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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夜市喧囂參命理,紙團翻覆破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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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炒牛河的熱氣裹著鍋氣還未散盡,李一杲手指頭沖老板娘方向一點:“老板,加碟薄荷炒石螺!”鐵鏟叮當的灶臺邊應了聲好。兩碟宵夜間的空隙里,夫妻倆的話題也順溜地從唇齒間的煙火氣,拐進了滴水巖公司那條“荊棘”與“光環”并存的路上。

  李一杲嘬溜吸出一粒石螺肉,舌尖頂著那點鮮韌勁兒,忽然把塑料凳子朝趙不瓊那兒“吱呀”挪近三寸,壓低嗓子,眼底燃著股半真半假的興奮小火苗:“老婆,講真,我覺著吧……我可能是個命運之子!干啥都自帶背景BGM那種,你信不?”

  趙不瓊正拿牙簽慢條斯理地挑著螺肉,聞言,指尖一頓,眼風掃過去,那叫一個波瀾不驚:“喲?現在這牛逼的高度,都沖出臭氧層直奔銀河系中央黑洞了啊?要不要讓滴滴兔來段配樂,名字就叫吾夫乃命運之子橫掃寰宇頌,給它充三百度電來個24小時星際巡回立體聲公放?”

  嚇得李一杲手里石螺殼“啪嗒”掉進骨碟,腦袋搖成撥浪鼓:“別別別!千萬別!”他趕緊又捻起一顆新的湊嘴邊,“這哪是吹牛?真格的!就那種玄妙感——譬如我隨口胡謅一句‘今天會下雨’,出門沒三分鐘天就漏了;講個看似沒邊兒的故事吧,咔嚓!就跟哪個犄角旮旯的因果鏈子碰瓷兒鎖死了!”

  他搓著指頭尖兒上螺殼留下的一點咸腥,“我尋思著吧,咱要么就是棋局里一枚勝負手,值老錢了那種子兒;要么就是塊自帶聚光燈效應的悲情‘棄子’——專門被拎出來,吭哧吭哧吸引對方十萬火力追著我這條‘大龍’殺到頭禿,最后‘啪嘰’一扔,看著慘,但!喏,你看那旁邊,‘嘩啦’——大空一片成勢了!贏面這不就穩穩拿捏了嗎?苦?不就苦了咱這條沒名沒分被獻祭的‘龍’嘛……”聲音在宵夜攤混雜的油煙人聲里,竟嚼出絲認命的自嘲。

  趙不瓊沒接話。塑料桌上那圈冷凝的水漬里,映著她微微失焦的眸子。她把螺殼排列成一個小小方陣,指尖冰涼。這混賬玩意兒描述的,不正是他倆創業劇本的荒誕主線嗎?李一杲當“龍”,她呢?恍惚中連她自己也縮成棋子一枚。那么,棋盤那端,執棋翻云覆雨的主兒……是誰?

  “小師妹!”兩個字像把薄刃劃開這油膩膩的空氣,趙不瓊猛地抬眼,“找你之前,你和小師妹有過‘前科’沒?”

  “天地良心,真不清楚啊!”李一杲撓頭的手停在耳畔,眼神兒像在回溯一堆發霉的游戲ID,“她那掛游戲高手光環的…那陣子我也沉迷推塔廝殺,暗搓搓對過幾次照——‘無敵美少女拳打南山敬老院’?‘經濟系萌新腳踢北海幼兒園’?查無此人!”

