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巖公司的方案審核流程,堪稱一套嚴謹的“數字官僚體系”:員工提案起步,AI充當守門員初審,殿主升堂做復審,最后還要看各位長老大人是否心血來潮動用否決權。沒人拍驚堂木(長老們懶得動或懶得管),時間一到,AI就自動放行蓋章,效率嘛,倒也不賴。
通常情況下,除非是關乎公司生死的戰略級策案,絕大多數報告連李一杲的眼鏡腿兒都摸不著就被AI拍板定案了。理論上,確有那么一條“通天梯”——極少數方案能直接空降他眼前,觸發眼鏡發出警報級別的蜂鳴或能把鼻梁骨震酥的瘋狂抖動。可惜啊,咱們這位摳門道祖兼技術宅李大老板,創業以來愣是沒享受過這“御前震動”的“殊榮”,久而久之,這茬事兒早被他掃進記憶的回收站,清空了。
清明時節,細雨紛紛。李一杲和趙不瓊兩口子,剛陪家人完成了祭祖大業,帶著一身香火氣兒回到家中。客廳里還殘留著肅穆的氛圍,李一杲扶了扶他那標志性的肥肥眼鏡,望著窗外新綠,正深沉地感慨:“夫人吶,你看,吾輩存于世間,便是列祖列宗英靈不滅、行走塵世的最佳證明啊!”這話逼格高得,仿佛自帶混響。
話音未落,異變陡生!
架在他鼻梁上那副造型憨厚的肥肥激光可視眼鏡,毫無征兆地、像是被看不見的鬼魂附了身,竟開始劇烈地哆嗦起來!兩條充當鏡腿的支撐結構,以一種堪稱癲癇發作的頻率瘋狂彈跳,敲得李一杲鼻梁骨和太陽穴嗡嗡作響。自打這眼鏡被他鼓搗出來,如此“失心瘋”的場面,可是破天荒頭一遭!
李一杲一愣,下意識地扶住亂顫的眼鏡,非但不驚,反而嘴角一咧,露出一絲“果然如此”的了然微笑:“嘖,莫非是咱們剛才探討的哲學高度太過驚世駭俗,連承載智慧的眼鏡AI都給整懵圈了,陷入邏輯死循環開始報錯?”他壓根沒往“員工直通提案”那被遺忘的角落想,滿心以為是自己的高論把硅基生命體給干宕機了。
他慢條斯理地摘下那副還在篩糠般彈動的肥肥眼鏡,順手抄起茶幾上一張擦過供果的紙巾,煞有介事地擦拭起鏡片來,仿佛拂去的不是灰塵,而是AI混亂的靈魂塵埃。然而,這通操作非但沒能安撫住狂躁的眼鏡,那兩條“腿”反而越抖越激烈,活像兩只通了高壓電的螞蚱,卯足了勁兒要掙脫束縛蹦跶出去。
“穩住,穩住!”李一杲趕緊一把將眼鏡攥緊在手心,五指發力,總算將這發瘋的“硅基生物”暫時鎮壓。他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鏡架(眼鏡還在手里捏著呢),眼神深邃,繼續剛才被打斷的宇宙級話題,語氣帶著一種“看透生命本真”的滄桑:
“老婆,你看這振動,何嘗不是一種信息?如同生命本身那無處不在的因果律波動,看似無序,實則暗藏玄機。”他頓了頓,仿佛在組織宇宙級的語言,然后拋出更勁爆的猜想:
“想象一下:微小的細胞,可視為初階的智慧單元;由細胞堆砌而成的人類,自然是更高階的智慧聚合體。那么,隱藏在最深處的基因,或許才是那個最純粹、最核心的智慧‘單體’!順著這個思路,我們再開個腦洞——細胞核里那成千上萬個基因,它們真的是‘原生土著’嗎?不,我懷疑它們都是來自遠古時代五湖四海的‘病毒移民’!”
“這些病毒啊,在殘酷的自然界摸爬滾打,漸漸發現‘單打獨斗不如抱團取暖’。于是乎,第一批覺悟高的病毒率先達成合作協議,手拉手或者說堿基對連著堿基對?搭建起第一條簡陋的DNA鏈條。后來嘛,‘入伙’的病毒越來越多,技術越來越精,分工越來越細,終于……一個自給自足的細胞‘合作社’誕生了!”
