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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仙緣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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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杰駕起祥云,剛飛出銀杏村不過十幾里之遙,卻猛地一拍額頭,暗叫一聲:“糟糕!”光顧著安排眾人轉世和思考長遠計劃,竟把最要緊的事情給忘了——新手裝備和補給還沒發呢!

  他急忙調轉云頭,青虹般的仙光在空中劃出一道急轉而優美的弧線,眨眼間便又飛回了銀杏村上空。

  降下云頭,遠遠就看到以問天無極、酒劍仙等人為首的眾人,正圍坐在村中央那棵巨大的銀杏樹下,顯然還在熱烈地討論著接下來的發展計劃。酒劍仙和俠義無雙這兩個急性子,已經迫不及待地拎起了系統贈送的粗糙木劍和木槍,躍躍欲試地比劃著,想要立刻沖出村去找小怪試試手。

  而問天無極則顯得冷靜許多,他按住躁動的兩人,沉聲道:“諸位,稍安勿躁!當務之急,并非急于一時之快,而是必須確定我們未來的發展路線!這一次,我們擁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又有風哥這位仙人在上指引,難道還要像過去那樣,胡亂選個物理系職業,走那前途有限的‘屌絲’路線嗎?成仙成神,需從‘娃娃’——呃,從這1級就開始規劃!”

  “咦?風哥?你怎么又回來了?”眼尖的酒劍仙第一個發現去而復返的蕭杰,驚訝地喊道。

  眾人聞言,紛紛抬頭望去,臉上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蕭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按下云頭落在眾人中間:“走得匆忙,差點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說著打開背包,心念一動,地上頓時多了一小堆閃爍著各色微光的物品。

  這些都是他之前在孤云州白嫖來的,雖然品階不高,但仙人出品無一不是精品,而且要裝備求極低,對現階段眾人來說,堪稱新手神器。

  “這些裝備,都是經過我初步篩選,等級和屬性需求極低,但效果頗為實用的。”蕭杰指著一件件物品介紹道,“這柄‘流螢短劍’,附帶微弱破邪效果,對付低階不死生物有奇效;這件‘百衲藤甲’,輕便堅韌,能有效抵御普通野獸的抓咬;還有這‘疾風靴’,能小幅提升移動速度,打不過逃跑時或許能派上用場……屬性嘛,以現階段而言,算是極品了。

  再加上你們的操作水平,對付新手村周邊的小怪,絕對輕松碾壓。”

  他又拿起幾個小巧的玉瓶:“這些都是頂級丹藥,都是孤云州免費領取的,你們不要舍不得用,該用就用,用完了回頭我再去領就是了。”

  他將丹藥分發給眾人,神色變得嚴肅了幾分,“雖然如今我與閻君有些交情,真有不測,或許還能再去撈人。但‘撈人’終歸是要欠下因果人情的,能不死,還是盡量不要死。安全第一,明白嗎?”

  “明白!”眾人齊聲應道,興奮地接過裝備和丹藥,愛不釋手地把玩起來。有了這些,初期的安全感和底氣頓時足了很多。

  “我們剛才正在討論要不要立刻出去升級呢。”酒劍仙揮舞著新到手的流螢短劍,迫不及待地說道。

  問天無極則看向蕭杰,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隨風,你對我們的‘成仙之路’,可有什么具體的安排或建議?我們是否應該立刻開始升級?如果要升級,又該如何加點?這些都需要提前規劃好,以免行差踏錯,浪費了這來之不易的重生機會。

  現在你是仙人,這些事情自然以你為主。”

  蕭杰沉吟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我心中雖有一些構想,但此事能否最終成功,我也并無十成把握。所以,我的建議是——你們可以升級,積累經驗,但切記兩點:第一,千萬不要胡亂分配屬性點!一點都不要加!第二,盡量將等級卡在9級,不要突破10級!務必保留所有的自由屬性點!”

  他加重了語氣強調:“否則,若是將來‘仙緣’到了,卻因為屬性點胡亂分配或等級過高而無法承接,那可別怪我沒提前提醒你們。”

  “仙緣?!”

  這兩個字仿佛有魔力一般,瞬間點燃了所有人的眼睛!就連一向冷靜的問天無極和白澤,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哈哈哈!風哥!我就知道你夠意思!”酒劍仙興奮地差點跳起來,“咱們當初可是拼了命幫你成仙的,這仙緣必須有我們一份啊!”

