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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一件偉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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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年新年剛過,歐洲掀起了新一輪克蘇魯運動的高潮。

  聯合國婦女署聯合眾多歐洲相關組織,準備在倫敦、巴黎、羅馬和馬德里,搞出多場大規模集會。

  親善大使和三十年克蘇魯運動的領導者西拉莉,將會在每一次集會上發表重要演講。

  第一場集會放在了倫敦的特拉法爾加廣場。

  不列顛著名的克蘇魯JK·羅琳和艾瑪·沃特森等人都宣布參加。

  眾多的女性組織,代表白人的,代表黑人的,代表拉丁裔的,還有代表中東和印度移民的,也先后宣布組織人手參與。

  帕拉西婭和她的兩名女保鑣早在12月份就來到了倫敦,居住在倫敦郊區的小農場里。

  畢業于劍橋大學的帕拉西婭曾經在倫敦生活過,并且具有大不列顛國籍。

  她嫁給朱拉泥后,接受了相當程度的軍事訓練,加上本身的專業與化學有關,利用能夠網購到的一些日常用品,制造威力不俗的土制炸彈,算不上難事。

  兩名女保鏢也是朱拉泥精心挑選的人手。

  這位武裝勢力的頭目,暗地里有些崇拜卡大佐,特意效仿那位狂人,暗地里訓練了一批女保鏢。

  既能保護女眷,還能拿來用。

  為了能夠接近西拉莉,帕拉西婭聯系了在劍橋讀書時的同學,對方負責艾瑪·沃特森的部分商業事務,能夠近距離接觸到演講臺。

  新年這幾天,倫敦的天氣陰沉不定,氣溫一直在下降。

  農場的房子里面,壁爐已然熄滅。

  帕拉西婭站在穿衣鏡前,向兩位保鏢示意:“開始吧!”

  一人拿起裝滿炸藥的特制保暖衣,另一人取過羊毛衫,先后給帕拉西婭穿上。

  帕拉西婭本人又套上了厚實的長款羽絨服。

  倫敦正是最冷的時候,穿的臃腫再正常不過了。

  帕拉西婭對著鏡子,又補了下妝。

  她要以最美的模樣,去做一件偉大的事。

  兩位女保鏢各自幫對方穿好類似的衣物,也化妝成所謂西式審美的妝容。

  準備出門前,帕拉西婭與兩人擁抱,說道:“家人在看著我們,他們在等待我們復仇!”

  女保鏢跟帕拉西婭一樣堅定:“是時候讓它們付出代價了!”

  或許有對死亡的恐懼,但對于英國人和美國人的恨,壓倒了恐懼。

  “出發吧!”帕拉西婭出門上車,外面天還很黑,卻阻擋不住復仇的決心。

  她開著一輛路虎,眼前閃過的,卻是永遠不會忘記的一幕。

  炸彈從天而降,房屋一座座倒塌,熊熊大火肆意蔓延,整個城市都在哭泣。

  年幼的帕拉西婭,親眼看著父母姐妹和祖父母死在面前,死在以英美為首的多國勢力發動的空襲中。

  這刻骨銘心的仇恨,哪怕過了近二十年,仍未淡化一絲一毫。

  血仇,從來只有鮮血才能洗刷。

  開著另外一輛車的女保鏢,情況與帕拉西婭類似,唯一不同的是她們來自約旦河西岸。

  對魷魚與美利堅的恨,早已壓過了一切。

  朱拉泥敢派遣她們過來,因為他相信這些女人的復仇之心。

  那種仇恨,會讓人明知必死,仍然義無反顧的沖上去。

  天色亮起來的時候,帕拉西婭趕到了特拉法爾加廣場附近,停好車后走入了廣場。

  這邊已經聚集了很多工作人員與安保人員。

  帕拉西婭女性的身份,避免了很多麻煩,而且打了個電話之后,有人過來將她們帶到了廣場的演講臺附近。

  三人接受過軍事訓練,快速觀察過地形,來到了一條安全通道旁邊。

  這是車輛過來后,通往廣場的必經之路。

  很多西拉莉、JK·羅琳和艾瑪·沃特森的支持者,已經來到這邊,準備聲援自己的偶像。

  帕拉西婭三人早有準備,分別拿出了聲援艾瑪·沃特森的海報。

  隨著太陽升起,特拉法爾加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多,尤其下車的安全通道兩邊,被狂熱的克蘇魯們擠得水泄不通。

