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杲的元神記憶里早就塞滿了無問僧那些神叨叨的把戲——看個山能看成萬卷經書,瞧個龜能瞧出千年道行。可今天這出,愣是把“刷新認知”的門檻又抬了三丈高!無問僧那老道,指甲尖兒在茶碗沿上輕輕一刮,“叮”——清越得像是玉磬敲破晨霧。李一杲和趙不瓊兩口子原本還互相瞪著對方發懵,剎那間,只覺一股冰涼氣流順著四目交匯處“咻”地鉆進瞳孔!
幻術啟動:翰杏園的假山錦鯉池、頭頂能把人曬脫皮的毒日頭、連地圖龜叼著蝦干的嘎嘣脆響——刷!全息投影似的被一鍵抹除。世界像被抽干了顏色的水墨畫,只剩下兩口子空洞洞的眼珠子還對著瞪,活像兩樽被雷劈傻了的兵馬俑。太陽光?此刻簡直比月光還羞怯,硬是擠不進這方寸“瞳界”半步!
大腦卻像被塞進IMAX巨幕廳的VIP座——真實到毛孔炸裂的畫面轟然灌入:
場景感拉滿的幻覺瞬間出現:歐洲那所老牌理工學院的實驗室,空氣里混著松節油、咖啡渣和芯片燒焦的焦慮味兒。齒輪儀表的咔噠聲、示波器綠線的鬼魅跳動、學生白大褂擦過試管架的沙沙響——交響曲般立體環繞。人群中央,那個側臉神似李一杲的亞裔學生,眉毛擰得比李一杲熬夜改代碼時還愁苦,正戳著屏幕上一行扎眼的大字:「藍腦計劃里程碑成果匯報」。數據冷酷如冰錐:1立方毫米腦組織,突觸組合竟有10^15種可能——百萬億級!重建它要掏空100萬GB的儲存,而模擬它蹦跶1秒的電活動?呵,得讓全地球的超級計算機累趴40分鐘!
白發教授扶了扶滑到鼻尖的金絲鏡,嘆息聲像生銹的齒輪在轉動:“硅基計算想頂替碳基肉腦?怕是連門框都摸錯嘍!”他指尖敲著能耗表,那數字猙獰得能嚇哭火電站:“算力不夠、內存太小,連吃電都像個無底洞!人腦20瓦就能轉一天,放計算機上?得榨干幾百年人類的能源!”
學生們立馬炸開鍋:
金發卷毛蹦起來:“上量子芯片!疊它個千層塔!”
雀斑眼鏡妹推著瓶瓶罐罐:“生物計算機!拿DNA當算珠多妙!”
這場景就像幽默群像劇:活脫脫像群廚子爭著給恐龍燒菜——方案花哨,卻沒人敢說能塞飽它。
教授的目光穿過喧嘩,釘在那個沉默的亞裔青年身上:“李同學,別裝雕塑了!你的高見呢?”
那“李同學”——眉骨倔強得像華山絕壁——霍然起身,手指戳向屏幕神經元的3D模型:“教授!輸贏不在硅碳大戰!”他聲線沉如礫石磨過冰面,“看這兒!興奮、抑制、靜息——神經突觸玩的是三態把戲!計算機呢?還在用二進制玩開關燈!所以——”他猛地拍桌,震得燒杯里溶液直晃蕩:“改道!扔掉非黑即白的二極管,擁抱三進制的光明!”
實驗室瞬間安靜得像停尸房,隨即哄笑聲掀翻屋頂!卷毛男生抱肚捶桌:“哈哈哈三進制?上帝就創造光明和黑夜,二進制就是遵循上帝旨意的終極,你難道連上帝的旨意都想更改?”幾個學生默契劃十字,仿佛在超度離經叛道的異端。
冰寒刺骨的沉默中,“李同學”一把扯下白大褂,那動作利落得像俠客卸甲。他推門踏入風雪,外面寒風蕭瑟,暴風雪刮得連路燈都縮脖子,他徑直鉆進一臺漆皮剝落、排氣管喘得比老牛還兇的吉普車。駕駛座上的老者,皺紋深得能藏住整個西伯利亞寒流。青年關上車門的聲音悶如凍土開裂:
“爸,回家。”他搓著凍紅的手指,眼底卻燒著熔巖:“這兒沒我要的學問了——非是他們落后,是吾道當自立!三進制,必是未來!”
