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極地雪翩躚,一劍西來巖拱列。
望著拾憶遠去的身影,酒老微微停頓,隨即喝了一口酒,繼而才對劍凌云道:“凌云,你這是要做什么?還非得讓拾憶小家伙兒明天和你一起去?”
劍凌云看著遠處,緩了緩才道:“師叔,你覺得溫室的花朵和懸崖上的野花哪個更好看呢?”
酒老莫名一頓,隨即有些無語道:“凌云啊,冷靜冷靜,你不能因為以前你師父曾經放養你,你也這樣對待拾憶小家伙兒啊。還溫室的花朵和懸崖上的野花都整出來了,我這真是……”
劍凌云并未急著搭話,只是頓了頓道:“師叔,您可就看錯我了。我只是覺得玉不琢,不成器,拾憶小家伙兒如此好的天賦,是得好好培養一番。至于我師父以前放養我的事情,我早就忘了,畢竟我現在也是為人師表的人嘛。”
酒老:“……為人師表劍凌云,嗯,真是和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很搭。”言罷,酒老不禁為拾憶明天起的考驗捏了一把汗,同時也為拾憶默哀一番。
拾憶高高興興地回到住處,吃了些許干糧后,稍微演練一番劍法,便早早洗漱去了,準備美美的睡上一覺,為明天的考驗養足精神。
拾憶哪里會知道,劍凌云明天會準備怎樣的考驗來培養自己。
一夜無話,待得天明時分。
拾憶如往常一般早早醒來,準備好后便往山門處走去。
臨到山門處,拾憶遠遠看到兩人已等候多時,其中一人是劍凌云,另一人是一個看起來約莫十五六歲的男子,觀男子站在劍凌云龐十分親昵地模樣,拾憶猜測其多半就是劍凌云的弟子之一。
拾憶看著劍凌云和那位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甩了甩手道:“抱歉,師父、師兄久等了。”
劍凌云看著拾憶,隨即才緩緩糾正道:“小家伙兒,還沒通過考驗呢,別急著叫我師父,先稱呼我為掌門吧。旁邊這位是本座的二弟子劍逸白,你稱呼他一聲逸白師兄吧。”
拾憶點了點頭,隨即沖著劍逸白拱手道:“弟子拾憶,見過逸白師兄。”
劍逸白看著拾憶,隨即有些清冷道:“嗯,師弟好。”
拾憶略微有些無奈,不過還不待他說什么,劍凌云便催促了起來,只道是一邊走一邊聊,包括具體的考驗和歷練之地等事,直言到了地方后自然知曉了。
拾憶連忙快步跟上,只是略微十分疑惑劍逸白為何背著大大的兩個包袱,那陣勢看起來像極了要出遠門似的,拾憶看了看自己隨身攜帶的為數不多的物品,不禁有些犯起來迷糊。
一分神思考的功夫,只見劍凌云和劍逸白都快要走得沒影了。
拾憶連忙加快速度,同時心道:“看來連趕路都要考驗我,還好我在向他們問好之時,偷偷在甩手時撒了點兒清酒曲的粉末到劍逸白的包袱上,哪怕他們二人把自己甩在身后,也能憑借清酒曲的特有氣味,追上他們。”
此時正在前方疾行的劍逸白,略微回頭并未看見拾憶的身影,有些不安道:“師父,要不我們等下拾憶師弟吧,他一個人對一劍門不熟悉,昆侖山還是有許多危險之處,不如等他來了一起走吧。”
劍凌云并未搭話,只是自顧自往前走去。
隨即一個聲音傳來:“走吧,他要是連這點兒小事都需要我們操心的話,那只能說明他不配做我的徒弟。”
劍逸白再向后看去之際,隱約看見了拾憶的身影,便連忙追上劍凌云,繼續往前行去。
拾憶遠遠看著劍逸白的背影,剛欲讓他們等等自己,可一想到他們頭也不回的背影,反倒也不急了,而是停了下來,隨后悠閑地吹了幾聲口哨。
正在一劍門拾憶住處悠閑吃著草料的小黑,耳朵略微聳動,隨即聽清了拾憶的口哨,便有些不情不愿地往一劍門外行去。因為小黑和拾憶一起在一劍門山門處守候了幾天幾夜,很多弟子也知道小黑就是拾憶的坐騎,也就見怪不怪,任由小黑慢悠悠往一劍門外行去。
不多時,拾憶等到了小黑,隨后也不管小黑樂不樂意,騎在小黑背上,策驢快步往前行去。
劍凌云和劍逸白仍在遠遠地走著,不過拾憶則是完全不慌,哪怕他們兩人武藝高強,始終是兩條腿走路,哪里有小黑四條腿走得快,追上他們不過是毛毛雨。
劍凌云和劍逸白久久沒看到拾憶,劍凌云嘀咕道:“這臭小子在磨蹭什么呢?怎么這么久還沒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