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間上的緣故,芭芭拉想要趕過來已經有些來不太及,她正在亞藍那邊拍攝一部新電影。
聯邦政府已經鐵了心的要把亞藍地區納入聯邦的版圖,而亞藍地區一些國家已經在積極的聯系聯邦談論投靠的事情。
為了盡快的促成兩個地區之間的融合,國會推動了一些關于文化交流的事情,包括聯合拍攝一些電影,用來宣傳聯邦和亞藍地區自古以來就是一家人的概念。
芭芭拉作為目前最火的女明星之一,她也得到了這樣的工作,而且還是藍斯的萬利制片公司的電影。
從亞藍要趕回來并不是說完全不行,但太匆忙了,沒有必要。
這次慈善晚會是他一個人參加的,也沒有什么必須有女伴的要求。
幾天的時間里,給藍斯甩臉的市長已經身敗名裂,檢察官從他身上調查出了更多不利于他的事情,盡管其中有一大部分和他沒有什么實際的聯系。
都是他的家人或者朋友們做的,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知道其中的一些情況,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干涉。
對于選民們來說,你知道你的家人犯錯,但是你不干涉,這就是他媽在縱容!
當地已經掀起了新一輪的抗議示威活動,市政廳已經被重重包圍,他們高呼著要懲治“腐敗市長”的口號,希望能把他送上審判席。
市民,小市民,歷來都是如此,他們獲得真實消息的渠道有限,媒體說什么,聯邦政府說什么,他們就相信什么。
這完全不能怪他們沒有主見,他們根本就不具備去擁有主見的資格。
只是一周的時間,這位市長就落到了這樣的下場,其他那些人也有些頭皮發麻。
藍斯沒有使用任何超出常規的手段來對付他,反而是這種堂堂正正碾壓過來的方式讓人膽寒。
很快,這些前段時間可能還有一些堅持和想法的人,都選擇了向藍斯低頭。
藍斯也沒有為難他們,他們可以不參與生意,但是其他勢力在他們城市中的生意,他們不能碰。
整個因德諾州內部一片和諧,這幾十名市長之間的交流似乎也因為藍斯的出現,變得更加的頻繁熱絡起來。
就在這樣一個日子,三月初,最寒冷的時間段剛剛過去,春天的腳步已經出現在天邊,位于紅石市每年都會舉辦的慈善晚會開始了。
藍斯首要在第十個位置出場,作為今天出席現場的大人物,他肯定會有一個簡短的采訪工作。
這也是本地政府的一種傳統,他們需要把更多的做慈善的理念通過媒體宣傳出去,或者說,他們需要變得更虛偽,但也更精致好看。
今天藍斯換上了一套純白色的禮服,珍珠熒光白的領子讓他看起來有一股子貴族的氣質,加上少量的飾品,領扣和袖扣,還有手上戴著的那一抹鮮紅的紅寶石戒指,點綴了他那卓爾不凡的氣場!
鏡子中的自己很完美,有成年人的成熟,沉穩,也有帥氣和飛揚的一面,他挑了挑眉梢,突然有些感慨。
時間這個東西已經是第二次在他身上留下神奇的痕跡,他看著鏡子里那個和十年前完全不一樣的自己,突然間有些惆悵。
時間,歲月,年紀,永遠是人們最想抓住,可又怎樣都抓不住的東西。
他搖了搖頭,他也會和普通人那樣老去,最終躺在病床上,回憶著過往的一生,然后慢慢的閉上眼睛,一切都歸于絕對的“無”。
他從房間里走了出去,今天的天氣不錯,這幾天因德諾州也沒有下雪,陽光落在身上的那一刻,非常的暖和。
雖然時間是冷酷殘忍無情的,但在人出生到死亡的過程中,是有意義的,是精彩的。
哪怕這些存在最終都將會被抹去。
“可以了。”,馬多爾拉開了車門,有些警惕的看著四周,始終站在最有可能出現危險的位置。
藍斯坐進了車里,對他笑說道,“沒有必要那么緊張。”
“也許前幾天只是你的錯覺。”
前幾天,馬多爾和他說了,他感覺有人在盯梢,但是藍斯讓人去做了處理,并沒有發現有人在盯梢,一切都顯得格外的正常。
他讓不同的車跟在車隊的后面,以及更遠一點的地方,那些人并沒有發現任何一輛車長期的跟著車隊,每一輛車都有正常的行駛軌跡。
他們可能會在一個路段上跟隨一段時間,但要不了多久就會離開,而且每輛車的車牌基本上都不一樣,他們還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藍斯讓馬多爾放寬心,不過馬多爾卻覺得,肯定是有人在盯梢的。
對于他的警覺藍斯表示認同,實際上他能理解,他現在在因德諾州屬于典型的被關注的對象,很多人都在盯著他。
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引發一些人的解讀,可能的確有人在盯梢他,但能對他做什么的,他認為并不多。
