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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7章 各抒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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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芒狀出血波及穹窿部結膜,心血血氧飽和度42,二氧化碳分壓89mmHg,均符合窒息死亡的特征。”他頓了頓,語氣凝重,“但有個矛盾點氣管內未見豬食殘渣,說明死者被扔進豬圈時已經停止呼吸,豬食是死后  進入體內的。

  王帥翻開收豬車的調查筆記,紙頁邊緣卷著毛邊。“劉勇的不在場證明成立,”他指著行車記錄儀的截圖,7月12日晚8點至12點,收豬車的GPS軌跡一直在鄰縣的李家莊養殖場,“監控拍到他凌晨1點還在幫忙接生小豬,

  與死者的死亡時間完全錯開。”他調出輪胎花紋的三維比對圖,“收豬車的菱形格角度與現場車轍印相差3度,輪距1.5米,不符合作案車輛特征。’

  但王帥的筆突然在“宏偉建材”幾個字上停住:“劉勇提到,上周三曾在養殖場見過穿‘宏偉建材’工裝的男人,和陳建峰因為工資問題吵架,吵到最后還動了手。”他的激光筆點在養殖場的考勤表上,“陳建峰的考勤記錄顯示,7

  月12日晚他請假,但有鄰居看見他凌晨3點才回家,身上沾著豬糞和深藍色的纖維。”

張輝的失蹤人員比對報告在燈光下泛著紙漿的白。“1200多條信息里,陳天明的特征吻合度最高,”他用紅筆圈出駕駛證照片,“身高176cm,體重72kg,左手無名指有陳舊性骨折,與死者完全一致。”屏幕上跳出陳天明  的通話記錄,7月12日晚9點30分,基站定位顯示他在養殖場附近,“最后一次通話對象是“宏偉建材”的老板,通話時長2分17秒,之后信號消失。

  “但他左眉有顆痣,死者沒有,”張輝的筆尖在照片上劃了道線,“而且社保記錄顯示他是建筑監理,不是一線工人,工裝的布料密度比現場纖維低15。”他調出車輛軌跡圖,“摩托車雖然出現在附近,但油箱容量只有12

  升,監控拍到他7月12日晚8點加過油,根本跑不到拋尸后再返回市區。”

張凱突然插話:“死者胃里的豬毛帶有毛囊,說明是新鮮脫落的,養殖場的豬最近有沒有脫毛”王帥立刻接話:“陳建峰說上周三給豬打了驅蟲針,有幾頭豬出現脫毛現象,他還抱怨豬毛太難清理。”這個細節讓會議室安靜下  來,陸川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節奏與墻上的掛鐘重合。

楊林的激光筆指向飼料倉庫的磅秤:“238公斤減去飼料的188公斤,正好是50公斤,與死者的體重吻合。”他突然站起來,“兇手很可能是先把死者藏在飼料倉庫,等夜深人靜再拖到豬圈尸,所以倉庫的238公斤是死者  加飼料的總重量!”這個推斷讓眾人眼前一亮,張凱立刻補充:“死者的肌肉組織糖原含量1.2mmol/kg,符合死后被移動過的特征。

“接下來的辦案方向有三個,”陸川的聲音打破沉默,搪瓷杯沿的水珠滴在卷宗上,“第一,楊林帶技術組重新勘查飼料倉庫,重點找指紋和生物檢材,特別是磅秤的顯示屏和按鍵;第二,王帥深挖陳建峰的社會關系,查清他  7月12日晚的行蹤,為什么隱瞞凌晨3點回家的事實;第三,張輝擴大失蹤人員比對范圍,排查周邊三個縣市的‘宏偉建材’員工,尤其是2022年參與過養殖場建設的工人。

張凱的筆在尸檢報告上劃出弧線:“我建議做死者的顱骨復容,”他指著照片上的面部輪廓,“根據眉骨和下頜骨的形態,復原后的容貌可能對識別身份有幫助。另外,鋼管上的AB型血跡需要做DNA分型,和陳天明、陳建峰  的樣本比對。

王帥突然想起什么:“豬車老板說,陳建峰的養殖場三年前欠工人工資,當時帶頭鬧事的就是個左手無名指骨折的工人,因為討薪被打傷了左腿,后來不知去向。”這個細節與現場勘查的“左腿舊傷”“左撇子”特征完全吻  合,陸川立刻拍板:“查2022年養殖場的勞務糾紛檔案,重點找符合特征的工人!”

窗外的陽光突然穿透云層,照在陳天明的照片上。會議室里的煙霧漸漸散去,每個人面前的線索都開始與“宏偉建材”“勞務糾紛”“左腿舊傷”這些關鍵詞串聯。楊林收拾現場照片時,發現飼料倉庫的麻袋上有個模糊的鞋印,前  掌的磨損痕跡與豬圈里的44碼鞋印完全一致,而麻袋上的飼料顆粒,與死者胃里的成分完全相同。

“下午兩點前匯總新線索,”陸川抓起卷宗,搪瓷杯底的茶垢在桌面上留下個淺褐色的印子,“死者身份和兇手的關系是關鍵,陳建峰和‘宏偉建材之間肯定藏著什么。”他走出會議室時,走廊里的時鐘正指向十點整,距離發現  尸體已經過去48小時,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可能讓藏在飼料倉庫的證據被清理干凈。

王帥在筆記本上寫下最后一行字:“查陳建峰的銀行流水,2022年有沒有給陌生賬戶轉過大額資金。”他抬頭望向窗外,遠處的建筑工地吊塔正緩緩轉動,陽光在藍色的防護網上反射出刺眼的光,像極了現場提取的深藍色纖  維在多波段光源下的模樣。

  關于陳鍵鋒的調查很快開始。

張輝的手指在陳建峰的戶籍檔案上劃出細紋,信息中心的日光燈管嗡嗡作響,像在應和他腦子里梳理的線索。“查他近五年的銀行流水和通訊記錄,”他對著對講機說,指尖點在“2022年勞務糾紛”的卷宗上,“重點看與宏偉建  材的資金往來,還有那個左手無名指骨折的工人。”技術員小馬的鍵盤敲得噼啪響,屏幕上的交易記錄像流水般淌過,2023年3月有筆五萬塊的匿名匯款,收款方是個空殼公司,法人代表是陳建峰的遠房表舅。

  “這錢來得蹊蹺,”小馬突然喊出聲,調出了匯款當天的監控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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