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樓,柳柊晃蕩著游覽整個京城。
京城比他所生活的城鎮繁華了太多,大街上都是人。
這個世界對女公子的只顧沒有宋明清時候那樣大,大家小姐不用遮面也能在街上閑逛,不過身邊都跟著不少的下人。
書生們盡情地表現著,幻想有哪位高門千金看中自己。
柳柊感覺到視線,轉頭,看到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正收回視線。
她身邊還有兩個十七八歲的姑娘,正說著什么,該是在調笑她。
少女羞得臉紅撲撲的,還不好意思地往這邊瞟了一眼。
柳柊裝做什么都沒有發現,徑直走開。
敏銳的聽覺讓他能聽到三個姑娘的對話。
那三個竟然都是公主,少女是九公主,她看中了柳柊。
另外兩個是五公主和六公主,兩人攛掇九公主打探柳柊的信息,招柳柊為駙馬、
柳柊加快了腳步,擺脫三人和她們的手下。
柳柊也沒有心情逛街了,這京城里的女人真可怕。
他可不像哪天被人敲了悶棍,綁回家中給人做上門女婿。
柳柊拐到劉府所在的那條街,在附近的茶樓坐下。
從二樓的窗戶,能夠看到劉府的正門。
黃昏的時候,劉沐曦下衙,從大門進入。
劉沐曦外表的變化不大,雖然三十多歲了,但看著依舊年輕,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
皮膚比以前還更好了一些。
柳柊確定了是這人之后,離開了茶樓。
半夜,柳柊進入劉府,輕易找到了正院。
主要是這一家的主子很少,除了劉沐曦,就是昭華郡主與他們的女兒劉寶兒。
昭華郡主常年在外奔波,導致自己懷孕了也不知道,期間流掉了一個孩子,還是個男孩兒。
因為流產,昭華郡主的身體短期內不能再受孕。
她養了五年才將身體養好,再次懷孕。
這一次召喚郡主很小心,生下了女兒。
劉沐曦有些失望,他希望能有兒子的。
不過,郡主應該還能生的,他遲早會有兒子。
劉沐曦不敢找別的女人給他生孩子。
這些年,他見識到了昭華郡主的手段。
他要是有一點兒異心,昭華郡主絕對饒不了他。
他不會死,但肯定會生不如死。
劉沐曦有些后悔當初招惹上昭華郡主了。
但后悔也晚了,他已經上了成親王家的這條船,就別想下去。
這些年,在成親王府的運作下,他的官職越來越高,年紀輕輕已經是四品官員,掌握了不小的實權。
而他的野心也越來越大了。
他心里迫切希望成親王能夠奪到那個位置,那么做為女婿與功臣,他肯定能得到更多的權利,更高的官職。
這么一想,他也就不再后悔了。
柳柊看著床上躺著的兩個人,想不出該如何對付他們。
劉沐曦怎么說也是他血緣上的兄弟,不能一刀殺了。
那就……
柳柊學習大圣爺爺,將昭華郡主和劉沐曦的頭發剃了精光,將他們的頭發放置在梳妝臺上。
柳柊輕易找到了他們家的庫房。
柳柊也不多拿,只拿了當初劉沐曦從秦氏那里偷來的財產的一倍再多一分。
這些財產,一半是補償給秦氏了——當然,這得找個好理由。
另一半留給秦氏的兩個孩子。
柳瑚再過幾年要成親了,這些財產給他做聘禮。
至于多出來的一分,自然是柳柊的辛苦費了。
柳柊樂孜孜地回了客棧,倒頭就睡。
第二天,柳柊日上三竿起床,聽到眾人討論劉家的離奇事件。
郡主和郡馬背剃成光頭,庫房還失蹤了……
如此大的事情,如何能瞞得住?
主要事情太離奇,便是宮里的皇帝都聽說了。
皇帝專門將劉沐曦叫到面前,觀賞了劉沐曦的光頭。
做為娛樂了自己的獎勵,皇帝下旨給大理寺,讓他們務必抓到偷竊劉府的盜賊。
昭華郡主也下令給自己的手下,務必抓到那個盜賊。
她要將人千刀萬剮。
王八蛋,竟然將她剃成光頭。
她現在都不敢出門應酬了,就算去處理事務,就必須戴帽子,還要承受手下看她的古怪視線。
昭華郡主心情可想而知,她身邊服侍的人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召喚郡主遷怒他們。
這一邊,柳柊很開心地享受京城美食。
發了一筆橫財,自然要全部花出去啊。
柳柊喜歡美食,大部分錢都花在吃上面,剩下的都拿來給柳家人買禮物。
柳柊進入書畫鋪子,想給柳父買一幅書畫。
店伙計給柳柊介紹名家書畫,所謂的名家,都是京城中的那些權貴官員們。
這些人的水平高低不齊,但畫得好還不如畫得差的行情好。
買的人可不是為了書畫本身,而是為了書畫的作者。
通過書畫去討好畫畫的人。
即將科考,幾個考官的書畫銷量是最好的。
店伙計將柳柊當成參加科考的書生,努力向他推薦幾個考官的書畫。
這其中,倒是有一位考官的畫讓柳柊欣賞。
一問價錢,倒不是特別貴。
畢竟這位考官的官職不高,就算是考官,也沒有多大的實權。
柳柊看到旁邊一堆畫卷中熟悉的筆跡,問店伙計:“那幅字畫賣多少錢?”
店伙計建華哥那幅書畫拿起來,笑著道:“客人好眼光,這幅字畫是前前屆探花郎劉大人的作品。劉大人琴棋書畫無不精通,是有名的才子。他的書畫,連皇上都稱贊過……“
柳柊:“所以?”
店伙計嘿嘿:“所以價格也就比別人都貴一些,這幅字畫要八百兩銀子。”
柳柊:“呵呵。”
他將書畫丟回去。
這樣的書畫,柳家多的事。
都是柳軒還“活”著的時候的練手作。
柳柊想到一個致富的法子。
可以將柳軒的字畫拿出來冒充是劉沐曦的作品——反正也是一個人畫的——一幅字畫八百兩,柳家至少有三四十幅字畫,全部,賣出去,那是多少錢?
柳柊想到就做,立刻寫了一封信,讓其送回家,交給柳桓。
這件事情不能讓柳父知道。
那些字畫能留下來,都是柳父為了紀念自己的大兒子。
若是知曉兩個小兒子將東西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