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歌山?
張庸捕捉到了敏感的字眼。
那不是自己另外一個身份的「家里人」嗎?居然跑這里來?
話說,日寇現在是兵員不足了?胡亂編制。
以前都嚴格按照地域的啊!
大阪師團和熊本師團的兵員,是不可能有交集的啊!
逐漸安靜。
城內殘存的日寇開始列隊出來。
沒有帶武器。
但是也沒有高舉雙手。
張庸查看雷達地圖。確實沒有武器。
好吧..—·
是真投降。
那交給黃維綱來處理了。
正規手續,他張庸不懂。
也不想懂。
「陳真。」
「到!」
「在95.27兆赫頻率發明碼電報,就說駐守棗陽的日寇野田聯隊已經投降,里面有一大批來自和歌山的,叫大熊莊三贖回去。落款張庸。」
「是。」
陳真記錄在案。
張庸拿過來,修改名字和地名。然后簽字。
幾分鐘以后,電報就發出了。
這邊,黃維綱帶著部隊,接納日寇的投降。
那些日寇倒也合作,垂頭喪氣的查拉著腦袋,顯然是被打怕了。
華夏人不可怕。但是155毫米榴彈炮可怕啊!
還有大量的107毫米火箭彈。
兩者結合,哪怕是再強悍,再狂熱的日寇,都支撐不住。
張庸斜眼看看,忽然覺得缺點什么。
哦,是沒有隨軍攝影師。
國軍的主力部隊,一般都是有隨軍攝影師的。但是38師這種雜牌就沒有。
日寇成建制的投降,雖然是一百多人,那也是開創記錄了。
這樣的歷史性時刻,怎么能不用相片記錄下來?
必須刊登在國府報紙的頭版啊!
光頭肯定喜歡。
還可以拿到國際上去大做文章。
來到黃維綱的身邊。
「黃師長,需要攝影師嗎?」
「要。」
「我給你安排兩個。」
「好。」
黃維綱求之不得。
如此難得的場面,沒有攝影師,確實遺憾。
可是,便攜式照相機是很貴的。也很難買到。38師這樣的部隊好像也不需要。
「來人!」
張庸叫過來兩個年輕軍官。
看起來應該是有些文化的。每人給一臺便攜相機。
都是在上海灘的時候購買的。
很快進入角色。
不斷按快門拍照。
記錄歷史性一刻。
那些日寇俘虜也很合作,確實是沒有斗志了。
張庸若有所思的上前來。
指著一塊空地,用日語叫喊:「來自和歌山的,往這邊站!」
結果,居然有七十多個日寇站到旁邊來。
總共一百一十多個俘虜,居然占一大半。
張庸朝攝影師招招手。示意拍攝的清楚一點。他準備瞬移上海搞事了。
「咔!」
繼續拍照。
各種角度。
然后還登記了每個日寇俘虜的名字。
全部都記錄在小本本上面。
等瞬移到了上海,機關就要開始干活了。
這些來自和歌山的日寇俘虜,或許以后有用。但是具體怎么用,還沒想到。
「你們知道和歌山浪蕩子嗎?」
「他叫大熊莊三。」
張庸用日語對那些日寇俘虜說道。
結果,都沒什么反應。顯然,它們應該是不知道。
都是級別很低的日寇。就一個少尉級別最高。其他全部都是土兵。很麻木。
于是擺擺手。
將俘虜帶走。
隨后慢悠悠的入城。
城內已經沒有任何紅點,所以沒有危險。
但是也沒有白點。說明沒有任何活人。
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已經徹底變廢墟。
都是155毫米榴彈炮干的好事。日寇是消滅了,城鎮也毀了。
很遺憾,連找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也沒任何有價值的戰利品。所有的一切都被粉碎了。
無差別轟炸之下,包括日寇的輻重聯隊在內,都已經全部化成粉。
但是發現很多日寇的戶體。
其中,有一個大佐,兩個中佐,五個少佐。
基本完好。都是死于槍擊。不是被炸死的。
找日寇俘虜詢問。得知就是死于內訂。
一個大佐就是野田。
兩個中佐,一個是野田聯隊的參謀長。一個是輻重聯隊的聯隊長。
其中一個少佐,就是準備接管聯隊的后藤。但是被冷槍給打死了。
誰開的槍,不清楚。
有可能打冷槍的人也已經死了。
于是拍照。
「咔!」
忽然發現隨身空間有動靜。
好像有相片選擇?
