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能聯系上房主嗎?”
警察蜀黍詢問阮流箏。
“暫時聯系不上。”阮流箏說道:“不過沒關系,我也是房主之一,我能做主,請你們公事公辦好了。”
“誤會!都是誤會!”就在警察蜀黍勸解和解時,黃振華匆匆趕到,聽到阮流箏堅持讓警察蜀黍將黃亦玫帶回警局依法處理,立刻急了。
“阮流箏,玫瑰喝醉了,再說和你哥哥是情侶,不是外人,她們小情侶只是在鬧矛盾,不至于。”
“誰和她不是外人了?”阮流箏大怒:“醉酒鬧事,還這么鬧!
一看就知道人品怎么樣了!
鬧矛盾直接砸家嗎?她是二哈嗎?
就算她是二哈,我們家也不要這種狗!
如果不是看在賀晨面子上,我直接公事公辦,讓人定損超過5000塊,直接把她送進去關幾年,你信不信?”
“……”黃振華看著滿屋狼藉,又見阮流箏疾言厲色,頓時頭疼不已,不敢直視大怒的阮流箏,只能去勸自己家仍然醉醺醺的妹妹道歉,希望將這件事遮掩過去。
“讓她把我關進去,我看賀晨舍不舍得,來啊,把我拷起來啊!”黃亦玫卻根本不帶怕的,直接伸手雙手示意警察蜀黍把自己拷起來。
“警察蜀黍,這是內部矛盾,請我們點時間,拜托了!”黃振華趕緊請求警察蜀黍別聽黃亦玫的。
警察蜀黍對于這種矛盾,那是能不介入就不介入,所以同意給時間讓他們自己協商。
情侶鬧矛盾,女友砸家,又不是稀罕事,隨著女孩子地位越來越高,海量個例之下,早就見怪不怪了。
唯一讓他們在意的是這家的主人不是一般人。
還不是普通意義上的不一般。
所以他們也搞不清最后會怎么樣,未必會像一般情況下不僅算了而且男方還要向砸家的女方真誠道歉取得原諒。
“玫瑰,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鬧成這樣?”黃振華先是打了好幾個電話給賀晨都打不通,隱約猜到是電話打不通導致的,但不明白為什么賀晨將電話關機,只能來詢問妹妹,想要捋清前因后果。
“他去魔都了,他去找蔣南孫了,他不接我電話!!!”黃亦玫憤怒的吼叫起來。
“阮流箏,你看,果然是有原因的,不是玫瑰胡鬧,賀晨也有錯。”黃振華連忙看向阮流箏,希望讓阮流箏松口,別告他妹妹。
“賀晨有什么錯?”阮流箏也不高興賀晨還去魔都找蔣南孫,但更不會輕易放過最讓她不爽的玫超瘋。
“錯的難道不是你們一家嗎?她還有臉發酒瘋了?怎么?她是你妹妹,蔣南孫就不是了?”
“……”黃振華啞口無言,特別是瞥見旁觀看熱鬧的警察蜀黍和阿姨吃瓜吃到興奮處的表情,更是尷尬難堪到爆炸。
換成是他,猛地聽到這么勁爆的八卦,也會大感刺激。
可他偏偏發不了火。
除了說話的是阮流箏,他不敢也不愿發火外,最重要的原因他沒臉發火。
阮流箏話糙理不糙,這么尷尬的事情起因還真是他們家情況復雜。
不管是他媽媽以這種方式生下這兩個同母異父的女兒,還是自己親妹妹黃亦玫不講究的搶姐姐前男友,都不是什么長臉的事。
他只能一邊勸,一邊繼續給賀晨打電話,一邊期待等妹妹酒醒,好好說說給阮流箏賠個罪,將這件事情解決。
但是賀晨那邊一直打不通,周圍鄰居還要休息明天上班,警察蜀黍也不可能一直等在這里,在阮流箏堅持下,警察蜀黍最終將黃亦玫帶去了警局走流程。
大家都知道,涉及賀晨的出警,嚴格按照流程來走,總沒錯的。
這一下,黃亦玫爸媽也知道了,趕了過去,當知道發生了什么,黃亦玫媽媽戴茵氣的發抖。
“這個該死的賀晨!!!”
不僅將她大女兒迷的五迷三道,現在還把小女兒也迷的神魂顛倒,搞出了這樣暴露人前的丑事,幾乎就是在拿大喇叭將她不愿多提的那點事,大聲喊出來,還是不斷重復循環播放。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碰上了賀晨這么個禍害!
“媽,你要不然趕緊給南孫妹妹打個電話問問吧?”黃振華只能硬著頭皮提醒媽媽,立刻引來戴茵的怒視。
他也明白媽媽的為難。
如果那么簡單,戴茵也不會如此憤怒了。
想要幫小女兒,就需要立刻找到賀晨,但找賀晨卻是通過聯系大女兒蔣南孫,這叫什么事啊?
而且讓她這個當媽媽的怎么說?
大女兒,你前男友是不是在你身邊,你妹妹為了他發狂,砸了他的家,被鄰居報警抓起來了?
先不說她沒臉這么說,就算她真厚著臉皮說了,萬一大女兒生氣了,直接頂回來,甚至讓從嚴從重怎么辦?
要知道他們都知道賀晨有錢,所以新買的房子還重新裝修了,肯定不便宜。
但凡認真追責,只怕小女兒砸毀的東西價值,絕對不是5000塊那么簡單。
一旦嚴格抓著這個不放,她小女兒真有可能被送進去關起來,而且還不是幾天的行政拘留那么簡單。
是三年以下的刑事案件了。
想到這里,她心中嘆氣,忍不住想道:“果然是兩姐妹……”
想當初,她老公蔣鵬飛要逼著大女兒跟著名媛掮客學琴,好讓大女兒跟著去認識更多的青年俊彥,惹得大女兒生氣發飆,直接毀了名貴的小提琴,扔掉名貴包包和衣服,差點還要剪頭發,各種鬧騰。
不正是小女兒現在一樣的做派嘛。
只是沒有小女兒那么瘋。
也難怪!
她大女兒從小有她管教,是以名門閨秀的公主范來教養的,再發瘋也有個度。
而小女兒從小沒媽媽,沒教養,整天還喜歡和男孩子混在一起,聽說小時候還經常和男孩子打架,這樣的小女兒更瘋更癲,一點也不奇怪。
當然還有小女兒爸爸和哥哥過分寵溺,而大女兒奶奶非常講規矩有威嚴有關,她懶得提這個。
畢竟現在說什么都遲了。
本來這些尷尬難堪,都能被她故意無視,可現在因為賀晨,這種事一再跳到她臉前,讓她想要淡忘無視都做不到。
她嚴重懷疑賀晨是不是故意的,就是為了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