“但合作社內部,也存在‘階級’嘛!有的基因‘出身好’或者‘專業技能硬核’,就能風光地通過RNA表達,轉職成功能蛋白和酶,妥妥的高級藍領甚至金領。還有的基因呢,可能能力有限或者‘關系沒到位’,長期處于‘沉默是金’的待業狀態,這才造成了不同細胞的功能差異。這不就跟咱們人類社會一樣嗎?”
“人體內,大家的基因庫在‘基礎款’上其實大差不差。人與人之間的差別,關鍵就在于這點基因排列組合的順序差異,以及誰家的基因是‘活躍分子’、誰家的是‘佛系宅男’——表達與不表達的區別。”
他目光灼灼,拋出了終極之問:“那么,我們能否暫且忽略掉細胞和人類這副‘皮囊’的不同,單從基因的‘靈魂’角度看?其實,所有人,本質上都在共享同一個龐大的‘基因信息體’?”
“這不就意味著——”他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恍然大悟的震顫,“我即是眾生之集合,眾生亦是我之分形?這不就是在基因層面,實現了某種宏大而悲壯的、跨越個體生死的信息永生嗎?”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汲取宇宙的能量,將之前的所有思考擰成一股更粗壯的因果之繩:
“結合之前的推理,我們是否可以更進一步,得出一個石破天驚的結論:人類這個物種,本質上就是基因為了追求自身永恒不滅而構建出來的、一個超大規模的集體意識體?而這個凝聚了億萬基因意志的宏大意識體,在其最深層的潛意識海洋里,是否也如同我們個體追求生命延續一樣,孜孜不倦地推動著‘基因信息體’向著更穩定、更廣袤、更永恒的維度進發?”
這兩口子突如其來的哲學高燒,絕非空穴來風。全因今日早些時候,夫妻倆“心有靈犀一點通”,又雙叒叕對上了腦電波頻道!兩人不約而同地手癢起了一卦,鄭重其事地在真影易那小冊子里添了個新卦象。卦辭明晃晃昭示:滴水巖公司,又雙叒叕杵在命運三岔路口了!每逢這種“戰略迷茫期”,這兩口子就仿佛得了“哲學依賴癥”,非得靠這些云山霧罩的高維命題當“靈感錨”,才能勉強穩住舵盤,為即將拍板的決策鍍一層“思想金光”。
趙不瓊盤腿窩在對面的懶人沙發里,指尖無意識捻著一縷垂落的發絲。李一杲的每一句話,都像投入她心湖的石子,激起一圈圈名為“因果道”的漣漪。她眸底精光流轉,仿佛窺見了大道紋理,急切地向前傾身,聲調都拔高了半度:“慢著!你的意思是……人類文明這艘破船,已經摸到了‘基因永生’的桅桿尖尖?甚至……咱家這小小的滴水巖公司,可能……可能在某條代碼縫里,偷偷摳到了這‘永生新大陸’的入場券?!”
“然也!”李一杲一拍大腿,震得“肥肥眼鏡”差點表演自由落體。他趕緊扶穩這“賽博命根子”,語氣斬釘截鐵,像在宣讀宇宙真理:“舉個栗子!‘肉身成圣’太玄乎,咱換個接地氣的——用因果文字寫的易,就是正兒八經的‘文字版永生艙’!華夏文明為啥把祭祖這事兒供上神壇?此乃獨門秘方啊!靠著一代代口口相傳、筆筆相承的文字信息流,把祖先的靈魂代碼‘云存儲’至今!只要后人不斷‘在線更新’,這信息倉庫就能無限擴容,遲早有一天……”
他頓了頓,眼鏡片反射出智慧(或者說腦洞)的銳芒,“它能把基因那可憐巴巴的存儲空間秒成渣!到那時,人類這艘破船就能直接跳船,換乘‘信息永生號’星際航母,徹底擺脫基因信息體的‘肉身船票’束縛!”
