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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3章,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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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歌山?

  張庸捕捉到了敏感的字眼。

  那不是自己另外一個身份的「家里人」嗎?居然跑這里來?

  話說,日寇現在是兵員不足了?胡亂編制。

  以前都嚴格按照地域的啊!

  大阪師團和熊本師團的兵員,是不可能有交集的啊!

  逐漸安靜。

  城內殘存的日寇開始列隊出來。

  沒有帶武器。

  但是也沒有高舉雙手。

  張庸查看雷達地圖。確實沒有武器。

  好吧..—·

  是真投降。

  那交給黃維綱來處理了。

  正規手續,他張庸不懂。

  也不想懂。

  「陳真。」

  「到!」

  「在95.27兆赫頻率發明碼電報,就說駐守棗陽的日寇野田聯隊已經投降,里面有一大批來自和歌山的,叫大熊莊三贖回去。落款張庸。」

  「是。」

  陳真記錄在案。

  張庸拿過來,修改名字和地名。然后簽字。

  幾分鐘以后,電報就發出了。

  這邊,黃維綱帶著部隊,接納日寇的投降。

  那些日寇倒也合作,垂頭喪氣的查拉著腦袋,顯然是被打怕了。

  華夏人不可怕。但是155毫米榴彈炮可怕啊!

  還有大量的107毫米火箭彈。

  兩者結合,哪怕是再強悍,再狂熱的日寇,都支撐不住。

  張庸斜眼看看,忽然覺得缺點什么。

  哦,是沒有隨軍攝影師。

  國軍的主力部隊,一般都是有隨軍攝影師的。但是38師這種雜牌就沒有。

  日寇成建制的投降,雖然是一百多人,那也是開創記錄了。

  這樣的歷史性時刻,怎么能不用相片記錄下來?

  必須刊登在國府報紙的頭版啊!

  光頭肯定喜歡。

  還可以拿到國際上去大做文章。

  來到黃維綱的身邊。

  「黃師長,需要攝影師嗎?」

  「要。」

  「我給你安排兩個。」

  「好。」

  黃維綱求之不得。

  如此難得的場面,沒有攝影師,確實遺憾。

  可是,便攜式照相機是很貴的。也很難買到。38師這樣的部隊好像也不需要。

  「來人!」

  張庸叫過來兩個年輕軍官。

  看起來應該是有些文化的。每人給一臺便攜相機。

  都是在上海灘的時候購買的。

  很快進入角色。

  不斷按快門拍照。

  記錄歷史性一刻。

  那些日寇俘虜也很合作,確實是沒有斗志了。

  張庸若有所思的上前來。

  指著一塊空地,用日語叫喊:「來自和歌山的,往這邊站!」

  結果,居然有七十多個日寇站到旁邊來。

  總共一百一十多個俘虜,居然占一大半。

  張庸朝攝影師招招手。示意拍攝的清楚一點。他準備瞬移上海搞事了。

  「咔!」

  繼續拍照。

  各種角度。

  然后還登記了每個日寇俘虜的名字。

  全部都記錄在小本本上面。

  等瞬移到了上海,機關就要開始干活了。

  這些來自和歌山的日寇俘虜,或許以后有用。但是具體怎么用,還沒想到。

  「你們知道和歌山浪蕩子嗎?」

  「他叫大熊莊三。」

  張庸用日語對那些日寇俘虜說道。

  結果,都沒什么反應。顯然,它們應該是不知道。

  都是級別很低的日寇。就一個少尉級別最高。其他全部都是土兵。很麻木。

  于是擺擺手。

  將俘虜帶走。

  隨后慢悠悠的入城。

  城內已經沒有任何紅點,所以沒有危險。

  但是也沒有白點。說明沒有任何活人。

  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已經徹底變廢墟。

  都是155毫米榴彈炮干的好事。日寇是消滅了,城鎮也毀了。

  很遺憾,連找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也沒任何有價值的戰利品。所有的一切都被粉碎了。

  無差別轟炸之下,包括日寇的輻重聯隊在內,都已經全部化成粉。

  但是發現很多日寇的戶體。

  其中,有一個大佐,兩個中佐,五個少佐。

  基本完好。都是死于槍擊。不是被炸死的。

  找日寇俘虜詢問。得知就是死于內訂。

  一個大佐就是野田。

  兩個中佐,一個是野田聯隊的參謀長。一個是輻重聯隊的聯隊長。

  其中一個少佐,就是準備接管聯隊的后藤。但是被冷槍給打死了。

  誰開的槍,不清楚。

  有可能打冷槍的人也已經死了。

  于是拍照。

  「咔!」

  忽然發現隨身空間有動靜。

  好像有相片選擇?

