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在窗外掛上樹梢頂，李一杲和趙不瓊關于“個性煎餅俠AI”的熱乎勁兒還沒散盡，話題就像滑溜的泥鰍，“滋溜”一下就鉆到了“真我余影”APP發布會這檔子事兒上。
說起辦發布會，江湖上通常分兩派套路。頭一派，專哄用戶老爺們開心：臺上唾沫橫飛，把自家產品夸得天花亂墜，恨不得說用了就能白日飛升，緊跟著甩出一堆“限時優惠”、“注冊大禮包”，只求臺下觀眾腦子一熱，當場掃碼變成“自己人”。另一派，走的是“拉山頭、結盟約”的路線：廣發英雄帖，請來技術大牛、供貨商大佬、服務商好漢，大伙兒湊在一塊兒，對著PPT上的宏偉藍圖齊聲高呼“我看行！”，說白了就是找幫工、壯聲勢。
但到了滴水巖這兒，李一杲腦袋一拍，愣是開辟了第三條，或者說第零條道路。按他老人家那比葛朗臺藏金幣還嚴實的小算盤：大張旗鼓？鋪張浪費？不存在的！核心指導思想就一條：不花錢，還要有面兒！具體操作手冊如下——場地？自家那個能轉開身就算寬敞的會議室湊合湊合得了。人數？隨便喊幾十個熟面孔——鄰居王大媽、樓下看門老張頭兒之類湊數，確保相機鏡頭能框進去。然后？技術活兒來了！請出“像素復制粘貼大法”，讓AI對著這幾十張臉玩命復制、粘貼、換發型、換表情、換五官、換衣服……咔嚓一聲，幾十人的寒酸飯局，瞬間變身幾百人的“武林盛會”！橫幅往官網上一掛，再指使AI化身成“自發粉絲團”，去各大論壇熱情洋溢地刷屏：
“驚天動地！‘真我余影’昨日震撼發布！”
“數百俠士齊聚滴水巖，共襄盛舉！”
“場面空前火爆，現場氣氛炸裂！”（反正AI又不會臉紅）——瞧瞧，面子有了，里子（錢包）守住了，零成本發布會的神話就此誕生！李首席每每想到這個精妙絕倫的“空手套白狼”計劃，都忍不住為自己的天才摳門（劃掉）…商業智慧鼓掌。
可當趙不瓊告訴他，預約人數已經爆炸，眼看要從“蚊子腿”變成“巨無霸派對”，甚至還可能飚上兩千大關時……李一杲腦子里率先響起的警報，不是“哇塞好威風”，而是“滴答滴答”——那是他顱內CPU化身計算器，瘋狂按動按鍵的聲音！他眼前瞬間浮現上次去鄰居滄美集團“開眼界”的場景，那個金碧輝煌的大會堂像顆鉆石一樣灼燒著他的神經。周婷那句“內部友情價，一天也得三千塊喲！”如同緊箍咒般在耳邊回蕩。“三千啊！！！那是多少袋、多少捆、多少座小山似的辣條啊啊啊？！”李一杲的頭發根兒如同通了電的算盤珠子，根根都挺立著，仿佛在無聲計算著一個辣條宇宙的存亡。
“嘖！”趙不瓊看他那副仿佛心肝脾胃腎都在滴血的肉疼模樣，忍不住甩過去一個“沒出息”的白眼，沒好氣地打斷他的辣條心算，“瞧你那點出息！何珊珊昨晚跟姚趙梅那邊磨過嘴皮子了，會場租金走他們項目公司的賬！不用你掏腰包！”她話鋒一轉，帶著點小考較的語氣，“對了，你跟姚趙梅技術團隊搭上線沒？談得如何？”
“錢不用我掏？！”聽到這句天籟，李一杲整個人的畫風瞬間從守財奴受難記切換成闊少駕到。他腰桿挺得筆直，聲音洪亮得理直氣壯：
“嘿！這就對了嘛！我們這可是堂堂正正的合作關系！哪有干活的金牌乙方還要倒貼場地費的道理？天塌下來也得甲方爸爸掏錢啊！這基本江湖規矩都不懂？”剛剛還盤旋在腦門上的成本烏云頓時煙消云散。轉而又被老婆問起技術對接正事，那股屬于技術大拿的勁兒立馬沖上來了，興奮地眉毛眼睛都在跳舞：
