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抖音在明年就會上線，但是離這個直播軟件大紅大火還有四五年時間。
現在就談直播帶貨，根本不現實。
羅陽上次也就是說嗨了，把直播帶貨的概念塞進了蘇雨桐的腦子里，沒想到這丫頭執行力這么強，短短半個多月時間里就摸排了市場，打算將女裝線上銷售這一塊抓起來。
結果就是沒結果。
“行了，這件事現在還太早，需要過兩年再說。”
眼看著時間臨近下班了，正好用來脫身，于是羅陽做出下班的姿態，同時對著蘇雨桐道：“你先對接好天貓那邊，另外明天早上來我辦公室一趟，正好有點事情要和你說一說。”
之前在米國的時候就和宋琬他們聊起過，打算在運動領域做一些鋪墊，其中就包括創辦一個服裝類的運動品牌。
商國正有幾件事辦的讓羅陽不是很滿意，加上他依舊秉持著老舊的商業思維，有點跟不上時代。
蘇雨桐雖然經驗不是那么豐富，可是她年輕，思想不固化，調教起來比較順手。
離開公司后，羅陽去遠帆集團接了姜帆，一起去丈母娘家吃晚飯。
照例一束花，蕭玉君對這個女婿愈發滿意，吃晚飯的時候，不停的往羅陽碗里夾菜，搞的姜帆都吃了點小醋。
晚上留宿在老丈人家，也不存在分房睡的說法了。
羅陽也是第一次在姜帆的閨房里過夜。
“不是說女孩子都喜歡粉紅色嗎？”
環顧了一圈，羅陽在姜帆的化妝椅上坐下，笑著道：“怎么全是毛茸茸的玩具娃娃，你看上去也不幼稚啊？”
“誰說喜歡玩具娃娃的女孩就幼稚啦？”
姜帆盤腿坐在床上，懷里抱著一只半人高的棕色小熊娃娃，嘟著嘴辯解道：“我讀大學時候一個輔導員，二十七八歲了，教師宿舍里也是堆滿了玩具娃娃，這和幼不幼稚沒關系，完全是愛好好吧。”
“得，是我形容錯了。”
羅陽摸了摸鼻子道；“應該叫少女心，不分年齡段的。”
“這還差不多。”
姜帆嘻嘻一笑道：“不過你也別說我，前年去你家鄉下的房子里包團子，我就參觀過你的臥室，墻上貼滿了女明星的海報.你那時候才初中吧，哼哼，小小年紀就開始色色了。”
無語片刻的羅陽翻白眼：“你就只看到女明星海報了？櫻木花道呢？海賊王呢？我也有貼別的海報的吧？”
說到這里，羅陽的眼睛開始四處亂瞄，尋找書桌的抽屜。
女孩子青春時期的日記本一定很有意思的吧？
姜帆感覺到了不對，將懷里的小熊玩具往邊上一丟，光著腳就跑下床，先護住了書桌的抽屜。
“怎么，還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羅陽邊笑著邊走近姜帆：“拿出來一起欣賞一下嘛，我看看老婆初高中時候都暗戀過誰”
“沒有，胡說，不可能！”
姜帆靠在書桌上，雙手抵住羅陽的胸口，一邊否認著，一邊不讓羅陽繼續靠近。
羅陽也不是真的想要看，不過是逗樂而已。
他裝出一副非常想要探尋少女秘密的模樣，緩慢而堅決的靠近書桌。
姜帆都快要哭出來了.
一通電話打破了房間里旖旎的氣氛，羅陽后退一步，掏出手機看了看，原來是老丈人打來了電話。
現在才七點半左右，算算時間，姜遠山不該在飯局上嗎？
他甚至做好了今晚接不到電話的準備，畢竟今晚的飯局上肯定有大領導參加，加上招商辦的人一起，想要少喝都難。
沒想到在這個點上能接到他打來的電話。
“爸，晚上飯局結束的這么早？”
接通電話后，羅陽搶先開口道：“我還以為您今晚要喝不少酒，所以也沒去打擾，準備等您明天回來了見面再聊。”
“明天即便能回來，估計時間也不會早了。”
從電話里能聽出來，姜遠山的心情非常不錯：“你那個商業策劃書發過來之后，我找人打印了出來，招商辦那個副主任看了之后，非常感興趣，到四點半左右，管委會那個副主任也趕了過來，和我們一起討論這份商業策劃書實施的可行性.討論一直到六點多才結束，而且大家意猶未盡。”
按照姜遠山這個說法，今晚好像沒什么像樣的飯局啊？
這不應該啊.