  “風哥,透露一下唄?到底是什么樣的仙緣?”白澤也搓著手,滿臉期待。

  蕭杰心中暗自苦笑:“特么的,老子現在也不知道具體是啥啊!”他打算為眾人爭取的,自然是林玄策、武道仙人、妙法元君那幾位補天盟成員的指點。普通的躺平仙人,先不說請動他們需要付出多少因果點數,就算請來了,也多半是敷衍了事,根本不會真心傳授什么高深法門。

  只有林玄策那幾位,本身就心懷“救世”之志,自己要請他們去冥界幫忙,正好可以借此機會,讓他們順道看看自己這些“根骨清奇、心性過人”的朋友們,好好“忽悠”……嗯,是誠懇請求他們留下些傳承。至于那幾位具體能給什么,那就真的要看運氣和他們的心情了。

  至于他自己,作為玩家,貌似并不能傳授技能,就算他能突破系統限制,可作為一個初晉仙人,他對仙法的理解還是上午從藏經閣里的仙法初解中現學的呢,讓他教人本事,他可沒啥底氣。

  “天機不可泄露。”蕭杰只好故作高深地擺擺手,“總之,記住我的話:留好屬性點,卡住9級!到時候需要什么屬性,直接一次性加滿,應該就能滿足條件了。好了,此事關乎重大,我必須立刻去辦,不能再耽擱了。”

  說完,不等眾人再追問,他再次駕起遁光,沖天而起,化作一道青虹,瞬間消失在天際。

  這一次,蕭杰沒有再耽擱,一路風馳電掣,朝著海外太虛之中的孤云州飛去。

  一路無話,一個多小時后,蕭杰已經穿過太虛,抵達了孤云州的上空。

  一口氣飛回到方丈山頂,云渺仙宮的上空,一路找到那座瀑布旁的小小茅屋。

  蕭杰輕車熟路地降下云頭,邁步走入茅屋,屋內空空如也,唯有正對門口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幅古意盎然、筆墨酣暢淋漓的水墨畫卷,畫中描繪著壯麗山河、日月星辰的瑰麗景象。

  蕭杰對著古畫輕輕一抬手,注入一絲仙靈之氣。那畫卷仿佛瞬間被注入了生命,畫面上的云霧開始流動,河水泛起波瀾,星辰閃爍明滅。整幅畫變得如同一個通往異世界的門戶,散發出強烈的空間波動。

  沒有絲毫猶豫,蕭杰一步邁出,身形瞬間沒入畫中。周圍景象如水波般蕩漾變幻,下一刻,他已踏在了一片鳥語花香、靈氣充沛程度遠超外界的奇異天地之中。

  正是山海畫境。

  他沒有停留,徑直朝著畫境中心那片巍峨宮殿群飛去。離得老遠,就聽到絲竹管弦之樂與縱情歡飲之聲從最大的那座宮殿中傳了出來,其間還夾雜著仙人們肆無忌憚的談笑與高歌。

  “得,這幫家伙,果然還擱這兒嗨皮呢……”蕭杰無奈地搖了搖頭。

  步入大殿,眼前的景象與他離去時幾乎毫無二致:一眾仙人依舊是那般放浪形骸、醉生夢死的模樣。有的抱著酒壇癱倒在玉階之下呼呼大睡,鼾聲如雷;有的則剛剛從宿醉中醒來,睡眼惺忪地四處找酒喝;還有的則在殿中隨著音樂歪歪扭扭地起舞,仙袍凌亂,毫無形象可言。

  看到蕭杰走進來,一位面色紅潤、胡子上還沾著酒液的胖仙人頓時眼睛一亮,舉著酒杯高聲喊道:“哎呀呀!瞧瞧這是誰回來了!這不是我們的新晉道友隱月隨風嘛!此去凡塵俗世,可把你那些牽掛因果都處理干凈了?若是無事,快來同飲幾杯!我剛巧釀好了一池‘千年朝夕醉’,這可是我以仙法加速時間流動,醞釀千年的美酒,醇厚得緊吶!”

  說著,他遠遠拋來一個紫金色的酒葫蘆。蕭杰伸手接住,拔開塞子,頓時一股難以形容的奇異酒香撲鼻而來,那香氣仿佛凝聚了千年的日月精華,聞一下便讓人神魂微醺,飄飄欲仙。

  他仰頭飲下一口,酒液入喉,初時清冽如冰泉,旋即化為一股溫潤熱流滾入腹中,緊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舒暢感瞬間通達四肢百骸,仿佛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神魂輕飄飄地仿佛要離體而出,翱翔于九天之上,但又被仙體牢牢鎖住,一種極致的放松與愉悅感涌上心頭,同時腦海中卻又異常清明,種種玄妙感覺,紛至沓來。

  “好酒!”蕭杰忍不住贊道,這仙釀果然非同凡俗。

  “哈哈!自然是好酒!我釀的酒,豈能不好?”那胖仙人得意洋洋,大手一揮,“來來來,你初入仙門,當飲三壇,以表對我等前輩的敬意嘛!”