他有專業的團隊,有防彈的車隊,并且他和那些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的人還不一樣,需要的時候他也能成為一名還算不錯的槍手。
馬多爾點了點頭,“還是要小心點。”
他隨后也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這段時間所有人都穿了防彈衣,包括藍斯身上也穿了一件薄款的防彈衣。
這個時期的防彈衣防彈的效果一言難盡,可以這么說,一槍能打死人的那種大口徑步槍,就算穿了防彈衣,很大概率也活不了。
在使用防彈衣的記錄中,有些人的防彈衣雖然沒有被射穿,但巨大的動能卻也讓穿戴者的內臟破裂出血死亡。
至于那些能防住的子彈,其實只要不射中還要,第一時間也不會致人死亡,所以藍斯穿一個薄款的防彈衣從安全角度來說足夠了。
如果真有人用反器械步槍對付他,他就算套兩三件防彈衣,該死的時候還是要死。
車隊緩緩的從莊園離開,這個莊園是韋德家族的產業之一,韋德家族倒臺之后,它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桌邊食客們餐盤中的食物之一,藍斯本來不太想要,但想著以后說不定他還會來這邊,所以就收下了這個其實并不算很貴重的莊園。
一路上馬多爾都在不斷的觀察周圍的情況,對于他現在的敏感和小心藍斯也沒有阻止,畢竟這是對自己好的事情。
眼看著慈善晚會舉辦的地點越來越近,道路兩邊的行人和停靠的車輛也變得多了起來。
這次的慈善晚會是在一個歌劇院里舉行,離大門還有大約一百多米左右,就已經有人過來引導藍斯的車隊了。
現場來了不少人,還有很多的記者以及圍觀的人們,這對紅石市來說也算是在開春之前一件還算重要的社會活動。
今天捐獻出來的這些錢都會用在改善市民生活方面,可能整體的金額不多,但是每個人都會有一種好處落在了自己身上的感覺。
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感覺,他們才會很關注這件事,沒有人會關注和自己沒有什么實際關系的事情,那純粹是浪費時間!
灰頭發手中拿著一臺照相機正在瘋狂的往前擠,這里的記者太多了,每個人都想要更近距離的拍攝到這些參加活動的大人物們,最好還能問他們一點問題。
在這個虛偽的慈善晚會現場,所有的大人物都會變得格外的和藹,不像別的時候,還沒靠近就會被他們的保鏢驅逐。
今天他們很大概率都會回答一兩個不尖銳的問題,這些問題足以讓這些記者們寫出一篇新聞稿了。
所以一大早,他們就在這里等著了,等著占據一個有利的地形。
“法克,你他媽在擠你他媽的什么?”,一名記者突然給了灰頭發一個肘擊,“這是我他媽的位置,懂嗎?”
“你來遲了,就應該在后面!”,他瞪圓了眼睛盯著灰頭發,就是這個小子,一直在他背后想要把他擠出去。
其他記者也有些不耐煩,紛紛開始排斥他,而且灰頭發很面生,在記者這個行業中面生就意味著沒有地位。
“你他媽是哪家報社的記者?”
“懂不懂規矩?”
更多的人加入到對他的討伐中,他硬生生的被人擠出了記者群。
站在人群外的灰頭發幾次把手插進了懷中,但最終還是放棄了,他很清楚,他的任務不是和這些記者斗嘴,打架甚至干掉他們,他的目標從來都只有一個,那就是藍斯。
他看著這么多記者擋在他的面前,他看著藍斯從車中下來,想要嘗試著設計,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因為人群太混亂了,那些記者們開始向前涌去,他們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墻壁擋在了他和藍斯之間,而且他們不斷的高舉起手臂,又或者來回走動,阻礙了他的射擊。
這些不確定的系數和風險太大了,而且藍斯身邊的保鏢幾乎寸步不離的跟在他的身邊,他需要更好的設計位置。
他從人群中退了出來,他的同伴立刻就迎了上來,“沒有動手?”
灰頭發有點郁悶的點著頭,“人太多了,而且太混亂了,我擔心射不中。”
劇院的正對面是一個公園,左右兩邊的建筑離得也比較遠,這里不是一個好的“埋伏”的地點,如果不靠近的話,確實不太好設計。
團隊的大腦看了看歌劇院的高大的門口,“也許我們應該到上面去。”
灰頭發也抬頭看了一眼,門頭很大,而且連接著歌劇院的主體建筑,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位置,“去試試看,不過我擔心那個位置太醒目了,你站在上面的時候下面的人都可以看見你。”
“還是等過一會采訪結束了,我先擠到前面去再說。”
“這些聯邦的記者太他媽瘋狂了!”