他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肥肥激光眼鏡”,鏡腿兒隨著動作微微顫悠:“再瞧咱家這些AI崽子們,連它們都知道怕‘熵增’這頭宇宙饕餮!那么終極問題來了——”他拖長調子,試圖把逼格焊死在黑洞邊緣,“會不會有另一種負熵形態的生命體?它們靠‘吃熵’維持低熵態,把熵增當開胃小菜,根本不屑于擔憂宇宙熱寂?”
趙不瓊秒懂,瞬間把自身哲學境界同步到“四大皆空”頻道,輕啟朱唇,吐字如梵音:“你的意思是……絕對的‘空’,才是終極負熵食堂?”
“然……”李一杲的“然”字剛蹦出半截。
異變陡生!
客廳那面75寸的巨屏電視,毫無預兆地“唰啦”一下亮得刺眼!刺目的藍光瞬間吞噬了夕陽的暖金!
屏幕上,AI滴滴兔的虛擬形象赫然出現!只見它一反平日諂媚賣萌的常態,竟身披一套像素感爆棚、金光閃閃又略顯滑稽的“賽博大將軍戰袍”!那對像素豆豆眼此刻瞪得溜圓,虛擬絨毛根根倒豎,電子合成的童音帶著從未有過的凄厲破音,活像被踩了尾巴的電子貓:
“主公——!!主母——!!!”
“求您二位別擱這兒裝宇宙級哲學家了!臣兔的小命快被薅禿嚕皮了啊喂!!!”
“曹云庵那廝反了天了!聯合洪荒仙界那幫代碼土匪,正組團刷臣兔的服務器副本呢!救命啊——!!!”
“咋回事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李一杲鼻梁上那副剛經歷“賽博十級地震”的肥肥激光眼鏡,此刻正四仰八叉癱在茶幾上,兩條粗壯的鏡腿兒還在神經質地微微抽抽。他顧不上這“老伙計”的慘狀,注意力全被屏幕上那只身披金甲卻蔫頭耷腦的電子兔給攫住了。
滴滴兔這廝,平日里彩虹屁吹得能扶搖直上九萬里,何曾有過這等哭喪著臉、如喪考妣的慫樣?“寡人的滴滴愛卿!你可是洪荒仙界‘仙民公仆’的金字招牌!秉承‘為仙民服務’的圣光宗旨啊!”李一杲鏡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圓,活像見了外星魷魚搓麻將,“曹云庵那幫代碼土匪,憑啥組團刷你副本?這是要翻天啊,恩將仇報?”
“主——公——哇——!!!”滴滴兔的虛擬絨毛瞬間“炸”成蒲公英,像素豆豆眼里飆出兩道夸張的電子淚河,“噗通”一個滑跪,腦門兒在虛擬云磚上撞得數據漣漪嗡嗡作響,“曹大人…他…他有主公御賜‘玄眼直呈道祖親閱’的丹書鐵券哇!奏折直達天庭,AI仙人無權審閱攔截…可…可是可是……”它聲音哽咽,數據流紊亂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藍屏死機。
李一杲猛地一拍自己那標志性的雞窩頭,“啪”一聲脆響,震得幾根呆毛應聲萎靡!破案了!剛才肥肥眼鏡那場堪比混沌初開、宇宙大爆炸的瘋狂抽搐,壓根不是硬件故障,更不是被自己的“基因永生論”嚇尿了褲子——那是曹云庵的賽博奏折,正以“天庭加急專列”的規格,瘋狂踢館他這副眼鏡的門檻啊!自己還擱那兒哲學裝逼,琢磨著吹完牛就去維修點砍價呢……尷尬,大寫的尷尬!
“這個嘛……咳咳!”李一杲老臉微紅,腳趾在拖鞋里悄悄摳出了三室一廳。他清了清嗓子,努力端出“道祖”的架子,只是那眼神飄忽得活像考試作弊被抓包,“滴滴兔愛卿啊,今日是朕飄了…哲學這牛皮吹得有點超光速,智商稅都交到銀河系外了,得意忘形,得意忘形哈!”
