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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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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我們就會對卡西亞家族動手,解決掉他們之后我們就沒有什么對手了。”

  阿爾貝托在電話中說著帕斯雷托家族接下來的一些安排,“到時候,或許我們需要借助你的一部分力量。”

  藍斯坐在辦公室里接聽這通電話,他忍不住調侃道,“你們有三個家族,去對付一個卡西亞家族還不夠嗎?”

  阿爾貝托嘆了一口氣,“你知道的,現在我們人手缺得厲害,他們卻還在不斷從亞藍調集人手過來。”

  “當然我這是一種可能,未必會成為現實,其實我也認為他們不太有可能會讓我們向別人求援。”

  “市長被槍擊,碼頭又亂了起來,馬上我們又要開戰……”

  “藍斯,我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我們就像是回到了一一八零年!”

  一一八零年是金港城最混亂的時期,也是五大家族逐漸從混亂之中脫穎而出的階段。

  其實阿爾貝托沒有那么大的年紀,但是從那些年紀大一些的幫派成員口中,他對那個充滿了傳奇的時代有著無限的向往。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成為故事的主角之一,成為傳奇。

  而不是成為讀故事的人,或者成為傳奇周圍的點綴!

  “我覺得州長不會允許現在亂成這個樣子。”,藍斯說了一句心里話,“這不是四十年前,四十年前什么都有可能,但現在,有很多事情是沒有可能的!”

  正在說話的時候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藍斯放低了一些聲音,“看起來我有點事,稍后打給你。”

  他掛了電話,看著勞恩從外面沖了進來,他略微喘著氣,“波頓被襲擊了,人受了一點傷,送到了醫院里。”

  藍斯周期了眉頭,“誰做的?”

  “狼幫!”

  藍斯皺起了眉頭,“他們打算趁亂攻擊我們,但為什么會去襲擊波頓?”

  波頓的“安全系數”并不算高,一方面他接觸不到家族內部核心的業務,就算被抓了,別人從他嘴里也撬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情報。

  其次,他甚至不能算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幫派成員,他只是收集情報然后把情報轉達給藍斯,僅此而已。

  他沒有危害性,不具備攻擊性,攻擊他除了激怒藍斯家族之外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

  折讓藍斯有點搞不清楚。

  其他人也陸續的進入了房間里,除了少數幾個人不在金港城,或者正在趕來的路上,其他人都在這里。

  埃爾文從外面走進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波頓控制著我們最大規模的一張情況網絡,雖然這張情報網絡并不是主動性的,但不可否認如果有些人進入帝國區,波頓肯定是最先知道的。”

  藍斯被他這么一提醒,目光再次從其他人身上一掃而過,“莫里斯呢?”

  和埃尼奧他們一起來的一個年輕人說道,“莫里斯打球去了。”

  莫里斯喜歡打球,籃球。

  其實聯邦的年輕人都挺喜歡體育運動的,除了那些胖子之外。

  聯邦政府花費了大精力和大資金來推動全民體育事業的發展,像是棒球,橄欖球之類的正在,或者已經成為了一種非常具有影響力的體育運動,籃球也是。

  推廣籃球的說法有很多,但有一個可能比較靠譜的說法,那就是籃球需要的場地,遠低于棒球和橄欖球的場地要求。

  甚至是半個籃球場也能讓街上的年輕人們來義倉籃球比賽,而打棒球,或者玩橄欖球,不僅需要裝備,還需要寬闊的空地。

  所以籃球才會被推廣起來,就因為它不需要多大的面積。

  有調查表明,有體育場的地區在治安問題上,會比沒有體育場地區的治安率有明顯的提高。

  年輕人們把精力都用在了體育運動上,就會減少犯罪的發生,雖然也有一部分社會學家認為這么做沒有什么吊用。

  這就像是一個沒有結婚的工人明明工作了一天已經精疲力盡了,但是當他想的時候,他回到家里還是會喜好雙手做好準備,獎勵自己一下。

  社會學家們認為如果一個人真的想犯罪的話,和他們累不累,其實沒有什么直接的關系。

  家族中有不少人有自己喜歡的體育運動,棒球和籃球是最多的,莫里斯個子不高,偏偏還很愛玩,不過玩得也還湊合,至少有一定的概率把球丟進籃筐了。

  他經常去的球場離公司其實并不太遠,開車的話十分鐘的路。

  藍斯看向門邊的幾個人,“誰去把他找回來,現在外面不安全。”

