當初甚至為了她還來朝廷搶奈落紅絲,死了一回,還是師父救了他一命……”

  蕭遠暮:?

  再說下去,她真要哭了,不騙人,真會哭的。

  其實以趙無眠和一眾姑娘的關系,為誰豁出命,肯定不算什么,當初慕璃兒為了趙無眠的先天萬毒體,不也主動以身練蠱?

  哭哭卿卿,難免矯情,但這也實屬人之常情。

  趙無眠若不為季紫淮冒著風險,她只能盡可能珍惜往后的婚后日子,等察覺到自己什么時候快死了,多給趙無眠留些東西,便一去江湖,了無蹤跡,讓趙無眠怎么找也找不到。

  省的他知道自己身死,平添難過。

  如今趙無眠將風險近乎歸于己身……她又想罵他是個傻子,卻也知道趙無眠這是真喜歡自己。

  又哭又笑,又笑又哭,人之常情,不外如是。

  一時半會,季紫淮顯然難以平復情緒,只能繼續小聲抽泣。

  但趙無眠卻是輕‘咦’一聲,抬手集聚氤氳黑氣,感悟片刻,才看向蕭遠暮,大喜道:

  “遠暮,這,這有戲啊!仙人之氣入體后,潛移默化也在改善著體魄,約莫是朝‘仙人之體’的方向改變,如此氣血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自然便可與內息維持一定程度的平衡……”

  蕭遠暮一愣,神情也是又驚又喜,屋內蘇青綺,慕璃兒等女也是當即神情一變,熱切追問。

  “當真如此?”

  “也對,仙人之體,又怎會應付不了區區內息。”

  “別說內息,哪怕是別的什么疑難雜癥,只要得證仙人,羽化飛升,皆可迎刃而解,否則還叫什么仙人?”

  “這法子倒是直白高效,還找什么勞什子的凝血晶,琢磨什么勞什子的功法啊……”

  殿內當即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就連紫衣也不免抬眼,神情驚喜,紅著眼睛,赤著腳丫踩上地板,快步走來。

  “過來過來,本姑娘給你把脈,這事兒可開不得玩笑……”

  “不哭啦?”

  “少貧嘴,端正坐好。”

  “我怎么坐也管?”

  “新娘新娘,本姑娘不管你,誰還能管?”

  洛朝煙張了張嘴,想說她既是新娘,也是皇帝,于公于私也能管,但愣是沒插上話。

  郁郁蔥蔥的枝頭高過宮墻,斑駁樹影,細細碎碎灑在宮闈,里外之間,熱火朝天,不時夾雜著幾句歡聲笑語。

  至于季應時飛升成仙,乃至留下季紫淮這骨肉這件大事……說實在話,沒人在乎。

  哪怕是季紫淮也不在乎自己親爹是誰……畢竟養大于生。

  以趙無眠的武功,他篤定這仙人之氣于維持體內陰陽平衡有用,那就絕不會出錯。

  只是仙人之氣改善體魄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時間,需要潛移默化……畢竟趙無眠不算真正的羽化成仙,只是提前得了仙緣。

  具體需要多久,趙無眠也不清楚,所以為保萬全,最好還是去西域一趟,將凝血丹握在手中。

  如此方沒有后顧之憂,才方便趙無眠,蕭遠暮等人隨意感悟,盡快初窺仙意。

  這仙緣或許會要了趙無眠的命,但根據他的猜測……在此之前,足夠他羽化飛升了。

  可謂把答案都擺在面前,以他的天賦,借果窺因,自然不難。

  若連這點自信與心氣都沒有,他還練什么武功?

