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3章，系統是紅色的……
楊森在平江的家業很大。
他在平江駐扎一年多了。
光是有名分的姨太太就有五個。沒有名分的妾侍還有一堆。
其中大部分，都是很年輕的姑娘。不施脂粉，就相當漂亮。
楊森的審美絕對不用懷疑。
他送給自己的楊黛，就是美女中的美女。
如果是前世，楊黛那個級別的美女，他張庸估計也就遠觀。
但是現在……
楊黛在哪里？不知道。
身邊女人太多。顧不上。冷落了。
都打發走。
每人可以帶走少數錢財。
如果覺得外面不安全，也可以繼續留在平江。
具體怎么處理，他張庸就不過問了。
先將楊森的浮財扣押。
“這邊！”
“這邊！”
所有的倉庫全部封存。
但凡是有黃金標志的，全部都封存起來。
貼上封條。
嚴禁私動。
然后逐一查看。然后默默記錄。
價值重大的寶貝，全部私藏了。
有隨身空間就爽。
什么都可以裝起。
結果，才查看了兩個倉庫，浮財的總價值，就已經超過三百萬大洋。
保守估計，如果全部查看完畢，絕對在千萬以上。
這還不算那些古董字畫什么的。
還有一些明器。
這個東西，張庸比較忌諱。但是有人喜歡。
之前李品仙在淮南掘了那個誰的墳墓？從里面得到很多珍品，還送了一些給光頭夫人。
“咦？”
“玉座金佛？”
張庸忽然眼前一亮。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卻是看到一尊佛像，一尺多高。佛像本身是純金的。底座是藍田玉？
疑惑。
難道這就是余則成提到的玉座金佛？
搖搖頭。應該沒有那么巧。估計是類似的。又沒有誰說玉座金佛是孤品。
伸手拿起來。入手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好家伙，真貴重啊！
也不知道價值多少。
這個東西，他收來也沒什么用。還不如折現。
以他現在的身份，只有別人送禮給他的份。他是不可能送禮給別人的。
要是他將玉座金佛送給誰，對方估計晚上睡不著。
除非是送給光頭。但是不樂意。
所以，浪費了。只能用來擺件。
暫時收入隨身空間。
當前價值大約八萬美元不可兌換 忽然，系統有信息到來。
張庸：？？？
八萬美元？
哇塞！
好厲害。
相當于三輛斯蒂龐克啊！
這個時候的斯蒂龐克，最貴的也就是兩萬多美元。
可惜，不能兌換。
回頭想想，好像也正常。
畢竟是國寶。
如果是兌換了，就流到海外去了。以后就很難收回了。
好吧，我現在不缺這八萬美元。
繼續查看。
又發現一些很有價值的字畫。
米芾的也有。系統也認定是臻品。好像戴老板挺喜歡的。
但是現在，他已經不需要送禮。
他要是送給戴老板米芾的字畫。估計戴老板得回兩倍的重禮。
還是算了。就不要讓戴老板為難了。
戴老板的好日子也差不多結束了。明年四月，光頭就要開始猜忌戴老板了。
“報告！”
“專員，發現一個地窖……”
“怎么啦？”
“我們的人下去，都被迷住了。差點沒醒過來。”
“哦？我去看看。”
張庸好奇。什么地窖這么危險啊。
難道是很久沒有開啟了？
否則，一般的地窖，不應該迷倒那么多人啊！
里面的有毒氣體那么多，說明空氣不流通。或者是一氧化碳濃度很高。
去看究竟。
確實是一個很深的地窖。
但是雷達地圖沒有顯示黃金表示。有點失望。
在上面點亮火折子，或者用煤油燈照明。似乎看不到底。判斷七八丈深。
怎么辦？
里面的有毒氣體還是很多啊！
左右看看。張庸直接拿出一枚手榴彈。拉弦。然后扔到地窖里面去。
“轟……”
手榴彈在地窖下面爆炸。
地窖里面的氣體頓時被壓迫出來。但是地窖沒有太大變形。
