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倫特伍德的獨棟別墅里面,傳來打撲克的聲音,突然間響起的“咩咩咩”羊叫聲,引起梅根泰勒發出一陣怪異的笑聲。
她邊笑邊說道:“燈桿戰神變成燈柱!上帝啊,羊爬到了燈柱上面!”
隨后,迎接梅根泰勒的,則是一陣混合雙打。
等到真正安靜下來,三人一起進了浴室,躺在寬敞的浴缸里面聊天。
梅根的腳,似乎戳中了對面卡洛琳什么敏感部位,引得咩小姐怒目而視。
“小心我給你掰斷!”卡洛琳磨著牙說道:“我最近在健身,力氣比以前大多了。”
梅根看了看她的細胳膊細腿,說道:“我只是很好奇,細枝為什么能結出碩果。”
卡洛琳揚起下巴:“我驕傲了嗎”
霍克閉上眼睛休息,一直沒有說話。
梅根伸出腳,撓了撓霍克的腳心,等他睜開眼睛,故意問他:“這么快就累了夜晚才剛剛開始呢。
霍克換了個更舒服的位置,說道:“我在考慮事情。”
卡洛琳剛剛從阿根廷回到洛杉磯,知道最近發生的狀況比較多,當即湊過去,伸手抱住霍克,用碩果擋住了他的臉。
梅根不甘落后,湊過去抱住了霍克的一雙手,問道:“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霍克想起一件事,問道:“我記得你提過,哈莉韋恩在小石城布置了一些人手,想要調查拉鏈頓與撒旦教之間隱藏的秘密。
梅根糾正道:“哈莉認為是拉鏈頓利用撒旦教的狂人教徒,害死了西拉莉。”
卡洛琳頭一次聽說,故意問道:“不是中東的恐怖分子嗎”
“她認為那是表象,實際上的幕后黑手是拉鏈頓。”梅根這幾年與哈莉關系不錯,接觸的比較多,了解她的想法:“拉鏈頓與西拉莉關系不睦,全世界都知道,兩人的女兒切爾西親生父親不是拉鏈頓的傳言也流傳很廣。”
霍克問道:“哈莉有查到什么嗎”
梅根輕輕搖頭:“沒有,耗費了很多經費,實際上的收獲約等于無,自從西拉莉出事以來,拉鏈頓始終待在小石城,從未離開過。”
卡洛琳說道:“有沒有這種可能,西拉莉的事件與拉鏈頓無關,但西拉的死,拉鏈頓不僅不悲傷,心里還非常高興,卻又不能表達出來,所以躲在小石城過自己的好日子”
“不止是這樣。”梅根聯想到了更多:“如果切爾西真不是拉鏈頓的親生女兒,拉鏈頓再積極卷入這些名利爭斗也沒了意義………………”
女人八卦起來,真的是腦洞大開,但多少又有點邏輯。
霍克枕著的東西又軟又舒服,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
梅根有段時間沒見霍克,想要跟他多說一會兒話,又說道:“還有一件事,哈莉從拉鏈頓那邊沒有找到新聞,又不想死心,把主意打到了愛波斯坦身上。”
聽到愛波斯坦的名字,霍克立刻睜開了眼睛:“哈莉還是跟以前一樣。”
“有些改變,多少懂得趨利避害了。”梅根簡單說道:“但人的性格很難改變,她對于新聞的追求,依然執著。”
霍克問道:“她知道愛波斯坦在洛杉磯嗎”
梅根用力按住霍克的手:“正是因為知道愛波斯坦目前關押在洛杉磯,她才起了采訪愛波斯坦的想法。
霍克聽到這里,打起精神認真考慮起來,哈莉這個頭比較鐵的記者,或許能夠用上 前些年,他不止一次巧妙的利用哈莉的職業精神,讓鐵頭女記者沖在前面開路。
霍克對于能幫到自己的人,當然也是講原則和底線的,每次用到哈莉的時候,都會讓人在暗中提供保護。
哈莉能在那些復雜的事件中全身而退,同時獲得足夠的好處,恰恰是因為如此。
霍克覺得,這一次或許仍然可以用到哈莉韋恩。
梅根盯著霍克看,說道:“你又在考慮讓哈莉沖到前面去”
