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懼讓侯慶沒有尖嚎出來,仰倒在地上的他驚恐萬狀,語無倫次,“誰!誰誰……”每說一個字,從他嘴里汩汩冒出的血會多涌出一波,“……你你你是誰!”
在他意識到自己被人打飛的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屋里藏著個什么人突然跳出來偷襲了他,但在他倒地幾乎能看到全屋的視野里沒看到除蛋花外的人后,才想到他被蛋花打飛的可能。齊,盛小·說網首.發\
被不知什么人偷襲讓他恐懼,但被蛋花打飛這個事實更讓他恐懼。
五歲小女孩能把他一拳打飛?
卻見蛋花用依然無害的臉上那雙明亮的眼睛看著他,回答了他的話,“我是蛋花,一個惡魔。”
沒等侯慶想明白什么,劇痛讓他昏厥了過去,在昏厥過去之前,他似乎聽到蛋花在說“小黑,他的精血能吸了。”
聽到主人允許吸精血,小黑無比雀躍,黑影身體拉得寬大撲到了侯慶身上,把侯慶全部覆蓋住了。
在侯慶被黑影全部覆蓋住后整個人消失了。
蛋花能看到,是侯慶被小黑收進了惡魔空間里。
吸精血跟吸精氣不一樣,需要把人弄進惡魔空間才行。
不過從侯慶嘴里流出的血不是精血。
小黑的黑影手掏向侯慶的胸口,黑影手無阻礙地進入了侯慶的身體里。
蛋花再提醒小黑,“精血別吸完了,他還不能死。”
要是被人發現土地廟里只有她一個人,可能又得被送進福利院。
“知道了主人。a精.#武¢小&說網]×`[”小黑不是很情愿地把黑影手很快從侯慶的身體里退了出來。
退出的黑影手抓著一團近乎透明的紅色液體,這才是侯慶的精血。
精血在小黑的手上瞬間被空間吸收,消失不見。
吸收了精血的惡魔空間開啟了新的功能,能提取到目標人物跟罪惡值相關的一些記憶。
空間是她的,空間提取到的記憶,蛋花的腦子同步能看到。
她看到了侯慶的一些記憶。
記憶雖然是一段段的,但結合了蛋花在下梁村了解到的侯方的事,也能讓蛋花弄明白侯慶都做過什么壞事了。
原來侯慶不是侯慶,以前叫胡方強,是跟姥姥村里的吳賴子一樣的混子流氓,跟著一伙人一起干了不少壞事。
一次胡方強一伙把一個人打成了重傷,事發后胡方強逃了,因此被通緝。
胡方強四處躲藏,十年前來到了土地廟。
土地廟當時有個老廟祝,收留了自稱在山里迷路的胡方強,給他治了傷。
廟里除了老廟祝,還有跟胡方強前后腳來到土地廟的侯慶。
侯慶是老廟祝的遠房侄子,是老廟祝找來接他的班的。
胡方強在各處的深山老林里躲了好多年,早不想躲了,在知道侯慶生活在外省且獨身一人、這里的人都還沒見過侯慶后,起了邪念。
他殺了老廟祝和侯慶,用了侯慶的身份。
說來巧,胡方強跟侯慶歲數相近,長的也有點相似。曉稅宅 下梁村的人早知道老廟祝要把土地廟交給遠房侄子照看,沒人對這個侯慶起疑。
也是因為沒有利益牽扯,深山里的一個破土地廟的廟祝,又沒什么錢拿,沒誰愿意當。
所以老廟祝才會把遠房侄子叫來接他的班。
胡方強在逃的那些年,還害過其他人。
是一個流浪的小女孩,被胡方強抓住帶到了深山里,侵犯折磨死了。
胡方強在土地廟十年沒再犯下事,不是他悔改了,是他怕了過逃亡的日子。
還有就是他在殺 老廟祝的時候,老廟祝奮力反擊打瘸了胡方強的一條腿,讓他行動不便。
沒吸過癮的小黑起腳把侯慶踹出了空間。
再留在空間里,侯慶活不了多久。
蛋花看到侯慶身體上的生氣還不少,知道他死不了,便任他躺在地上沒管他,回了自己的房間。
土地廟破,后面院子的房間可不破。
侯全一點都不虧著自己,一應生活用品俱全,能看出來日常能用到的東西時常換新。
蛋花重新收拾了房間,找出一套新的鋪蓋用上了。
蛋花的嘴角上揚,因為她終于擁有了屬于自己的真正的房間,可以睡個好覺了。
睡了個很久都沒睡過的好覺,睡眠 時間足足的,起來都到下午了,蛋花從里到外都舒服。
她聽到動靜,過去看了看,原來是侯慶蘇醒過來了,正往外爬,這會已爬到了土地廟的正殿里,不知道他怎么打開的通往正殿的木門的。
看到蛋花,侯慶驚恐地往墻角里躲,嘴里含糊地喊著,“揍開揍開……惡鬼,里是惡鬼,別來找唔……”
蛋花糾正他,“我不是惡鬼,我是一個惡魔。”
“別過來……”
侯慶突然使勁對著蛋花身后喊,“廟命廟命……”
蛋花轉過身,看到墻側通道邊站著一個人,是羅老四。
羅老四愣在了當場。
蛋花自我檢討了下,是大意了,沒有先察看下,讓羅老四撞到了現場。
但她沒有怕的,她看著羅老四,“有什么事?”
羅老四已回過神,頭皮發炸,但腦子卻是意外的清明,急速轉動著。
果然讓他跟女兒猜對了,蛋花不尋常。
今天他再去了醫院,女兒羅麗芳告訴他,如果不是蛋花,她可能已經死了。
女兒說,夜里那會她只是感到肚子有一點點不舒服,就是想到了蛋花白天說的話,才想著到醫院里看看放心的,誰知孩子真出了事。
醫生也說孩子早胎死腹中,再晚送來兩小時大人也得沒。
蛋花如果不是亂說,那就是看出了什么。
再加上今天早上發生的怪事,沈宏才和吳秀桃兩人一夜間老了十來歲。
是不是兩人虐待蛋花,遭到了報應?
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父女兩個怕被蛋花記恨上,所以羅老四過來了。
看侯慶的慘狀,說跟蛋花無關鬼都不信。
轉過無數個念頭,羅老四最終選擇了無視侯慶的存在,“我是來感謝你救了我家麗芳的。”
他朝蛋花遞過早準備好的一疊錢,“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蛋花過去不客氣地接過來。
“那我走了。”羅老四當沒見侯慶不停喊的救命,又保證道,“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反正他跟侯慶非親非故,他們師徒倆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好了。
羅老四說完飛快地離開了。
蛋花抓起侯慶的后衣領,一提一甩,把他甩回到了院子里。
侯慶發出了陣陣痛苦的嗚咽聲。
羅老四的保證似乎是真的,土地廟跟以前一樣,很久都沒人過來。
“沒錯是這里,上面那個土地廟應該就是大師的修行地了。”于浩的望遠鏡視野里出現了一個老舊廟宇的頂。
有樹的遮擋,只能看到一部分屋頂高翹的飛檐,但還是讓于浩能確定就是他想找的地方。
“還得爬山啊。”于浩用袖子抹了把滿臉的汗,給自己打氣,“干!只差臨門一腳了,這師怎么都得拜成。”
那還等什么,得趕在天黑前上去啊,于浩提著勁往山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