他們就看著人墻之后的藍斯走上了臺階,他也回答了一些記者的提問,回答的都是不敏感的提問。
像是那些“你承認你是黑幫頭目嗎”之類的問題,他是一個都沒有回答。
在劇院入口處,藍斯笑著跟這次的舉辦方,也是因德諾州的一名有非常好聲望的女士握了握手,互相問候藍斯才進入了會場。
這位女士是一名虔誠的信徒,她捐了兩座教堂,并且熱衷于慈善事業。
她從她的丈夫那邊繼承了很多錢,有人說有上億,也有人說有好幾億,沒有人知道有多少,但是人們都說她的財富還在不斷的膨脹當中。
不然那她怎么會變得更富有,還能捐更多的錢?
這明顯是不合理的,人們對她的討論很多,但她確實做了很多好事情。
不過即便如此,也依舊有人在抹黑她,說她是邪惡的女巫,她又利用自己的富有吃小孩來延長自己的生命,并且還幫其他富豪延長生命來賺錢什么的。
當一個人在表面上表現得太過于圣潔,那些被他們所影響感覺到羞愧的人,就會想辦法抹黑他們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的糟糕。
至于這位女士到底是如何賺錢的,藍斯不太關心,當一個人擁有的財富超出了人類對財富的定義時,自然會有人來幫她賺錢,都不需要她自己動手或者動腦子,財富就能不斷的增長。
進入了會場,立刻就有工作人員上來迎接藍斯,并小聲的詢問他是否打算在今天晚上的慈善晚會上,捐獻一些隨身物品進行拍賣。
當然不捐贈其實也可以,舉辦方這邊有專門為不知道捐贈什么東西拍賣的富豪們準備好的東西,一些價值其實并不太高的東西。
可能值個幾千塊,但富豪們往往會給出數倍甚至是十倍,幾十倍的價格來拍下這些東西,以表達自己對慈善事業的熱衷和慷慨。
藍斯將自己的紅寶石戒指放了上去,隨后工作人員立刻就為他登記了一下,在確認藍斯沒有什么要緊的事需要提前離開的情況下,為他把紅寶石戒指的拍賣順序安排在了比較靠后的位置。
越靠后,意味著需要出的價格越高,當然工作人員也提前和藍斯確認過這件事,藍斯也同意了。
大概十幾萬塊錢,不會特別多,因為晚上的拍賣品至少有幾十上百件。
藍斯被帶來了靠前的位置坐下,四周其實都是挺陌生的人,他們都很友好的和藍斯互相打招呼。
要說最近一段時間在這里,誰最出風頭,毫無疑問就是藍斯。
藍斯雖然不認識他們但不妨礙他和這些表露善意的人聊上幾句,氣氛很融洽,有錢,有地位,掌握權勢的時候就是這樣。
每個人都把自己人性最好的一面展現在你的面前,讓你覺得人間就是天堂!
伴隨著更多的客人來到這里,慈善晚會終于開始了,那位女士先致辭了一下。
大概的意思就是這次慈善晚會獲得的所有捐贈,將用于婦女和兒童,以及殘疾人的保障。
至于有多少能夠用到那些人身上,其實沒有人知道。
扣除各項慈善基金會的運營費用,一百萬里有二十萬能實際的用到那些人身上,就已經是她很認真的去做這件事了。
在這個世界上,窮人們認為慈善是拯救他們與苦難的最后福音。
而對于富人們來說,慈善就他媽是一個生意!
拍賣開始,第一件商品是這位女士丈夫送給她的一串項鏈,有很重要的意義。
在經過一些人熱場之后,價格來到了兩萬四千塊。
這個時候那位女士舉起了手,“五萬。”
整個會場都安靜了下來,這就是最終價格,她以拍賣的方式捐款了五萬塊,拍回了自己捐的競拍物。
接著才是那些客人們的捐贈品。
第一件商品是一個不知道什么材質編制的手腕,最終一個年輕的女孩以兩千塊錢買下了這個手環,當然也是她自己捐的。
前面的商品拍出的價格都不是很高,但越往后,價格也就越高了起來。
等到藍斯這邊的時候,他前面那個家伙已經喊出了十二萬的價格。
這也就意味著藍斯的價格至少不能低于這個數,當然他也可以比這個數低,但這就會造成一種很尷尬的現象。
聯邦人不喜歡讓自己尷尬,也不喜歡破壞規矩。
“接下來……是由懷特先生捐贈的一枚紅寶石戒指……”
“起拍價,五百塊。”
很快就有人開始出價,這些人除了慈善基金會的抬價工作人員外,其中可能也會有一些愿意捧藍斯場的人。
表現出他們愿意追逐這枚戒指,這樣能夠給藍斯帶去一些好感。
隨著價格到了七八萬塊錢的時候,喊價明顯慢了下來。
就在藍斯準備出手的時候,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十五萬”,看似看向了那個人,一個中年人,頭發已經花白了,他對著藍斯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很顯然,他想要“表現一番”。
藍斯對著他點頭致意,然后舉起了手,“十八萬。”
他雖然拒絕了對方的好意,但也愿意和對方交個朋友,等會散會的時候,這個人肯定會來和藍斯聊聊。
主拍人用驚嘆的語氣喊出了這個價格,現場沒有其他的意外,東西最終也落入了藍斯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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