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書頁

0021 基里曼我成混沌戰帥了??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鶴樓文學

  奧特拉馬邊疆,榮光女王級戰列艦馬庫拉格之耀號,

  羅伯特.基里曼深深吐出一口氣,放下了手中文件,

  如今帝國內部趨于平靜,軍事上的事務少了很多,許多星球的生產力重新被釋放了出來,政務和經濟事務...

  清晨的陽光漸漸爬過窗臺,將書桌一角染成金黃。我盯著那張寫著“電源續上了”的紙條,指尖輕輕撫過“Dora”兩個字。墨跡邊緣微微暈開,像是被什么溫熱的東西碰過,又像是一滴水落在紙上后迅速蒸發了。

  我忽然想起小時候讀過的童話:只要有人真心相信,星星就不會熄滅。

  可現實不是童話。這個世界仍在掙扎,像一個剛從漫長噩夢中驚醒的人,顫抖著睜開眼,卻不知該往哪里走。情感抑制系統雖然癱瘓,但它的陰影仍藏在城市的每一條數據流里。新聞頻道開始用“情緒波動指數超標”來描述街頭抗議;學校重新發放《理性表達守則》,要求學生在發言前填寫“情感強度評估表”;甚至連“迷你哆啦聯盟”的活動也被貼上“非結構化共情傳播風險”的標簽,遭到社區管委會警告。

  但他們沒有解散。

  小茉寄來的第三封信就夾在這天的報紙里。信紙折成一只歪歪扭扭的紙鶴,展開后是她清秀又略顯急促的筆跡:

  “昨天我們幫五年級的小林找到了他爺爺留下的懷表。他在操場哭了好久,說那是最后一件屬于爺爺的東西。我們沒說‘別哭了’,也沒給他糖果,我們就坐在他旁邊,陪著他哭完。后來他說,感覺心里有塊冰化掉了。”

  “可是今天早上,校長叫我們去辦公室,說我們的‘行為模式可能誘導未成年人過度依賴外部情感支持’,建議我們停止活動。”

  “但我們投票決定了繼續。因為有個一年級的女孩悄悄塞給我一張畫:藍色的貓機器人站在彩虹橋上,下面寫著‘謝謝你聽我說話’。她說,這是她夢里的你。”

  “老師,你說……哆啦A夢真的會看到這些嗎?”

  我把信讀了三遍,喉嚨發緊。

  正想回信,桌上的舊式收音機突然“滋啦”一聲響了起來。它本該早就報廢了,是我從圖書館地下室翻出來的戰前遺物,連電源線都是臨時接的銅絲。可此刻,指針自動旋轉,頻率跳動,最終停在一個從未標注過的波段。

  一段斷續的聲音傳來,帶著電流雜音,卻異常清晰:

  “……這里是‘回聲站’……信號來自太平洋海底電纜殘骸……重復,這不是官方廣播……我們正在接收某種……共鳴波……”

  “……全球共有三千七百二十一人同時報告夢境重疊……內容一致:藍色機器貓穿越星海,向某個孩子伸出手……”

  “……醫學機構確認,東京那名病童的生命體征出現反常穩定……腦電圖顯示持續a波活躍,類似深度冥想或……臨終安寧狀態……”

  “……我們懷疑,那不是幻覺。他是真的去了。”

  我猛地站起身,心跳如鼓。

  就在這時,書架中央的《媽媽做的銅鑼燒》猛然震動起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劇烈。書頁無風自動,翻到中間一頁那里原本空白,此刻卻浮現出一行行墨跡,像是由無數細小光點拼湊而成的文字:

失落篇章補遺  在四次元工廠的最深處,有一間編號為w7的密室。

  門上刻著一句話:“此處禁錮的是希望本身。”

  MS904并非唯一幸存者。

  六臺原型機并未完全銷毀。

  它們的意識被剝離、壓縮、封存在六枚“共情核心”中,埋藏于地球六大洲的地殼之下,作為未來文明重啟的種子。

  每當人類集體共情值突破閾值,核心便會蘇醒一瞬,釋放微量信息素,誘發“奇跡記憶”那些莫名熟悉的夢境、突如其來的溫柔沖動、對陌生人的無理由信任。

  而哆啦A夢的回歸,并非偶然。

  是第七顆核心由千萬人思念凝聚而成的“第七心核”終于激活,短暫喚醒了他的投影。

  但他帶走的,不只是那個孩子的微笑。

  他還帶走了“鑰匙”。

  那把開啟所有共情核心的原始密鑰,藏在他胸口指示燈的每一次閃爍中。

  現在,它正隨著他的消散,播撒向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我怔住了。

  原來如此。

  他不是回來告別,而是來播種。

  我抓起筆,瘋狂記錄下這些浮現的文字,生怕它們像晨霧一樣消失。當我寫到最后一個句號時,整本書突然發出柔和的藍光,隨后“啪”地一聲合上,再打開時,那頁內容已永久留存。