點開發現就是剛剛拍攝的相片。
選中哪個,就能得到哪個。
驚喜。
隨身空間還有這樣的功能?
不是我自己拍攝的相片,居然也能曬出來?
好神奇。
好厲害。
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氣了。
全部都要!
全部都曬出來。
使勁兒的系統的羊毛。
結果—
無聲無息的,隨身空間里面就多了一大堆的照片。
隨手拿起幾張看了看,確定可以搞事了。
看看四周,找個地方休息。
但是附近沒有房屋。需要到郊外的村莊。
最終在五公里外找了一個小村莊。只有五戶人家。借用一下。
當然,給錢的。給對方兩個大洋。
進入房間。
關上房門。
外面安排警衛。
吩附沒有事情不要進來打擾。
然后瞬移上海。
無聲無息的出現斯蒂龐克的旁邊。
查看四周。沒有異常。于是簡單換裝。收拾妥當。恢復和歌山浪蕩子的身份。
將機關的證件準備好,又準備一背日元。
這才開車出門。
大搖大擺的回到機關門口。
「機關長!」
「機關長!」
門口的崗哨急忙彎腰行禮。
機關長都是神出鬼沒的,它們早就習慣了。
「北岡一輝!」
「在!」
「帶二十個人,去大使館。」
「系!」
北岡一輝急忙安排。
很快,七輛小汽車就魚貫進入日寇駐上海大使館。
經過外面崗哨的時候,張庸一如既往的甩出了一大沓的日元。那些憲兵都心照不宣的撿起來。
早就熟練了。
巴不得和歌山浪蕩子經常回來。
還有部分憲兵暗暗琢磨著,要怎么才能轉調到機關去。
那邊的薪水待遇真是太好了你看出入都是一水的小汽車!
武器也全部都是湯姆森沖鋒槍,還有勃朗寧手槍。
吃飯據說都是牛排、紅酒·
「閣下。」
「我要見總領事。」
「請。」
張庸進入大廳。
雷達地圖顯示,秋山重葵就在里面。
還有另外一個人。紅點。但是沒有標記。應該不是領事館的人。
大搖大擺的進入。仿佛是回到自己家。
他現在拽得很。
無論是在國軍那邊,還是在日軍這邊,都是一如既往的拽。
沒辦法,就會這個。其他的學不來。
有系統,沒在怕的。
秋山重葵看到他進來,眉頭緊皺,「你來做什么?」
「有些不太好的消息,要和你分享一下。」張庸隨口回答,然后看著那個陌生人,‘
這位先生是那個陌生人比秋山重葵還要年輕一點。穿著西裝。戴著眼鏡。
似乎和秋山重葵的關系挺好?
「大熊君,我是野村吉三郎。我是秋山君的老朋友。」
「你——...」
張庸依稀有些印象。
這個家伙,好像以后是日寇駐美麗國大使?