“有這種想法。”霍克大致有了思路,說道:“你跟哈莉不是朋友嗎告訴她,讓她通過正當途徑提交采訪申請,最好以福克斯電視臺的名義,向FBI洛杉磯分理處和聯邦檢察官辦公室申請。”
“我可以找她談談。”雖然制造新聞時底線很低,但梅根做人還是有些原則的,她著重說道:“不過有件事我還是要說在前面,別讓哈莉陷入險境,保障一下她的人身安全。”
霍克笑了:“她不會出事的,愛波斯坦會被長期關押在洛杉磯,哈莉只需要在洛杉磯的聯邦監獄采訪他即可。”
梅根放心了:“行,這件事交給我了。”
卡洛琳相當好奇,但沒有多問。
霍克又閉上了眼睛。
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愛波斯坦計劃與預期的發展不太一樣。
他們知道愛波斯坦是針對明年大選的一個突破口,驢黨同樣清楚這一點。
霍克通過新的受害人報案,利用FBI和湯姆埃莫的合法程序,將愛波斯坦調整到洛杉磯關押。
但驢黨的勢力同樣不容小覷,他們也利用合法程序,派駐檢察官來到了這邊。
霍克和洛杉磯FBI分理處暫時沒有針對愛波斯坦施加過大的壓力,畢竟選舉尚未拉開序幕。
驢黨派遣過來的中東武裝分子,一直處于花蝴蝶人員的密切關注之下,由于相關監督措施存在,愛波斯坦仍然閉緊嘴巴,他們沒有貿然采取行動,而是在熟悉當地環境。
新的一年,也就是2012年很快就會到來,霍克現在騰出手來,準備施加壓力。
即便FBI經常做出格的事,終歸也存在一定法律層面的風險,珍妮弗明年畢竟會站在布萊恩身邊。
所以,扛旗沖鋒這么重要的工作,哈莉韋恩還是最合適的人選。
霍克正在胡思亂想,突然感覺到了異樣,人驟然驚醒,睜開了眼睛。
梅根泰勒消失不見,只能看到漂在水面上的金色長發。
卡洛琳有樣學樣。
這個夜晚,雙打和混合雙打在不斷上演。
翌日一早,霍克吃完早飯,撥通了珍妮弗的電話,將昨晚考慮的事情,跟她交流了一番。
珍妮弗表示贊同,FBI這邊會妥善處理。
兩輛廂式貨車緩緩前行,停在了高墻的鐵門前面。
頭車副駕駛上的卡瓦哈爾跳下車,拿著證件交給守衛,說道:“卡羅爾,每次都要來一遍”
卡羅爾仔細檢查證件和手續,說道:“為聯邦服務,不認真無所謂,但為安保公司工作,不按照程序來會丟掉工作的。”
他擺擺手,示意手下人員例行檢查車輛,嘴上話還不斷:“沒了工作,我無法還貸款,房子和車子會被銀行收走,老婆會離婚跑路。”
卡瓦哈爾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引得對方如此嗦,懶得再說什么,只是擺出公式化的笑容。
卡羅爾指了指街道不遠處的流浪漢們:“離婚案一判,我就可以去街頭流浪,變成他們這副鬼樣子。”
卡瓦哈爾拍了拍他胳膊:“沒這么嚴重。”
“所以,我不會丟掉工作。”卡羅爾認真檢查過每個人的證件,又問了手下人幾句,確定車廂里面沒有問題,這才讓人開門放行。
兩輛廂貨車啟動,先后朝著大門里面開去。
后面的車上,科迪觀察著監獄后門的安保設施與人員情況,努力記在腦子里。
貨車來到監獄廚房區域,停在了規定的車位上。
卡瓦哈爾拿了貨單,叫上科迪:“走吧,帶你認識一下這邊的人,等你跑得熟悉了,我們兩個可以輪班,到時候就舒服了。”
科迪笑著說道:“我還要多跟你學習。”
廚房這邊當班的負責人出來了,卡瓦哈爾拿了貨單,跟他做交接。
車輛那邊,一些穿著橙色囚服的人開始卸車。
科迪記下負責人的名氣與說話做事特點,又不動聲色的觀察起了犯人,偶爾還會問卡瓦哈爾幾句。
后者日常很喜歡與人閑聊,此時話也比較多:“別看卸車是個體力活,但在監獄里面是一種獎勵,只有長期日常表現好的人,才能來廚房幫忙,不管幫廚還是做飯,隨便拿點吃的也不會有人說什么,順手帶回監區的東西,都 是監獄熱門的硬通貨。”
