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
賀晨再次感受到更加明顯的疏離感。
路橋川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架勢。
對此，賀晨早有心理準備。
大學和高中不一樣，不僅學習靠自覺，和同學的關系也因為自由而可以異常自由。
只要想，甚至大學四年，哪怕是同班同學，不怎么見面都能做到。
刻意避免就是了。
反正本來課程就不多，再加上很多課還有人逃課。
想眼不見為凈，并不難。
也就是軍訓了，否則路橋川肯定會更加明顯。
不過賀晨對此并不介意。
他也懶得時刻和他們在一起混。
真正的高質量美女難道不香嗎？
他之所以特意來這個學校這個專業這個班，為的是從他們身上薅羊毛，只要羊毛長起來后，讓賀晨薅就行了。
平時眼不見為凈，簡直就是雙向奔赴的完美決定！
人都是群體性動物。
肖海洋和路橋川作為非常有影響力的主角，這么做，直接帶動的其他人也跟著疏遠賀晨。
沒辦法！
賀晨懟的很公正很有必要，但大家代入的不是受益者，而是被懟者。
因為人性就是如此，都覺得肖海洋、路橋川他們很風光，覺得顧一心真會賺錢，覺得自己上自己也可以，不會承認自己不行。
所以和賀晨當朋友又什么用？
他們要是有機會‘不小心’做錯了什么，賀晨該懟還是會毫不留情的懟的。
那多不自由多難受！
這天，迎著眾人等待的目光，賀晨一如既往的在休息時出去練功了。
“好了，他走了，我說件事！軍訓匯演咱們不能唱軍港之夜！要是當眾唱了這首歌，以后咱們在一年級就徹底抬不起頭了！
你們想想，如果唱了這首歌，在校園里遇見妹子一起聊軍訓，她問我們當時唱的什么，我們說了軍港之夜，她會說我們唱的也是哎，然后拉著你的手，和你一起去做指甲了！
所以咱們要換歌，換一首呼喚野性的歌！
換一首可以讓溫柔賢惠的妹子都可以為我們伴奏的歌！
同意的請舉手！”
大部分人都同意了，肖海洋和余皓也在路橋川的勸說下，同意換歌。
路橋川和肖海洋甚至還到隔壁找了潘震他們，一樣的說辭，不過多加了一句：“一幫大男人唱這么娘的歌。”
潘振也同意了，不過在路橋川興奮的表示就這么說定后，問了一個關鍵問題：“這件事賀晨知道嗎？他能同意？”
“暫時還沒和他說！”路橋川笑容一滯：“不過只是換歌而已，他沒理由不同意，咱們先商量好了，再告訴他。”
“那可不一定！”潘震頓時一副洗洗睡吧的表情。
“只要你們同意，他那里我去說！”路橋川咬牙道：“我還不信了，這是大家的一致呼聲，他難道還想怎么樣不成？”
于是，他提前開始籌備換歌，改編伴奏的準備工作了。
等到賀晨練功回來，在眾人齊刷刷看向他時，他起身看向賀晨，斟酌著將事情說了：“賀晨，你怎么看？”
“我不同意！”賀晨直接拒絕。
“為什么？”路橋川臉色不好。
“首先為什么要換歌？”賀晨反問。
“理由我說了……”路橋川試圖再次將剛才的話說一遍，被賀晨打斷：“我聽出來了，你是說軍港之夜這首歌太娘了是吧，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這是你該說出來的話嗎？
當初潘振說余皓娘炮，你非讓他道歉，甚至激動的一拳砸在他臉上，意思不就是他歧視余皓嘛！
現在輪到你自己了，就張口娘炮閉嘴娘，覺得丟臉，就沒問題了，就是很爺們的是吧？
你是腦子開始被大學的花花世界生活給弄糊涂了，還是打心底就是一個歧視女性歧視余皓的大男子主義者，以及一開始試圖偽裝的偽君子？”
“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路橋川急了，一邊怒視賀晨，一邊對著余皓投去自己沒有的眼神。
然而這只是他下意識的自救措施。
其實說著說著，他自己都開始犯糊涂了。
因為他的確前后不一，說一套做一套，偏偏還完全沒有感覺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說別的，這首歌的確不適合我們發揮，換首歌難道不行嗎？”路橋川不愿再想下去，見賀晨收拾準備睡覺，趕緊繼續勸說。
“可以。”賀晨的回答讓路橋川欣喜了一瞬間，然后就被賀晨接下來的話給說的笑不出來了。
“那就義勇軍進行曲好了，夠雄壯吧？”
“義勇軍進行曲有班級唱了，我們就是因為只剩下軍港之夜可以選，所以才不得不唱的，你忘記了？”路橋川無奈道。
“那還說什么？”賀晨笑道：“都練了這么久你不說，馬上軍訓匯演了，你這時候突然要換歌了？
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先不說臨時改歌，其他人趕鴨子上架根本沒時間能練好，只會連軍港之夜的效果都不如，就說歌曲早就報上去了，你現在去申請，教官他們也不會同意的。
這是軍訓！
軍訓匯演就像是大練兵，歌曲申報，就像是戰斗任務一樣，你念頭一動，說改就給改了？
那其他人有樣學樣，軍訓匯演豈不是要亂套了？”
“這些我們都能解決，但是你就是不同意，是吧？”路橋川不想聽了，打斷道。
“如果這些你都能解決，我不贊同也不反對！”賀晨看著他：“但前提要是紅歌，最起碼也要是和軍訓相關的國產歌曲，如果你們要唱外文歌，我是堅決不同意的！”
“為什么？”余皓脫口而出：“外文歌多高大上啊！”
“問題就在這！”賀晨嘲諷的望著他：“咱們可是戰勝聯合17國，舉辦過特殊奧運會的世界強軍！
在這種軍訓匯演上，你和我說因為外文歌高大上，所以要用外文歌取代紅歌？
無數先輩們用鮮血和生命捍衛了我們如今的安全和尊嚴，你卻非要在這種特殊場合，倒反天罡，大唱所謂的‘高大上’的外文歌？
你腦子是怎么想的？”
“……”余皓頓時躁紅了臉，低了頭不吭聲了。
還是那句話，很多事情不能較真，一較真，本來露臉的事情，其實都是在露屁股！
還是歪了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