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穎一雙狐貍眼瞪向施夢琪，眼底飛刀似的嗖嗖甩過幾瞥，旋即擺出一副素不相識的模樣，沖伏敏悟熱情招手道：“伏大帥…咳咳！”話音驟頓，舌尖硬生生拐了個彎，換上副職場同門臉，“伏師兄！來來來，給你引見引見——”
她側身一讓，纖指精準戳向一旁憋笑的施夢琪：“這位天仙似的師姐，正是咱滴水巖如雷貫耳的清水殿扛把子，施夢琪殿主！道號‘綺夢仙琪仙子’，往后哇，您這身行走劍俠的青衫，可就掛在清水殿的屋檐底下了！”
施夢琪一個沒繃住，“噗嗤”笑出聲來，捂著嘴咯咯樂得花枝亂顫，好半晌才攏住裙角，對著伏敏悟端端正正行了個滴水巖內部專用且略顯浮夸的古典見面禮。禮畢，她轉臉朝黃穎揚揚下巴，笑靨里帶著一絲“得手”的小得意：“黃大堂主，人我可揪走啦，謝咯！”接著小手一揮，拽著伏敏悟的袖口就往佛光洞房區域沖：“走！伏師兄，咱三號佛光洞房碰頭去——趁著水汽沒散、投影藍光還晃悠，趕緊合計合計，周年慶怎么拿你那線索廣告炸它個滿堂彩！”
兩人背影剛消失在氤氳水汽混雜鐵銹味的走廊深處，黃穎霍地把茶馬殿主廖欣怡喊進洞房。“廖師姐！”她指尖在懸浮光屏上一劃拉，“您老人家心心念念要加人，這回可算從AI判官那兒撈著了！不過…”她狐貍眼一轉，故意拖長調子，“我多嘴好奇一嗓子哈——您非挑個懂游戲設計的，圖啥呀？”
廖欣怡眼波流轉，嘴角掛起一抹“天機不可泄露”的神秘微笑：“嗨！這不是瞅見了未來戰場的硝煙味嘛！咱茶馬殿養的那倆小祖宗啊，成天擱那敵我攻防模擬里殺得昏天黑地，凈琢磨怎么給咱司防線捅窟窿眼兒了！戰略防御懂不懂？提前布兵！至于具體戰術嘛…”她食指抵在紅唇上，做了個封口的手勢，“——商業機密！”
“得得得，我就順嘴一禿嚕，”黃穎聳肩，順手在光屏上噼啪操作，“這位主兒，符合您那‘游戲設計師’屬性加成，AI判官蓋章定榜的第二名！”說著抬手招呼，“進！”
第二位錄取者元天縱踏門而入，同樣是個男丁。黃穎熟練地堆起職業笑容，把滴水巖祖傳的“靈魂拷問三件套”照本宣科砸過去。確認完畢，她小手瀟灑一揮，示意廖欣怡：“喏，你的‘戰略儲備兵’，領走！”
第三位，鐘離煜辰，特種作戰部隊光榮退伍，肩背筆挺如刺刀，戰績穩坐探花位。聽雨殿殿主焦美君已在門口候著。一套相同的“三問流程”走得行云流水后，焦美君頷首致意，領著這位功夫高手便隱入洞房深處。
“呼——總算盤完這三尊佛！”黃穎身子往后一靠，人造革靠背椅不堪重負地嘎吱一聲，她捧起保溫杯嘬了口漂浮枸杞的養生茶。溫熱的茶水入喉，腦子里卻如同服務器后臺般飛速運轉：“伏敏悟匹配線索廣告新貴，沒毛病；廖師姐招個游戲專家，不算離譜……可聽雨殿弄個特種兵退伍、練家子傍身的主兒，鬧哪樣？”
杯沿抵著下巴，她望著洞頂滲下的水珠砸在生銹管道上濺起的細微鐵屑，心里那點腹黑嘀咕冒了泡：“好家伙，莫非咱這‘摳門道祖’產業，將來要跨界發展成賽博傭兵集團？跟哪個山頭干仗去？”