里面的空間足夠大，足夠容納爆炸沖擊。
“呼！”
“呼！”
繼續朝里面扔手榴彈。
爆炸過后，里面的有毒氣體被逐漸壓迫出來。
取而代之的，是手榴彈爆炸以后產生的硝煙。
硝煙沒事。
用濕毛巾捂著就能進去。
經過檢查，里面有一些很古老的大洋。銹跡斑斑。
估計當即鑄造的時候，純度就不夠。年代久遠，幾乎都看不出原來的面目了。
幸好沒事。可以重新回爐鑄造的。
平江就有金銀鋪。可以重新鑄造。
當然，需要他專員大人的批準。沒事。直接寫一份命令即可。
繼續抄……
美滋滋……
爽歪歪……
那么多的浮財，足夠他眉開眼笑了。
當然，要淡定。要冷靜。要有城府。
如果整天笑的嘴都裂開了，專員大人的威嚴何在啊？
還不是變成歪嘴龍王了嗎？
“報告！”
有一個軍官急匆匆趕來。
張庸隨意點點頭。
“報告專員大人，發現很多被關押的紅黨分子……”
“什么分子？”
“他們自稱是紅黨，說要殺要剮隨我們……”
“是嗎？”
張庸暗暗皺眉。
那些紅黨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難道不知道外面變天了？怎么還自爆是紅黨？
你說自己是普通老百姓，我轉頭就放你出去。
也罷。先去看看。
這件事就不要麻煩王魁遠了。免得他被人找茬。雖然幾率很小。
只有他張庸無論做什么，別人都不敢齜牙。
軍統、中統只會繞路走。
“帶路。”
“是。”
很快來到縣城的西北角。
這里有幾間獨立的房屋。外表其實毫不起眼。
看守應該是楊森的心腹。但是現在都跑掉了。換成川軍66師的人接手。
雷達地圖顯示，里面確實有十五個黃點。
還有二十多個白點。
“都帶出來。”
“專員，他們都被綁著……”
“松綁。”
“是。”
旁邊的人急忙去操作。
終于，一會兒以后，有黃點從里面出來。
身體很弱。遍體鱗傷。一看就是被拷打過。傷口完全沒有處理。在化膿。
“怎么回事？”
“報告專員，他們都是五月份被抓的。”
“為什么？”
“去年，楊森就抓捕了很多紅黨。還殺害了。都是新四軍平江通訊處的。”
“是嗎？”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件事，他完全不知道。
沒有人告訴他。
可能是事情太小。沒有到他這個級別？
但是側面說明，楊森和光頭之間，確實已經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楊森在給光頭賣命。持續送投名狀。
這一次，雙方又聯手演戲，希望摸清各方反應。
結果被自己撞破。然后偷雞不著蝕把米。自己將自己搞死了。
活該！
殺日寇不積極。
抓捕紅黨倒是非常賣力。
“帶過來。”
“是。”
很快，三個黃點被帶過來。
他們的身體都很虛弱。但是意識還算清楚。
“你們是新四軍的人？”
“我們是……”
“我再問一句，你們是不是新四軍？你們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張庸加重語氣。
不要逞能。直說自己是新四軍就好。
別大叫我是紅黨什么的。沒有必要。
幸好，對方很快明白。
帶頭的黃點緩緩說道：“我們是新四軍平江通訊處的……”
“那好，我給你們武器彈藥，再給部分經費，你們重建通訊處。不。以后不要叫通訊處。叫辦事處。”張庸快人快語，“以后就叫新四軍駐平江辦事處。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和我聯系。”
“請問你是……”
“我就是張庸。軍政委員會督察專員。”
“啊……”
三個黃點都是有些驚訝。