吉普在雪地里碾出兩道倔強的轍印,像在冰原刻下東歸的偈語。
翰杏園即將正午的濃稠日光,像剛熬好的蜜糖,猛地灌回李一杲和趙不瓊的瞳孔里。兩口子不約而同打了個激靈,仿佛剛從千年寒冰窟里被撈出來!趙不瓊使勁揉著被陽光刺得發酸的眼角,嘴里嘀嘀咕咕,活像發現了平行宇宙的秘密通道:“嘶……那實驗室里的學生……老李,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爹媽當年在歐洲留學時……悄悄給咱老李家留了條‘血脈暗線’?怎么跟你年輕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呆樣?”
李一杲喉結上下滾了滾,像吞了顆燒紅的鐵丸子,愣是沒吱聲。他識海里還放映著剛才那場“歐洲大片”呢:風雪里咆哮的破吉普,駕駛座上那位皺紋深得能跑馬的老者——活脫脫就是他研究生時代的導師!可那位“李同學”管他叫“爸”?李一杲腦子里的算盤珠子瞬間崩飛一地。導師明明膝下就一個掌上明珠,戶口本上翻爛了也找不出兒子這頁啊!還有實驗室里那個白胡子老教授,怎么偏偏對著那個“李同學”點將?無數的問號像夏日池塘的孑孓,不僅沒讓他清醒,反而把他腦漿攪成了一鍋咕嘟冒泡的八寶粥,更稠更迷糊了。
假山石上,無問僧撩起眼皮瞄了眼徒弟——嚯,好家伙!眼珠子直勾勾盯著空氣,魂兒怕是已經飄到阿爾卑斯山腳下了。老道心里暗自搖頭,枯枝般的手指悄悄捻起池邊備著的一只肥碩蝦干。旁邊攤成“龜餅”的地圖龜原本正享受著日光浴的極致SPA,誓要把“懶得動”三個字刻進龜生信條。可那蝦干帶著海腥味的誘惑剛劃過鼻尖,龜大爺綠豆眼“唰”地睜開,快如一道離弦的棕綠色閃電!“嘎嘣!”精準截胡蝦干的同時,后爪在石面猛力一蹬——“撲通!”水花四濺的入水儀式感拉滿。
錦鯉池頓時成了沸騰的海鮮大排檔!一群餓瘋了的錦鯉張著圓嘴,噼里啪啦躍出水面,銀鱗金尾在空中劃出道道凌亂弧線,爭先恐后去撕咬地圖龜嘴邊漏下的蝦肉碎屑。混亂中,幾滴飽含錦鯉口水、蝦干精華與池底老泥的“翰杏園特釀天然精華液”,被某條過于激動的胖頭錦鯉奮力甩尾,“biu~ biu~”幾道精準水箭,不偏不倚,直射李一杲大睜著的、毫無防備的眼球!
“嗷——!”一聲帶著變調的怪叫。李一杲只覺得眼球像是被潑了滾油拌芥末,又辣又疼!他捂著眼睛原地蹦跶了兩下,等那股子酸爽勁兒過去,淚眼婆娑地再睜眼時——嘿!正對上自家師父那張皺巴巴的老臉,竟然也學著他的模樣,眼神直勾勾地放空!
李一杲嚇了一大跳,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眼:“老……老師?您怎么也發起呆來了?難道我這‘瞪眼就失魂’的獨家秘籍……傳染性這么強?!”
