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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平叛(已改完,第一遍寫的不滿意就全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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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賴秦理的舉動嚇了沈從興一跳。

  沈從興不知道賴秦理是什么身份,帶著什么目的。

  他心中升起了警惕之心,右手緊緊握住了刀柄。

  顧廷燁到了沈從興的動作,先是看了賴秦理一眼見他賴秦理沒有動怒。

  他這才走上前按住了他的手說道,“沈兄,這位是御馬直的指揮,陛下的親衛。”

  沈從興這才將信將疑的將手從刀柄上放下。

  “他不知道兄長的身份,多有得罪,還望兄長莫要怪罪。”顧廷燁向著賴秦理解釋道。

  沈從興將顧廷燁拉到一旁。

  “御馬直的指揮,仲懷你是怎么與之相識的有這層關系當初你何必找我姐夫要什么推薦信。”沈從興好奇的詢問道。

  由不得他奇怪,御龍直的指揮雖然品階只是從五品,但是誰都知道天子親衛出身在軍中的含金量。

  大周武人的偶像赫赫有名的狄樞密,起初也不過是御馬直的一個騎兵。

  賴秦理的身份比他姐夫趙宗全還要尊貴些。

  “機緣巧合罷了,這事說來話長,等到來日我再與你細說。”顧廷燁知道來到了汴京,他的身份遲早有一天會暴露,所以他心中早就應對好了一套說詞。

  “眼前之人的身份可以確定”