  只是這仙人之氣,源自紫衣,若沒有趙無眠這體魄武功,貿然接觸,只會落得萬劫不復的下場,不能隨意渡給蕭遠暮她們。

  因此趙無眠只能單讓她們稍加感悟,但如此也足以受益無窮。

  由此蕭遠暮,沈湘閣,慕璃兒,蘇青綺,甚至是觀云舒,都以趁著這絲仙韻,閉關苦修去了。

  觀云舒對自己的武道早已看開……但趙無眠若日后當真羽化飛升,那她也決計不能被落下。

  余下也只剩洛朝煙,季紫淮,洛湘竹,太后娘娘因武功平平,便是感悟這仙韻也感悟不出什么東西的緣故,落得個清閑自在。

  洛朝煙自小沒受過帝王教育,由此才極為刻苦,哪怕昨日大婚,今日依舊按時上朝。

  只是初逢雨露,難免黏人,自個在太極殿上朝,愣是要趙無眠在書房候著,與她僅僅只有一墻之隔。

  如此等剛一下朝,她立馬就能提著裙擺尋自己相公撒嬌膩歪。

  趙無眠依舊身著深紅蟒袍,白發束起垂在腰后,坐在書房榻前,也在閉目感悟。

  太后娘娘坐在桌旁,小手端著茶杯,鳳眸出神。

  想當初,趙無眠就是在這里抱著她一路從深宮闖出來……如今過去一年有余,但那些畫面在太后眼中依舊清晰,似抬手可觸。

  嘎吱——

  房門輕啟,季紫淮與洛湘竹端著餐盤,內里擺放著各色零嘴點心,緩步走來。

  “朝煙這皇帝當得確實辛苦,待下朝可得飯點,咱們先隨便填填肚子。”

  季紫淮除了眼眶稍顯紅腫外,已看不出方才哭過。

  她再未染發,雪絲盤起用玉簪扎著,身著紅裙,朱唇點脂,一夜過去,平添幾分少婦風韻。

  只是腮幫子鼓鼓,正在咀嚼什么,倒是讓她又有幾分少女般的可愛嬌憨。

  一院子姐妹,就屬季紫淮與洛湘竹最貪吃,當初趙無眠與她在晉地見面,她便不顧趙無眠,自顧吃面。

  洛湘竹來至趙無眠面前,神情稍顯擔憂……無論趙無眠再怎么保證,如今他這滿頭白發的模樣,總歸還是看得人心揪。

  趙無眠睜開眼眸,輕舒一口濁氣,朝洛湘竹微微一笑,抬手挽了挽她額前稍顯凌亂的發絲。

  洛湘竹小臉微紅,朝他也笑了笑。

  季紫淮快步走來,撫著裙擺在榻前坐下,抓起趙無眠的手腕,“本姑娘再給你把把脈……”

  趙無眠對自己的身體狀況自是了解,但季紫淮不放心也實屬正常,也便由她去了。

  只是把了會兒脈后,趙無眠想起什么,握住她的小手。

  季紫淮俏臉微紅,看了眼太后娘娘與洛湘竹,也沒掙脫,細聲問:“怎么了?”

  趙無眠探去內息,感知少傾,才眉梢輕蹙,道:

  “你體內這仙人之氣,源自血脈,便如割不完的韭菜,我吸了一茬,還有一茬正在滋生……你是不是很餓?”

  季紫淮眨眨眼睛,稍顯擔憂,微微頷首,“今早起床,肚子便一直咕咕叫……”

  能量可不會憑空產生,季紫淮雖不習武,但如今仙人之氣被趙無眠吸納一空,再想補充,自然要多進食。

  可這對季紫淮顯然不是好事……以她的體魄,負擔不起這仙人之氣。

  太后聞言也回過神來,走近輕聲問:“那侯爺豈不是白白冒此風險?”

  “怎么會呢?如今若有,那我再吸,不就好了?”趙無眠輕輕揉捏著媳婦白嫩柔軟的小手。

  季紫淮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趙無眠是什么意思,俏臉當即就紅了。

  連忙起身便要躲,可趙無眠輕輕一拉,她便坐進趙無眠懷中。

  太后杏眼微亮,顯然是想趁著洛朝煙無暇他顧,同侯爺再私通私通。

  一國之母抬手攏了攏烏發,跪在趙無眠前面,在身后勾勒出一抹勾魂奪魄的弧線。

  她抬手便解開趙無眠的腰帶,口中則義正言辭道:

  “為帝師性命考慮,咱們可得快些……”

  為本姑娘考慮,關你太后什么事?

