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巖公司新簽的這批散客加盟商,對當下的局面來說,簡直就像往沸騰的油鍋里撒了一把活蹦亂跳的跳跳糖——動靜巨大,前景刺激!這些小加盟商吧,有個通病:自個兒本事有限,對“帶頭大哥”滴水巖的期望值卻蹭蹭蹭往上飆,恨不得盟主是個三頭六臂、無所不能的哆啦A夢。
這不,剛開完月末“戰略論劍”大會,張金枇就拽著趙不瓊,風風火火地殺奔李一杲的代碼堡壘——“大師兄!十萬火急!”
李一杲正跟顯示屏上密密麻麻的字符較勁,聞言抬頭,一臉茫然。張金枇也不客氣,直奔主題:“您看看窗外!古河創意園現在冷清得能跑馬!隔壁、隔壁的隔壁,好些格子間都唱空城計了!咱這辦公室再大點,把旁邊也吃下來?機會難得啊!”
李一杲聞言,伸長了脖子,透過滿是代碼倒影的玻璃墻望向辦公大堂。那五十多個工位,此刻像排排坐等著分果果的乖孩子,卻只有寥寥九尊“肉身”端坐其間——空曠得能開小型乒乓球賽。“大師妹,”他指指外面,一臉“你逗我呢”的表情,“瞅瞅,五十幾個工位,才坐九個人!風吹過都帶混響的!再搞新地盤?銀子多得想給蚊子當枕頭啊?”
“哎呀呀我的道祖大師兄,正是這‘空’才能生‘錢’啊!”張金枇“唰”地一聲,從堪比戰術腰包的斜挎包里精準抽出小巧玲瓏的計算器,“啪啪啪”按得那叫一個行云流水,屏幕的光在她眼鏡片上折射出算計的光芒。“您琢磨琢磨,咱們這地兒,連那展廳改的廚房餐廳也算上,折算下來,租金合每平米十三塊錢一個月。這錢要是攤到工位上——”她指尖翻飛,“一個工位月成本164塊錢!可咱現在只有九個員工分攤,等于每人每月肩扛一千塊房租!”屏幕上蹦出那個鮮紅的數字:“-1000元/人”。
“一個員工月賠一千?!”李一杲瞬間啟動“摳門算盤心法”,大腦CPU超頻運轉!根本不用計算器輔助,“百年企業”那個宏偉藍圖立即在他意識深處化作一場驚天血案:月虧1000 * 9人= 9000年虧,9000 * 12 = 108,000,百年虧108,000 * 100 = 10,800,000!“天!殺!千!刀!啊——!”李老板只覺得一股逆血直沖頂門穴,他那標志性的雞窩頭“滋啦”一聲,仿佛通了十萬伏高壓電,根根發絲怒發沖冠,筆直挺立!“血!血流成河!我的千年道行啊……”他捂著心口,一副喘不上氣的模樣,跌坐在轉椅上,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大師妹!我的救心仙丹!快!江湖救急啊——!”
“來了來了!道祖息怒,聽師妹的第二本賬!”張金枇眼疾手快,計算器幾乎在她指尖上跳起了踢踏舞,按出了鏗鏘的節奏:“大師兄您看,這四十五個閑置寶座,要是咱揮淚大甩……咳,戰略出租!甭多,一個席位月租三百大洋!全部租出去的話,那就是月入一萬三千五百兩雪花銀!刨去硬成本一百六十四塊,每個席位純賺一百三十六,總額四千五百!一年下來,凈入五萬四千兩!”
她聲音拔高,充滿蠱惑:“照您的‘百年基業大法’折算——這就是五百四十萬的真金白銀啊!”
“五百四十萬?!”李摳門道祖瞬間如聆仙音,頹態一掃而光,眼冒金光,雞窩頭都激動得微微震顫。心中小算盤打得噼啪山響,堪比珠落玉盤。可下一秒,貪婪的小手開始撥弄更高的算珠:“不成不成!格局小了!這哪配得上咱們的氣運?六百!必須六百一個月!少一文都不行!”
他猛地站起,指尖如劍點向虛空:“六百月租!月入兩萬七!一年直接干到三十二萬四千!再乘以一百年——我的個無量天尊!整整三千二百四十萬啊!”他仿佛已經看到滿倉金元寶在跳舞,叉腰狂笑,“發啦!這回是真發啦!哈哈哈哈哈……就這么定了!六百塊,愛租不租!”