  為了安全保衛考慮,靠近安全通道和演講臺附近,男人不得接近。

  帕拉西婭發現,周邊全都是最為狂熱的克蘇魯。

  她發現,比起各種極端武裝組織,這些人喊出的口號,更像是恐怖分子。

  恐怖分子只會要人命,克蘇魯卻讓人社會性死亡。

  上午八點半,參與聚會的大人物們陸續到來。

  安全通道這邊,JK·羅琳和艾瑪·沃特森先后通過。

  這兩位堪稱不列顛克蘇魯運動的代表。

  接近九點的時候,一輛防彈奔馳開了過來,停在安全通道邊緣。

  幾名安保人員從來到車邊,其中的女人打開后車門。

  周邊響起一片歡呼聲和狂熱的支持聲。

  帕拉西婭貼在安保通道的護欄上,伸長脖子往那邊看。

  穿著黑色女士西裝的中年女人,正從車上下來。

  五名安保人員緊緊將西拉莉護衛在中間。

  西拉莉邊走邊向人群揮手,引得山呼海嘯般的回應。

  作為三十年來克蘇魯的領袖,支持西拉莉的人仍有很多。

  西拉莉笑著跟它們打招呼,甚至不顧安保人員反對,停下來給人簽名與合影。

  在這里,西拉莉又找回了那種一呼萬應的領袖氣勢。

  她產生了一種錯覺,自己完全可以殺回政壇,參加下一屆總統選舉,有這么多勢力的支持,未必沒有獲勝的機會。

  只要能夠贏得大選,霍克·奧斯蒙和布萊恩·弗格森那些蠹蟲,都將迎來聯邦的正義鐵拳的制裁。

  帕拉西婭看著西拉莉越走越近,距離自己不到十米遠了。

  她轉頭看向斜對面,兩位女保鏢也在看她這邊。

  兩人臉上都帶著笑,有種多年夙愿就此達成的釋然與輕松。

  帕拉西婭也在笑,似乎看到克蘇魯領袖非常高興。

  但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用阿拉伯語,重復著父母與祖父母的名字。

  還有那個她迄今都記憶清晰的日子。

  隨著西拉莉一步步走近,周圍的克蘇魯們越發狂熱。

  “建立一個只有克蘇魯的世界!”

  “所有異性都去死!”

  “愿我們的世界只有克蘇魯!”

  帕拉西婭完全無法理解這些人,也沒有嘗試著去理解這些人。

  她與兩名保鏢在安全通道的兩側,構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

  在西拉莉走入三角形時,帕拉西婭再也按捺不住,大聲喊道:“西拉莉,你這個美國碧池!”

  聲音很大,又在近前,西拉莉聽到了,轉頭看了一眼,發現一個笑容很特別的女人。

  這是西拉莉最后的意識。

  帕拉西婭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抄在羽絨服口袋里的右手,按下了電子遙控器的按鈕。

  轟隆隆——

  三道爆炸聲先后響起,爆炸的沖擊波,裹挾著血霧,席卷了安全通道。

  自制炸藥的威力不是特別大,但三人同時發動,距離目標如此近,效果足夠了。

  處于三角形中心的那五六個人,跟帕拉西婭一樣,全都消失不見,化作血霧與碎塊,噼里啪啦砸在附近人身上。

  比爆炸聲還要高十倍的聲音響起。

  現場的克蘇魯們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聲音充上了天際,廣場外圍的窗戶玻璃上,咯吱咯吱裂開道道波紋,仿佛蜘蛛瞬間織了網。

  整個廣場都亂了,尖叫聲、哭泣聲和慘叫聲連綿不絕。

  踩踏不可避免地發生,不知道多少克蘇魯現場變形,化作不可名狀。

  至于西拉莉等人,除了不可名狀,還無法描述。

  這些人為克蘇魯事業奮斗,最終化身為真正的克蘇魯。

  警笛聲響起,無數警車朝著特拉法爾加廣場開來。

  恐慌隨著現場媒體的報道,快速蔓延到了整個城市,無數人都在問發生了什么。

  血霧散盡,帕拉西婭三人染紅了她們痛恨的城市與國家。

  她們用鮮血洗刷了仇恨。

  天空電視臺和BBC立即變更節目表,開始24小時滾動播出與此相關的新聞。

  唐寧街如臨大敵。

  在這個社交媒體時代,消息第一時間就傳遍了全世界。

  推特上面,到處可以見到拍攝自現場的照片和視頻,相關的新聞迅速沖上了熱搜榜第一位。

  全網都在討論這次事件。

  洛杉磯,霍克第一時間來到了海岸大廈。

  在16層的會客室里,他見到了同樣趕過來的坎波斯和愛德華。

  霍克邊翻看著推特上的新聞,邊問道:“有沒有更加確切的消息。”