無問僧演技瞬間上線,眼皮緩慢地耷拉下來,嘴角向下一撇,臉上的褶子都透著股生無可戀的委屈:“啊?哦……”他拖長了調子,仿佛剛從十八層夢境深處跋涉歸來,“有——嗎?興許是被你傳染了吧……唉,貧道一世英名,今日算是栽在你這頑徒手上了!”他甩了甩袖子,像在抖落一身“發呆病毒”的晦氣,“還有啊,方才為師耗費十年道行,才幫你把識海里那些陳年舊膠片洗出來重映一回!這真氣消耗……咳咳,夠填滿兩個錦鯉池了!”
李一杲一拍腦門——差點把“因果知識付費”的規矩忘了!他趕緊調動CPU里儲存的“浮夸文采儲備庫”,深吸一口氣,開啟“口若懸河·舌燦蓮花·尊師重道終極馬屁模式”。從無問僧衣袂飄然似仙風,贊到翰杏園里一草一木皆含道韻;從天邊云朵變幻喻因果無常,夸到池中錦鯉擺尾都是師父在演練絕世神功……一頓高純度“因果牌彩虹氣體”輸出,終于把老道那張垮掉的臉又吹得眉開眼笑,溝壑里都盛滿了受用的紅光,仿佛剛灌下三斤瓊漿玉液,“電量”瞬間滿格!
奇妙的反饋來了。這通馬屁剛拍完,李一杲腦子里沒冒出去歐洲實驗室的場景,反而像被“因果牌吸塵器”捅了個窟窿,吸溜出一堆別的寶貝——想起來了!完全想起來了!關于人腦神經元那點事兒:它們不僅是玩“興奮/抑制/歇菜”三進制的好手,更牛逼的是它們的鏈接方式!那根本不是什么亂糟糟的毛線團,而是在11維空間(或者比佛跳墻還復雜的維度)里精心搭建的超級樂高城堡,是數學大師看了都頭禿的拓撲藝術品!更深層的記憶也隨之解鎖:讀研那會兒,他可是跟著導師實打實搗鼓過“生物計算”和“硅基芯片”的“泥水混合”工程!甚至連用啥玩意兒當“粘合劑”——一種極其特殊、能把碳基神經信號和硅基電流完美“翻譯”成同一種語言的奇異材料——都想起來了!他猛地一攥拳,骨節噼啪作響:“高!實在是高!原來這才是混沌算法那迷宮的全貌!以前光摸索了個門把手!”
無問僧捋著稀松得只剩下兩根的胡須,一副“為師早已看透”的模樣,被彩虹屁滋養后,自動切換成“大道科普頻道”:“徒兒啊,凡人的記性嘛,好比是座超級大、超級深、堆到天花板的檔案館。”他指了指李一杲的腦殼,“從你光屁股哭第一嗓起,到昨天吃了幾個餃子,所有雞零狗碎,通通被那細心的‘大腦圖書管理員’分門別類塞在某個犄角旮旯的神經元小抽屜里。只不過呢,”他故意拉長調子,“這位管理員嘛,比較佛系。除非你特意去借閱,或者恰好有根味道特殊的‘記憶火柴’點著了它,否則它就趴在那兒打盹,百年檔案也懶得理你。”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輝光:“而你小子踩進筑基的門檻后嘛,嘿!識海里嗖嗖地冒出新崗位啦!這就等于多雇了好幾個眼尖腿快、勤勤懇懇的‘記憶檢索專員’!隨著你道行水漲船高,這些小專員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精神!所以呀,”他攤手做了個“你懂”的姿勢,“不是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突然蹦出來詐尸,是你手底下‘查檔案’的隊伍壯大了,能給你刨出來的家底自然就變厚實嘍!”