恰在此時,懸在大堂頂棚的那臺“功勛”水冷空調,仿佛被這驚天動地的“發財宏圖”驚得嗆了口冷氣,“吭哧——嘎吱嘎吱——”發出一串沉重而刺耳的呻吟。這噪音像一盆帶著冰碴的冷水,“嘩啦”潑醒了正在金山銀海中暢游的李大老板。
他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眼神從熾熱化作狐疑:“唔…等等!”他猛地撓了撓爆炸的雞窩頭,“大師妹,不對啊!這大堂,可是咱滴水巖公司的神圣辦公地界兒!怎么能讓外人隨便進來亂晃,跟逛菜市場似的?”他擰緊眉頭,一副“我差點上當”的警惕模樣,“再說了,人家又不是傻子!隔壁就有獨立小隔間出租,便宜又體面,一月才幾百塊舒舒服服關上門當山大王,犯得著擠到咱這‘開放式菜園子’?”
一旁的趙不瓊,此刻正淡定地打開了李一杲那貼滿各種神秘標簽(李媽手寫版居多)的寶貝冰箱。熟練地扒拉開幾瓶不明液體后,她滿意地發現了目標——橙汁飲料,一看就是自家婆婆出品,標簽透著安全可靠的氣息。她順手拿出三瓶,“呲”地擰開,遞給李一杲和張金枇各一瓶:“老公,喝口甜的壓壓驚。”
她輕抿一口橙汁,這才不疾不徐地拋出關鍵點:“大師姐剛才的意思呢,其實在這兒:咱家這新增的十二個散客加盟店,人家是沖著‘拎包開店、全托管服務’來的!對咱們的‘整店輸出’能力,那叫一個望眼欲穿!工期?恨不得昨天就開業!咱們物色的那些配合施工商,是好用,但溝通起來,總差那么點……絲滑流暢。”
趙不瓊放下瓶子,目光掃過李一杲:“大師姐靈機一動——問那些供應商,愿不愿意搬個家,搬到咱們眼皮子底下來‘聯合辦公’!誰先挪窩,誰就是咱們的‘御前金牌施工隊’!優先承接那千八百萬的單子!”
她微微一笑,看著李一杲:“結果你猜怎么著?那幫工程隊的小老板們,眼珠子都瞪得跟燈泡似的,嗷嗷叫喚要排隊報名!所以嘛,”她指指窗外那片空曠的工位海,“大師姐才急著問您:是讓他們自己在外頭當個鄰居,還是……”
趙不瓊頓了頓,眼中閃過精明的笑意,壓低聲音道:“這‘聯合辦公’的好處可大了去了!您想想,那些供應商老板,平時個個都是山大王,離遠了溝通就像隔山喊話,回個微信都像是發了漂流瓶。現在,讓他們都挪到咱的大堂工位上!”她手指在空工位上畫了個圈:“張三裝修隊的報價單剛發來?直接站起身吼一嗓子:‘李四設計師!這個龍骨數量你給我掰扯明白!’王五建材商那邊報的瓷磚價格有問題?轉過身敲敲背后趙六建材商的隔板:‘老趙!你給評評理,老王這磚是鑲了金邊嗎?’現場對賬、實時比價、一鍵溝通!那效率,絕對是踩著風火輪跑!”
“最妙的是,”趙不瓊眼中光芒更盛,“他們擠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為了搶咱這上千萬的優先單子,那是鉚足了勁兒要亮出十八般武藝!咱滴水巖員工端著茶杯溜達一圈,堪比欽差大臣巡視工地,哪個供應商敢不盡心盡力?到時候,那幾個工期緊、要求高的散客小祖宗店……”她手指做了個極速旋轉的姿勢:“絕對分分鐘給您擺平!這就是把產業鏈上下游緊緊焊在咱手心里的‘聯合快車道’!”
“這還用得著選?”聽到“千萬訂單”、“供應商上趕著”、“效率起飛”這幾個關鍵詞,李摳門道祖的算盤心法瞬間將“工位出租”的小賬本啪地合上,祭出了“大局利益核算金盤”!他“嚯”地站起,頭發因為激動又炸開幾縷,手指帶著“朕意已決”的氣勢,直指大堂那一片空曠之地,聲音鏗鏘如擲地金元:“還能怎么想?!必須給我——請、進、來!”
他猛地掏出那個油膩膩的塑料梳子,帶著一股“梳理乾坤”的決絕氣勢,“唰唰”兩下,把幾根沖天呆毛暴力地壓了回去:“立刻!馬上!現在就通知那幫供應商老板!國慶節?別琢磨爬山看人海了!都給我卷起鋪蓋——開拔!目標滴水巖大堂!”他臉上露出一個介于算計與豪爽之間的“道祖式”笑容,補充道:“搬遷有驚喜喲!‘金工位’租金嘛,六百一個月!三!按!一!交!定金、押金、首月租金,一個子兒都不能少,立刻打入公司賬戶!”他最后一句,斬釘截鐵,如同敲響了定音錘:“想拖拖拉拉?哼!沒交錢的——”他晃了晃手里的梳子,目光掃過自己光潔的額頭,嘴角一撇:“毛都不給他分一根!”