三名行走劍俠的“錄取風云”塵埃落定，黃穎揉了揉酸脹的頸椎骨，總算能從“筆仙”變回“凡人”，騰出爪子撓那堆成小山的燙手山芋——三個雙非游俠的新坑位！
這“雙非游俠”的編制，一路走來堪稱“滴水巖血淚史”。想當初，仙人師父白送倒貼外加三顧茅廬，人嫌狗不理。后來門檻漸高，搞起“坊主舉薦制”，從一位坊主做保一路水漲船高到十位聯名，結果生生喂肥了一條地下“薦書產業鏈”。直到某天東窗事發，幾封匿名小報告捅破天窗，這套老黃歷才被一把火燒成了渣渣灰，后來才換上如今這套“賽博科舉”模子。
所謂“滴水巖科舉”，說白了就是在“大話真”副本里吭哧吭哧搬磚攢KPI。熬到名次夠看，就能領養只號稱呆萌的電子仙寵，開啟漫長的養成（坐牢）之旅。可惜好景不長，這仙寵熱比早茶涼得還快！三分鐘熱情退潮后，大片虛擬萌寵慘變“電子餓殍”，服務器里飄著多少餓得肚皮貼脊梁骨的孤魂野鬼？多到能組個亡靈軍團開趴體！人性吶——急功近利是常態，再花哨的游戲也熬不過“持久戰”，仙寵計劃？妥妥祭天了！
嘿！可風水輪流轉！三個空額的消息像長了飛毛腿一傳開，頓時在玩家江湖里炸了鍋！多少雙眼睛綠得跟餓狼似的！那些墳頭草都三尺高的“電子木乃伊”，愣是被主人扒拉出來集體“詐尸”——服務器里霎時百“寵”夜行，好不熱鬧！遛僵尸仙寵的申請，雪片般糊滿了黃穎的后臺屏。
黃穎一雙狐貍眼瞪著那瀑布般刷新的申請列表，瞳孔地震，差點以為自家系統被僵尸攻陷了！手指頭差點戳破屏幕，十萬火急召喚仙人師父：“師父師父！快瞅瞅！這服務器是不是讓黑客灌了迷魂湯？”
激光投影“嗡”地一閃，范西施施施然現身，不知啥時候換了身春秋款的黛青素紗深衣，廣袖飄飄，連虛擬發髻都挽得一絲不茍，端的是典雅端莊，可開口卻自帶驚堂木效果：“徒兒喂！禍事臨門嘍！江湖大亂斗！玩家拉幫結派，正為爭奪那武林盟主寶座殺得眼紅脖子粗！滿大街的小道消息都傳，你親口放了話：誰能坐穩那盟主交椅，不光三個雙非坑位拱手送上，連你黃大堂主都得——‘以身相許’，打包過去當壓寨夫人！”
“哎—呀—我的個親娘欸！”黃穎差點把養生枸杞茶噴在鍵盤上，“這哪個殺千刀的胡吣！我兒子都能提醬油瓶打醬油了！還以身相許？”她二話不說抄起手機，給她家那口子撥了過去，語氣活像發現新大陸，“喂？老公！特大好消息！幾萬大軍正為你家媳婦兒爭得頭破血流呢，你這正宮寶座穩不穩當啊？真不考慮來咱公司上個班，就近盯梢？”
電話那頭傳來菜刀剁砧板的“哐哐”聲，顯然某位先生覺得“爭妻大戰”不如鍋里那塊五花肉實在。黃穎笑罵著掛斷電話，指尖在屏幕上翻飛，轉手就給施夢琪和伏敏悟發了條消息：“江湖線報：渣渣幫眾瘋傳，為奪武林盟主寶座，施夢琪殿主放話啦！不但賞仨雙非名額，還打算親自嫁過去當山寨夫人！這潑天流量，你們那線索廣告業務要是不抓穩嘍，讓它一飛沖天……嘖，都對不起施殿主這‘舍身成仁’的大紅包！”
信息發送成功，黃穎利索地收拾起桌上那幾毛錢打印成本的破文件，拎起包就往外沖——管他江湖腥風血雨，接兒子放學的鐵律，雷打不動！佛光洞房陳舊的門在她身后“哐當”一聲合上，只留下懸浮屏幕上幾條未讀信息提示燈，徒勞地閃爍著幽藍的光。