珍珠港事變的電報,就是它負責翻譯的。但是翻譯晚了,還沒翻譯完,攻擊已經展開。
事后,惱羞成怒的美麗國人,將它抓起來,關小黑屋,狠狠的餓了好幾天。差點餓死。
最后是什么結局,張庸就不清楚了。
「請坐!」
張庸作出手勢。仿佛自己才是主人。
這個總領事館,他真的很熟。常來。完全不看秋山重葵臉色的。
秋山重葵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住。
「你來有什么事?」
「有個不好的消息,想要告訴你。」
「你又聽到什么了?」
「我剛剛得到消息,在武漢的西北部,陸軍第11軍屬下第六師團的野田聯隊向華夏人投降了.」
「納尼?」
「納尼?」
秋山重葵和野村吉三郎都是睜大眼晴。
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或者是張庸說錯了。但是看張庸的神色,就知道沒有說錯。
「一個聯隊?」
「是的。
「一個聯隊?」
「是的。」
張庸重復。
真相當然不是。
其實就是一百多人。
但是,自己說是一個聯隊就是一個聯隊。
日寇暫時也沒有辦法查證。
這就叫死無對證。
沉默。
良久。
秋山重葵緩緩的說道:「你有證據嗎?」
「自己看吧!」張庸將一沓照片拿出來,甩到秋山重葵前面的茶幾上。
當然是有選擇的。
都是日寇俘虜的照片。沒有尸體的。
頓了頓,張庸繼續說道:「本來,我是不關心這件事的。但是,這個野田聯隊里面,
有一部分士兵來自和歌山。我就留意了。」
秋山重葵沒有說話,拿起照片仔細鑒定。
野村吉三郎也是拿起照片,挨個仔細看。
兩人的神情都很嚴肅。
最后互相對望一眼,都是感覺匪夷所思。
如果照片是真的—
很有可能是真的———
真的有一個聯隊投降,那不得了。
說明狂熱的軍部,已經遭受到嚴重打擊,人心亂了。
須知道,那是一個聯隊啊!
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從來都沒有。
現在卻出現了。
還是出現在第六師團—
沉吟·
良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當然是有門路了。我在那邊也是有人的。」
「陸軍,真的這么糟糕了嗎?」
「我不清楚。我只以事論事。」
「喉——·
兩人都是無也。
涉及軍部的事情,它們也不敢過問太多。
畢竟,二二六兵變那些瘋子,現在有一些已經身居高位,隨時還會再次揮舞屠刀。
而陸軍基層,也是非常的狂熱,很多中下層軍官,都是瘋子,動不動就要下克上。
但是,始終感覺是一個不好的苗頭。
一個夫隊啊,居然投降了。這是不是意味著失敗的開端?
張庸站起來。準備走人。
秋山重葵急忙問道:「你要去哪里?」
「去找土肥原賢二。」張庸隨口回答。
「找他做什么?」
「想辦法將這些俘虜贖回來。」
「為什么?」
「都是我和歌山的人,我當然要贖回來。」
「你不知道軍部的規矩嗎?當了俘虜的,即使回來,也是要切腹謝罪的。」
「那我就將他們安排在鳩機關。不歸軍部管。」
「不是。你慎重啊!」
秋山重葵著急了。這個未來女婿又擅作主張。
你是有本事沒錯。但是,如果你想要和整個軍部對著干,那就是自尋死路。
現在的軍部,就是怪胎。誰也不敢違抗他們的意志。
否個,絕對會被人亂刀砍死的。
「我知道。」
張庸輕描淡寫的回應。大從步離開。
別人害怕日寇軍部,他是不怕的。因為他的目的,本來就是制療日寇內訂。
最好是日寇再來一次二二六兵變,大打出手。
就剛才,靈光一閃,想到如何處置那些日寇俘虜了。就是交換回來。
不是贖。是交換。
交換國軍自己的俘虜。主要是那些有骨氣的,寧死不屈的。
眼下,在日寇的手里,也是有一部分國軍俘虜的。它們當中的大部分人,可能被殺害了。但是也有部分活著。
將他們交換回去,然后補充到自己督察的部隊里面。
然后將交換回去的俘虜,安排到機關。充實力量。
前者,會對專員大人感恩戴德后者,會對和歌山浪蕩子感激不盡。
雙贏。
完美。
「來人!」
「到!」
「去特高課!」
「系!」
很快,車隊出發。
浩浩蕩蕩的來到特高課。也就是梅機關所在。
土肥原賢二現在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這里。張庸剛剛瞬移到來,雷達地圖就有標記了。
拿出證件。直接進入。
「他」現在也是特高課的重要一員。
準確來說,是頂頭上司。
梅機關是特高課的頂頭上司。機關也是。
在特高課這里,他也是有一個辦公室的。裝修的比土肥原的還豪華。
有錢。
任性。
我雖然級別沒你高。但是,我比你有錢啊!