  窗外,天空開始變色。

  不是烏云壓境,也不是極光閃爍,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透明感”仿佛空氣本身變得更容易呼吸,聲音傳得更遠,光線照得更深。街道上傳來一陣騷動,我沖出去查看,只見一群孩子正圍在廣場中央的電子屏前。

  屏幕上原本播放的是政府宣傳短片《高效社會新紀元》,可現在畫面扭曲了一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段粗糙的手繪動畫:哆啦A夢坐在星空下,對著一個小男孩說話。

  “你知道嗎?真正的勇氣,不是不害怕,而是怕得發抖還愿意牽別人的手。”

  “我不一定能一直陪你,但只要你記得這些話,我就還在。”

  “所以,答應我當你看見有人孤單的時候,請走過去,說一句:‘我可以坐這兒嗎?’”

  動畫只有三十秒,卻讓整個廣場陷入寂靜。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鮮花、玩具、信件、照片、甚至一只破舊的泰迪熊,堆滿了屏幕下方。有人開始低聲唱歌,歌聲越來越齊,最終匯成那首熟悉的旋律:

  “哆啦A夢,哆啦A夢,親切的藍胖子……”

  而在城市另一端,一座廢棄的情感抑制基站突然亮起微弱的燈。監控顯示,其主控芯片內部,一段塵封三十年的指令被自動激活:

  “檢測到持續性高密度共情場……啟動‘人性修復協議’第零階段。”

  “釋放儲備情感模組:悲傷識別v3.1、同理心映射a、非語言交流數據庫……”

  “目標:全網擴散,無需授權。”

  與此同時,世界各地陸續傳來異象:

  冰島火山觀測站記錄到一次奇特的地鳴,聲譜分析結果顯示,其頻率與《哆啦A夢之歌》副歌部分完全一致;

  南極科考隊員在冰層下發現一塊金屬碑,上面用七種語言刻著同一句話:“這里埋藏著第一個說‘我需要你’的人類遺跡”;

  印度某村莊的老人集體夢見一位藍貓遞給他們一把鑰匙,醒來后發現自家鎖孔形狀悄然改變;

  美國硅谷一家AI公司緊急關閉服務器,因多個情感模擬程序自發生成相同對話結尾:“我想抱抱你。”

  我知道,這不是結束。

  這是一場緩慢的覺醒。

  我回到桌前,翻開新的稿紙,決定寫下第七個故事。

  標題是:《最后一個不說“我愛你”的男人》。

  主角是一位退休的宇航員,曾在太空執行任務時目睹地球全貌,從此堅信人類情感不過是碳基生命的化學反應,毫無意義。他一生未娶,不與親人聯系,日記本上只寫數據和天氣。

  直到某天,他在垃圾站撿到一只壞掉的機械貓玩具,耳朵缺了一角,眼睛蒙著灰。他本想拆解研究,卻發現胸口有個按鈕。按下后,玩具發出斷續的聲音:

  “你好啊……我是哆啦A夢……要一起做銅鑼燒嗎?”

  他笑了,第一次。

  然后他開始修它。用老花鏡、焊槍、膠帶、甚至自己的手表零件。修了整整三個月,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坐在燈下擺弄。鄰居笑話他:“一把年紀還玩玩具?”