  有人舉起了手,“我去吧。”

  藍斯看著那人離開,然后說起了接下來的一些安排……

  正在路上的莫里斯不知道藍斯正在派人找他,也不知道波頓遭遇了襲擊,他在赤果著上身,八月份的天氣熱得讓人喘不過來氣,哪怕這里是海邊。

  一陣陣腥咸的熱浪就像是一把把刀子割在人的身上,這個時候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皮膚裂口。

  不然皮膚上因海風帶來的鹽晶裹著汗水進入傷口里,就像是被蟄了一樣的疼。

  司機駕駛著車輛已經靠近了賭場所在的巷子,這里莫里斯來了不少次,他以前居住的地方就在這附近。

  老頭子喜歡在這里賭錢,因為都是熟人,會顯得無拘無束,而且彼此知根知底。

  賭場,特別是這種地下賭場往往受眾群體都是非常固定的。

  他們不可能打開門招攬閑散的路人進來賭錢,所以能夠來到這個賭場玩牌的,基本上都是住在這附近的人。

  實際上幾乎所有的客人,彼此之間大多都是認識的,或者干脆就是朋友。

  越是穩定的賭場就越是難讓陌生人融入進去,因為賭博本身就有“欺詐”屬性。

  陌生人不會一個人去對抗一群人,他無法用經驗和直覺判斷這些人有沒有勾結起來騙他的錢。

  盲目的相信賭場和其他賭狗是好人才是真的蠢,所以在這種氛圍下,賭場如果不開門做生意,就很難持續有新的客人加入。

  車子緩緩的開始拐入巷子,莫里斯的眼神卻停留在了巷口的兩個陌生人的身上。

  他們站在巷口,就像是在值崗一樣,莫里斯沒有見過他們。

  這些人身上有著非常濃的幫派氣息和痕跡,他們是幫派的人!

  這些人和路邊普通的行人永遠是兩類人,就像是兩種不同的顏色,很容易就能區分出來。

  帝國區也有一些小的街區家族,這是一個地區的生態,只要他們不惹事,不亂來,藍斯也會允許他們存在。

  車子緩緩進入了巷子里的空地上,這里還停著兩輛車,莫里斯從車里下來,還不忘回頭說了一句,“不要熄火。”

  他掏出了打火機,點了一支,將武器插進腰帶里,然后重新穿上了衣服。

  周圍很安靜,他沒有任何的異樣,但他感覺到有些不安。

  不安從什么地方來的,他也不知道,也說不清,但他就是感覺到了不安,就像是神經過敏那樣。

  他吸了兩口煙,來到了賭場的門外,按了一下電按鈕。

  站在他這隱約能夠聽到房間里“嘟嘟”的電鈴聲。

  很快,門就開了,一個他的老熟人。

  看到熟悉的人總會讓人產生安全感,莫里斯稍稍放松了一些,他和開門的家伙碰了碰拳,“老頭子今天又輸了多少?”

  守門人聳了聳肩,“一千了。”

  莫里斯吹了一聲口哨,“你們這么宰他,不怕我把你們宰了?”

  守門人露出了一絲笑容,“這次你怪不到我們的身上,贏他錢的是兩個生面孔。”

  “生面孔?”,莫里斯又重復了一句,得到了守門人的肯定。    “別人介紹來的,之前沒來過。”

  莫里斯又吸了一口煙,“只有兩個生面孔?”