那些投誠過來的漢奸,狠狠的敲竹杠,將他們的錢財全部榨取干凈,然后將人處理。
機關干的最多的就是這樣的活。當然,都是暗中干的。
所以,現在機關真是不缺錢。
當然,也招惹了很多的對手。主要是汪偽政府。
「閣下—」
「我有很重要的事!」
張庸將門口的少佐軍官推開,徑直進入。
土肥原賢二就在里面。單獨一個人。看到有人闖進來,臉色類時陰沉。
但是看清楚來人以后,臉色又逐漸變得復雜。
「大熊君,什么事?」
「要緊事。」
張庸拿出一沓照片,扔到土肥原的辦公桌上面。
照片是復制的。需要多少都能復制。在隨身空間里面就能完成。于是復制了好幾份。
一份留在了秋山重葵那里。現在一份扔給土肥原賢二。
剩下的,回頭交給租界里面的幫閑。然后暗戳戳流傳。
「這是什么?」
「土肥原先生,張庸的明碼電報,你沒收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行,那我就認真說一遍。在鄂西北,第11軍,第六師團,魔下墊田夫隊,向華夏人投降了。你聽清楚了吧?」
「你一定是搞錯了。從來都沒有這樣的肝息。」
「我的照片,是從租界里面搞來的。估計很快就會傳公開來。」
「你·——」
土肥原賢二終于沉默了。
臉色陰沉的拿起照片。仔細觀看。臉色越來越難看。
張庸的明碼電報,他當然知道。
梅機關有專門的電臺監瑞95.27兆赫頻率,不會錯過任何的電報。
但是墊田夫隊投降這件事,他是確不知道。也伍疑。
他覺得,陸軍是不可能成建制投降的。尤其是一個夫隊。絕對不可能。
問題是張庸掌來的照片,都很清晰啊!
如果照片真的是從租界里面搞來的,說明知道的人已經很多。
換言之,就是無法隱藏此事。
可惡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鬧的肝息滿天飛?
這叫陸軍如何熄滅丑聞?
如果大本營過問后果不堪設想啊!
張庸隨手抓過來一把椅子,坐在土肥原前面。
「來人!」
朝外面吼一嗓子。
那個少佐軍官進來。低頭。彎腰。
「給我一仆咖啡。」
「系!」
少佐軍官出去安排。
張庸拿起一張照片。隨意的甩了甩。
「這些,都是來自和歌山的士兵。我要將他們交換回來。」
「不可能。」
「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擅自行動。」
土肥原賢二的臉色類時漲紅。
這個王八蛋。
完全無視他。
該死的機關!簡直是無法無天!
背后做了那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
可是,又能怎么樣呢?
明面上撕破臉,對梅機關沒好處想要背后暗殺對方,又沒有成功。
「我相信軍部不希望有外人知道這件事吧?」
「你想怎么樣?」
「換人。」
「怎么換?」
「當然是用國軍的俘虜換。或者是抗日分子來換。」
「絕無可能。」
「土肥原先生,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就要讓報紙曝光了啊!我花錢登報———」
「你威控我?」
「你說對了。」
張庸昂起頭。臉傲慢。
沒錯,我就是威控你。咋的。來打我啊!
看咱們倆誰的槍快。
只要一翻臉,我就能打你一百幾十個彈孔!
我知道你抽屜里面有一把瓦爾特PPK手槍。但是沒用。我直接用丫姆森沖鋒槍招呼你。
「你———.」
土肥原臉色暗紅,豬肝色。
很生氣。
但是又無能狂怒。
它奈何不了對方。
翻臉的霧,對他自己沒有好處。
要除掉對方,只能暗中下手。明面上是不可能的。
沉默—
忍耐——.
良久終于緩緩開口「你說,怎么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