這個名字，他們當然是聽說過的。報紙也有刊登。
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出現在這里。
“楊森已經被處置了。已經被撤職。第20軍軍長楊干才也被革職了。”
“啊……”
“我給你們三百支槍，三萬發子彈，還有三部電臺……”
張庸隨口說道。忽然閉嘴。
有系統信息到來。提醒系統商城有物品更新。
于是查看。
發現里面多了新四軍的軍裝。全套。
從帽子到衣服、褲子、綁腿，全部都有。臂章使用的是n4a字樣。
張庸：……
擦，這個系統是紅色的。
哦，別人本來就叫命令與征服：紅色警戒啊！
之前還提到共和國之輝什么的。當然是紅色。
所以，國軍的軍裝沒有。但是有新四軍的。說不定以后還會有八路軍的。
這就有點怪異了。
自己現在是果黨這邊的“反動派”啊！
然后你給我新四軍、八路軍的軍裝……
沉默片刻。
“來人。”
“到！”
“請王軍長來一下。”
“是。”
很快，王魁遠就到來了。
他已經基本完成原來20軍的接收。淘汰了很多人。
總的就是一個原則：去留自愿。
愿意留下來的。歡迎。
不想留下來的。發給一枚大洋做路費。自行離開。
結果，一番操作下來，目前的20軍，只有大約五千人留下。還不如一個乙等師。
但是無所謂了。張庸需要的，是真正的士兵。不是湊人數。
那些濫竽充數的，就算想留下，他還不要。
至少得滿足基本的訓練要求。
“這位是新任20軍的王軍長，王魁遠。你是……“
“本人許耀南。”
“那好。你們認識一下。以免以后發生沖突。”
“是。”
張庸當然不可能透露王魁遠的身份。
閔柔在那邊的級別都很高。估計王魁遠的更高。甚至可能是某些大佬直接聯系的。
這些事，還是他張庸自己扛起來。就算光頭知道也無可奈何。
正好讓光頭繼續忌憚一下。擔心自己跟紅黨跑了。回頭愈發著急拉攏自己。
明明白白的告訴對方，你越是猜忌我，我就距離你越遠。然后跟別人跑了。
“王軍長，我批準他們重建新四軍駐平江辦事處。他們是友軍。不是敵人。”
“明白。”
“我會給他們部分武器彈藥，允許他們自衛。”
“明白。”
“那好，王軍長，你先去忙吧！”
“是。”
王魁遠離開。
張庸招招手，示意許耀南跟自己過來。
旁邊有一個空房子。他安排送貨的物資都在里面。數量不多。但是種類齊全。
武器、彈藥、經費、藥品、軍裝、電臺……
“這是……”
“給你們的東西都在里面。你們拿到以后，就說是從楊森那里繳獲的。”
“是。”
張庸將房門打開。
剩下的事情就不用管了。對方會搞定。
沒有楊森這個攪屎棍，他們以后在平江，應該是安全的。
轉身離開。
果然，背后，許耀南招招手，和其他幾個同志一起進入。
發現里面的物資很多。甚至還有五百套嶄新的軍裝。很新。質量很好。還有新四軍的臂章。
“老高，奇怪，怎么會有那么多我們的軍裝？”
“不清楚。”
“那位專員大人怪怪的……”
“別亂說。他剛才已經暗示我們不要亂說話。”
“是嗎？”
“以后我們只強調自己是新四軍的。不要對外提到黨組織。”
“好。”
“去安排人，將東西都搬走。”
“好！”
許耀南吩咐完畢。
自己率先將兩部電臺扛起來帶走。
那位專員大人真是慷慨啊！居然送給他們三部電臺！
這可是三部電臺啊！太重要了。
新四軍非常需要。
“專員。”
“專員。”
張庸回到20軍軍部。
楊森統轄的27集團軍，其實就是一個空架子。
集團軍麾下，只有一個20軍。沒有其他部隊。
而20軍下面，也只有一個師相對滿編。另外一個師，也是空架子。
楊森這個家伙，心思完全不在打仗上。
現在，必須推倒重來。
“專員。”
“嗯。”
張庸坐下來。