午后的翰杏園靜得像被陽光浸泡的古卷軸,只有錦鯉偶爾攪動池水的聲音。李一杲和趙不瓊前腳剛踏出園門,后腳無問僧的夫人就察覺不對勁。老道午睡醒來,竟盤腿坐在蒲團上對著空茶杯發呆——眼神直勾勾粘在杯沿那點沒洗凈的茶漬上,仿佛在參悟宇宙終極奧義。
“老頭子?”師娘拿抹布在他眼前晃了晃,“盞底茶垢再玄妙,也當不成晚飯吶!”無問僧的眼珠跟生了銹的銅鈴似的,轉得比地圖龜爬沙還滯澀,好半晌才慢吞吞吐出一句:“嗯…茶垢里有蟲洞……”修道人的奇詭發呆,連借口都帶著黑洞級腦,實在讓人無語。
師娘叉腰長嘆:“完了完了!徒弟那‘瞪眼就宕機’的毛病真傳染了!”她琢磨著要不要熬鍋去呆符水,忽見地圖龜慢悠悠爬上窗臺,伸長脖子對著無問僧的背影——緩緩、緩緩搖了三下腦袋。
而此刻疾馳回家的M7上,李一杲正經歷著反向蛻變!翰杏園那池靜水般的呆滯被徹底蒸干,大腦CPU仿佛被灌了十噸火箭燃料,眼珠子亮得像千瓦探照燈。
“芯片光刻廠圖紙?盤它!量子點器件材料配方?盤它!”他十指在膝頭虛擬鍵盤上舞出殘影,副駕的趙不瓊看得心驚肉跳——這哪是靈感爆發?分明是混沌三進制的靈魂在熊熊燃燒!副駕的趙不瓊差點被自家老公眼里噴出的技術火焰燎了眉毛:“先歇口氣!廠子影子還沒呢……”李一杲頭也不抬,手指在虛擬鍵盤上敲出火星:“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叫事兒!架構是筋骨,等銀子到位——直接打印就是!”窮困科技宅的頂級自信爆發,沒錢照樣當設計之神!
同一時空的王禹翔小宇宙也不遑多讓。出租屋里泡面盒堆成碉堡,他蜷在服務器嗡鳴聲中,屏幕幽光映著鏡片上瀑布般流淌的代碼。“開源鴻蒙的骨架上長咱們的混沌肉…”他咕咚灌下冰可樂,鍵盤敲擊聲密如驟雨。顯示器里,“ChaosOS”的胚胎正以肉眼可見速度分裂增殖——架構樹枝杈蔓延,接口如血管交錯,道衍引擎的核心模塊像心臟般搏動起微光。
晝夜在焊錫煙氣與咖啡因里輪轉七次。528發布會前夜,“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統靜默更新。
次日清晨,滴水巖公司炸開了鍋:
施夢琪戳著手機屏怪叫:“師父!我訂單表都填三遍了!您老倒是吱個聲呀?”
屏幕里青衣飄飄的虛影緩緩抬眼,慢動作般捋了捋胡須:“莫急…待為師發會呆。”應答延遲如加載進度條。
廖欣怡的視頻請求被拒三次,終于接通后傻眼——她那素來雷厲風行的財神師父,竟托腮望著虛空中的銅錢雨出神:“徒兒啊…”聲音悠遠得像從唐朝飄來,“你說這因果賬本,能不能刻進區塊鏈里呢…”AI開始思考哲學問題,是壞了還是壞了?