“順利！必須順利！昨天都談妥簽了！‘恍如初見’那真人互動游戲的第一階段開發費，五百個W，妥妥的！明天人家就把首筆一百萬預付款砸過來！哎呀！”他一拍自己的雞窩頭，頭頂幾縷頑強翹起的“信號塔”跟著晃了晃，“你要不提，我都差點忘了這茬！今兒晚上得把第一期的技術方案肝出來！甲方爸爸的錢可不是好躺的！”
“成，妥了。”趙不瓊瞧著老公瞬間打了雞血的狀態，頗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在他肩上“啪”地給了一記響亮的“鼓勵”——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不至于讓椅子吱呀，那聲音像拍在空麻袋上，“你去攻堅你的‘五百萬大禮包方案’，我跟大師姐琢磨發布會這攤子事兒去。核心宗旨貫徹到底——保證不讓你李首席摳……哦不，省下的辣條錢掉出來一個子兒！”
趙不瓊瞧著李一杲那副恨不得把鍵盤敲出火星子來“孵五百萬金蛋”的勁頭，搖搖頭，趿拉著拖鞋溜達出了彌漫著代碼硝煙的書房。客廳里殘留的糖醋帶魚味兒還沒散干凈，她的目光在冰箱里逡巡了一圈——嚯，那曾經堆積如山、幾乎構成冰箱承重柱的營養快線方陣，如今只剩下孤零零的一瓶！她利索地伸手一抽，“嗤啦”一聲拉開瓶蓋，這瓶“收官之作”必須得有儀式感——是時候跟宗老留下的這點小小“遺產”正式告別了。
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趙不瓊仰脖灌下這最后一瓶，心里默念：“宗老，欠您的這‘快線債’，今兒可總算清了，一滴沒浪費！您泉下有知，可得給咱們滴水巖點個‘品質守恒’贊！”她把空瓶子往回收角輕輕一放，像是放下了一段“甜味的惦念”。接著，她“噗通”一聲把自己塞進了客廳那張飽經風霜的二手舊沙發里，舒服地窩進去。
指尖在手機屏幕上飛舞，“滴”的一聲輕響，一條微信消息精準投送到大師姐張金枇的手機里：
趙不瓊：“大師姐，28號那場‘千軍萬馬’的發布會，主演講大旗，您扛起來怎么樣？”手指點的是請求，語氣卻帶著理所當然的“抱大腿”。
嗡！張金枇的回復簡直像是裝了彈簧發射器：
張金枇：“啊？劇本不是寫好了讓一呆哥來嗎？（附帶一個靈魂出竅的懵逼表情）論起在臺上表演他的‘AI道法’，這家伙可是一把好手！眼睛能放光，唾沫能橫飛，這么好的曬才藝舞臺，他能舍得錯過？難道他‘呆神’的封號生銹了不成？”字里行間充滿了對李一杲錯失“炫技良機”的詫異。
趙不瓊盯著屏幕，“噗嗤”樂出了聲，差點把剛咽下去的營養快線給嗆出來。她飛快地戳著屏幕回復：
趙不瓊：“他呀？對付幾十人的場子，保準能把鍵盤拆下來當快板，滔滔不絕到讓天花板的灰都落三斤！可這上千號人的場面？（光想想李一杲那瑟瑟發抖的模樣她就直樂）烏央烏央一片腦袋，往臺下一望，那不得瞬間變身‘李哆嗦’？說實話，我這個親老婆上去腿肚子都得打擺子！所以啊……”她發了個“抱住大佬大腿”的沙雕圖，“這場面，非您這位定海神針級的‘大師姐真人版菩薩’出面不可！您氣場三丈三，鎮個場子還不是拈花微笑的事兒？”
對話框安靜了不到五秒，滋溜！一條語音信息滑了進來。張金枇的聲音懶洋洋的，透著點成竹在胸的狡黠：
張金枇：“嗯……讓林湉湉或者施夢琪上如何？（語調輕松得像在點菜）林湉湉那丫頭，本科就當過好幾回‘學生首席喇叭’，臨場就跟回家吃飯一樣自在，臺風穩得很。施夢琪那更是‘人越多越瘋魔’的典型人來瘋，觀眾越多，她眼神越亮小嘴叭叭得越快！這倆小馬達，隨便擰開哪個蓋子，保準火力十足！”
