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年齡大的警官從上面下來了,把許昌河換了上去。
崔長嘉怎么都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坐警車竟然是這種狀態下,而且兩位警官很能聊,和她講了很多他們出警時候的奇葩事,不過這次用吊車從通信塔上往下吊人,也是第一次。
崔長嘉則感慨,若是白天就好了,好用攝像機拍下來,留作紀念。
三個人哈哈的笑了好大一會子。
孫亞迪就是他們三個人哈哈大笑時候來的。
孫亞迪等崔長嘉上了她的車,才敢問道,“可以啊,這時候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那個尚飛鵬死不了,他若是真想跳樓,不想活了,就不用搞這么大的陣仗了。哎,我不是說不讓你來嗎?”
“這么大的熱鬧,怎么能少的了我?”
崔長嘉知道孫亞迪是故意這么說的,心下不由得十分的感動。
“謝了啊!”崔長嘉道。
“嗐,多大點事,瞎客氣。”
她們倆正在說著話,聽到不遠處有轟隆隆的聲音。
“來了!”孫亞迪說著推開車門下了車。
遠遠的果然有一輛大的汽車吊行駛了過來,在這之前,有一輛汽車也開到這邊停下了。
孫亞迪從窗戶里看到了汽車車牌號,驚訝了一下,“我爸竟然也來了。”
她說著推門下車,崔長嘉見狀也趕緊下車,和孫亞迪一起迎了過去。
“孫總,怎么驚動您了?”崔長嘉十分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你這孩子真是客氣,吊人不是吊其他的東西,隨便一吊,弄下來就行。我帶了我工程上的監理過來,讓他協助你們。”孫福祥給崔長嘉介紹自己身邊的人,“這是陳監理。”
“孫總,太感謝您了。”崔長嘉說完又對陳監理道,“陳監理,辛苦您了。”
“沒事,我先去看一下地形,等汽車吊過來直接開過來。今天這雨下的時間不短,地面若是沒有硬化的話容易塌陷。”
確實是。
崔修遠也帶著人趕到了,他帶著人爬到塔上,陳監理在尚飛鵬給捆了起來,塞到吊籃里,用汽車吊給吊了下來。
剛開始尚飛鵬還反抗著不愿意,各種瘋鬧,但是把人捆起來吊在吊車上的時候,他的口中只剩下吼叫了。
原本許昌河說跟著尚飛鵬一起進吊籃的,結果盧志云非說他要去,結果從吊籃里一出來,他就吐了。
倒不是汽車吊司機開的不穩當,而是太高了,盧志云被嚇著了。
人被弄下來了,尚飛鵬也沒能被崔長嘉帶走,他被推到了警車里被帶到派出所去了,說是會通知他父母過來領人。
崔長嘉謝過了孫亞迪和她父親以及眾人,一陣紛亂的告別之后,她也跟著大哥一起回工廠了。
來的時候崔長嘉坐的許昌河的車,回去的時候崔長嘉坐的崔修遠的車。
崔修遠詫異道,“警察什么意思?要拘留尚飛鵬?”
崔長嘉淡淡的說道,“拘留倒不至于,但是得讓他長長教訓。”
實際上是,崔長嘉讓周青彥給派出所打了招呼,讓派出所先以擾亂治安的名頭把尚飛鵬先關了,然后告訴他父母,讓他父母過來領人。
崔長嘉可不想給工廠找麻煩。
所以尚飛鵬讓他父母領走是最合適。
畢竟若人在他父母手中出的事,就和其他人沒關系了。
崔修遠也沒有深究點點頭,問道,“你給汽車吊錢了嗎?”
“沒,我尋思明天讓姚總拿盒茶葉,拿兩瓶五糧液,再包個紅包給孫福祥送過去,讓他看著安排吧。”
45米的吊車,使用的價格可不一樣,估計會很貴。
不請孫福祥吃飯?”
“不了,我要是客氣的多了,亞迪該生氣了。”
朋友們之間相互幫忙感謝是應該的,可若是過于客氣,那就顯得不親厚了。
回到工廠已經快凌晨一點了。
崔長嘉已經穿了三個多小時的濕衣服,沖熱水澡的時候,她發現皮膚被捂的都有了褶皺。
剛洗完澡,外面有人敲門。
“誰呀?”
“嘉嘉,是媽。”
崔長嘉擦著頭發開了門,“媽,您怎么還沒睡?”
江紅英手里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姜糖水。
“我聽你哥說淋雨淋的時間很長,你把這碗姜糖水喝了再睡,別感冒了。”
“沒事,天這么熱著呢。”崔長嘉雖然嘴上這么說,還是把碗接了過來,“媽,我一會都喝了,時候不早了,您回去休息吧。”
“我不走,我看著你喝完再走。”
崔長嘉沒辦法,只得把姜糖水喝了,送走母親,裹上毯子躺床上睡覺去了。
年齡越大越禁不住熬夜了,崔長嘉躺在床上不一會就睡著了。
不知道是被雨淋的,還是怎樣,睡著沒多久她就覺得渾身發熱,難受了好久,終于出了一身汗才覺得身上輕快不少。
她最怕的是早上起不來,耽誤第二天的開會,好在,鬧鐘響了之后,她也準時起來了。就是覺得身上發軟,渾身沒勁,最后喝了一大杯咖啡才覺得緩過勁來了。
崔長嘉猜測,昨天睡著之后身體發熱、出汗是自身的一種免疫調節。
八點準時開第一場會。
很多人都已經進了會議室,整個辦公樓都鬧哄哄的。
崔長嘉一路走過去,都給她打招呼。
許昌河已經到了。
“許哥,怎么樣,沒事吧。”崔長嘉問道。
許昌河道,“年齡大了禁不住折騰了,昨天晚上回去直接灌了兩包感冒藥,不然今天早上都起不來。”
“我是幸好我媽給我沖了一碗紅糖姜水,睡著之后拱了一身的汗,否則我今早也不一定能起來。”
崔長嘉說完和許昌河相視一笑。
“盧志云來了嗎?”崔長嘉問許昌河。
“他給我打電話了,問我趕著下午開也許會的時候來行不行,我同意了。”
崔長嘉點點頭,“他也不容易,昨晚上從吊車上下來直接吐了,7月份多給他做五百的獎金,算是獎勵他的見義勇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