  他泄氣地丟掉剛嘬完的螺殼,“可邪門的是——”指尖在桌面重重一點,“深圳遇見她之后,咱日子就跟按了她的快進鍵似的!拜那老道,結那婚,連你肚里的小崽子……”他頓了頓,“哪樁大事少得了她那根因果絲線在里面攪和?說她是命運織娘,我都信了。”

  “是棋子也沒啥……”趙不瓊忽地抬手,輕輕壓住了李一杲急著辯解的嘴。夜市明晃晃的白熾燈打在她身上,那雙向來狡黠的杏眼難得顯出一種剔透的坦蕩,嘴角那點笑卻有點自嘲的苦,“你瞧我這身皮囊,里外鑲金嵌玉含著富二代金湯匙出生,骨子里偏偏是個考試全靠‘學渣第六感’蒙題的主兒……”

  她戳了戳自己太陽穴,“要不是有人拿我這塊‘廢料’,硬塞進你這塊命運的‘原石殼’里打磨,我能變成現在這副……呃,‘滴水巖老板娘兼哲學帶師趙不瓊限定版’?至于你——”她指尖點了點李一杲那學霸專屬的寬額頭,“要不是被拐上這條創業的賊船,就憑這腦瓜子,人MIT挖回去,掛個‘21世紀最性感青年科學家’,海報貼得滿波士頓都是,嘖嘖,多威風?”

  李一杲猛灌一口啤酒,麥芽的苦澀在喉嚨里打了個滾,忽然腦門子“叮”一下,像被冰鎮碳酸水激靈醒了——榮貴君那小子筑基成功后提過一嘴,“君王命數”遲早落他身上!他眼神唰地直了,手指頭點著油膩膩的桌面:“老婆,你品品!都說榮家藏得比核潛艇還深,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超級隱世大族。蘇茵茵砸錢在前,榮貴君豪擲在后,兩撥巨款跟不要錢似的往咱滴水巖這小破廟里塞?會不會……棋盤那端就是他們?否則這事兒——”他咂摸著舌尖,像要嚼出啥玄機,“按常理推,怎么推都是一團漿糊!要不是我自帶‘天選光環’,這種級別的金礦咋會嘩啦啦往咱們懷里淌?”

  趙不瓊指尖繞著冰鎮啤酒杯沿打轉,水汽在她指頭上凝成細小的露珠。投資圈的云譎波詭,她自是門兒清。國家那筆芯片大基金第三期,明晃晃寫在戰略白皮書里——專扶“根正苗紅”的老牌芯片企業。滴水巖呢?頂多算科技孵化器里剛探頭的嫩芽,按部就班排隊領號,八竿子也打不著它!就算榮貴君和自家老公隔著“師門”那條絲線沾了點親,但這出手之闊綽、時機之精準,擺明了是拿黃金當銅板撒著玩,把風投紀律當擦桌紙扔了——太隨意!隨意得透出股“壕無人性”的邪性。

  她盯著杯壁里自己蹙眉的倒影,心尖兒的小算盤撥拉得噼啪響。推演來,推演去,思路上能立得住的獨木橋只剩一條:榮家那邊,是真把李一杲這“摳門道祖”當“命運之子”這盤大棋里的車馬炮了!絕對的關鍵子!否則……她喉頭滾了滾,剩下的解釋全堵在邏輯收費站外,死活說不通。

  “命運之子”這詞兒在她心頭撓著癢癢肉,叫她兩眼放光。她“噗嗤”樂了,拿起扎啤杯,琥珀色的液體在透明杯壁里晃蕩出細碎的泡沫花,穩穩給李一杲滿上:“來來來,大師兄!一呆哥!李老板!親愛的摳門道祖兼孩兒他爹!”她一口氣甩出個尊稱大禮包,尾音上揚帶著狡黠的鉤子,“今兒輪到你抖摟真本事了!用廣場舞大媽跳完小蘋果都能聽懂的‘人話’,給本宮科普科普,啥叫‘命運之子’?還有那勞什子‘命運大齒輪’,打哪兒‘咔噠’一聲,給它轉飛起來的?”

  “大媽一聽就懂?”李一杲那張學霸臉瞬間僵得像個刷了石膏的面具。拋哲學書包他能吊打博士生,接地氣教學?這題超綱嚴重!他薅著頭發,剛支棱的幾根呆毛在暴力蹂躪下徹底“蔫菜投降”,CPU都快冒煙了。恰在這時,鄰桌幾個小年輕的懊惱聲鉆入耳朵——“哎喲,被隔壁小區麻將館張大媽血虐三圈,褲衩子都快輸沒了!”“嘿!這大媽的手氣,開了光吧?”電光石火間,李一杲眼中精光一閃——有了!