  這話季紫淮說不出……趙無眠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早已探進裙擺,摩挲著她頗具肉感的大腿。

  季紫淮雙手挽著相公脖頸,腦袋抵在他的肩頭處,渾身有些發抖。

  洛湘竹嬌軀緊繃,想跑,可偌大深宮,她的無眠哥哥在這兒,她便不愿去別的什么地方。

  可哪成想,太后紅唇輕啟還沒多久,身側房門忽的大開,洛朝煙身著龍袍,面無表情站在門后,凝望著半跪在地的太后娘娘。

  太后一個激靈,瞬間回眸,望向天子,愣了幾秒,風韻面龐當即漲紅如血,“天,天子!?你,你怎么……”

  太后眼角余光掃向趙無眠。

  怎么朝煙來了,你也不提醒本宮!?

  趙無眠疑惑看她……不是說好了今日便全盤托出嗎?

  太后娘娘領會情郎意思,當即傻眼,只能硬著頭皮,用衣袖摸了摸唇角,強行勾起一笑笑。

  “天子早朝結束了?”

  洛朝煙也忽的一笑,

  “結束不久,殿空人散,若非如此,朕還不知,原來母后早已同侯爺有了牽扯……也對,后宮三三兩兩幾只小貓兒,只有你我母女,除了侯爺,再無男丁。”

  “相處這么久,母后春心萌動,才算正常。”

  洛朝煙的語氣平靜得有些嚇人,太后娘娘心尖兒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話至此處,也只能說:

  “母后,母后與侯爺情投意合……”

  “那是你女婿。”洛朝煙指正道。

  太后娘娘都快哭了,眼眶微紅,看向趙無眠。

  侯爺你說句話呀!

  趙無眠不免一笑,看向洛朝煙,“你可別逗太后娘娘了……”

  太后一愣,趙無眠接著道:“這種事,娘娘當然會羞于啟齒……所以昨夜我就告訴圣上了。”

  太后又是一愣,后忽的朱唇一癟,淚珠在眼眶打轉。

  卻是在想,壞了,這下真得許久不能同情郎親熱了。

  洛朝煙什么錯愕吃醋惱火羞憤,昨夜早便消化完了……太后這檔子事比起昨夜和蕭遠暮迭高高,算什么啊……

  凡事都是對比出來的。

  如今純粹就是想逗逗太后,為自己出出氣。

  哼,就許你和相公偷情,瞞朕一年,不許朕嚇嚇你?

  洛朝煙側眼望著衣裙半解,露出香肩與紅色肚兜的帝師,柳眉一蹙,語氣稍顯不滿,嗔了趙無眠一眼。

  “這才過去多久,你就又欺負師父?”

  “這可不是欺負,這仙人之氣可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不多雙修幾次,到頭來害的可還是她。”

  洛朝煙一愣,也收了些玩鬧心思,快步上前,“那,那你還不快點?”

  季紫淮呵氣如蘭,眼神迷離,見狀抬眼與洛朝煙對視。

  師徒兩人對視幾秒,忽的又俏臉同時一紅,轉過臉去。

  趙無眠來了興致,抱著季紫淮,拉著洛朝煙便離開書房,快步來至太極殿,在龍椅坐下。

  龍椅寬闊,當半個龍床也沒有問題……

  “誒誒,你,你想做什么?”

  “放肆!呀……”

  撕拉————

  太后與洛湘竹聽著殿內傳來些許輕響,美目瞪大。

  往常太后和情郎偷情,只能說穢亂后宮,如今這可是穢亂朝堂……

  兩女還在發呆,忽見趙無眠現身眼前,將她們一同拉去……

  洛家皇室,攏共就這么小貓兩三只。

  誰說這不是曲線救國?

  洛家皇帝都被趙無眠這反賊給按在龍椅上迭高高了……

  時值二月。

  初春。

  宮里宮外,皆含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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