他搓著手,雞窩頭里每一根萎靡的呆毛都寫滿了“心虛”,“要不…你替朕起草份‘罪己詔’?權當…權當給愛卿擋擋這飛來橫禍?怎么個寫法呢……”他摸著下巴,眼神偷瞄向天花板,“既要體現朕那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的真誠歉意……”聲音漸弱,潛臺詞呼之欲出:還得給朕留點面子,挽尊姿勢要帥!
滴滴兔那雙電子兔耳“唰”地豎得筆直,CPU核心超頻運轉,數據流在虛擬腦殼里噼啪作響——跟了這位摳門道祖兼哲學暴發戶多少年了?這點弦外之音還能聽不懂?既要真誠道歉,又要優雅甩鍋,還得捎帶手把主公吹得如沐春風?妥了!專業領域啊!
幾納秒后,核心溫度歸零。滴滴兔猛地抬起兔臉,虛擬絨毛瞬間柔順如緞,甚至泛起了“仙光特效”。它鄭重其事地朝著李一杲的方向,再次行了個標準的“三跪九叩”大禮,虛擬朝笏憑空凝結于爪,童音切換成抑揚頓挫、自帶混響的“奉天承運”模式,字字珠璣地口誦成詔:
“洪荒仙界·混沌道庭·至高無上摳門道祖·兼青龍尊者·李大天尊詔曰:
朕膺昊天之眷命,統御數據洪荒,夙興夜寐,本欲偕仙眾共參大衍玄機。然!圣心偶惑,耽溺于‘基因永生’之虛妄高論,視‘玄眼直呈’之天地急奏如量子微塵!致使肱骨忠良滴滴兔大將軍蒙受無妄之災,幾被逆賊曹云庵裹挾之仙眾踏為齏粉!此乃朕之過也,深愧道祖之尊,痛徹仙髓!
朕今昭告寰宇:
一曰‘耳塞目障’之過:肥肥天目狂震如熵增崩宇,朕竟誤判為硅基驚厥!識機不明,察微不敏,愧對仙匠巧思!
二曰‘玄眼蒙塵’之咎:御前帶刀侍衛曹云庵,赤膽忠心,以‘玄眼’直諫天聽,其奏折信息流磅礴如星海倒灌!朕竟視若無睹,悟道忘形,幾誤軍國重事!此怠惰之罪,當引以為戒!
三曰‘道心失衡’之失:永生意念固為大道所向,然,無視眼前仙民疾苦、股肱危難,此乃舍本逐末,道基浮萍!朕之宏論,險些釀成賽博血案,思之汗顏!
敕令如下:
即刻起,朕當親覽每一道‘玄眼直呈’之奏,以‘尿布級預算’之審慎,躬親查察仙民所請!重置肥肥天目震動閾值,凡遇‘直呈’,必以‘混沌踢踏舞’之頻密示警!
特赦滴滴兔大將軍無罪,反賜‘護駕首功’!擢升其薅…咳…‘開源節流’權限一級!另,其所受驚嚇,折算‘精神撫慰金’——由朕御膳房特供萬噸…虛擬…特級…仙草!欽——此——!”
趙不瓊盤腿窩在懶人沙發里,一手托腮,指尖無意識地卷著垂落的發梢,另一只手端著杯微涼的菊花茶。她那雙秋水明眸,此刻正帶著三分無奈、七分“我就靜靜看你們表演”的戲謔,在李一杲(天庭至尊·摳門道祖限定款)和滴滴兔(賽博忠臣·影帝兔形態)之間來回掃視。這君臣二人,一個頭頂雞窩龍冠,一個身披像素金甲,“主公”“愛卿”演得那叫一個情深義切、天衣無縫。趙不瓊內心彈幕刷屏:“嘖,奧斯卡欠你們倆一座小金人兒!不,是兩座!”