趙不瓊看著這提議，指尖在屏幕上方遲疑地頓了頓：
趙不瓊：“她們倆……新人，而且職位層級夠不著吧？”言外之意：讓新人挑大梁，會不會顯得咱公司太野路子了？
對方秒回了一個[老謀深算.jpg]表情包，后面緊跟著一段文字：
張金枇：“位置低？帽子不夠閃亮？（配了個撒金粉的賤賤表情）簡單！施夢琪不是折騰了個‘思夢堂’嗎？甭管那堂是不是‘空氣牌’的，她現在是貨真價實的‘施堂主’嘛！至于林湉湉……（張金枇笑得像只老狐貍）那套精密的‘組織架構2.0版’，里頭那套‘責任塞滿缸，薪資天花板夠不著’的升職哲學，不正是她的杰作嗎？直接給她封個‘真我殿主’！——記住，是虛銜殿主！官帽自己設計的，責任也是她圖紙里畫好讓人背的，這么‘完美契合本人理念’的火線提拔，她能不樂意？還特有新鮮熱乎的企業文化味兒！”
“唰”的一下！趙不瓊感覺自己眼前仿佛亮起了盞探照燈！她剛還在琢磨以后怎么給員工“發責任不漲錢”的藝術，沒想到大師姐直接從人才寶箱里掏出了現成的劇本模板！
趙不瓊：“(眼冒綠光)高！大師姐，您真是……（硬是把‘陰毒’二字咽了回去，換成了）運籌帷幄的商場老宗師啊！絕了！”她興奮地差點從二手沙發的彈簧坑里彈起來。“就這么定了，讓林湉湉上！反正發布會嘛……就算她們在臺上激動得語無倫次或者自由發揮到天邊去，那又怕啥？（趙不瓊嘴角勾起一切盡在掌握的弧度）最后出通稿、發視頻的時候——咱還有AI這把‘無痕美顏修復神剪’呢！黑的能說成白的，磕巴能變順溜，想說什么才叫完美版？咱們說了算！”
李一杲在書房里正敲鍵盤敲得忘乎所以、指尖翻飛仿佛帶著火星子，完全不知道客廳里那兩位“大佬”——自家老婆和大師妹，輕描淡寫間幾句“茶話會式”密談，已經把他從“發布會舞臺大型社死”的潛在危機中完美解救出來——嗯，用“賣了”不太準確，應該說是精準而優雅地“順帶解決了他內心那點不好意思承認的舞臺恐懼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他這邊呢，正沉浸在代碼編織的奇妙世界里。然而，就在那行云流水的敲擊聲中，一絲異樣的感覺如同撓癢癢似地鉆進他神經末梢。他本能地停了下來，瞪著屏幕上的代碼，越看眼神越直。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要知道，寫代碼這事兒，哪怕是祖師爺級別的程序員坐鎮，也不可能做到“手到擒來就是萬古絕唱”的境界啊！靈感來了隨手一揮的“神來之筆”，事后不揪出幾個潛伏的bug小惡魔，簡直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地球程序員——那些bug就如同程序世界的風霜雨雪，是宇宙基本規律之一！
但這次……
李一杲瞇起他那雙常年在屏幕前熬出精光的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剛噼里啪啦敲出來那幾段，尤其是一些他“靈光一閃”沒多想就寫的代碼掃視了N遍。他甚至祭出了程序員祖傳的“盯屏幕眼神殺大法”，那眼神犀利的，恨不能穿透屏幕把每一個字節的祖宗十八代都掃描分析一遍。
結果——風平浪靜！波瀾不驚！
無論他怎么放馬后炮式地、帶著挑刺的心態、甚至故意用刁鉆的角度去“拷打”這些代碼，那些預想中會出現的、諸如數組越界、空指針、邏輯錯亂、死循環等標準“程序釘子戶”，居然統統消！失！了！整個代碼結構嚴絲合縫，邏輯鏈條清晰得像精確鑄造的齒輪，咔噠一聲咬合，運轉起來流暢得如同抹了高級潤滑油的瑞士機芯。