如果說大話真是片“廣告鹽堿地”，那可是真冤枉它了，它的廣告其實可活得好著呢！沒這兩根“金扁擔”早該破產清算了！它家廣告，主要精分成兩個風格迥異的流派：
第一派，專愛在評論區“熱門嘴炮王”（即點贊最多的熱評）下方，像位狡黠的獵人般甩出條看似點評的偽裝繩兒——實則是閃著賊光的商品鏈接。點進去？嘿！直接掉進購物深坑！此招江湖人稱“鉤評餌”——鉤子藏在評論里，咬餌的都是活蹦亂跳的好奇魚。
第二派，則更顯“生化朋克”氣質。當您狂按“扔臭雞蛋”或“放屁”按鈕泄憤時，某個飛濺的虛擬蛋黃或一團像素屁霧里，會冷不丁蹦達出個閃瞎狗眼的玩意兒！戳它！沒錯——還是那熟悉又刺激的商品鏈接入口！這類暗藏“驚喜”的招法，美其名曰“泄金彩”（泄憤時撿金子？多美好的幻想！）。這兩招，可是滴水巖自家鍋里熱乎的硬菜廣告，純正家養，肥水不流外人田。
至于其他什么黑廣告里植入的直播間入口、或是甄主玩家掛在小櫥窗里的寶貝鏈接？滴水巖的態度干脆得像塊鐵板——傭金？過路費？連鋼镚兒都懶得刮！全是創作者們（那群狂熱的甄主玩家）自個兒的私房錢！為啥？道理糙得很：不讓人家嘗點真甜頭，誰肯在大話真吭哧吭哧打磨神作？不如卷鋪蓋去隔壁老王家成熟的流量池子里撲騰算了！這邊，平臺只管提供撒野的土地，至于能種出啥寶貝，您自個兒挖。
鏡頭切到線下加盟店的煙火人間。誰是把貨賣瘋的銷冠？非仙人力士妹妹莫屬！她那電子小嘴叭叭一推銷，顧客口袋里的鈔票都得跟著抖三抖。但是！且慢給公司小金庫報喜——這廣告收益吶，滴水巖就像個清心寡欲的掃地僧，連個銅板抽成都懶得伸手。加盟商、供應商、服務商們自己愛怎么分賬怎么分，公司只笑瞇瞇當個“渣渣人生-要有光”平臺上走流程的過路財神，深藏功與名。
外人看著都急：流量都炸成這樣了，還不趕緊磨鐮刀？可咱們的李一杲李大老板呢？每次咬牙切齒發誓要“割盡全宇宙韭菜”的雄心壯志，總在落地時軟了腳跟——夢里啥都割得金光閃閃，現實中…呃，也就薅了幾根韭菜苗兒意思意思。入職不久的伏敏悟，這會兒卻摸著下巴笑得像只悟道的老狐貍：看明白了！滴水巖這幫“反派”，壓根就是在演一出惡人cosplay的荒誕劇！個個頂著頭頂生膿腳底流膿的反派光環，口號喊得比山賊還響。可干起活兒來？嘿！暗戳戳認慫比誰都快，愣是把沃土肥田，讓給了生態里嗷嗷待哺的“小韭菜”們。
伏敏悟門兒清：能這么“敗家”地玩，全賴公司藏著招外人看不懂的“吸金大法”。這不，在清水殿嚴肅正經的圓桌會議上，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肥肥眼鏡，眼底精光一閃，甩出了個“趁火打劫…哦不，借勢起飛”的點子：“……武林盟主（雙非游俠名額）自然是壓軸大獎！可僧多粥少啊…不如順勢添把火！加碼扔三千個‘靈寵升仙券’，讓那群天天擼電子寵物的渣渣用戶，也加入這場轟轟烈烈的‘升仙爭霸賽’！卷起來！熱度鈔票都往鍋里跳！”