隨便翻看20軍的編制序列表。
結果不看還好。看了以后，不由得暗暗感慨楊森是真會裝。
馬糞表面光。
里面一包糠。
明明是兩師四旅八團的編制，居然搞出什么特務團、騎兵團、炮兵團……
甚至，還有一個江防團。防的是什么江？
不是一個兩個。是每個旅都有。就是每個旅下面有好幾個團。
然后每個師下面，又有警備旅、獨立旅。
還別說，整的怪像樣的。
乍一看，還以為是八路軍的某個師。
還警備旅、獨立旅……
“經費收支。”
“都在這里。”
張庸接過來。仔細翻看。
然后再次驚訝。
我擦！
真的有經費。
那些虛假的編制，都有經費撥付。
就是說，在軍政部那里，楊森是可以拿到錢的。
明明是只有一萬人的隊伍，卻是按照兩萬四千人的滿編人數領取經費的。
“瑪德……”
“何應欽……”
張庸暗暗的怨念。然后又很想笑。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軍政部會不知道楊森的底細？
但是經費照樣撥付。幾乎沒有拖欠。你說里面沒有貓膩？
以前吧，張庸也是知道軍政部有貓膩。何應欽肯定上下其手，大肆中飽私囊。但是沒想到，會刮的那么夸張。
完全就是和楊森聯合起來，侵吞軍費啊。估計軍費上午到，下午就分完了。
拿大頭的。當然是軍政部的何大部長。
你說光頭知道不？
“專員，我立刻將那些編制都全部砍了。只保留八個團……”
“不。”
“啊？”
“既然有編制，我們為什么不利用起來呢？想辦法招募青壯，將所有的編制都補滿。按照最高配置。”
“啊？”
王魁遠默默計算了一下。
如果是全部都補滿的話，20軍的總兵力，絕對超過三萬人啊！
還全部都是名正言順的編制。都在軍政部那里有正式登記的。
“就這么辦！武器彈藥經費我負責。”
“是！”
王魁遠明白了。
張庸是要將20軍由虛變實。
當老蔣和軍政部都以為20軍是空架子，其實不是。
這么一來，20軍以后就是秘密武器。
關鍵的時候發揮大作用。
“報告！”
有參謀送來電報。
是李仙洲發來的。
這位新上任的27集團軍總司令，現在才有時間，第一次和20軍取得聯系。
對于這個20軍，李仙洲是完全不熟悉。也不準備過問。
反正就是一支垃圾部隊。過問也沒用。
所以，電報的內容就是讓王魁遠在平江駐扎，整頓部隊。不用開拔南昌了。
李仙洲擔心部隊走著走著，然后就潰散了。
部分川軍就是這樣的。
都不用打仗。
行軍都困難。
這讓李仙洲對川軍先入為主，印象很不好。
有這樣的認識，當然不可能要20軍來南昌搗亂。到時候，他這個集團軍總司令面子掛不住。
所以，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平江吧。別出來丟人現眼。
具體整頓時間多久？沒說。
王魁遠看完電報，轉頭看著張庸。眼神詢問。
“整頓半年吧！”
“明白。”
“將人補滿。訓練到有一定戰斗力。”
“是。”
王魁遠表示可以做到。
有半年的時間，他肯定可以將20軍深入整頓。
戰斗力很強不敢說。但是，勝過一般的國軍部隊，還是有希望的。絕對不會拖后腿。
張庸于是安排送貨。
將原來20軍的武器裝備，全部換了。
全部換成嶄新的馬四環步槍、捷克式輕機槍、迫擊炮。
其他的重武器就不用了。以后再說。
先將輕武器玩明白。
然后又從楊森的浮財里面，扒拉出一部分作為20軍的軍費。
一切安排妥當。然后交給王魁遠。
“我走了。”
“再會。”
“再會。”
張庸于是告辭。
帶著騎兵出發。
去哪里？
當然是南昌了。
那里才是下一個主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