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什么都清楚，想必也知道我到底需要支付多少錢吧？”
趙小亮再憤怒也只能先問問價錢了。
畢竟他心中真的很恐懼。
賀晨描述的還只是糟糕未來的一部分。
這其實還沒有到極限。
最起碼賀晨沒有說那個女老大的事。
什么？
他幫女老大抓奸了，所以女老大如果知道是他幫了她，會感謝他？
沒準還能幫著他對抗賀晨？
想多了！
在他的調查中，一旦女老大知道這件事，很可能記恨上他。
很簡單的道理！
這個被他逼死的男人，本來就是有老婆的，和女老大只是各取所需的情人關系。
這個男人在外面亂搞，很奇怪嗎？
最起碼女老大心中應該是有數的。
又不是她老公！
她不可能要求那么嚴格！
眼不見為凈就行！
為什么憤怒到直接撤資？
還不是趙小亮太特喵缺德了，直接將偷情的男人反鎖在女老大的地下錢莊里，逼的男人不得不扛了三天抗不下只能打電話給女老大，讓女老大親自過來開門，親眼看到這一幕。
知道和親眼看到，是完全不同的沖擊力。
這才導致了女老大的爆發。
可如今人都死了，憤怒消散了大半后，沒準就會想到當初的好，在知道這一切都是趙小亮導演的，拿她當猴耍，他能有什么好？
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被女老大拉過去當代餐。
壞的結果他根本不敢想。
“只需兩千五百萬！”賀晨既然都開口了，當然事先都調查好了。
這個數字很妙，恰到好處。
卡在趙小亮的極限線上。
在四九城的大房子，賣了估計能有1200萬，他父母的房子，也差不多能有個1000萬，剩余的300萬，在將其他零零碎碎賣了，再從老婆潘蕓那里薅點。
至于這樣是不是太傷趙小亮父母了？
開玩笑！
將好好一個老戰士的大孫子培養成這么一個王八蛋，每每還在他作惡后，幫著他走關系捂蓋子，讓無辜受害者有冤無處訴，只是讓他們失去房子，已經是看在老戰士的貢獻上了。
至于潘蕓這個老婆？
那賀晨更加沒有心理負擔了。
潘蕓其實什么都知道，可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和這樣的趙小亮結婚，婚后搞七搞八直到搞死人了也不當回事。
只是讓她湊個300萬，將她家這邊的經濟一朝回到解放前，已經是非常客氣了。
畢竟是她自己說的嘛！
她和趙小亮，都是一無所有的赤貧者窮光蛋！
人總不能空白說瞎話吧！
她和她老公趙小亮或許能這么做，但賀晨不答應！
他既然也聽到了，那就要讓言出必踐。
一無所有的赤貧者就要有赤貧者的樣子！
讓她自己來，很難的啦！
好在賀晨愿意幫這個忙！
不僅是她和趙小亮，以后再遇上這種口口聲聲稱呼自己‘赤貧者’的，賀晨都會幫這個忙！
紅樓夢那種‘一語成讖’的寫法，充斥著整個狗血影視劇世界，從小歡喜到致青春再到北京愛情故事，很多影視劇都喜歡用這個手法，肉眼可見。
賀晨可也喜歡紅樓夢啊！
他不僅有上帝視角，還有天賦神通，只要他想，隨時可以導演契合狗血世界調性的一語成讖的狗血！
這樣的狗血，要多少有多少！
賀晨還挺喜歡的。
趙小亮和潘蕓走了。
來的時候有多少扭曲的希望，如今就有多少扭曲的絕望。
這種大事，他們肯定是要核實并且核算的。
當然用他們其實已經不太合適了。
潘蕓作為職場精英，在真正面對變成她口中輕巧玩笑的自稱‘赤貧者’的風險時，魔都女孩的精明算計光速上線，眼神里不再是愛，而是大難臨頭夫妻各自飛的沖動。
原劇情中，他們結婚沒幾天，就吵著要離婚，第一次沒離成，很快第二次就真離了。
這還是在潘蕓不需要付出，只需要享受年輕的老公和富豪的老板的雙重追求的情況下，她就選擇了離婚跟了富豪老板，直接變現青春，光速享受夢想中的富貴生活。
如今有真正成為赤貧者的風險，這個心理天平根本不用考慮。
想想這個綜合影視劇世界對窮人的惡意設定，簡直就像是三哥那邊不可接觸的達利特一樣。
她高貴的魔都女孩，不說是婆羅門天龍人，最起碼也是剎帝利，怎么能當達利特呢！
其實也就是在東大了，否則真在三哥家，嘴上自嘲的說一句自己是達利特，都是不可接受的。
“米萊！”賀晨沒有去管他們到底會做出什么選擇，讓子彈飛一會，不管是怎么結果，他都能接受。
反正他劃出了底線必須要實現！
有這個底線在，他們怎么選，都很有趣。
讓子彈多飛一會，煎熬的又不是他。
他現在已經興沖沖的給米萊打去電話了。
“干嘛？”米萊接到賀晨電話很高興，但還是口是心非的裝作不在意。
“和你爸爸說一聲，那個工廠我買下了。”賀晨調笑了幾句，就說起了正事。
“你要干嘛？”這一回米萊的聲音就沒有期待，而只有擔心了，可是又不好直白的拒絕。
“放心，我買下這塊廢棄工廠，不是為了造房子，毀掉陸濤的心碎烏托邦，趕走陸濤他們。
恰恰相反，我是要讓心碎烏托邦做大做強！
我現在買下了，也省的你爸爸哪天突然將工廠賣了，心碎烏托邦真就沒了。
那多不好是吧？”
“你到底想干嘛？”米萊聽了賀晨的解釋，越發迷惑了，總感覺對她之前最愛的初戀前男友陸濤很不友好的樣子。
雖然賀晨的說法明明是對陸濤有利的。
但她和賀晨可早知根知底的，她知道賀晨對陸濤的態度。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不覺得將陸濤、程鋒這些人聚在一起，很有意思嗎？”賀晨笑道。
“在魔都，我住的那個地方叫愛情公寓，口號是最好的朋友住一起，最愛的人住隔壁。
愛情公寓還對情侶入住有優惠，便宜到讓人懷疑房東在公寓里安裝了針孔攝像頭，專門拍攝情侶私生活來賺錢。
如今我只是覺得這個心碎烏托邦，算是另類的愛情公寓！
我想當這個贊助的房東，有什么問題嗎？”
米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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