  愛德華一直在關注那邊,還通過福克斯電視臺,與天空電視臺和《太陽報》取得了聯系。

  他說道:“目前可以確定,西拉莉和身邊的五名安保人員失蹤,現場只找到了幾個她身上的銅制鈕扣和扭曲的飾品,其他都消失了。”

  霍克微微點頭,看向坎波斯:“你那邊呢?”

  坎波斯說道:“我們有外派記者參加了聚會,她們第一時間采訪了安全通道附近的幸存者,根據這些人的描述,爆炸距離西拉莉不過幾米遠,而且爆炸發生了最少三次,沖擊波夾帶著血霧,將她們掀翻在地,有些人身上還落下了破碎的內臟。”

  霍克基本能夠確定,來自極端主義分子的襲擊,達成了目的。

  他對愛德華說道:“立即通知新聞編輯部,發文譴責這次襲擊事件,向受傷者和遇難者表示哀悼。”

  愛德華拿起電話,撥打了新聞編輯部的號碼。

  霍克想了想,問坎波斯:“瓦利德那邊有消息嗎?”

  “暫時沒有。”坎波斯簡單說道:“為了安全考慮,我們不會頻繁與他聯系。”

  霍克吩咐道:“通知瓦利德和他的下屬人員,盡快找機會假死脫身,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只能是朱拉泥。”

  坎波斯起身說道:“我這就去通知人。”

  霍克略微考慮,又聯系了布萊恩。

  后者今天要舉行媒體會,在接受媒體記者聯合采訪時,將專門提到發生在倫敦的爆炸事件,并且強烈譴責,呼吁英美查明真兇,給予最為嚴厲的打擊與制裁。

  翌日上午,遇難者名單陸續公布。

  克蘇魯們再次在特拉法爾加廣場上聚集,送上大批花束,點燃無數燭火,紀念遇難者。

  但天降大雨,澆滅了燭火,打落了鮮花。

  仿佛上帝都在震怒。

  英美雙方就此發表了最為強硬的聲明。

  哪怕湯姆·埃莫得到消息后,專門倒了一杯香檳,與幕僚長等親信無言的小小慶祝了一番,但對外仍然要表達美利堅的憤怒。

  根據安全通道附近幸存者的描述,不列顛方面通過媒體和與會人員拍攝的照片與視頻,圈定了爆炸中心附近的十幾個人,正在進行全面調查。

  伊拉克邊境,加伊姆。

  通過西方媒體上的各種消息,朱拉泥確定自己的計劃完全成功。

  干掉了想要清除他的幕后黑手,這位低調隱藏一段時間的武裝勢力領袖,重新在軍中現身,并且帶來了上百只羊,犒勞手底下的士兵們。

  下面的大頭兵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瓦利德卻很清楚,這是一場不會言明的慶祝。

  達巴赫啃著一根烤羊腿,輕聲說道:“頭兒,上面還有什么指示?”

  瓦利德喝了口水,壓低聲音:“我們該走了。”

  達巴赫停下吃肉,說道:“這樣走的話,很難脫身吧?”

  瓦利德說道:“叛逃出去的阿比德,糾集了一群武裝人員,占領了五十公里的兩座村莊,他的背叛讓將軍非常憤怒,我會帶人前去偵查,中途我們的車會遭遇路邊炸彈。”

  達巴赫點點頭,問道:“替死鬼準備好了?”

  瓦利德笑了笑,沒有多說。

  另一邊,傳來朱拉泥的喊聲,他正在沖這邊招手。

  瓦利德快步走了過去,跟在從地堡出來的朱拉泥身邊,慰問低級軍官與大頭兵們。

  等回到地堡,他向朱拉泥匯報了關于阿比德的問題。

  朱拉泥本就是類似情況發展起來的,對此相當重視:“這邊的情況太混亂,很多人想要吃飽飯,只能加入武裝組織,如果放任不管,他們會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

  “這是我犯下的錯誤,當時我處理不當,才讓阿比德跑了。”瓦利德立刻表態:“將軍,我會親自靠近偵查,拿到第一手情報,然后帶人徹底清剿他們!”

  朱拉泥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做好這件事,回來你就是我的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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