眼見李摳門道祖一拍桌板,氣勢如虹地下了“必須給我請進來!”的鈞旨,張金枇這才不慌不忙地祭出她的“大地主計劃”2.0版。“大師兄啊,”她慢悠悠地嘬了一口手里的“李媽手搓特供橙汁”(安全認證級別MAX),這才亮出真正的大棋,“那些工程商,跟咱這種玩兒互聯網漂移的可不是一掛的。人家要講究個排場:樣板間得要闊氣敞亮吧?材料板房堆得下家伙事兒吧?倉庫沒個千八百平能轉開身?說白了,他們那攤子不是幾排格子間就兜得住的龐然大物!”她指尖虛點向窗外那幾棟孤零零杵在創意園邊角、窗玻璃灰得能寫字的空置廠房:“喏,緊挨著咱的這幾棟‘大塊頭’,我看就很合適當他們的‘行宮’!我琢磨著,得去找村里管事兒的‘土地爺’們盤盤道。”張金枇眼波流轉,閃爍著資深掮客的精明,“咱先下手為強,用每平米十塊大洋的‘香火錢’把它們‘請’下來,然后嘛……”她故意拖了個小長音,像在掂量一塊上好的肉,“轉手給那些工程商報價十三塊!這一進一出,一平米就能凈吃三塊錢的過路費,穩賺不賠!”
“算筆亮堂賬給您聽!”她不用計算器,賬本仿佛刻在舌頭上:“按咱們初步篩下來的八家精壯配套供應商,胃口加起來估摸得四千平。一個月,白花花一萬兩千塊就流進咱賬房了!”她舉了舉橙汁瓶子,宛如舉起一枚金元寶。
“一萬二?”李摳門道祖一聽這數字,眉頭瞬間擰成了個川字。他眼神從窗外那區區幾百平就能撬動“百年三千兩百萬”的大堂工位區(那可是他的心肝寶貝聚寶盆啊!),慢悠悠挪回到這四千平的廠房概念上。這反差,無異于拿夜明珠比路邊的瓦礫!一股“不值當”的血氣直沖天靈蓋,雞窩頭上的幾根呆毛都替主人發出了無聲的抗議。他嘖了一聲,咂摸了下那口“李媽手搓橙汁”的余味,有點意興闌珊地嘀咕:“這點子小錢……一年才夠輛入門級四輪代步車?百年才攢出一千四百四十萬?甜頭是不是……淡了點兒?跟咱大堂那蜜罐子比,簡直是白水煮豆腐哇!大師妹,要不……咱們手再抖一抖,往糖罐子里多舀一勺?加點甜頭?”他眼巴巴地看著張金枇,仿佛那廠房租金能憑空翻幾個跟頭。
“噗——”張金枇差點被橙汁嗆著,一臉“大師兄你這賬本得重修啊”的無奈表情,“我的道祖大師兄哎!您這金算盤珠子,今兒是讓橙汁給黏住了吧?”她趕緊戳破李一杲的“糊涂賬”,“咱公司那閃閃發光的大堂,那可是咱們每月真金白銀掏出去九千塊香火錢供著的‘寶地’!百年算下來,成本高達一千零八十萬!咱們倒騰那些工位賺的辛苦錢,刨去這地租,毛利也才勉強翻三倍,薄得很吶!”
話鋒一轉,她將手里的“李媽特供”搖得嘩嘩響,瓶子里橙黃的汁液在陽光下折射出誘人的金芒:“可您再看這廠房生意!”張金枇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點點石成金的神采,“這買賣就妙在這兒了!咱們,一毛錢的租子不用交!一根手指頭不用墊!純粹靠咱這張巧嘴、這份面子,牽上紅線搭好鵲橋,就能在那四千平的合同差價里,每個月穩穩當當切走三塊錢一坪的‘介紹費’!這錢,純粹是無中生有、風過留痕!您說這甜頭,它難道還不夠齁嗓子眼兒?”她笑得像只偷到雞的狐貍,“簽一份合同價值十萬大洋,咱們干掙一萬二!這利潤率,哪是三倍?分明是……一千兩百倍!這才是真正的點石成金、一本萬利的‘掮客神功’啊!”
“嚯!”如同醍醐灌了個頂!李大摳門道祖瞬間被這通“一千兩百倍暴利”的金光灌得心竅通明!眼前仿佛有金山銀山在旋轉!他道心巨震,激動得腳下發力,“噔噔噔”原地蹦了三蹦,豪氣沖天地抄起自己那瓶橙汁,“噸噸噸”灌下去大半瓶,果汁濺濕衣襟都渾然不覺。“妙啊!太妙了!原來這才是躺著吃白食的最高境界!不花錢就能生錢的神通!”他抹了把嘴角的橙汁漬,眼中射出餓狼見到肥羊的綠光,“干了!就這么干!等這幫工程商在咱眼皮子底下安營扎寨、把地暖熱乎了……”他手指猛然劃拉向窗外廣闊的創意園天地,儼然一副地產大亨揮斥方遒的架勢,“咱們就直接包圓!把整個創意園都盤下來做二道販…咳,做超級大中介!價格嘛……嘿嘿,再往下砍他一塊錢每平!到了那會兒,賺的差價可不是一千兩百倍了,是一萬兩千倍的潑天富貴啊!”
