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兒，這次好好考！”
方一凡也注意到賀晨的目光，立刻摟著表弟的肩膀，大聲道：“表哥知道全校第一根本不是你的極限，而是全校只有這么多人。”
“表哥，我會努力的！”林磊兒點頭，在方一凡擠眉弄眼的提醒下，有些生疏的配合：“你也要加油！以你的實力以后走藝考，也能拿第一！”
“謙虛，謙虛！”方一凡見表弟捧哏了，他立刻做作的擺手：“我也只不過是剛剛才打算走藝考，還沒有最后定呢，再說也只是廣大網友覺得我行！現在也不過百萬點贊，離那些明星還差得遠呢～”
一邊說，一邊下巴不自覺抬起，眼神斜向賀晨這邊。
不怪他又嘚瑟起來。
實在是時來天地皆同力啊！
本來上次被賀晨嚇唬了一下，陰德有損什么的，他還是有些心虛的。
可是剛剛‘損了陰德’，先是他媽媽工作順心，可能升職加薪，家里一片歡騰和諧。
然后他隨便在商場的游戲區跳舞機上跳舞，讓表弟林磊兒拍下來上傳到網上，竟然爆火了。
這哪里是損陰德啊？
分明是損對了陰人，積德行善，上天降好運了！
老天有眼啊！
還是知道好人壞人的！
他方一凡有德啊！
這種情況下，他怎么可能還縮著脖子做人？
當然要再接再厲，拉著表弟林磊兒一起沖鋒，一個高考狀元，一個藝考狀元，左右開弓，結結實實的給賀晨來一個混合雙打，啪啪打臉！
將過去賀晨帶給他的恥辱，十倍百倍奉還！
十倍百倍奉還是賀晨說的，他要再超級加倍！
千倍萬倍奉還！
反正他一轉眼就有百萬粉絲，千倍萬倍小意思！
賀晨還沒有怎么樣，林妙妙等人嘴角直抽抽，有些受不了這種凡爾賽。
她們其實已經知道了。
畢竟方一凡跳舞視頻，是由林磊兒拍攝，方一凡親自上傳網上的，意外爆火，方一凡第一時間就該告訴就告訴了。
這種轟動信息，當然誰都知道了。
只不過沒有想到方一凡記吃不記打，還敢專門跑到賀晨面前裝，真不怕再受打擊。
不過她們也能理解。
這種爆火不比范進中舉差多少，特別是方一凡如今的處境下，可以說是觸底反彈，而且觸的底有多深，反彈的就有多高。
大喜大落之下，成年人尚且無法自控。
更別說方一凡這個剛剛成年的高三學生了。
沒錯！
他和季楊楊都比同齡人大幾個月，既季楊楊后，正式成年了。
林妙妙更是好氣。
之前方一凡就故意找她茬，挑撥她的情緒，害她差點上頭去和爸爸鬧，傷害父女感情，被賀晨挫敗后，還敢故意挑釁，關鍵用的還是她一直想弄的直播出圈，好氣啊！
“一個視頻意外火了，得意什么，你有任何收益嗎？”林妙妙嘲諷道：“有人上門找你簽約嗎？什么都沒有，就敢拿自己跟明星比，果然一如既往的狂妄無知。”
說到這里，她看向一旁的喬英子：“喬英子，真是可惜你一片好心，拖著不想讓他的‘大名’傳播的更遠，可他倒好，自己自爆了。”
沒錯！
林妙妙也一度想要放棄學業，不走尋常路，在網上開過直播，主要是吃播。
畢竟她很愛吃，然后聊聊天、角色扮演跳跳舞什么的，一度也有不少粉絲量，和平臺簽約后每個月賺的不比父母少，還有簽約公司找她簽約呢。
但是隨著賀晨的影響，她吃零食都要三思，以免長胖，更別說在網上直播表演式的哐哐往嘴里塞了。
再加上成績下降，爸媽不同意，而且直播這種事情，那么多人觀看，各種惡意滿滿的污言穢語接踵而至。
那種無中生有從各個稀奇古怪的角度的批評和辱罵，她扛不住，覺得精神壓力大極了。
最終選擇停播，回歸學生主業。
她尚且如此，本身黑料不斷地方一凡，竟然敢在網上嘚瑟，還爆火了，真是不知死活。
“你什么意思？”方一凡見林妙妙很懂，心中一咯噔，怒視林妙妙：“你也無恥的想要舉報我？”
“還用舉報嗎？”賀晨嘲諷道：“同行才是赤果果的仇恨，你在網上火了，自然會擋了有些人的路，稍微調查一下你，就知道你是什么貨色了。”
“我不怕！”方一凡臉色一陣變化，最后昂起脖子：“我的粉絲都會支持我的，正好能夠撥亂反正！”
說到這里，眼神看向賀晨，意思很明顯。
以前我說不過你，但如今我有百萬粉絲站在身后，我的評論區是我的主場，你拿什么跟我斗？
黑紅也是紅！
些許雜音批評什么的，他自覺自己可以扛得住！
無所謂！
“你想的美！”賀晨嗤笑道：“一般人倒也能黑紅也是紅，可你不一樣啊！
你的黑，是不能被廣泛傳播的黑！
一旦被人爆料，平臺會直接封禁。
你以為你有機會讓那些極端粉絲給你站臺？
你臺都沒有，它們怎么站？”
“……”方一凡頓時傻眼了。
他很想說賀晨是胡說，可是想到之前警察叔叔對他的批評教育，想到如果不是表弟沒事，他當時也未成年，可能的嚴重后果，他不確定賀晨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賀晨輕蔑的看了一眼再次下巴不再高高抬起，重新掉了下去的方一凡。
很多事情是不能上稱的。
特別是方一凡干的下藥這種事，就算之前沒有被追責，可這也是一大劣跡，甚至比那些明星自己嗑藥還要惡劣。
在打擊劣跡藝人的大環境下，方一凡想要大紅大紫，和考公務員一樣，此路早已絕了。
“方猴，你能不能安分點別鬧騰了？”喬英子稍微落后賀晨他們幾步，實在忍不住叮囑方一凡。
“你嫌我鬧騰？讓我安分？”方一凡沒有想到青梅竹馬和他主動說話卻說的是這種話，差點沒氣炸。
“我言盡于此。”喬英子被他突然大聲指著自己鼻子萬分委屈的樣子給弄得很尷尬，因為那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深深看了這個青梅竹馬一眼，丟下一句話匆匆走了。
其實她原本不想說的，可是偏偏方一凡又跳出來鬧騰。
要知道她已經知道林妙妙竟然和賀晨都有了摸金符這種曖昧信物，而她雖然有爸爸幫襯，都有望遠鏡，可家里有和賀晨不對付的親媽，學校里還有個時不時跳出來鬧騰的青梅竹馬，嚴重拖累了她的后腿。
她不能不在意啊。
眼見青梅竹馬連不給她拖后腿丟人的要求都不答應，不多的情意，又消散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