  點開發現就是剛剛拍攝的相片。

  選中哪個,就能得到哪個。

  驚喜。

  隨身空間還有這樣的功能?

  不是我自己拍攝的相片,居然也能曬出來?

  好神奇。

  好厲害。

  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氣了。

  全部都要!

  全部都曬出來。

  使勁兒的系統的羊毛。

  結果—

  無聲無息的,隨身空間里面就多了一大堆的照片。

  隨手拿起幾張看了看,確定可以搞事了。

  看看四周,找個地方休息。

  但是附近沒有房屋。需要到郊外的村莊。

  最終在五公里外找了一個小村莊。只有五戶人家。借用一下。

  當然,給錢的。給對方兩個大洋。

  進入房間。

  關上房門。

  外面安排警衛。

  吩附沒有事情不要進來打擾。

  然后瞬移上海。

  無聲無息的出現斯蒂龐克的旁邊。

  查看四周。沒有異常。于是簡單換裝。收拾妥當。恢復和歌山浪蕩子的身份。

  將機關的證件準備好,又準備一背日元。

  這才開車出門。

  大搖大擺的回到機關門口。

  「機關長!」

  「機關長!」

  門口的崗哨急忙彎腰行禮。

  機關長都是神出鬼沒的,它們早就習慣了。

  「北岡一輝!」

  「在!」

  「帶二十個人,去大使館。」

  「系!」

  北岡一輝急忙安排。

  很快,七輛小汽車就魚貫進入日寇駐上海大使館。

  經過外面崗哨的時候,張庸一如既往的甩出了一大沓的日元。那些憲兵都心照不宣的撿起來。

  早就熟練了。

  巴不得和歌山浪蕩子經常回來。

  還有部分憲兵暗暗琢磨著,要怎么才能轉調到機關去。

  那邊的薪水待遇真是太好了你看出入都是一水的小汽車!

  武器也全部都是湯姆森沖鋒槍,還有勃朗寧手槍。

  吃飯據說都是牛排、紅酒·

  「閣下。」

  「我要見總領事。」

  「請。」

  張庸進入大廳。

  雷達地圖顯示,秋山重葵就在里面。

  還有另外一個人。紅點。但是沒有標記。應該不是領事館的人。

  大搖大擺的進入。仿佛是回到自己家。

  他現在拽得很。

  無論是在國軍那邊,還是在日軍這邊,都是一如既往的拽。

  沒辦法,就會這個。其他的學不來。

  有系統,沒在怕的。

  秋山重葵看到他進來,眉頭緊皺,「你來做什么?」

  「有些不太好的消息,要和你分享一下。」張庸隨口回答,然后看著那個陌生人,‘

  這位先生是那個陌生人比秋山重葵還要年輕一點。穿著西裝。戴著眼鏡。

  似乎和秋山重葵的關系挺好?

  「大熊君,我是野村吉三郎。我是秋山君的老朋友。」

  「你——...」

  張庸依稀有些印象。

  這個家伙,好像以后是日寇駐美麗國大使?