  他抬手就抄起桌角一張油漬麻花的點餐紙,食指跟啄米雞似的在紙面中心杵了個小圓點。接著,手指翻飛如蝶,刷刷刷連折七道封印,那動作熟稔得宛如在折航天零件圖紙。末了,抄起竹筒里的油膩小刀,手腕懸停,眼神精準得像手術刀,“咔嚓咔嚓”幾聲細響,把折好的厚紙片裁成八條細溜溜的紙條。這還沒完,他又進入“分金定穴”模式,每張紙條再切成十等份小方塊,一套流程下來,案頭赫然碼起80片小小的“命運方陣”。他鄭重其事地挨個把它們揉搓成小紙團,接著目光鎖定桌上半空的胖可樂罐——指關節一扣,“呲啦”一聲,罐口愣是被他徒手暴力擴大成個“敞口瓶”。最后,80個小“因果球”嘩啦啦滾了進去。

  忙活完這堆“手工活”,李一杲指著那只“改裝”可樂罐,眼底閃爍著理工男獨有的實驗光:“老婆,請閉眼,摸一個紙團出來,千萬別偷看!”

  趙不瓊紅唇微翹,睫毛乖乖垂下。素手在罐口摸索片刻,精準捻出其中一枚,緊緊攥入掌心,藏進桌下,指節因用力微微泛白。

  李一杲油光光的指頭點了點趙不瓊緊攥的拳頭,眼底閃著理工男獨有的實驗精光:“老婆大人,聽題咯!本尊方才畫的那個圈圈小得可憐,比你這拳頭捏著的‘命運球’還迷你。所以,這罐子里八十顆小宇宙——”他下巴朝那只改裝可樂罐揚了揚,“只有一顆藏著終極密碼圈!現在請回答:你掌心里這顆,擁有那個圈的概率幾何?”

  趙不瓊眼波未動,秒答如流:“嘁,八十分之一嘛!小學生的送分題。”邏輯鏈條在她腦子里“咔噠”接得比地鐵換乘還快。

  “優秀!”李一杲打了個響指,順勢拋出關鍵設定,“接下來進入氪金模式——假設那個天命圈球價值八十億宇宙幣!理論推導,平均每顆命運塵埃的‘理論身價’就是一個億。”他捏起一顆罐里的空白紙球掂了掂,仿佛在掂量一枚隱形金幣,“現在,本命運莊家要開始抽卡揭曉了。每翻開一顆白板,你就得重新核算一下——你手心里那顆小祖宗,此刻的‘潛在身價’漲到幾個小目標了?”

  趙不瓊挑了挑眉,示意這規則姐門兒清。李一杲見狀,爪子探進可樂罐敞口,“唰啦”一下撈出十顆紙球,排兵布陣般在油漬麻花的桌布上攤開。指尖翻飛間,十顆“小宇宙”逐一被暴力拆包——清一色的空白面壁!連個墨點都沒有。

  “嘖,手氣挺背啊莊家。”趙不瓊唇角微勾,指尖在手機計算器上噼啪起舞,屏光映得她鼻尖瑩亮,“現在罐子里就剩七十位待選佳麗了,姐手里這顆‘天選錦鯉’的中簽概率嘛——”計算器清脆地“叮”了一聲,“成功進化到七十分之一!身價約等于……1.142857億?”她故意拖長了尾音,報出那個帶著無限循環小數的優雅身價,末了挑釁似的瞥了李一杲一眼,“小數點后六位,夠嚴謹吧李大數學家?”

  “身家過億了哈!保持住心跳頻率!”李一杲笑得像只老謀深算的狐,袖子一卷,手又伸進那廉價的鋁罐口。這次指尖摳得更深,一口氣撈出整整十顆!在趙不瓊灼灼目光注視下,他捻著紙球一顆顆剝開——

  又!是!十!連!空!白!