就在羅陽疑惑的時候，姜遠山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之前你交代過，這份商業策劃書不完整，我開始也沒在意，畢竟只是第一次接觸嘛，連投資意向性都算不上.”
老姜越說越興奮：“結果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
羅陽是會捧哏的，及時接上老丈人的話頭，不讓它掉地上。
“結果開發區和招商辦的人看的興趣大增，卻又不上不下的難受。”
姜遠山笑著道：“臨近結束的時候，后來趕來的那位副主任建議，找專業的人將一部分數據補齊，然后再評估這個投資項目的價值.就因為這個，晚飯都是在開發區招待酒店里吃的便餐，他們打算讓人連夜將缺失部分數據給估算出來。”
“啊？”
羅陽一下子愣住了。
“你也是沒想到吧？”
姜遠山呵呵笑道：“我也是頭一回聽說，不僅如此，明天下午還要去管委會大樓的會議室一趟，聽何高官說，明天可能會有大領導來參加，聆聽這份商業策劃書的內容。”
羅陽：“.”
“陽陽啊，你這次搞了一個大驚喜給領導啊。”
姜遠山嘴里的領導，肯定不是指省里的，應該是特指何高官。
“老何這會兒也在房間里打電話呢，估計是在搖人連夜趕來金陵，幫著完善這份商業策劃書。”
“能幫到忙就好。”
羅陽沒想到臨時冒出來的一個靈感會這么受歡迎，一時間里還有點懵。
“我待會兒還要陪他去吃點宵夜，順帶喝兩口。”
姜遠山不知道羅陽現在的狀態，自顧自的往下說道：“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只要你這個產業園設想能得到上面的認可，開發區肯定會花大力氣來公關，讓這個項目落戶在江寧開發區，到時候老何那件事就”
剩下那點環節就屬于你懂我的圖謀，我懂你的矜持了。
“陽陽，現在我再和你確認一遍。”
說到這里的時候，姜遠山故意頓了頓才接著問道：“如果產業園方案得到了認可，項目就落在江寧開發區了嗎？”
之前打算投資的項目主體是遠帆新能源電池廠，屬于老姜自己的產業，要搬遷到江寧開發區里，不需要詢問羅陽的意見。
現在可不一樣了，羅陽下午發給姜遠山的可是關于新能源汽車產業園區商業策劃書，整個產業園區包含了新能源汽車產業主體項目以及上下游產業鏈上的諸多供應商企業。
這個產業園落戶在哪里，需要羅陽和姜遠山兩人達成一致意見。
“爸，既然策劃書直接發給您了，肯定是交給您去做主了。”
羅陽在姜帆臥室里走動了幾十個來回，覺得有點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
他一只手往后撐在床上，另一只手拿著手機，繼續和姜遠山通著電話：“況且您之前不是說了嘛，這件事要是辦好了，是多贏的局面，有些看不到的東西，還要在后面幾年里才會體現出來.”
“后面幾年才會體現出來？”
姜遠山嘀咕了一句，隨后兩人的通話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姜帆早就從對話里聽出來了，羅陽這會兒在和自家老爸通話，所以頗為乖巧的走出了房間，過了十幾分鐘后才端著一盤水果返回臥室。
看到羅陽坐在床沿上，她甩掉拖鞋，踩著床墊來到羅陽身后跪坐下來，一只手托著水果盤，一只手用叉子叉了水果喂投自家男人。
“你是說房地產開發的事？”
想了片刻，姜遠山反應了過來。
他記起自家女婿多次提起過，兩三年之后，要在陽市做一波城市地產開發，賺的錢也不拿出去，全部都投資在陽市這邊的產業里。
要在陽市搞房地產開發，離不開地方政府的支持。
如果在這次事件上與何高官結下善緣，之前答應的幾件事肯定會兌現，但這還不是結束。
只要他還在陽市任職，羅陽的開發公司不管是拿地還是做項目，相信都會一路綠燈。
“陽陽，你的眼光倒是放的長遠。”
姜遠山感嘆一句道：“我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您的心思不在這個上面嘛。”
羅陽謙虛一句道：“我是什么都做，因此腦子需要活泛一點，您只關注實業制造這一塊，所以瞄準的方向比較單一，但是只要稍微給您透露一點風聲，您的經驗就能立刻判斷出正確結果，這個我可學不來。”
“哈哈哈”
老姜哈哈大笑起來，心情好極了。
“拍馬屁！”
趁著喂投水果時候和羅陽對視，姜帆比劃著嘴型對羅陽道：“臭不要臉！”
“爸，帆帆也在我身邊。”
羅陽一邊嚼著西瓜，一邊用眼神威脅姜帆。
“你和帆帆在一起？”
“嗯，在一起呢。”
羅陽放慢語速道：“她剛才還說我.嗚嗚嗚！”
話說到一半，就被姜帆用小手捂住了嘴。
緊接著，水果盤被放到了床墊上，空出來的另一只手來到了羅陽的腰間。
“好好說話！”
姜帆比劃著嘴型：“你敢告狀就死定了。”
“爸，帆帆威脅我嘶”
真上手擰啊，兩根手指揪住一小塊肉，旋轉180度，那滋味.