  二人又嘀咕了一會,這才折返回來。

  “剛才多有得罪還望指揮恕罪。”沈從興抱拳行禮道,知道對方應當沒有惡意之后,他向來是能曲能伸的。

  “不妨事,不妨事,還請閣下帶我去見趙團練。”賴秦理擺了擺手。

  論及官位他在趙宗全之上,但是,不久之后人家就要接受血詔和兵符,成為儲君。

  一旦平叛功成,趙宗全就是下一任官家。

  日后這個沈統制也會跟著雞犬升天,那時候就該他巴結人家了。

  不過顧廷燁的為人賴秦理是大致清楚的,做事還是偏向光明磊落的,況且他們也不能未卜先知,一個從五品的團練使又有顧廷燁證明,應當不會有假。

  “還不知道,賴指揮找我姐夫何事”沈從興詢問道。

  “這件事需要先面見趙團練,確認身份才能說。”賴秦理說道。

  “我姐夫就在不遠處,我帶指揮前去。”沈從興對著賴秦理說道,轉身在前頭領路。

  “你沿著標記把人追回來。”賴秦理沒有立即動身,他知道血詔還有兵符都在那個被他們抱著一路沖破重圍的宮女手中。

  賴秦理從活著的兩個御馬直士卒中對著那個受傷較輕的士卒說道。

  然后才對著沈從興說道。

  顧廷燁陪同在一旁,三人朝著趙宗全父子所在的地方走去。

  他心中結合之前賴秦理的舉動,心中已經大致知道,只怕趙禎讓賴秦理送出來的東西與趙宗全有關。

  在去見趙宗全的期間,顧廷燁向著賴秦理套話,用來印證自身的猜想。

  不過到了關鍵時候,賴秦理就以事關重大,不方便告知。

  得親自面見了趙宗全驗明正身才能說明。

  急得顧廷燁抓耳撓腮。

  與此同時王漢成正向著汴京方向快馬疾馳。

  “將軍,咱們不如跑吧。”親兵對著王漢成說道。

  兗王表弟朱靈死了,與王漢成脫不了關系。

  如今賴秦理又從王漢成手中走脫。

  就算兗王勝了,朱家定然要調查朱靈的死因,到時候王漢成也不見得能落得什么好。

  畢竟他不過是兗王妃的遠房堂弟,而朱靈與兗王的關系可比他家近。

  至于敗了,那更是協助逆王,抄家滅族的死罪。

  更遑論他追殺賴秦理數十里,到時候賴秦理能放過他。

  所以眼下,隱姓埋名也好,占山為王也好,都比回汴京瀟灑肆意。

  王漢成點了點頭,遣散了跟著他的幾十騎,向著汴京相反的方向而去。

  這邊賴秦理跟著顧廷燁和沈從興二人面見趙宗全。

  “還請團練出示印信。”賴秦理與趙宗全行禮之后對著趙宗全說道。

  雖有顧廷燁作保,但是賴秦理做事嚴謹,眼下又不是在禹州的團練使府宣旨,賴秦理自然多了幾分小心謹慎。

  等檢查完印信無誤之后。

  賴秦理這才將兵符以及血詔一事說出。

  趙宗全聽罷之后,面色猶豫,皇嗣之爭歷來殘酷,趙禎主意不定,之前將邕王接進宮邕王,等到后宮嬪妃懷孕之后又送出宮去,如此反復幾次。

  后來,有兗王賢名傳出,他又在邕兗二王之間不斷選擇,逼得二王爭斗。

  如今釀成了這場宮變。

  為了這個皇帝之位,這二王不知戕害了多少宗室子弟。

  這就是個巨大的漩渦,如今一死一瘋,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卷進去。

  他只想著過自己的小日子,不愿摻和進去。

  如今兗王發難他只想躲得遠遠的,畢竟他是太祖血脈,一無根基,二無班底。

  就算得了兵符血詔,也不見得能調動西郊大營的兵馬。

  就算平叛成功,天下人能信服嗎,他能坐穩江山嗎?

  萬一趙禎到時候病好了臨時又反悔。將自己廢黜怎么辦到時候新君即位他又如何自處。

  “兵符血詔馬上就到,團練使等還請隨我下山等候,驗明真假。”賴秦理見到趙宗全呆愣在原地半晌不說話勸說道。

  他不知道趙宗全的心理,只以為趙宗全質疑他說的真假。

  趙宗全這般舉動可是急壞了他身邊站立的沈從興,顧廷燁以及他兒子趙策英。

  他們都是心中有野心之人。

  沈從興此時也不糾結顧廷燁和賴秦理之間的關系了。

  剛才他在一旁觀察二人之間的談話,發覺賴秦理對于顧廷燁之間也多是平輩相交的態度。

  心中的疑惑也被眼前巨大的利益所化解。

  眼下趙宗全冊封太子,他等自然也馬上就要跟著雞犬升天。

  面對如此巨大的利益與權利誘惑,又有誰能忍得住。

  跟著來的禹州眾人也都是面色激動。

  誰都知道,只要是功成就是一場封妻蔭子的潑天大富貴。

  不過顧忌賴秦理在場倒是一時間不好意思勸說。

  場面就這般僵硬下來了。

  “父親還是看看詔書吧。先驗明一番。”

  “還請大人下山。”顧廷燁也在一旁說道。

  趙宗全腦子中如同漿糊一般被眾人擁簇下山。

  等到他們下山,那個宮女已經拿著血詔和兵符在一旁等候了。

  此時她胯下的衣裙已經血跡斑斑。

  見到眾人前來,介紹過后。

  宮女,拿出兵符血詔,顫顫巍巍的宣讀了趙禎的旨意。

  趙宗全跪著聽完后接過詔書,先是確認了詔書是皇帝專用的料子。

  為了區分身份的尊貴,宮里用的東西,都有著自己獨特的標志,這點上是做不得假的。

  他手中握著兵符血詔,頗有些不知所措。

  天上突然掉下個皇位來,還正巧的砸到了他的頭上,這件事怎么看都不真實。

  趙宗全手中握著兵符血詔,正不知所措的時候。

  趙策英轉頭和顧廷燁,沈從興對視了一眼。

  眾人心下了然。

  “既然如此,那么父親就是名正言順受過冊封的太子。”趙策英跪倒在地說道。

  眾人連帶著傳信的小宮女也跟著跪倒在地。

  她的動作是眾人之中最為標準的一個。

  趙宗全想到自古以來都是三辭三讓的規矩,隨即將手中的兵符詔書擲于地上。

  剛才這段時間他心中其實已經有了決斷。

  之前一個托孤的詔書,尚且能引來殺手,如今可是明確的傳位詔書。

  到時候兗王掌權,還能有他的好。

  趙宗全心中雖然有了決斷,但是也知道這件事不能顯得太過著急了。

  畢竟上位者還是要表現的矜持一些。

  “快起來,不要拜我。”趙宗全開口呵斥道。

  “殿下。”顧廷燁張口便稱殿下。

  “住嘴,不可胡說。”趙宗全連連擺手,推脫道。

  趙禎派來的人就在跟前,眼下得由著他們勸說,做足了姿態,日后到趙禎那里也能說是,為了救你才勉強走馬上任的。

  “官家正處于危難之中還請太子殿下速速前往平叛。”小宮女跪倒在地上,言辭懇切的說道。

  趙宗全佯裝推辭的舉動讓她心中有些怕了,那是多么好的官家啊,對待他們這些宮女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從不打罵欺辱。