清水殿現在人強馬壯，堪稱“滴（水巖）家軍”中的猛虎之師！開山元勛“四大女金剛”——刀鋒女王何珊珊、背鍋殿主施夢琪、技術擔當丁紫薇、婚紗教主蔡美琳穩穩扎根；緊隨其后是何立新與韓一飛這對“鐵磁兄弟”，俗稱哥兩好，實際是插科打諢二人組；接著是機會雷達茍雄祥；末了還空降個自帶“腹黑光環”的新兵蛋子伏敏悟。八員虎將往那兒一站，滴水巖公司的半壁江山都跟著抖三抖！
伏敏悟剛把016號工號牌捂熱乎，施夢琪殿主就搞了波騷操作——把清水殿全員會議搬上了古河村最大最壕的畫舫！這可不是蹭公共觀光船，而是實打實掛著“滴水巖號”金漆大匾的自家行宮！（沒錯，公司全名“滴水巖映畫舫有限公司”，弄條畫舫當移動廣告牌加客戶接待船，很合理吧？摳門？這叫品牌戰略深度下沉！）平時這寶貝疙瘩專伺候金主爸爸看戲游河，今日卻被施殿主霸氣征用為“水上作戰指揮部”。
此刻，雕梁畫棟的滴水巖號正懶洋洋蕩在韋涌里。船頭小舞臺上，“某才女”假扮的柳先開正捏著嗓子調戲呆書生倫文敘，橋段惡搞比“黃飛鴻私奔十三姨”還無厘頭。臺下嘛，清水殿眾將圍坐一桌，面前水晶蝦餃艇仔粥冒著饞人熱氣，背景是滑過雕花窗欞的水鄉黛瓦。這哪是開會？分明是公款享受……咳，體驗沉浸式企業文化！
伏敏悟剛拋完他那“升仙大戰”的錦囊妙計，水波都還沒晃勻乎——
“噌！”韓一飛這貨就真·物理意義上“蹦”了出來，活像條剛出水的彈涂魚，膝蓋“哐當”撞上矮幾，震得杯盞叮當作響。他也不揉腿，銀灰劉海甩出個閃電弧度，手指頭差點戳到伏敏悟鼻尖：
“伏大仙！”他先給新同事扣頂高帽，嗓門敞亮蓋過畫舫那咿呀的戲腔，“給靈寵批‘升仙簽證’？這腦洞我韓某人先點三十二個贊！”話鋒陡然如過山車俯沖，“但——三千個名額？您當撒魚食呢？醒醒啊大佬！瞅瞅外面武林爭霸賽都卷出八十萬大軍了！三千張餅夠誰分？塞牙縫都嫌少！”他猛灌一口涼茶，潤了潤喊劈的嗓子，眼睛賊亮：“除非您這‘升仙簽證’含金量杠杠，真能點石成金，把路邊草狗變哮天犬！不然……”他突然咧嘴一笑，精準切換地道粵語吐字：“你估人人都信你‘忽悠’（粵語發音）嘅咩！”
最后那個帶著蝦餃味兒的“忽悠”尾音剛落，滿船笑浪炸開！何立新一口茶嗆進鼻孔，施夢琪笑到捶桌震得水晶蝦餃跳舞，連背景音里的“倫文敘”都險些笑忘詞兒。河風卷著“升仙大戰”的PPT紙頁在伏敏悟腳邊打旋，仿佛連紙都在無聲吐槽：伏大仙，您這仙丹，好像不太好賣啊……
畫舫內，那聲精準投送的粵語“忽悠”余威尚在，空氣中仿佛還飄著幾絲“打一勺油”的滑稽諧音。眾人的哄笑漸歇，像退潮的海浪留下滿地閃亮的貝殼。伏敏悟何等靈醒，自然嗅出了韓一飛這“陰陽怪氣”的捧殺暗香。
他當即離座，“唰”地抱拳拱手，活像武林大會上初露頭角的少俠：“一飛師兄，謝過您這記‘棉里裹刺’的點化！”袍袖一拂，轉向滿桌同門團了個渾圓揖，“諸位師兄師姐，依小弟愚見，若把淘汰制擰成小組晉級機制——讓渣渣們抱團取暖、互相捅刀（劃掉）互相砥礪！普天同慶的狂歡味兒，渣渣們的腎上腺素，會不會更炸裂些？”
“伏師弟！”何立新手疾眼快，一把將他摁回鋪著藍印花布坐墊的圈椅，力道大得差點碰翻一碟水晶蝦餃，“在咱清水殿，玩‘新人裝鵪鶉’這套？沒市場！”他拇指一翹，精準戳向對面翹著二郎腿的韓一飛，“瞧那位爺！當年‘血條風云榜’上萬年吊車尾，囂張氣焰可是踩著凌霄殿的瓦片蹦迪——排面穩居榜首！男人至死是少年，少年不囂張？那叫未老先衰！”
