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猛雖然擺出吳京嘴臉，可是他是真的很費解，眼見老鄉老板胡總不想回答他，于是走人了。
很快胡總的辦公室，就響起了砸東西的聲音，嚇得外面的員工一個個低下頭像鵪鶉一樣。
唯有風騷的女財務，走了進去。
“胡總？”
“出去！”胡總沒給情人好臉色，一指門外，讓她出去。
他現在很火大，而且還不是港式火大，不是她能解決的，相反她待在這里，只會讓他更火大而且還無處發泄。
道理很簡單。
首先現在上班時間，外面全是員工，他也不可能讓她幫忙發泄。
其次剛才他被石小猛逼著轉賬8萬塊獎金，就是她經手的。
作為財務和情人，她是他真正的心腹。
所以他故意拿捏石小猛，雖然還沒有解釋原因，但她多少知道他憋著壞。
現在不成功，反而被石小猛反過來羞辱了一通，他卻只能無能狂怒砸東西發泄，這是很丟臉的。
在情人面前，當男人的可以壞，但不能無能！
原劇情中，他百般逼迫石小猛，讓石小猛進入真正的絕境，只能去不斷催程鋒要單子，而他提交的單子費用比業內大公司還要高，就是吃定這是人情賬，不多要白不多要。
結果卻被程公子的爸爸羞辱說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直接打電話拒絕，徹底絕了他那指望，導致他失態將石小猛羞辱一番趕走開除。
可是冷靜過來后，他就和情人財務說，想讓石小猛回來，沒準還能創造奇跡。
只要程公子還惦記石小猛的青梅竹馬女友，就還有希望。
事實證明他想的沒錯。
可惜這番對話被石小猛聽個正著。
而情人財務非要他說為什么這么做，不惜拿新花樣誘惑他，說了就可以立刻開干，等知道了，也只調笑說他好壞。
男人越壞女人越愛嘛！
可是如果男人暴露出不那么強大，甚至無能的一面，那就等著女人心生鄙夷心生異心吧。
孔圣人可不是不懂女人和小人的，是他太懂了。
如今已經壞了心腸的胡總，當然不愿意將自己失敗無能的一面暴露給情人財務。
情人財務委屈離開的小眼神，讓他更加心塞。
自從石小猛敢反抗，這糟心事，一件件暴露出來，簡直沒完沒了，他都不敢想象他身邊竟然這么多雷……屮！
和老鄉老板胡總的感受不同，石小猛離開后，站在寫字樓下，抬頭看天，只覺得四九城常年壓在他心頭眼中的陰霾徹底散去，身心舒暢。
他第一時間去售樓處，將首付款給付了6萬，交了這筆錢后，他的定金最起碼不會打水漂了。
剩余的2萬，他準備還給瘋子。
雖然瘋子還沒有做出那樣的事，可他已經信服賀晨的判斷，下意識想要疏遠瘋子，不想再欠瘋子的人情。
以前的人情賬，他也開始重新審視，比對他為瘋子做的事，一筆筆對沖勾銷。
不再像以前那樣傻乎乎只記得人情賬，而不去記自己幫了瘋子多少。
做人，不能糊涂！
人情，更不能是筆糊涂賬！
升米恩斗米仇啊！
之后他約了賀晨晚上聚聚。
換成以前，這種喜事，他第一時間就會約吳狄和瘋子，可現在他第一反應想的是賀晨。
認識的時間雖然不足他和瘋子吳狄三兄弟的零頭，但不得不說，賀晨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超過了瘋子吳狄還有吳狄那個被他崇拜直呼大哥的吳魏了。
當晚，賀晨欣然赴約，聽石小猛聊起了今天的遭遇，饒有興致的問了細節，舉杯慶和。
“干得漂亮！”
“賀晨，你說他為什么要這樣？”石小猛和賀晨碰杯，猛灌一口后，還是有些夢幻般的不真實感，以及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只是8萬塊錢的事！就算為了瘋子家公司的單子，可是不行就不行，何必非把我逼上絕路？”
“因為在他眼中，你不算人，只算牛馬，只算耗材！”賀晨搖頭：“但凡能讓他多賺點錢，更快一點賺錢，將你當耗材廢掉，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
你覺得你可以吃苦耐勞，給他當牛做馬賺錢。
可卻不知道，他覺得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最短時間，將你榨取最大的收益，才是他做一切決定的動因。
其他的，什么老鄉情意，什么可持續性壓榨的都是狗屁！
誰讓你之前是老實人呢！”
“老實人怎么了？”石小猛想到過去三年的忍耐，喝過酒有些上頭的臉上露出不忿。
“老實人就活該這樣嗎？”
“雖然老實人不活該被槍指著，但現實卻是，老實人就是被槍指著！”賀晨嘆息道。
“你被打了，不叫不鬧，那所有人都默認你不痛，沒被打。
這是一個按鬧分配的世界，從古至今，古今中外，莫不如此！老實人好人，都是不開口的一串數字罷了。
斗和爭，才是永恒的主題！
你想奮斗，想出人頭地，就不能當老實人，只能和人爭！
除非你有個爸道總裁的爹，給你安排好一切資源，讓你走過場就輕松奮斗成功。
否則你只能斗和爭！
北上廣，可不相信眼淚！
當然，我們只靠自己奮斗，只去爭我們應得的。”
說到這里，他看著石小猛，感嘆道：“特別是你這樣的，代表一般人奮斗的農家子弟奮斗者，必然遭受這些打壓和惡意敵意！
不把你搞慘了，讓我們都看到你的悲慘，嚇退千千萬萬個和你一樣的身處底層，卻有天賦，想著奮斗，卻又善良老實，不愿意起爭執更別說爭斗的奮斗者，那到時候睡不著覺的就是無能卻想著靠身份就占據高位的他們了！
殺雞儆猴，你就是那只雞啊！”
“不該是這樣的……”石小猛面露不忿，喃喃自語，因為拿回8萬塊獎金，還將老鄉老板狠狠懟一通的愉快，都消失了，情緒有些壓抑。
“的確不該這樣，但這樣也沒那么可怕！”賀晨笑道：“如果都像國外那樣，根本就不需要這樣變了花樣的打壓你這樣，惡心嚇退千千萬萬個你這樣的。
都公開擺在明面上了，你能奈他們何？只能美式幽默自嘲一番了。
可是在我們這里，他們還只能用這種方法來殺雞儆猴，說明他們還做不到國外那樣。
只要我們自己不被他們帶偏，我們就還能靠自己奮斗向上，他們想阻擋也阻擋不了。
因為正面公平競爭，他們不行啊！
就像高考！
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他們不行，就是不行，只能想盤外招啊！
只要我們穩得住，這些都是跳梁小丑，不足為懼！”
“說的好！”石小猛聽到這里，眼神一亮，壓抑的情緒瞬間雨過天晴。
還有什么比希望更能振奮他這樣人的呢！
胡總那樣的，的確很強大，很讓人絕望，可現在又怎么樣？
他能指著對方鼻子問一句：“賤不賤啊？”
胡總太監了，不愿意回答！
但他想說，太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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