  “父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如今官家將平叛之事托付給父親,父親若是猶豫,只怕到時候反倒誤了大事。”趙策英勸說道。

  “住口,父死子繼才是正理,我如今勉強上位將來難免禍患。”趙宗全有理有據的說道。

  順便還說出了自己的志向。

  顧廷燁看出了趙宗全心動了,如今只是缺乏了一個理由。

  當即便說出一家子的性命以及兗王的不堪之后,你趙宗全的志向不是要安心的過自己的小日子嗎。但是要是兗王知道了這封詔書的存在你還能過自己的小日子嗎?

  趙宗全思考片刻話風一轉說道。

  “不是都稱殿下了嗎?怎么還稱大人。”這是的他心中已經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說起話來也與平日里唯唯諾諾的形象大有不同。

  說到底他心中還是有野心的。

  趙宗全話一出口,城府最淺的沈從興當即面露笑意,扭過頭感激的看了一眼,勸說得力的顧廷燁。

  自家姐夫是太子了,他豈不是日后的國舅爺。

  想想未來他能給妻兒掙得誥命爵位,沈從興心中就像是抹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沈從興滿臉喜色的跟在趙宗全身后。

  意氣風發的指揮著手下集結,奔向西郊大營。

  “今早陛下讓平昌侯袁文紹去西郊大營整軍,袁侯是忠于陛下的,只要團練拿著兵符血詔,定然能調得動兵馬的。”賴秦理跟在趙宗全身側見到他面色不悅說道。

  賴秦理此時代表著趙宗全身份的合法性,所以由他取代沈從興的地位跟在趙宗全的身側。

  他之后是顧廷燁。

  另一側是趙宗全之子的趙策英。

  至于傳信的小宮女,則已經不能騎馬了。

  她本就是個小孩子。

  還是感念趙禎的恩情,憑借著一股子精神才堅持到現在的。

  她的雙股之間,早已是血肉模糊了。

  “各路神明在上,還請你們保佑陛下那么好的人能安然無恙。”小宮女不顧疼痛跪在原地,向著天地神明祈禱到。

  她身旁是一個普通的御龍直士卒。

  這士卒知道西郊大營,有著上四軍,精銳不少,其實普通士兵能改變命運的機會已經過去了。

  眼下就是那位新太子親信與西郊大營各位將軍的主場了。

  自己就是去了也不見得能撈上多大的功勞。

  反倒如今這個小宮女馬上就要冊封郡主了,到時候有了護送詔書還有保護郡主的功勞,不見得比那些拼死拼活妄想著奪得救駕之功的人差。

  與此同時,楊文廣已經棄了宣佑門已經拱宸門,退守在內宮后苑的最后一道入口臨華門前。

  這道在深墻大院之中并不顯得高大的城門,如今確實趙禎身前的最后一道防線了。

  入了此門之后,就是崇政殿,在往里就是趙禎如今居住的福寧殿。距皇帝的內宮也不過數百米。

  此時楊文廣已經在此堅守足足兩個時辰了。

  他親自帶隊上去搏殺了好幾場。

  此時盔甲上也沾滿了血漬。

  不過他還算好的。左青芝已經沒有絲毫世家子弟的模樣了,渾身上下已經滾成了一個血人。

  “老將軍要不下去包扎包扎,這里有我。”左青芝換了一桿槍過來,指著楊文廣新添的兩道傷口說道。

  “算算時間他們已經突圍出去一個個多個時辰了吧?”楊文廣詢問道。

  “如今已經酉時末了,兩個時辰了。”左青芝回答道。

  楊文廣雖然不記得打退了多少次叛軍的進攻,但是多年戰場的經驗告訴他,眼下的時間過去的并不長。

  所以他盡可能的少估時間。

  “太好了,叛軍如今依舊不減攻勢,看來賴秦理他們如何是成功了。”楊文廣高興的說道。

  “是啊,咱們有希望了。”左青芝附和道。

  “敵人上來了。”左青芝說著拿起一旁的剛從附近崇政殿靠近臨華門的偏殿拆下來的石頭,就想著叛軍正在爬云梯的士兵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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