“行了，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
姜遠山也聽出來了，羅陽在和自己女兒鬧著玩呢，于是簡單說了一句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通話結束，羅陽立即將手機往床上隨便一丟，轉身就把姜帆壓到了床上。
捉住她的雙手之后按過頭頂，羅陽盯著她的眼睛：“小妞，你偷襲我！”
“誰讓你告狀的。”
姜帆“不屈”的和羅陽對視著：“你多大個人了，小孩子才會向大人告狀，羞不羞？”
“呵呵.”
羅陽輕笑兩聲后道：“是誰拱火的？”
“可你是在太肉麻了，我忍不住了嘛！”
姜帆笑嘻嘻的道：“羅陽，我看老姜開心的很，你拍馬屁有一套哦。”
“我那叫尊重！”
“就是拍馬屁！”
“好好好，這么說是吧？”
羅陽挪開壓住姜帆的身體，趁著她沒有反應過來，用手輕輕一撥，將人翻了身。
姜帆大驚失色。
但是來不及了，羅陽又用半個身子壓了上來，讓她動彈不得。
“啪！”
Q彈十足的手感下，羅陽笑著問道：“這馬屁拍的怎么樣？”
“羅陽，你敢欺負我？”
“啪！”
“羅陽，你死定了！”
“啪啪啪！”
“啊羅陽，不許再打了！”
“啪啪啪！”
羅陽打的有點上癮了：“我會不會拍馬屁？”
“嗚嗚嗚羅陽，我投降了！”
“啪啪啪”
這次不等羅陽開口詢問，姜帆便徹底投降：“羅陽，你不會拍馬屁，是我說錯了，我以后不敢了.”
反正怎么軟，怎么來。
投降到這個份上了，羅陽也不好意思再打下去了。
只是剛挪開身體，姜帆便翻身逃下了床，光著腳逃到了臥室的門口。
“臭羅陽，我才不會服軟。”
她不服氣的沖著羅陽道：“你不僅會拍老丈人馬屁，還會拍丈母娘馬屁，哼，瞧瞧我媽被你哄的，晚上兩只雞腿全夾到你碗里去了”
“哦，是嗎？”
羅陽坐在床沿上，笑瞇瞇的道：“我給丈母娘買一束花也叫拍馬屁？”
“就是，你就是拍馬屁！”
“這話說的。”
羅陽笑的愈發燦爛：“媽操持著這個家，每天都很幸苦，子女回家送一束鮮花給她，肯定能讓她心情愉快，這哪能叫拍馬屁？”
“呵呵.別不承認了，你就是在拍馬屁！”
“我送你鮮花也是拍馬屁？”
“我不一樣！”
姜帆樂呵呵的道：“本姑娘仙女一樣，你送鮮花是應該的！”
“啪！”
姜帆話音剛落，后腦勺就被拍了一下。
“你是說我年紀老了？”
姜帆一下子怔住了，片刻后才反應過來。
她緩緩轉過身，看到自家老媽蕭玉君就站在臥室門口，手里還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
“啊”
姜帆驚叫一聲，接著就跑進了臥室，一頭扎在床上，順手撈過一只小熊娃娃蓋住了頭部。
這一刻接近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