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這些說法靠不靠譜，杜笙和宣傳團隊樂得看熱鬧，
背后還悄悄推波助瀾。
畢竟這開放式結局，本來就是為票房設計的“鉤子”。
觀眾吵得越兇，越想證明自己是對的，就越會買票二刷、三刷，
專門盯著銀幕找婚戒、看陀螺、數樓層，就為了打臉網友。
說白了，電影這玩意兒，就跟學生做閱讀理解似的。
一旦放出來，觀眾怎么解都行。
有時候導演親自下場解釋，觀眾還嫌他“不懂自己的電影”，
跟考試時作者答自己寫的文章得零分一個道理。
看得越多，摳得越細，討論就越上頭，根本停不下來。
這股風很快吹到了北美媒體圈。
記者最愛追有爭議的事兒。
《盜夢空間》的結局直接成了輿論焦點。
劇組開宣傳會時，一群記者圍著諾蘭狂轟濫炸：
“柯布到底回沒回現實？
陀螺最后倒了沒？
您給句痛快話！”
諾蘭裝出一臉茫然：
“你們在說什么。”
記者們當場炸了：
“你是導演！怎么會聽不懂？”
諾蘭立馬開啟“甩鍋模式”，為了不被拉踩，直接把鍋甩給杜笙：
“這結局可不是我定的！
是杜笙提的主意，我覺得有意思就用了。
你們想知道真相，得去問他！”
另一邊，杜笙正跟杰西卡·阿爾芭悠然閑聊，
結果下一秒，剛才圍著諾蘭的記者像聞到肉的狼，“嘩”地全調頭朝這邊沖過來。
杰西卡·阿爾芭一臉懵，戳了戳杜笙：
“你昨晚干誰了？
這些記者跟瘋了似的，該不會又要暴光緋聞了吧？”
杜笙也一臉無辜：
“我昨晚在家，一步沒出啊！”
頂多就是跟伊麗莎白、泰勒搞了場接力賽，
這事兒按理說不可能泄露啊……
杰西卡立馬往后退兩步，擺出“我不認識你”的表情：
“那你自求多福，我去搬救兵！”
說完轉身就溜。
杜笙整了整西裝，任由記者們把自己圍成鐵桶。
馬姚偉帶著幾個保鏢趕緊上前護駕，生怕擠著。
沖在最前的是個女記者，頭發亂得像雞窩，衣服也皺巴巴的，但氣勢一點不弱，扯著嗓子：
“杜！柯布到底死了沒？陀螺倒了沒？”
杜笙心里清楚，這問題不能答。
答了，要么得罪觀眾，要么砸了電影的熱度。
他立馬開啟“太極模式”：
“這得問導演啊，我就是個演戲的，哪知道那么多。”
另一個記者立馬拆臺：
“諾蘭說了，結局是你提的！
他就是照著你的想法拍的！”
杜笙一愣。
好家伙，不粘鍋啊！
這位大導演比杰西卡還離譜！
頓了頓，他開始打官腔：
“俗話說，一千個人心里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我當初提開放式結局，就是想讓大家按自己喜歡的方式去理解，
每個人都能有自己的‘完美結局’……”
說完，又把鍋甩回去：
“我就提了個想法，最后怎么拍、怎么剪，全是導演和制片人定的。
我雖然是男主，但也沒權力管這些，你們真該去問諾蘭。”
那女記者還不依不饒：
“可你不是普通演員！
你是國際一線明星，還是投資人兼制片，肯定知道真相！”
杜笙聳聳肩，你問你的我答我的。
這場全民大討論，讓《盜夢空間》票房一路高歌，
首周末三天，北美近4000家影院狂收7498萬美元，
穩穩拿下票房冠軍。
同期其他大片還在三千萬門檻掙扎，想回本只能指望以后靠DVD、流媒體慢慢熬了。
周一一大早，華納高層會議室。
奧利弗先開口，語氣輕松：
“只要《盜夢空間》這勢頭能穩住，光靠票房咱們就能回本賺錢，這項目算是穩了。”
凱文·什原正低頭翻著《盜夢空間》的詳細數據，頭也不抬道：
“諾蘭這導演確實有點東西，沒看走眼。”
瓊斯·狄克立馬潑冷水：
“但他這次提了更多話語權，以后合作只會更難搞，咱們得拿捏好分寸。”
凱文·什原沉吟幾秒，道：
“權力可以松一點，但最終剪輯權必須攥在華納手里，這是底線，不能讓。”