  三壇……蕭杰嘴角微抽,仙人的勸酒標準果然非同凡響。不過倒也不奇怪,仙人體質非凡,飲再多的凡酒也如水一般,但這蘊含靈機道韻的仙釀卻另當別論。若愿細細品味,自然能感受其中無窮妙處;若只是想灌醉,那喝干一條河的酒也未必能如愿。

  可惜,他現在實在沒有那么多閑情逸致在此飲酒作樂。

  “道友的美意和佳釀,隨風心領了,感激不盡。”蕭杰將酒葫蘆拋回,拱手道,“奈何如今確有要事在身,關乎重大,實在無法久留。只能改日再向道友討教,定要喝個痛快!”

  “切又是俗事!”那胖仙人不滿地撇撇嘴,嘟囔道,“聽我一句勸,俗事這種東西,你做得越多,它冒出來的就越多!那些凡人屬類,于我輩而言,與螻蟻蜉蝣何異?朝生暮死,輪回不息。今日你幫了他們,百年之后亦不過是一抔黃土,有何意義?所謂因果,只要你視而不見,它便糾纏不住你。你越是理會,便陷得越深!還不如就當沒那回事,跟我們一起大醉幾場,等他們自然死光了,豈不是一了百了,省心省力?”

  蕭杰聽得心中暗自腹誹:“你丫的還真是徹頭徹尾的沒心沒肺啊!”可惜,他終究做不到如此灑脫,也無法認同這種觀點。

  “些許瑣事,快則三五日便可初步了結。改日定當與道友不醉不歸!”蕭杰再次拱手,隨即話鋒一轉,“對了,道友可知林玄策道友此刻在何處?”

  旁邊一個斜倚在玉柱旁、醉眼朦朧的仙人嗤笑一聲,懶洋洋地答道:“還能去哪?又去找他那幾個補天盟的朋友,討論那虛無縹緲的‘救世大計’了唄!這般徒勞無功之事,真是可笑又可嘆啊!”說完,他拿起手邊一個酒壇,又“頓頓頓”地灌了起來。

  蕭杰問明了林玄策幾人通常聚會的地點,便不再停留,轉身離開這座喧鬧的大殿。

  穿過三重巍峨卻冷清的宮殿回廊,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一片精心打理過的花園呈現眼前,其中奇花盛放,異草吐芳,有赤如烈焰的鳳凰花,有瑩藍如星空的夢蝶蘭,有枝葉剔透如水晶的琉璃樹,還有吞吐著氤氳霞光的七彩靈芝。潺潺靈泉繞假山而流,發出清脆叮咚之聲,空氣中彌漫著沁人心脾的復合芬芳,令人吸一口便覺心曠神怡,仿佛俗慮盡消。

  花園中央的一座白玉涼亭內,赫然坐著三位氣質與眾不同的仙人,正是林玄策、武道仙人與妙法元君。

  此時林玄策正眉頭緊鎖,語氣沉重地說道:“……唉,我思來想去,推演了無數遍,還是想不出這救世之策究竟該從何入手。即便以天機推演之術反復演算,耗盡心神,看到的仍然是九州傾覆、萬物寂滅的結局。難道我等一番熱血,終究只是徒勞?”

  身旁的武道仙人聞言,虬髯怒張,洪聲道:“話不能這么說!做了未必能成,但若不做,那就一定失敗!總不能坐以待斃,眼睜睜看著世界毀滅?我等與之同隕吧,盡力而為,總比在此唉聲嘆氣要強!”

  妙法元君則輕搖螓首,聲音空靈而冷靜:“我看神機子道友,絕非輕易認命之人。他看似醉生夢死,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定是另有什么我等不知的謀劃。”

  “謀劃?若是真有救世之奇謀,又為何不與我等言明?”林玄策反問。

  “我說的或許并非‘救世’之計,”妙法元君眸光深邃,“而是‘圖存’之策。待世界朽滅之日,或許便是他尋求超脫之時。又或者……是另尋它界,為吾輩仙人謀一條退路?”

  “你是說——”林玄策和武道仙人臉色皆是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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