  宵夜攤嘈雜的背景音像被按了靜音鍵。趙不瓊杏眼圓睜,呼吸都滯了半拍,攥著“命運球”的指關節因為用力微微泛白。餐桌上那二十枚“白板烈士”排成無聲的嘲諷陣列,映得她掌心那枚紙球如同燙手山芋——難道這玩意兒真是八十億本尊?!她喉頭滾了滾,艱難地壓下腦中“一夜暴富”的離譜幻象,強迫自己回歸理性。指尖倔強地戳向手機計算器——管他是不是命運玩笑,按概率算!噼里啪啦一通狂按,她咬牙切齒報出個新價碼,仿佛在菜市場砍掉最后五毛錢零頭般壯烈:

  “哼!老娘這顆‘薛定諤的圈’,現在起碼值——2億!”

  李一杲呲溜嘬著石螺肉,慢條斯理,喉結隨著吞咽一動一動,那架勢活像在品鑒稀世珍饈。眼角余光瞅著趙不瓊腮幫子繃得跟蚌殼似的,他嘴角那點小得意都快壓不住了。

  總算,他玩夠了心跳,才“啪嗒”丟掉螺殼,慢悠悠探爪伸進那只癟了半截的鋁罐里,東掏西摸,嘩啦一下——撈出皺巴巴十個“命運紙團”。他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捏著紙團的手指頭微微發顫(戲精附體純屬敬業),慢鏡頭般一個一個剝開——嘿!又是連開十響“白板”!

  “嘶——!”趙不瓊倒抽一口涼氣,仿佛肺泡都被命運掐緊了!攤開的十枚空殼紙團在油嘰嘰的桌上擺得像個嘲諷隊列,襯得她緊攥的拳頭如同捧著個燒紅的金蛋。指關節因用力過猛,微微泛著青白。她喉頭發緊,心肝肺都跟著那罐子一起,嗖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今天南華寺的六祖金身仿佛在識海里敲木魚:“一切皆空!一切皆空……”她默念金剛經咒語般叨了幾遍,指尖倔強地戳亮手機計算器,屏幕藍光映得她下頜線條格外冷硬:

  “哼!六分之一個天選圈!價值……一億三千三百三十三點三三(無限循環中)萬!”她報得字正腔圓,尾音刻意拖長,下巴頦兒傲嬌一揚,活像在拍賣會舉天價拍品,“李大莊家!戲臺子甭塌,繼續您的……'命運輪盤'表演秀唄?”

  李一杲灌了口啤酒掩飾喉間笑意,喉結滾動得十分刻意:“嘖,這位女士覺悟挺高!那…廣場舞大媽站這兒,給她一億就屁顛顛賣掉了祖宗傳的'天選錦鯉',您呢?”他眼神玩味,仿佛真在估價。

  “甭廢話!開!開!開!”趙不瓊腦袋搖成撥浪鼓,貝齒快把下唇咬出痕。恍惚間,那八十億巨款的金光似乎已經從拳頭縫兒里漏了出來!

  李一杲如蒙圣旨,爪子疾風般再次探入鋁罐,又撈出十顆“因果球”排兵布陣。塑料桌布上,炒牛河的油香混雜著啤酒的麥芽味、石螺的辛辣氣,隔壁桌劃拳聲在背景里嗡嗡作響,唯獨趙不瓊這一方小天地,空氣繃緊如弦,只聽得見鋁罐摩擦桌面的刺啦輕響和他指尖搓碾紙球的沙沙聲——第四輪!依然十響連天炮——空白!全是空白!