真真是應了那句老話——銀子一響,爹媽靠邊站!滴水巖公司手握大把訂單和加盟商的真金白銀預付款,瞬間化身商海最亮的燈塔,把周邊供應商的目光“滋啦”一聲全吸了過來!
國慶長假的發令槍剛響,第一個沖刺抵達終點線的,是“尺度門店策劃造景工程公司”的大掌柜唐友軍。這位仁兄深諳“兵貴神速”的商訓,愣是趁著月黑風高良辰吉時,一溜煙跑到滴水巖公司把合作大章“啪”地一蓋!合同墨香未散,三十萬工程預付款“叮咚”落袋。唐老板動作快如俠客拔劍,劍尖“唰唰唰”連續劃拉:
當場拍板,租下滴水巖公司大堂里整整十二個閃閃發光的工位——租約簽得那叫一個行云流水!
目光如炬,瞄準隔壁空置的廠房區,“哐當”一聲又拿下五百平米,摩拳擦掌準備大搞“樣板間帝國”。
末了,唐友軍還沖著李一杲用力拱了拱手,江湖氣十足地表忠心:“李老板,您放一千萬個心!我唐某人,從今往后就是您座下扛大旗的鐵桿友軍!保質保量準點交工!如有差池,您把我的工位板凳劈了當柴燒!”(嗯,工位可是剛租的…這誓發得夠狠!)
國慶節當天,晨曦微露。唐老板麾下的“開山工兵營”便已浩浩蕩蕩挺進滴水巖地盤!緊接著,幾輛大貨車吭哧吭哧,如同移動城堡般塞滿了家當緊隨其后,場面熱鬧得堪比小型集市開張!唐友軍手下的得力干將——項目總監更是精神抖擻,大步流星找到何立新報到:“何總!久仰!公司欽點我帶隊對接您這邊!您瞅瞅!”他往后一指身后雄赳赳氣昂昂的團隊,“項目組全體同仁,在此向您報到!這個國慶假期咱是不過了!必保拿下所有造景設計藍圖!假后立馬破土動工,讓工程塵土飛起來!”
何立新同志,剛在滴水巖“御前行走劍客”的資歷滿打滿算才第二天!冷不丁被一位業內同行、資深策劃人恭敬地稱作“何總”,這感覺——嚯!如同三伏天灌下一罐冰鎮可樂,從頭發絲兒爽到腳底板!他“噌”地站起身,激動地搓手,臉上笑出一朵太陽花:“哎呀呀!太好了太好了!咱們這是英雄所見略同,老鄉見老鄉啊!鄙人不才,策劃專業科班出身!周總監,以后咱哥倆并肩子闖!定要給那幫客戶老爺們整點終生難忘的‘大驚喜’!”
“尺度”項目組落地生根的消息,如同自帶“八百里加急”屬性,在滴水巖公司內部以光速級蔓延傳播開來。這下可好,其他供應商仿佛嗅見了鮮肉的狼群!當天晚上,好幾家公司的老板大概覺得睡覺太耽誤賺錢,紛紛“漏夜”(再次展現嶺南老板的拼搏精神)給滴水巖發來急電:“喂?張總/趙總/李老板!明天!就明天!我們連夜打包鋪蓋卷兒,天一亮準保到場!務必給我留塊風水寶地哈!”
于是乎,這個注定不平凡的國慶長假,滴水巖公司的地盤成了“人形填充”游戲現場。等到七日假期宣告終結,正式上班的號角吹響——好家伙!
工位爭奪戰塵埃落定:大堂里五十多個工位座無虛席,擠滿了各家供應商派駐的精英(或至少是代表),碼農的鍵盤聲、設計師的爭論聲、業務員的電話聲混雜一堂,宛如一場大型交響樂,主題是“奮斗(搞錢)進行曲”。
隔壁廠房變倉庫大亨:那五百平米的廠房辦公區雖然還沒來得及塞人辦公,但貨物已如春筍般堆疊如山!各種建材樣板、設備包裝、施工工具擠得滿滿當當,連空氣里的灰塵都彌漫著濃濃的“開工在即”味兒。更絕的是,打樣制作的工人們已經卷起袖子,抄起家伙,“叮叮當當”、“呲啦呲啦”熱火朝天地干上了!那勁頭,仿佛國慶不是假期,而是黃金施工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