科迪表現得相當好學:“那些重刑犯也能得到這樣的機會嗎”
“很難啊,像殺人犯和強奸犯之類的,除非坐了幾十年牢,年紀比較大了,又表現特別好......”卡瓦哈爾指了指那邊穿著橙色囚服卸車的犯人,說道:“如果他們每個人手里都有幾條人命,你敢隨意跟他們打交道”
科迪連連搖頭:“我害怕被他們干掉。”
卡瓦哈爾嘿嘿笑:“他們卸車要很長時間,走,找個地方去抽根煙。”
兩人去附近一個空著的房間,點上煙站在窗戶前,能看到對面很多犯人。
卡瓦哈爾吐出一口煙霧,一手扶著窗戶外的鋼鐵柵欄,隨意說道:“看到那邊沒有,監獄的特殊監區,里面關押的全是些窮兇極惡的罪犯,什么連環殺人案,什么虐殺分尸案,據說還有吃人案,加州的死刑幾乎等于廢了,只 能把那些人渣長期關押。”
科迪進入公司很長時間了,他在監獄這邊也經常跑,問道:“我聽說搞出蘿莉島的那個人也關押在這個監獄里”
卡瓦哈爾點點頭:“沒錯,那人渣也被關押在那邊的特殊監區,叫愛波斯坦吧,那是個真正的混蛋,但也是個讓人羨慕的混蛋。”
他看向科迪:“你羨慕他嗎”
兩個男人私底下說話,科迪為了增加卡瓦哈爾的信任,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笑容:“說不羨慕是假的。”
“哈哈……………”卡瓦哈爾說道:“人人都痛恨愛波斯坦,又恨自己不是愛波斯坦。”
科迪跟著一起笑,卻把這邊的地形記了下來。
等到兩人抽完煙出來,車才卸了不到一半,這些囚犯干活的效率非常一般。
這趟活跟之前一樣,耗費了兩個多小時,才往回走。
期間,科迪仔細觀察過,廚房區域相對封閉,除了有限的幾名守衛,基本沒有人過來。
這邊的犯人雖然積極性不怎么高,但沒有一人搞事。
守衛大部分時間都在偷懶,與門口那邊形成鮮明對比。
如果能控制住廚房區域的人,他們可以有兩個小時用來行動。
車隊出門時,又遭到了卡羅爾的檢查,甚至連車底盤下都沒有放過。
科迪確定,在卡羅爾當值的時間發動,不是個好的選擇。
他不是第一次來,知道監獄這邊三班來回換,另外兩個時間段的負責人,沒有卡羅爾這么嚴格。
車隊返回公司駐地,科迪坐在后車的副駕駛上,目光落向車窗外面,道路兩邊聚集著不少流浪漢。
頂著鳥窩頭的奧姆蘭,打開一個垃圾桶,從中翻找出兩個罐子,扔進了提著的兜里。
他拖著朝監獄后門走去。
天色漸晚,那邊快到換班時間了。
每到這個時候,門崗這邊產生的垃圾,都會清運到一側的垃圾箱里。
里面會有大批的罐子和瓶子。
奧姆蘭都是借著這個機會,觀察門口換崗的狀況,順便從垃圾中翻找一些有用的信息。
目前附近兩條街的流浪漢業務,都被他所在的這個幫派占領。
在他多方努力下,好不容易才搶到這邊的拾荒工作。
換崗完畢,奧姆蘭來到垃圾箱跟前,翻找起來,將多個瓶瓶罐罐塞進了兜里。
他發現了幾張廢紙,借著身體遮擋撿了起來,展開揉成團的紙,發現上面寫著幾個人的名字和電話,還記著一些酒的名稱。
“有人送給他們酒”奧姆蘭在這里有段時間了,對此并不奇怪,有些犯人的家屬經常會送東西,希望家人能在里面過的稍微舒服一點。
但他們送過來的無論酒還是煙,根本到不了犯人手里,往往在門崗這邊就會被瓜分掉。
這好像是一份瓜分名單。
奧姆蘭悄悄收了起來,有了一些守衛的名字和聯系方式,再做什么就容易多了。
這邊的罐子撿完,他拖著提兜往回走,又一路翻找回去,進了附近的一條巷道里面。
這邊有無主的房子,已經被他們這個流浪漢群體霸占了。
大頭目馬塞洛頂著個爆炸頭,每天在這里統計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