  宵夜攤的喧囂背景音仿佛被一只無形大手掐滅。趙不瓊感覺心臟在胸腔里擂鼓,咚咚作響震得耳膜發麻。油乎乎的塑料桌上,“白板烈士”已累積成五十具。鋁罐里的小紙團,眼瞅著縮水到…只剩九個!她深吸一口滿是油煙味的空氣,攥緊的拳頭仿佛焊死在桌面,指節捏得泛出死白。腦內的算盤珠劈啪碰撞:

初始80紙團,含1個圈圈球  已開50白板→剩余30球(含手中+罐內)→圈圈球必在剩余池(手中或罐內)

  未開總數=30→手中紙團為圈圈概率=1/30≈3.33%

圈圈球價值=80億→手中紙團理論價值≈ 80 * 3.33%= 2.666...億≈ 2.67億  報數!聲線卻繃得發顫,如同強壓驚濤駭浪:

  “三……三十位待選妃嬪!我手里這'薛定諤祖宗'……身家漲到……二、點、六、七、億!”她盯著李一杲,眼底似有火苗在幽深的“金礦”前跳動,“罐里就剩二十九位'美人'了!李大莊家,請——終極開牌!”恍惚間,她已深陷賭徒邏輯的迷障,堅信自己攥的就是那顆價值連城的“宇宙之心”!

  李一杲呲溜嘬了口螺汁兒,把那只癟得快貼底的鋁罐晃得嘩啦作響,油乎乎的手往前一伸:“老婆大人,莊家手氣太黑,換您來摸把大牌?”

  趙不瓊二話不說,素手探入罐口,“唰”一下撈出十個皺巴巴的“命運球”!李一杲沒急著開獎,反而慢悠悠把鋁罐收回,又從里面摳出十個紙團,這才在趙不瓊灼灼如炬、快要噴火的凝視下——慢!條!斯!理!地開起盲盒來。

  “啪嚓”一展,空白!

  他嘬個石螺,咂摸鮮味。

  “滋啦”又展,還是空白!

  又嘬一個石螺,螺殼掉碟叮當響。

  大排檔風扇嗡嗡攪動著石螺的辛辣和啤酒的微醺,唯獨他們這桌空氣緊繃如弦。趙不瓊攥著拳頭的指縫間,汗津津地滲出油光,恍惚要把那枚小紙球烙進掌紋里!

  眼看第二十個白板在油膩桌布上攤尸,趙不瓊磨牙的“咯吱”聲清晰可聞,下一秒就要掀桌的剎那——李一杲手速突飆,“噼啪”幾下把剩余紙團全拆了封!

  清!一!色!空!白!白月光軍團再添二十員“烈士”!

  趙不瓊猛地倒抽一口涼氣,胸腔鼓脹如風箱。掌心那枚紙球滾燙得像顆微型太陽,八十億金光幾乎要從她緊得發白的指關節里炸出來!“穩了…絕對穩了!”

  “嘖,誘惑plus版來了喲~廣場大媽!”李一杲涎著臉湊近,啤酒沫還掛在嘴角,“八個億!見好就收,落袋為安,您這‘薛定諤金疙瘩’——賣是不賣?”

  “做!夢!”趙不瓊斬釘截鐵,聲線繃得像快斷的鋼絲,目光粘死在李一杲掏罐子的手上。

  李一杲切換“凌遲戰術”——改玩心理戰。他慢吞掏一個,開一個空白,問一次:“賣不?”

  趙不瓊下巴頦兒一揚:“休想!”

  再掏一個,開個空白:“真不賣?”

  “沒!門!”她搖頭的力度一次比一次狠,賭徒紅暈爬上雙頰。

  鋁罐里的小球眼見著被掏空,僅剩最后一位“孤勇者”在罐底晃蕩。李一杲指尖捏著那枚孤品,玩味地拖長調子:“最后通牒咯大媽~你手里這位,現在身家三!十!億!賣——還是不賣?”

  趙不瓊紅著眼,嘴角卻裂開勝券在握的笑紋:“開!”

  李一杲慢鏡頭般剝開最后的紙團——

  餐桌上白月光“烈士”已堆積如山。

  風扇卷起的風,吹得一張空白紙條輕飄飄粘在趙不瓊汗濕的手背上。

  空!白!無!字!

  夜市的喧囂像被一刀切斷。

  夫妻倆的目光在堆積如山的白紙條上方“咔嚓”撞了個死結。

  空氣凝成冰坨。

  那個價值八十億的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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