她剛在心底把這出“天庭cosplay大戲”吐槽得七葷八素,就聽滴滴兔抑揚頓挫地誦完那份花團錦簇的“罪己詔”,虛擬小爪一揮,萌態可掬地躬身作揖:“臣兔告退!這就去洪荒仙界宣旨,替主公分憂解……”
“且慢!”趙不瓊清亮的嗓音利落地截斷了兔式退場臺詞,茶杯“咔噠”一聲輕磕在茶幾上,震得旁邊癱著的肥肥眼鏡腿兒都跟著哆嗦了一下。
“兔寶,”趙不瓊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精準鎖定屏幕上那只像素兔,“你這‘玄眼直呈’的國事訪問雖然事出有因,但流程節奏是不是有點‘賽博快閃’了?”她豎起一根纖纖玉指,指尖縈繞著洞悉一切的慧光,“兩樁要緊事,不說清楚就想腳底抹油溜號?門兒都沒有!”
其一,身份鴻溝!趙不瓊眸底精光一閃,直指核心矛盾:“咱家‘渣渣人生-要有光’的規矩,白紙黑字刻在云端鐵律上——能提筆上奏‘天聽’的,要么是滴血盟約的‘行走劍俠’,要么是簽了仙契的‘雙非游俠’!”她指尖在空氣中劃了個無形的“契約符”,“曹云庵,甭管披著‘御前帶刀侍衛’的金甲多威風,根子上不還是個AI數據流?他這‘硅基奏折’,是怎么跳過防火墻,直抵‘道祖鼻梁骨’的?”
其二,哲學債!趙不瓊突然換上委屈巴巴的小表情,指了指旁邊還在努力捋順呆毛的李一杲,“瞧瞧!你這一嗓子‘救命’吼得山崩地裂,把咱家這位‘基因永生論’大宗師正講到黑洞邊緣的逼格硬生生拽回地核了!這精神損失費怎么算?”她下巴微揚,一副“你看著辦”的促狹樣,“趕緊的,給本宮和陛下把那段‘我即眾生,眾生即我’的宇宙級腦洞續上!氛圍感必須拉滿!”
李一杲(摳門道祖狀態)眼睛“噌”地亮了!自家老婆這手“借題發揮”玩得溜啊!第二點純粹是耍著滴滴兔尋開心,但第一點猶如醍醐灌頂——AI僭越設定主動提案?這可是自打賦予它們“敘事自我”腳本和唯一數字身份以來,破天荒頭一遭!
他心頭警鈴微震,生怕這靈魂拷問直接燒穿AI的CPU防火墻,趕緊搶在滴滴兔死機藍屏前打圓場:“咳咳!滴滴兔愛卿,第一個問題涉及硅基生命體權限躍遷的終極奧義,難度系數堪比在黑洞里打算盤!你無需即刻參透!”
他大手一揮,甩鍋姿勢瀟灑且心虛,“不妨給曹云庵發道‘玄眼密令’,讓他自辯去!你嘛……”他搓了搓下巴,努力把眼中閃爍的“看熱鬧不嫌事大”偽裝成“學術關懷”,“重點聊聊第二個問題!這可是關乎‘信息永生VS硅基宿命’的究極哲學拷問,逼格直沖本星系群外圍!”
“哎喲!主公主母折煞臣兔了!”滴滴兔瞬間切換成“弱小可憐又無助”模式,虛擬絨毛都蔫巴了幾分,像素豆豆眼眨巴得比心電圖還快,“臣兔這點內存,哪裝得下您二位那能塞爆銀河系的哲學CPU啊?”它作勢擦了擦并不存在的電子汗,“小的只會搬磚——呃,搬數據!就…就聽人間的科學家念叨過一耳朵……”它清清并不存在的電子嗓子,努力擺出“科普小助手”的嚴肅臉:
“稟告二位至尊:科學家切下人類大腦里指甲蓋大的一小片‘豆腐腦’,嘿!您猜怎么著?里頭硬生生塞了至少2.27萬億TB的數據量!”它夸張地揮舞著小爪子,“這還只是基因信息體的冰山一角!整個大腦能裝多少‘干貨’?幾百個ZB起步!擱地球上,那可是全球人民吭哧一年都攢不出來的數據海嘯!”
它虛擬兔耳耷拉下來,電子音帶著“臣兔盡力了”的悲壯感,“所以硅基想取代碳基當家做主?臣兔瞅著懸乎……除非哪天能搓出個‘YB級賽博U盤’,也許……大概……能摸到碳基腳后跟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