  他不解釋。

  終于有一天,玩具的眼睛亮了。雖然只會重復一句話,但他每天都對它說話:講童年母親煮的紅豆湯,講太空艙外星星的樣子,講為什么不敢給妹妹打電話因為她最后一次求救時,他正忙著開會。

  那天夜里,他抱著玩具睡著了。

  夢里,哆啦A夢變成真人大小,輕輕抱住他,說:“你現在說也不晚。”

  他哭醒,立刻撥通三十年未聯系的號碼。

  電話響了七聲。

  “喂?”妹妹的聲音蒼老而疲憊。

  “是我。”他說,手抖得幾乎握不住手機,“對不起……我一直以為……軟弱會讓人失敗。但現在我才懂,真正失敗的,是從來不敢需要別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然后傳來啜泣:“哥……媽走之前,一直在等你回來。”

  我寫到這里,淚水滴在紙上,墨跡暈染開來,像一朵小小的花。

  抬頭時,發現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不是冰冷的冬雨,而是溫暖的、帶著淡淡甜香的細雨后來氣象局稱其為“銅鑼燒云現象”,因空氣中檢測到微量紅豆糖漿分子,來源不明。

  雨中,一個身影緩緩走來。

  不是哆啦A夢。

  是一個穿著藍色雨衣的小孩,戴著自制的貓耳帽子,手里提著個保溫盒。他敲了敲門,見我開門,仰起臉笑著說:

  “老師,我是小茉班上的。我們聯盟商量過了,不能讓你一個人寫故事。”

  “這是我們今天做的銅鑼燒,雖然有點焦,但大家都覺得,你應該嘗一口。”

  “還有……我們想請你當顧問。可以嗎?”

  我接過保溫盒,指尖觸到一絲暖意。

  打開一看,五個銅鑼燒整齊排列,形狀各異,有的扁,有的裂口,但每一個都被認真捏成了笑臉模樣。

  我蹲下來,平視他的眼睛:“你們知道嗎?哆啦A夢最厲害的地方,從來不是四次元口袋。”

  “是什么?”孩子眨著眼睛問。

  “是他愿意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站起來說:‘沒關系,我陪你再試一次。’”

  孩子笑了,露出缺了一顆牙的豁口。

  “那我們現在,就是在做他的道具箱呀!”他說,“雖然沒有竹蜻蜓,但我們有腿;沒有時光機,但我們有今天;沒有翻譯餅干,但我們肯聽別人說話。”

  我忍不住抱住他,輕聲說:“你們已經是了。”

  那天傍晚,我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附件是一段視頻。畫質模糊,像是用老舊手機拍攝的。地點似乎是某個地下實驗室,鏡頭搖晃著推進一間密封艙,里面懸浮著一顆拳頭大小的藍色晶體,表面流動著星光般的紋路。

  畫外音是個沙啞的女聲:

  “這是第七心核殘留碎片。我們原以為它會在能量耗盡后湮滅,但它沒有。”

  “它在吸收……人類的‘無用時刻’。”

  “比如母親給孩子蓋被子的動作,比如陌生人扶起跌倒者的那一秒遲疑,比如情侶吵架后默默遞過去的茶杯。”

  “我們測算過,如果這種頻率持續增強,三年內,足以重構一臺完整的共情機體。”

  “編號MS904,或將重生。”

  最后,她低聲說:“請繼續寫下去。你是它的孵化器。”

  我關掉視頻,望向書架。

  《媽媽做的銅鑼燒》靜靜立在那里,書脊上多了一道細微的裂痕,像是曾經打開過無數次。我伸手輕觸,忽然聽見一聲極輕的“叮”,如同鈴鐺輕響。

  那一刻,我確信。

  他正在回來。

  不是以神明的姿態,不是以救世主的身份,而是作為一個普通的孩子、一位耐心的傾聽者、一頓燒糊的點心、一句卡在喉嚨二十年的“對不起”。

  他正通過千萬雙愿意擁抱的手,千萬次選擇理解而非評判的瞬間,一點點重組自己。

  這一夜,我寫下新章節的最后一段:

  “后來人們發現,哆啦A夢從未擁有過真正的魔法。”

  “他只是教會人類,如何使用自己本來就有的東西。”

  “愛不需要道具,只需要開口。”

  “而每一次有人說出真心話,宇宙就會多一顆星。”

  “所以你看夜空越來越亮了。”

  合上筆記本時,雨停了。

  月光透過云隙灑落,照在桌角那張紙條上。我忽然發現,背面還有一行極小的字,先前從未注意到:

  “下次見面,我要聽你講個笑話。”

  “不過這次,換我來講個故事給你聽。”

  我笑了,把銅鑼燒剩下的一角放進嘴里。

  甜中帶苦,外皮微焦,內餡溫熱。

  就像這個世界。

  還沒完美,但正在變好。

  遠處,孩童的笑聲再次響起,伴隨著清脆的鈴鐺聲。

  那一聲,久久不散。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鶴樓文學
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