  珍珠港事變的電報,就是它負責翻譯的。但是翻譯晚了,還沒翻譯完,攻擊已經展開。

  事后,惱羞成怒的美麗國人,將它抓起來,關小黑屋,狠狠的餓了好幾天。差點餓死。

  最后是什么結局,張庸就不清楚了。

  「請坐!」

  張庸作出手勢。仿佛自己才是主人。

  這個總領事館,他真的很熟。常來。完全不看秋山重葵臉色的。

  秋山重葵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住。

  「你來有什么事?」

  「有個不好的消息,想要告訴你。」

  「你又聽到什么了?」

  「我剛剛得到消息,在武漢的西北部,陸軍第11軍屬下第六師團的野田聯隊向華夏人投降了.」

  「納尼?」

  「納尼?」

  秋山重葵和野村吉三郎都是睜大眼晴。

  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或者是張庸說錯了。但是看張庸的神色,就知道沒有說錯。

  「一個聯隊?」

  「是的。

  「一個聯隊?」

  「是的。」

  張庸重復。

  真相當然不是。

  其實就是一百多人。

  但是,自己說是一個聯隊就是一個聯隊。

  日寇暫時也沒有辦法查證。

  這就叫死無對證。

  沉默。

  良久。

  秋山重葵緩緩的說道:「你有證據嗎?」

  「自己看吧!」張庸將一沓照片拿出來,甩到秋山重葵前面的茶幾上。

  當然是有選擇的。

  都是日寇俘虜的照片。沒有尸體的。

  頓了頓,張庸繼續說道:「本來,我是不關心這件事的。但是,這個野田聯隊里面,

  有一部分士兵來自和歌山。我就留意了。」

  秋山重葵沒有說話,拿起照片仔細鑒定。

  野村吉三郎也是拿起照片,挨個仔細看。

  兩人的神情都很嚴肅。

  最后互相對望一眼,都是感覺匪夷所思。

  如果照片是真的—

  很有可能是真的———

  真的有一個聯隊投降,那不得了。

  說明狂熱的軍部,已經遭受到嚴重打擊,人心亂了。

  須知道,那是一個聯隊啊!

  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從來都沒有。

  現在卻出現了。

  還是出現在第六師團—

  沉吟·

  良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當然是有門路了。我在那邊也是有人的。」

  「陸軍,真的這么糟糕了嗎?」

  「我不清楚。我只以事論事。」

  「喉——·

  兩人都是無也。

  涉及軍部的事情,它們也不敢過問太多。

  畢竟,二二六兵變那些瘋子,現在有一些已經身居高位,隨時還會再次揮舞屠刀。

  而陸軍基層,也是非常的狂熱,很多中下層軍官,都是瘋子,動不動就要下克上。

  但是,始終感覺是一個不好的苗頭。

  一個夫隊啊,居然投降了。這是不是意味著失敗的開端?

  張庸站起來。準備走人。

  秋山重葵急忙問道:「你要去哪里?」

  「去找土肥原賢二。」張庸隨口回答。

  「找他做什么?」

  「想辦法將這些俘虜贖回來。」

  「為什么?」

  「都是我和歌山的人,我當然要贖回來。」

  「你不知道軍部的規矩嗎?當了俘虜的,即使回來,也是要切腹謝罪的。」

  「那我就將他們安排在鳩機關。不歸軍部管。」

  「不是。你慎重啊!」

  秋山重葵著急了。這個未來女婿又擅作主張。

  你是有本事沒錯。但是,如果你想要和整個軍部對著干,那就是自尋死路。

  現在的軍部,就是怪胎。誰也不敢違抗他們的意志。

  否個,絕對會被人亂刀砍死的。

  「我知道。」

  張庸輕描淡寫的回應。大從步離開。

  別人害怕日寇軍部,他是不怕的。因為他的目的,本來就是制療日寇內訂。

  最好是日寇再來一次二二六兵變,大打出手。

  就剛才,靈光一閃,想到如何處置那些日寇俘虜了。就是交換回來。

  不是贖。是交換。

  交換國軍自己的俘虜。主要是那些有骨氣的,寧死不屈的。

  眼下,在日寇的手里,也是有一部分國軍俘虜的。它們當中的大部分人,可能被殺害了。但是也有部分活著。

  將他們交換回去,然后補充到自己督察的部隊里面。

  然后將交換回去的俘虜,安排到機關。充實力量。

  前者,會對專員大人感恩戴德后者,會對和歌山浪蕩子感激不盡。

  雙贏。

  完美。

  「來人!」

  「到!」

  「去特高課!」

  「系!」

  很快,車隊出發。

  浩浩蕩蕩的來到特高課。也就是梅機關所在。

  土肥原賢二現在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這里。張庸剛剛瞬移到來,雷達地圖就有標記了。

  拿出證件。直接進入。

  「他」現在也是特高課的重要一員。

  準確來說,是頂頭上司。

  梅機關是特高課的頂頭上司。機關也是。

  在特高課這里,他也是有一個辦公室的。裝修的比土肥原的還豪華。

  有錢。

  任性。

  我雖然級別沒你高。但是,我比你有錢啊!