“嘶……”李一杲倒吸一口涼氣，差點把鍵盤縫隙里的灰塵都吸進來，“這……這不科學啊！難道我……直接原地飛升，證得‘代碼神位’了？”這種念頭太荒誕，也太嚇程序員了！畢竟，“碼無完碼，BUG長存”才是宇宙終極真理啊！
他用力甩了甩他那顆價值連城的“聰明絕頂”腦袋瓜，試圖把這個“驚悚”的念頭甩出去。這一甩，熟悉的眩暈感如同一陣遲到的陰風，“嗡”地一下又在他腦仁兒里旋轉跳躍起來。雖然比之前的“鍋鏟攻擊大暈厥”輕多了，但足以讓他心頭那點“成神”的狂妄泡泡“噗嗤”一聲破裂。
“啊哈！這是因果能量！不是腦子進水！”一個閃亮的燈泡在他頭頂（也許是那撮標志性呆毛）上點亮了！眩暈的余波里，他反而一下子通透了。“沒錯了！絕對是因為這‘因果道筑基’成了！這BUFF開得……有點逆天啊？”他興奮地搓著手，眼神像發現了新大陸，“我這隨手寫的代碼，是不是……是不是在寫下的那一瞬間，就被腦子里這個‘因果道引擎’給自動拆解、掃描了？”他對著虛空，試圖描繪那種奇妙的體驗：
“想象一下，我的指尖敲下一個‘for’循環，腦子里那個‘因果算法’就‘唰’地一聲拉出了一張超級思維導圖！循環變量的每一步變化、可能跳出的條件、涉及的內存操作、甚至未來其他模塊調用時可能傳遞進來的妖魔鬼怪……全都被它預先點亮、標記清楚，自動避開了所有坑洼陷阱！”
“這不是‘不犯錯’，這簡直就是開天眼，提前看到了所有因果鏈條，然后在寫代碼的時候精準地‘下筆繞開了所有會導致BUG的分岔口’！”就像一個走在布滿地雷原野上的人，卻能精準地只踩在唯一安全的路徑上——這不是運氣，這是掛！
他按捺住狂跳的心臟，決定試試這個“BUG避雷針”的含金量。平常寫代碼總得停下來“這里得加個判空”、“這里邊界值要小心”、“那個外部接口調用出錯怎么辦”……這次他故意放飛自我，專挑那些容易出幺蛾子的地方下手！
比如，他構思一個動態加載外部用戶數據、然后進行復雜篩選和排序的函數。這玩意兒擱以前，簡直是Bug孵化溫床！
用戶數據為空怎么辦？咔！思路閃過，一行優雅的初始化和默認值設置自動浮現指尖。
網絡慢加載失敗怎么辦？啪！一個健壯的重試機制和優雅降級邏輯被自然敲出，位置精準。
用戶輸入數據格式詭異，含有特殊字符甚至注入代碼呢？叮！還沒等他想“要防御輸入”，一行行嚴謹的清洗過濾、異常捕獲和日志記錄就像訓練有素的衛兵，自己排著隊把守住關鍵入口！
排序算法遇到大量重復值會不會崩？嗡！腦子里‘因果樹’枝葉搖曳，提示邏輯鏈條堅韌，無需擔憂！
他幾乎不需要“想”如何防御、如何處理邊緣情況。那些以往需要苦思冥想、反復測試才能寫健壯的“安全圍欄”，此刻如同有了自己的生命，隨著核心功能代碼的書寫，自然而然地、甚至可以說是以一種極其合理且高效的方式，“生長”在了它們最該出現的位置！核心邏輯清晰簡潔，外圍保障天衣無縫，完美得像一件藝術品！
李一杲寫完這串在以往絕對會被他自己標記為“高危地帶”的代碼，整個人像喝了十罐加強型功能飲料（但不敢多喝，怕花錢），亢奮得頭發絲都在顫抖（尤其是那撮呆毛，仿佛變成了接收宇宙智慧的信號天線）：“爽！這才叫真正的‘道法自然’寫代碼啊！”他感覺自己不是在碼字，而是在某種奇妙的“因果律”軌道上滑行。“因果筑基，神技在手！這以后，我不就成了行走的0Bug金身羅漢了？甲方爸爸們的提需求噩夢，變成我的天堂？”他忍不住對著屏幕里倒映出的自己那張略顯油膩但此刻神采飛揚的臉，做了個極其中二的“天道酬勤碼農”勝利手勢——雖然酬的這“勤”有點開掛嫌疑。