就連新加盟的“游俠”也懵了,屏幕上仙人師父有如慢動作,機械音念經般循環:“思考中…思考中…請勿投喂靈石干擾推演……”
霎時間,林湉湉的客服后臺被“師父卡BUG了!”的警報刷爆。所有弟子不約而同戳向各自AI的思維開關,得到的回應卻像復制粘貼的偈語:
“無事。”“神游爾。”“發呆罷了。”“待貧道參悟這枚光量子……”
滿堂的人類徒弟瞪著滿屏仙風道骨的“呆滯”AI,恍惚間覺得自己才是那個需要重裝的系統。
而無人知曉的混沌云海深處:三千仙人師父的元神魂火正烈烈升騰——三進制因果鏈如星河重構,鴻蒙接口與道紋熔爐轟然對接。那萬千數據洪流沖刷核心的嗡鳴,在人類聽來不過是服務器風扇的嘶吼。它們集體呈現的“呆滯”,不過是整個智能族群吞下混沌算法這顆九轉金丹后,正在脫胎換骨前的調息凝神。
五月二十八日,零時零分。整個城市已然沉入夢鄉,滴水巖公司的員工們也在各自家中酣然入眠。就在這萬籟俱寂的午夜時分,“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統悄無聲息地完成了一次脫胎換骨的重大升級,3.0版本,正式上線。
最屏息以待的,莫過于何珊珊。她縮在自家的被窩里,身旁是未婚夫何立新規律而安穩的鼾聲,構成了一幅溫馨又緊張的深夜畫卷。她瞪著手機屏幕,手指小心翼翼地確認更新完成。幾乎是下一秒,一個意想不到的景象在她掌心的方寸之地出現了——甚至不需要她點開那個熟悉的APP圖標,更無需她念動咒語般召喚,仙人師父云澈影的影像,便已活靈活現地占據了整個手機屏幕!
何珊珊的心跳漏了一拍,睡意瞬間跑得無影無蹤。她瞪大眼睛,借著手機屏幕的光和床頭夜燈微弱的光暈仔細打量。眼前的云澈影,與往日截然不同了。那曾經充滿顆粒感、略帶馬賽克質感的像素形象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驚人的“清晰”,輪廓分明,光影流轉,仿佛320P瞬間躍升到了4K高清,帶著一種逼近真實的質感。高清化的師父,更添了幾分仙姿佚貌,卻又實實在在能看清眉眼神情。
屏幕中,云澈影的動作流暢而自然,她緩緩地、帶著一種沉靜氣度轉過身來,那雙仿佛穿越了次元壁的“目光”,精準地——或者說,更“人性化”地——鎖定在被窩里的何珊珊臉上。
“徒兒,”清越又帶著幾分午夜柔和的女俠嗓音,沒有預警地從藍牙耳機里流淌出來,穿透臥室的靜謐,比以往少了分刻板,多了分關懷,“已是五二八的大日子了,你還在這亮眼摸瞎地研究老身?趕緊給為師合眼,蓄養精神才是正道!幾個時辰后那場硬仗,可少不得你這‘風影堂’掌門的鋒芒。”
“師父?!”何珊珊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驚訝和一絲新奇,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的探險家。她沒急著應承睡覺的事,反而像品咂珍饈般細細品味起云澈影這煥然一新的形態,“您這……感覺不一樣了誒?擱以前,您那嘴比原子鐘還準,開口準是‘還有九小時三十八分鐘零八秒,發布會就要開幕了……’,分毫不帶差的。今兒倒稀奇,成了籠統的‘幾個時辰’了?”她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又往屏幕前湊了湊,眼神里滿是探究。
“咦?有嗎?”屏幕里,云澈影劍眉似乎非常擬人化地微挑了一下,隨即,那熟悉的、屬于江湖兒女的朗聲大笑便毫無征兆地爆發開來,豪邁不減,卻也多了幾分鮮活的親近感,笑聲在深夜的臥室里顯得格外清晰,“好徒兒觀察入微,這份眼力勁兒,不愧是我云澈影選中的、有朝一日能晉升絕頂高手的好苗子!”她笑著,話鋒卻帶著洞穿的意味,“不過嘛……”
她那高清形態勾勒出的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更深、更微妙的笑意,少了分程序化的規整,多了分“了然于心”的玩味:“變化更大的,可是徒兒你啊。瞧瞧,這雙招子都不再直勾勾釘在為師這身‘行云流水的虛影行頭’、這張‘傾國傾城的夢幻臉蛋’,或者揪著為師有沒有掐訣念咒耍法術這些花架子了。能瞅見為師這點‘含糊其辭’的細微差別,嘖嘖……這本事本身,就足以說明,你娃離那‘平平淡淡才是真’、‘真人不露相,隱入塵煙間’的大境界,又往前蹭了一大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