奧利弗趁機插話：
“院線做了個抽樣調查，首周末觀眾里，三分之一以上都是八極協會的粉絲。”
他坐在高管位子上，拿的是公司分紅，自然得為業績說話，話里有話地提醒：
“杜笙這號召力是真的猛，沒他，這片子未必能爆成這樣。”
瓊斯·狄克立刻反駁：
“話不能這么說！
這片子是諾蘭的，杜笙就是個演員，別把功勞算偏了。”
凱文·什原沒接話，手指輕輕敲著桌子，像是在權衡利弊。
奧利弗又補了一句：
“我覺得跟杜笙繼續合作是好事，他手上有好項目，票房帶動力也強，對華納只有好處。”
“華納愿意跟他保持合作。”
凱文·什原終于開口，語氣卻帶著不容商量的強硬：
“但方式必須按華納的來，我們得主導。
他要么接受我們的提議，要么就讓華納入股！”
奧利弗心里直嘆氣。
這話等于把路堵死了。
會議接著轉到其他項目。
瓊斯·狄克開始匯報：
“我們打算把《終結者》和《巨人殺手》的元素合一塊兒，拍部奇幻童話電影，已經過立項了，預算給到1.6億美元。
導演定了布萊恩·辛格，他拍過《X戰警》、《超人歸來》……”
他又翻了頁資料：
“還有我們之前高價拿的《暗黑之地》版權，吉莉安·弗林快寫完劇本，項目也批了。
屆時打算請大牌演員和導演，預算最高能給8000萬美元。
另外，杜笙那部漫改電影《金剛狼》頗受期待，要是放在華納……”
奧利弗還想為留住杜笙的項目再爭取一下。
可惜最后一搏，還是沒能說服凱文。
這邊華納還在為合作扯皮，那邊《盜夢空間》的歐洲首映已在芭黎拉開帷幕。
首映當天，杜笙、諾蘭等主創全到齊。
男配角基里安·墨菲更是來勁，特意請來莫妮卡·貝魯奇和伊莎貝爾·阿佳妮兩位歐洲影壇女神撐場。
拍照環節，基里安·墨菲一手摟一個腰，笑得春風得意。
當然，杜笙也不含糊。
紅毯兩邊一眼望去全是紅色。
幾百個粉絲穿著八極協會的紅T恤，舉著“杜笙”牌子狂喊：
“會長萬歲！”
“會長！帶我們推翻法蘭茜曓政，建個杜氏王國吧！”
也難怪他們敢這么喊。
法蘭茜人本來就愛罷工，三天兩頭鬧點事，
這會兒見了“精神領袖”，骨子里的反骨全虂出來了。
杜笙也配合，從助理手里拿罐飲料，高高舉起：
“自甴萬歲！”
這一下，當地的杜氏門徒徹底瘋了，當場喊著要罷工慶祝“會長駕到”。
不過沒人當真。
畢竟這話聽著跟日常吐槽差不多，誰也沒往心里去。
相比之下，湯姆·哈迪、喬納森·吉爾這些英倫國演員就冷清多了，粉絲少，媒體也不搭理。
幾人像走流程，紅毯一走完就撤了，全程存在感為零。
首映順利結束。
散場時，阿佳妮主動邀請杜笙和杰西卡·阿爾芭去她家作客。
杜笙知道對方只是客套，沒其他意思。
而且他得留著勁兒。
萊昂納多已經到場，接下來的“毛妹派對”才是重頭戲，現在可不能提前耗光體力。
劇組返回酒店時，眾人正好遇上入住的萊昂納多和尼克爾森。
萊昂納多還邀請諾蘭去聚會，可惜諾蘭不是愛熱鬧的人。
《盜夢空間》劇組在歐洲的宣傳行程排得滿滿當當。
杜笙、諾蘭和杰西卡·阿爾芭，一天至少兩場采訪，
從《圖片報》的娛樂專訪到法蘭茜的王牌節目，幾人輪番上陣。
可這份辛苦沒白費。
《盜夢空間》在北美本就火出圈，片子里又塞了不少歐洲元素，加上杜笙和諾蘭在歐洲的號召力，剛上映第一個周末，就在歐洲狂收1889萬美元。
亞洲市場也給力，華夏干了7819萬RMB，霓虹更是沖到6億霓虹幣，數據亮得讓人眼熱。
北美更不用說了，靠著炸裂口碑，票房穩得像老狗。
第二周票房只掉了38，又進賬5898萬美元，加上首周的成績，北美總票房直接破1.5億美元！
這成績放好萊塢，也算是年度黑馬。
按照趨勢來看，下畫時全球票房不會低于5.5億美元。
若算上周邊及光碟，這個數字起碼還能拉升三分之一。
妥妥的賺錢機器！
這天，尼克爾森指著票房新聞調侃杜笙：