  守門人點了點頭,“我保證。”

  莫里斯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進去,畢竟里面的是他的父親。

  他很快就見到了自己的父親,坐在賭桌邊發著脾氣,周圍還有不少人在圍觀。

  對于這里絕大多數的賭狗們來說,一場輸掉一千塊只存在于傳說當中。

  如果這個傳說的主角是他們認識的人,他們就會更感興趣!

  有些人在勸莫里斯的父親要冷靜,不過也有人在拱火,說他下一把肯定能贏,賭場永遠都是這樣,眾生百態。

  莫里斯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兩個生面孔的身上,對方看到他也沒有什么表示,繼續盯著手里的撲克,這讓他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他走到賭場經營者身邊,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沓鈔票,輸了五十張遞了過去,“你不該給他拿那么多的次籌碼!”

  經營者臉上露出了看上去為難的笑容,“我知道,但那是你父親,他一威脅我,我就很難做。”

  賭場經營者也是一臉的委屈,莫里斯的老父親說要買入籌碼,他能拒絕嗎?

  萬一這個小老頭說點什么他的壞話,搞不好他就沒辦法繼續在帝國區內開設地下賭場了,畢竟這里是藍斯家族的地盤。

  但如果他滿足了小老頭所有的要求,即便莫里斯生氣,他只要說幾句好話,賭場也依舊能夠存在下去。

  賭場的經營者其實什么都懂!

  莫里斯知道自己父親是個什么樣子,只要有錢可以賭,對他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管是家庭還是妻子,在賭博面前都得讓路,他只是搖了搖頭,然后走到了賭桌邊。

  周圍很多人都在和他打招呼,大家看著長大的小家伙變成了大人物,的確是一個有意思的事情。

  這也成為了不少人吹牛的談資,比如說“莫里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之類的,能夠引來一些年輕人的盲目崇拜!

  應付完周圍的人,他走到了老父親身邊,扶著他的肩膀,“我把你的賬清了,雖然我不介意你在賭場里輸錢,可你運氣壞到一次輸這么多,你最好等等再玩!”

  “你現在需要做的是收起你剩下的籌碼,然后結束牌局,回去吃點東西,洗個澡睡一覺,明天再來!”

  這些話里還有話,他的父親在賭場廝混了這么多年,立刻就聽明白了。

  他瞥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兩個生面孔,隨手就把手中的紙牌丟到了桌面上,“我退出。”

  說著他就站了起來,發牌的荷官開始為他清算籌碼。

  那兩個生面孔就像是真的不在意那樣,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莫里斯一直在注意著兩人,在發現他們并沒有作出任何過激的舉動時,他舒了一口氣,可能是他自己太敏感了。

  老頭子收取了剩下的現金,和莫里斯兩人朝著門外走去,沒有人阻攔他們,也不會有人那么做。

  “你覺得他們作弊了?”

  站在賭場門外,莫里斯的父親從他手里拿了一支煙點上。

  莫里斯搖了搖頭,“我不清楚,但是他們是一伙的,他們每次可以拿到兩手牌,你只能拿到一手牌,你勝率永遠比他們低!”

  這兩個人甚至都不需要交流彼此抓到的是什么牌,他們只要確定誰的牌更好就行了。

  然后用最好的牌去和其他人賭,勝率很大!

  這就像是十個人賭博,如果有九個人是一伙的,他們甚至都不需要作弊,就能榨干另外一個人的錢包。

  你永遠用你不確定的牌,去賭別人最好的牌,最終你不可能會贏!

  老頭子醒悟過來,他重重的跺了跺腳,“這些狗娘養的。”

  莫里斯拍了拍老頭子的肩膀,“好了,別生氣,一千塊錢而已!”

  “我再給你兩百,回去找你的女朋友放松一下,下次記住別和生面孔玩!”