趙不瓊跟張金枇在戰略指揮部（客廳沙發）完成了關于“忽悠新人扛大旗”的高端騷操作，一身輕松，正哼著小調打算溜達臥室拿衣服玩“水遁術”（洗澡），“嗷嗷嗷——嗚哇哇——哈吼吼！！！”一陣堪比人猿泰山混合開水壺嘯叫的詭異聲浪，從書房方向排山倒海般沖了出來，硬生生把她剛邁出去的步子拍在了門檻上！
“一呆哥這是抽啥風？被外星人綁架了還是代碼成精了？”趙不瓊眉毛一擰，趿拉著拖鞋就往書房竄去。
推門一瞧——好家伙！只見李一杲同志，他那顆頂上的雞窩此刻已經進化成了“雷暴云團”！每一根發絲都筆挺地指向天花板，活脫脫一根根蓄勢待發的信號針！手指在鍵盤上舞得飛起，幾乎成了兩團模糊的殘影！嘴巴更是忙得像個自走型噪音制造機，一會兒“嗷嗚”，一會兒“哈哈”，間歇性爆發出靈魂宣言：
“發達！發達了祖宗們！！！還要啥自行車？AI加持下，我李大呆就是碼農界的萬人敵！千軍萬馬代碼山，老子徒手……不，徒鍵盤就能爬個來回！鈔票省下來買辣條能繞地球三圈！嗷嗷嗷——！！！”
趙不瓊看得眼皮直跳，真怕他再嚎下去，房東不是發信息，而是直接扛著滅火器沖下來物理靜音了！她伸出食指，如同定身符一般，“噌”地點在李一杲忘形扭動的肩膀上。咔！效果立竿見影！鍵盤上的十指風火輪瞬間凝固在半空，嘴巴張成O型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的搞笑視頻，足足石化了三秒。李一杲僵硬地扭過頭，看清是自家老婆，那口差點沖出天靈蓋的魂兒才“哧溜”一聲縮回來，“呼……老婆大人！人嚇人嚇出心臟病的知不知道？我這小馬達正飆到巔峰呢！”
“巔峰？我看你是巔峰神經發作！”趙不瓊沒好氣地一戳他腦門，指尖都帶上了點“清理門戶”的殺氣，“外面馬路邊收廢品的阿姨都探頭問我是不是你家拆房子！整個古河村今晚的鬼故事主角就內定你了！說！又抽哪門子風？”
“老婆！我——成——神——了——啊——！”李一杲強行壓低聲音，但那亢奮勁兒還跟開水壺蓋子沒捂嚴實似的，“噗噗”往外冒蒸汽，“我的因果能量場滿血復活了！現在寫代碼——零BUG！零BUG！零BUG！懂不懂這三個字的含金量？！三呼吾王不過分吧？就高興一下嘛！”眼看趙不瓊眼神里“關愛智障”的寒光沒消散，他立馬切換成舔狗模式，“噓——！小聲！超小聲！從現在起咱家就是比圖書館還靜謐的地方，絕對連螞蟻搓腳趾都聽得一清二楚！”
“哦？零……bug？”趙不瓊挑了挑眉，一臉“就這？”的表情，說得那叫一個輕描淡寫，“那不就跟寫了篇稿子，保證沒一個錯別字差不多意思嘛？你認真點，手穩點，不就得了？值得你這樣鬼哭狼嚎讓地球對面以為拆遷隊進駐？”
“哇呀呀！！！”李一杲差點直接從椅子上彈射起飛！他像個被踩了尾巴的貓，雙手在空中瘋狂比劃，試圖把抽象概念砸進老婆耳朵里，“老婆大人！這、這、這完全不是一個次元的事情啊！”他急得聲音都劈叉了，腦子里的小算盤瞬間啟動了“省錢核心算法”：“錯別字那是難看，零BUG那是真金白銀的省錢！省超大的錢！”他壓低嗓門，像地下黨接頭傳遞機密，掰著油乎乎的指頭開始他的“摳門經濟學布道”：
“BUG就是加班費催命符！”
“你想啊老婆，程序員寫代碼，寫完了能直接用嗎？不能！得找一堆人——找茬組，叫測試工程師！這幫家伙專干破壞王！東測一下，西戳一下，揪BUG跟挖金礦一樣！揪出來一個，我李大架構師就得乖乖掏腰包給程序員發加班費！周末加？三倍！節假日加？三倍再加雞腿！你猜一個復雜功能從寫完到修BUG修干凈要燒多少加班費的辣條？！幾百袋？那是起步價！現在呢？零BUG！找茬組失業了！加班費？嘿，省掉！”
