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家親娘知道很多內幕似的。
柳柊眨巴著大眼睛，萌萌地看著自家娘親。
柏氏捂住胸口，感覺自己血槽已空。
兒子想知道什么？
她都會告訴兒子。
反正這些并不是秘密。
柳蘅在一旁抽了抽嘴角。
自家弟弟怎么那么喜歡八卦呢？
不過，他也挺好奇的。
柏氏：“程淮禹的原配是我的閨蜜。”
程淮禹的原配楊氏與柏氏在閨中是好友，即便成親了，兩人依舊經常來往。
有煩心的事情，都會告訴好友。
因此，兩人對彼此家中的情況頗為了解。
兩人的婚后生活都不是很幸福。
柏氏嫁給當時的岑國公。
岑國公年少繼承爵位，得意無比，做事十分肆意，特別是女色方面。
他對柏氏還算尊重，但后院的女人卻不少。
在女色方面，岑國公與賈赦有得一拼。
因為不知道節制，岑國公傷了腎水，導致沒有一個女人生下孩子。
后來，岑國公擔心自己沒有繼承人，慌了神，這才開始修身養性。
作用還不錯，柏氏懷了身孕，但岑國公太過興奮，喝醉了騎馬，結果從馬背上摔下來，丟掉小命。
柏氏曾經懷疑柳世成在其中搞鬼，請求了柏家派人調查。
結果沒有任何人的手筆，就是岑國公自己太過得意忘形，自己作死了。
柏氏：“……”
柏氏不再想糟心的亡夫，開始給兩個兒子講程家的八卦。
程淮禹在娶楊氏前就與趙氏有了首尾。
趙氏其實是程淮禹的表妹，是其親娘家的姑娘。
程淮禹其實是庶子出身。
程父的情況跟林如海一樣，除了原配生下一個女兒，就只有買來的小妾生的兒子。
為了兒子的未來，程父將程淮禹記在程夫人名下。
程淮禹的親娘是村姑出身，她家中靠著她的賣身錢置辦了一些田地。
因為生下兒子，其親娘在程家的待遇還算不錯。
這人是個一心想著娘家的，不但將自己每個月的月錢都送回娘家，還將娘家的侄女接到府中陪伴自己。
程夫人給其一個面子，答應了。
這導致程淮禹與表妹趙氏一起長大，逐漸便產生了感情。
趙氏習慣了程家的富貴，是不可能去嫁給其他門當戶對的男人的。
她想成為程家的女主人。
但趙家跟程家也不是門當戶對。
最終，她只能做了程淮禹的妾侍。
比她姑姑好的事，她是良妾。
楊氏十分不喜歡趙氏，進門之后便跟趙氏斗起來。
但趙氏有程淮禹護著，楊氏很是吃虧。
所幸楊氏比趙氏早懷孕，她想要一舉生下程家的下一任繼承人。
但可惜，楊氏生下的是女孩兒。
而且楊氏在生產的時候還遭了趙氏的算計，大出血，使得身體一下子便垮了。
楊氏也不是吃素的，她讓人給趙氏下了絕育藥。
趙氏知曉后找了郎中幫自己解除藥效，吃了近乎十年的藥，趙氏體內絕育藥的藥效才失效，她才能懷孕。
而這個時候，楊氏的身體已經徹底不行了。
將自己的嫁妝全部留給女兒后，她又請求好姐妹柏氏幫忙照顧女兒，這才撒手人寰。
她死之后，程淮禹娶了丁氏續弦。
丁氏對于程淮禹沒有感情，不管他是否有真愛，有多少小老婆。
丁家與程家聯姻前，只提出一個要求：程家必須要丁家的外孫繼承，丁氏不會將庶子記名在自己名下。
程淮禹與前岳家鬧翻，需要現岳家的幫襯，答應了丁家的要求。
且他是正統讀書人，也是看重嫡子的。
程淮禹警告了趙氏，趙氏不敢對丁氏動手腳。
丁氏嫁入程家后不久就懷孕生下了大兒子程頤風，后來又生下女兒程頤霜。
她一心照顧好自己的兩個兒女，根本不管程淮禹其他女人和孩子的事兒。
趙氏也就順利地生下了兒子程頤云與女兒程頤露。
她討厭后院的其他女人，不允許其他妾侍生下程淮禹的孩子。
丁氏的兒女，她是沒有辦法，但其他女人絕對不允許生下程淮禹的孩子。
這也是為什么在程頤風之前，程家只有程頤霞一個孩子的原故。
趙氏把控了程淮禹的后院，她生不出孩子，別的女人也休想生出孩子。
結果，她因為懷程頤露而精神不濟，導致后院中另一個女人懷孕，生下了程頤雪。
趙氏之后處處針對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長得很美，很得程淮禹的喜歡，有漸漸取代趙氏成為程淮禹最愛女人的趨勢。
且那女人又再次懷孕，而且懷的還是男胎。
那女人嚴重威脅了趙氏的地位。
于是，趙氏動手了。
那個女人一尸兩命。
程淮禹在公事上很英明，但家事上糊涂，且這人很涼薄無情。
他不過貪那女人的容貌，女人死了，他轉頭就拋在腦后，根本就沒有想過調查女人是怎么死的。
丁氏知道女人的死因，但她為什么替女人出頭？
倒是程家老夫人看不慣趙氏的做為，但她并不是程淮禹的親母，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跟程淮禹鬧得不愉快。
程老夫人便將程頤雪接到身邊教養，保證這孩子不至于被趙氏害死。
畢竟是程家老夫人，趙氏還不敢將手伸到程老夫人身邊。
就像她不敢將手伸到丁氏身邊一樣。
那兩人都是有娘家做靠山的，若是真惹惱了她們。
她們弄死趙氏，程淮禹除了生氣，也只能認了。
你說趙氏為什么當初會對楊氏下手？
那不是當初太年輕不懂事，無知者無懼嗎？
后來她被下了絕育藥，程淮禹卻沒有幫她出頭，她就知道自己與那些貴女們的差距了。
柏氏：“別看如今程淮禹只有丁氏與趙氏兩個女人。但以前，他后院還是有好幾個小妾的，但陸陸續續都被趙氏給弄死了。這趙氏在對付程淮禹方面十分有手段，若非丁氏有娘家撐腰，只怕也會被趙氏給弄死。那程淮禹就是個眼瞎的，將一朵食人花當成小白花。”
柳柊：“程頤露應該將她娘的作風學了個十成十，不過她比她娘的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