  拿到錢的老頭子其實已經不那么生氣了,父子兩人坐上了車,剛準備說點什么,巷口突然一下子進來了好幾輛車。

  這些車停在了他們的正對面,緊接著大量的人從車里下來,他們手里拿著手槍,沖鋒槍,對準了莫里斯的座駕。

  莫里斯看到這些變化的瞬間就按著他父親的頭,把他壓在了車座后,隨后從底座中掏出了一把沖鋒槍。

  他感覺到了絕望,深深的絕望,因為對方的人太多了!

  現在他唯一能夠祈禱的,就是藍斯他們能夠聽見動靜之后,盡早過來!

  賭場里,守門人舉著雙手面無表情的站在門邊,賭場的老板被一把槍頂在腦袋上,正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電話。

  一眾賭狗此時大氣都不敢喘的蹲在了角落中。

  門外,是激烈的槍聲!

  莫里斯的老父親一直覺得賭博才是最刺激的事情,特別是最后一張牌還沒有翻出來,卻面對重注的時候!

  當他拿起籌碼丟出去的那一瞬間,心臟會劇烈的跳動,有一種窒息但很爽快的感覺,他喜歡那種感覺!

  他賭錢不僅僅是為了輸贏,更是為了那驚險刺激的瞬間,令人上癮,無法自拔。

  但在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賭未知輸贏的刺激弱爆了,哪有現在萬分之一的刺激?

  他有點哆哆嗦嗦的伸出手,看著莫里斯,“給我一把槍。”

  莫里斯從座椅下又拿出了一把,“要我教你怎么用嗎?”

  老頭搖了搖頭,“不需要,我在打槍的時候還沒有你呢!”

  莫里斯擠出了一絲笑容,“希望你說的打槍是真的打槍!”

  小老頭翻了一個白眼,“我年輕的時候有很多女孩喜歡,用不著我自己解決!”

  槍林彈雨之下打得他們都抬不起頭,不過他們此時的情緒倒是挺穩定的。

  藍斯正在談接下來的一些準備,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他瞥了一眼,立刻接了起來。

  “莫里斯被堵在賭場那邊的巷子里,他們正在交火,位置在……,快點,不然來不及了!”

  藍斯猛的站了起來,“莫里斯出事了,現在就過去!”

  所有人都是猛地一驚,隨后都跟著藍斯沖去了車庫,車隊迅速的駛入了車道,也顧不上紅綠燈什么的朝著賭場的方向駛去。

  他們已經把油門踩到了極限,車子就像是在馬路上飛一樣!

  等他們抵達的時候正好碰到里面的車撤出來,藍斯沒有去追,直接進了巷子里。

  空地上的那輛車已經被打得百孔千瘡,所有人的心都一沉,藍斯小跑著跑到了車邊,四個人都倒在血泊中。

  他攥了攥拳頭,“快,把他們送到醫院去……”

  附近就有醫院,四個人直接被推進了手術室中,藍斯還另外撥通了醫生的電話,讓他從大醫院調了幾名技術更好的醫生過來。

  大批的家族成員都圍在了醫院周圍,包括波頓,也過來了。

  波頓運氣比較好,他中了一槍,但不致命,子彈擦中了他的肋骨,子彈在撞斷骨頭后改變了方向,穿透了出去。

  流了不少血,只是看起來很嚇人而已。

  藍斯看到他時點了一下頭,沒有什么心情講話,手術室已經推了兩個人出來,他安排給莫里斯的保鏢,已經死了。

  莫里斯和他父親的情況也很糟糕,多顆子彈射進了他們的身體里,搶救到現在只是送得比較及時,但醫生們不保證能救活。

  藍斯找來的醫生還單獨和他說了這些事情,以現在的技術,就算救活了,情況也不會太好,基本上也是一個廢人了。

  特別是莫里斯的父親,就算能搶救過來,可能也只有一兩年的時間。

  醫生希望藍斯做好最壞的打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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