“能又叫好又叫座的沒幾個，偏偏你這混蛋全占了，運氣也太逆天了吧？”
杜笙悠然愜意，道：
“這叫眼光獨到，選片、搭檔、檔期缺一不可。”
萊昂納多呵呵一笑，插嘴：
“你眼光這么毒，那說說我什么時候能拿奧斯卡影帝？”
尼克爾森張口就來：
“早著呢，再等十年八年吧！”
“說不定這次有戲。”
杜笙收起玩笑，一本正經：
“你們沒看新聞？
哈維·韋恩斯坦被《世紀日報》爆了栍侵丑聞，雖然還沒蹲牢，但以后在圈里肯定難混。
他手里的沖奧資源全空了，你要是動作快，說不定能搶個名額。”
尼克爾森點點頭：
“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點道理。
哈維以前在頒獎季一手遮天，現在倒了，確實是個機會。”
下一屆奧斯卡影帝是誰？
杜笙用《靈光乍現》回溯，依舊模糊。
不過這幾年哈維靠公關把奧斯卡攪得烏煙瘴氣，
現在他倒了，之前推的片子和演員全成變數，的確騰出了空檔。
萊昂納多眼睛亮了：
“我在新片里演得不差吧？口碑票房也還行。
再說，我都沖奧九年了，那幫老頭子總該給個機會吧？”
尼克爾森潑冷水：
“奧斯卡的心思，比女人還難猜。”
“可不是么。”
杜笙先附和，接著開始胡扯：
“這幾屆奧斯卡熱門片，不是同栍戀就是LGBT。
現在光靠演技和正常宣傳，想拿影帝比登天還難。
而且你當年太狂，得罪了不少評委，現在得拿出點誠意，證明你改邪歸正了！”
萊昂納多皺眉：
“我這些年夠低調了吧？還要怎樣？”
杜笙一臉嚴肅地出餿主意：
“我有招，你照做，明年影帝十拿九穩！”
萊昂納多心里清楚杜笙八成在忽悠，但他沖奧這么多年，連個提名都沒有，
反觀杜笙都拿倆小金人了，他早就憋著一股火，忍不住問：
“說說看。”
杜笙上下打量著他：
“想讓評委信你迷途知返？
簡單。
頒獎季前結婚！
立馬扭轉形象，證明你不再是那個無法無天的毛頭小子。”
聽到杜笙言之鑿鑿，尼克爾森立刻起哄：
“對！學院那群老頭都喜歡成熟穩重的人。
萊奧你想想，那些競選都督、州長的，不都天天曬老婆孩子，就為拉票嗎？”
萊昂納多腦子里閃過觀滄海和希拉莉的例子，點點頭：
“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
杜笙趁熱上強度：
“為了奧斯卡影帝，這買賣不虧！”
尼克爾森更狠，直接推銷：
“我這兒有現成的！
我養女大屁股黑妞，只要你點個頭，隨時能領證！”
萊昂納多這才反應過來，拍桌大笑：
“你倆果然是混球，想騙我進墳墓？
門兒都沒有！”
“嘿，你這話就不對了。”
杜笙擺出“我是為你好”的表情：
“我們這是幫你擺脫‘奧斯卡貧困戶’的帽子，不然以后別人問瀟灑組合誰沒拿過獎，你不寒酸，我們都替你臉紅！”
尼克爾森補刀：
“你好歹是國際巨星，的確德不配位。”
“德不配位？呵呵”
萊昂納多差點被繞進去，冷笑道：
“老杰克你這輩子拿了四個影帝，還不是幾近破產打一輩子光棍！
杜笙，典型的情場浪子，還專挖別人墻角，有兩個小金人又如何……”
“打住！這是歪曲事實！”
杜笙立馬喊停，道：
“別的我認，但‘挖墻角’純屬造謠！
我什么時候干過這事兒？”
尼克爾森當場倒戈：
“有膽做沒膽認？
你當我們都瞎？”
杜笙懶得爭，直接豎起根中指，表達最高敬意。
跑完歐洲宣傳，又參加萊昂納多那場不對外的“毛妹派對”后，完事一身輕。
劇組終于打道回府。
只是湊熱鬧的萊昂納多和尼克爾森，還賴在歐洲不走。
那晚派對杜笙以‘強硬霸道’姿態一路碾壓，把他們襯成了‘快槍手’都不如，看那架勢顯然想找回點薄面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