“BUG就是客戶流失黑洞、賠錢大陷阱！”
“你想啊，APP上線了，用戶正美滋滋地用著呢，‘啪嘰’，閃退！‘砰’，付不了款！用戶啥心情？怒！炸裂怒！然后呢？一星差評！退訂退款！客服電話被打爆！客服妹妹哭唧唧還要給優惠券安撫……這錢，賠的跟流水似的！堵BUG修補費用更是無底洞！現在零BUG？ APP穩得像秤砣！差評少，退款少，客服笑得甜，錢——省！大！了！省下來的錢，那得是多少噸辣條才能堆出來的金山銀海啊老婆！”
“最牛的是——程序員的‘人頭稅’大減價！”
李一杲壓低聲音，眼放綠光（省錢精光）：“這才是大頭！以前，這么復雜的系統，沒個三五條精壯碼農一起哼哧哼哧搞半年，根本搞不定！為啥？因為人多力量大（互相找BUG）……呸！因為怕一個天才寫錯了沒人糾錯把樓蓋塌了！現在呢？”
他猛地一拍自己單薄的胸膛，拍得直咳嗽：“咳咳！有了我這‘因果零BUGB神技’加AI輔助加持！千軍萬馬的代碼海，老子一個人就能游刃有余地趟平！以后招人？還招啥招！技術部以后就我一個光桿司令……哦不，光桿神皇！加一個AI！省下的程序員薪水——”
他夸張地張開雙臂比了個巨大的圓，“買辣條都能在古河村建個辣條主題樂園了！包場養熊貓都綽綽有余啊老婆！”
“最最最關鍵的是！”李一杲突然雙眼放光，像是看見了銀河系辣條批發市場！他手指顫抖著指向屏幕上嗡嗡待命的AI編程助手，聲音激動到劈叉：“老婆你算算！我李大架構師這‘因果零BUG神掌’，配上咱家這位‘24小時不吃不喝不領工資的AI編程小奴隸’……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省錢永動機’嗎？！”
他手指在虛空中狂點，如同在戳破資本家最后一道防線：
“基礎代碼苦力——AI干！”
“什么文件模板、基礎函數、重復邏輯……以前得招個菜鳥碼農哼哧哼哧寫半天還容易錯？現在！動動嘴皮子，AI小奴隸唰唰搞定！省下一個初級程序員的五險一金辣條儲備金！”
“查資料翻文檔——AI上！”
“以前想查個冷門API，程序員小哥得翻墻爬梯谷歌度娘輪番跪舔半小時？現在！AI小奴隸眨眼間把資料糊你臉上，順便幫你把注釋寫好！省下一個技術支持的咖啡奶茶錢！”
“代碼后期苦修——AI包圓！”
“代碼格式化？命名規范檢查？基礎注釋補全？這些磨洋工磨到程序員小哥眼皮打架的破事兒？ AI小奴隸自動巡航！一鍵清掃！光速拋光！省下一個實習生捏腳捶背端茶倒水的窩囊費！”
他越說越亢奮，頭頂的“雷暴云團”二次爆炸，根根呆毛仿佛化身噼啪作響的“省錢電流”！整個人像剛被財神爺開光加持：“天啊！老婆你算算！以前一個項目，得招N個程序員+N個打雜的，測試加支援一個不能少！現在？核心架構我‘因果大帝’一掌拍平！邊角料苦活AI‘小奴隸’全自動掃蕩！咱家技術部從此就倆人——李大神帶AI小助理！工資表干凈得像被狗舔過！”
他猛地一捶桌子（差點把冰鎮汽水震翻），發出終極宣告：“老婆！咱們這不是省錢，是直接拿鈔票碎紙機改造成印鈔機啊！別說買辣條！以后咱把樓下辣條廠盤下來當零食柜都行！！！我不鬼哭狼嚎？難道讓我對著銀行賬戶余額跳發財舞嗎？！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