“可不咋滴！”茍雄祥“噌”地舉手，動作幅度太大，胸前的工牌鏈子嘩啦甩進面前半碗艇仔粥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撈出，甩著湯汁一臉真誠：“伏師兄，眼下墊底王冠焊死在我這熊腦袋上！講真，開拓客戶的本事？我連腳指頭都夠不著諸位腳踝！可論相面識人、點石成金的眼光……”他瞇起小眼，射出兩道江湖神棍般洞穿人心的精光，“甭管什么牛鬼蛇神，往我跟前一杵，是騾子是馬、能宰不能宰，秒懂！您啊——就是咱清水殿下一位帶頭沖鋒的金鑲玉！”
伏敏悟心頭微動。早聽聞這“茍半仙”的邪門本事——專搞“投機倒把流”商務：客戶只見一面，回來立馬掛懸賞，投喂對象精準得如同導彈制導。奇哉怪也！凡是被他“精準投毒”的同事，幾乎都能把客戶忽悠瘸了簽單……這份毒辣眼光，堪稱滴水巖一大未解之謎。
此時，桌畔“三大女神”也加入了“催（忽）熟（悠）”陣營：
刀鋒女王何珊珊玉指輕叩桌面，嘴角勾起職業獵手式的淺笑：“付師弟，藏著掖著可糊弄不了甲方爸爸。”
技術擔當丁紫薇推了下防藍光眼鏡，鏡片反射著舞臺上的流光：“廣告賽道，咱可是連駕照都沒考的萌新。”
婚紗教主蔡美琳發髻上簪的步搖隨笑聲輕顫：“領路這活兒，您是頭狼，咱們……當群狼環伺的啦啦隊？”
殿主施夢琪一錘定音，指尖點向伏敏悟，像在欽點狀元郎：“付師兄，滴水巖的狼性文化——卷！往死里卷！但是，”她話鋒陡轉，帶著一股“互相插刀又遞繃帶”的朋克感，“咱們卷的是業績，補的是短板，成就的是對方高光！廣告這片深海，咱全殿旱鴨子就指著您這尊海龍王甩尾開浪了！”
伏敏悟胸口一股暖流直沖天靈蓋，燙得眼眶都有些發酸。在這“給新人使絆子才是企業文化”的世道，這種“士為知己者死”的熾熱感簡直像中了頭彩！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心緒，徹底撕掉新人羞怯的包裝紙：
“諸君！”他指關節敲了敲桌面，目光灼灼，“小弟那份埋在后臺的方案已然攤牌——咱們‘線索廣告’要成仙，靠舔大客戶金主？門兒都沒有！”他刻意停頓，掃過眾人臉上一閃而過的問號，“那些大佬，眼里只裝得下季度KPI這盤快餐，咱們這需要文火慢燉、AI精心孕育的佛跳墻？他們聞都懶得聞！但——”
他猛然揚手，直指畫舫小舞臺。臺上那位女扮男裝的“柳先開”正甩袖吟唱，幾個票友伴演的酸秀才搖頭晃腦。
“瞧瞧！咱們粵地私伙局，單憑一腔熱血能撐幾年？商業化？短利太低！唯有一樣——”伏敏悟眼中精光爆射，如同點燃火把，“競賽！表演！名利場！讓萬千草根自己砸銀子、灑汗水，去賭那百分之一的登天機會！咱們這次‘升仙爭霸’，就是要煽風點火，讓一億渣渣化身狂熱信徒！養出人手一個的AI仙靈伴身算什么？沒個封神榜讓他們打破頭？遲早塞進數字垃圾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