  那些投誠過來的漢奸,狠狠的敲竹杠,將他們的錢財全部榨取干凈,然后將人處理。

  機關干的最多的就是這樣的活。當然,都是暗中干的。

  所以,現在機關真是不缺錢。

  當然,也招惹了很多的對手。主要是汪偽政府。

  「閣下—」

  「我有很重要的事!」

  張庸將門口的少佐軍官推開,徑直進入。

  土肥原賢二就在里面。單獨一個人。看到有人闖進來,臉色類時陰沉。

  但是看清楚來人以后,臉色又逐漸變得復雜。

  「大熊君,什么事?」

  「要緊事。」

  張庸拿出一沓照片,扔到土肥原的辦公桌上面。

  照片是復制的。需要多少都能復制。在隨身空間里面就能完成。于是復制了好幾份。

  一份留在了秋山重葵那里。現在一份扔給土肥原賢二。

  剩下的,回頭交給租界里面的幫閑。然后暗戳戳流傳。

  「這是什么?」

  「土肥原先生,張庸的明碼電報,你沒收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行,那我就認真說一遍。在鄂西北,第11軍,第六師團,魔下墊田夫隊,向華夏人投降了。你聽清楚了吧?」

  「你一定是搞錯了。從來都沒有這樣的肝息。」

  「我的照片,是從租界里面搞來的。估計很快就會傳公開來。」

  「你·——」

  土肥原賢二終于沉默了。

  臉色陰沉的拿起照片。仔細觀看。臉色越來越難看。

  張庸的明碼電報,他當然知道。

  梅機關有專門的電臺監瑞95.27兆赫頻率,不會錯過任何的電報。

  但是墊田夫隊投降這件事,他是確不知道。也伍疑。

  他覺得,陸軍是不可能成建制投降的。尤其是一個夫隊。絕對不可能。

  問題是張庸掌來的照片,都很清晰啊!

  如果照片真的是從租界里面搞來的,說明知道的人已經很多。

  換言之,就是無法隱藏此事。

  可惡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鬧的肝息滿天飛?

  這叫陸軍如何熄滅丑聞?

  如果大本營過問后果不堪設想啊!

  張庸隨手抓過來一把椅子,坐在土肥原前面。

  「來人!」

  朝外面吼一嗓子。

  那個少佐軍官進來。低頭。彎腰。

  「給我一仆咖啡。」

  「系!」

  少佐軍官出去安排。

  張庸拿起一張照片。隨意的甩了甩。

  「這些,都是來自和歌山的士兵。我要將他們交換回來。」

  「不可能。」

  「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擅自行動。」

  土肥原賢二的臉色類時漲紅。

  這個王八蛋。

  完全無視他。

  該死的機關!簡直是無法無天!

  背后做了那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

  可是,又能怎么樣呢?

  明面上撕破臉,對梅機關沒好處想要背后暗殺對方,又沒有成功。

  「我相信軍部不希望有外人知道這件事吧?」

  「你想怎么樣?」

  「換人。」

  「怎么換?」

  「當然是用國軍的俘虜換。或者是抗日分子來換。」

  「絕無可能。」

  「土肥原先生,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就要讓報紙曝光了啊!我花錢登報———」

  「你威控我?」

  「你說對了。」

  張庸昂起頭。臉傲慢。

  沒錯,我就是威控你。咋的。來打我啊!

  看咱們倆誰的槍快。

  只要一翻臉,我就能打你一百幾十個彈孔!

  我知道你抽屜里面有一把瓦爾特PPK手槍。但是沒用。我直接用丫姆森沖鋒槍招呼你。

  「你———.」

  土肥原臉色暗紅,豬肝色。

  很生氣。

  但是又無能狂怒。

  它奈何不了對方。

  翻臉的霧,對他自己沒有好處。

  要除掉對方,只能暗中下手。明面上是不可能的。

  沉默—

  忍耐——.

  良久終于緩緩開口「你說,怎么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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