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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3章美麗軟扛在我肩膀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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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蹬蹬蹬”

  走廊上到處都是急促的腳步聲。

  在白宮的局勢研究室內。

  小布殊坐在長桌首位,他面前的煙灰缸里已經堆了四五個煙蒂,嘴里還叼著根煙。

  這玩意發明出來,就是用來消磨煩躁的。

  防長喬納森·W·格林剛做完簡報,屏幕上顯示著伊利諾伊軍隊的進攻箭頭和印第安納州國民警衛隊混亂的防御態勢。

  “布拉莫那個狗雜種,趁我們百分之六十的東海岸機動兵力被釘死在緬因灣,百分之三十的空軍在跟墨西哥人爭奪制空權的時候,從背后捅了我們一刀。而我們在至少五個小時后,才他媽的搞清楚這不是邊境摩擦,而是一場真正成建制的入侵?!”

  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臉色同樣難看:“總統先生,我們部署在中西部的戰略預備隊嚴重不足,從肯塔基或者俄亥俄調兵需要時間,而布拉莫的裝甲部隊推進速度很快,格里市可能撐不過今晚,哈蒙德市也在壓力之下。”

  “那就讓他們快點!”小布殊猛地一拍桌子,“告訴那些該死的州長,把他們能用的人都派上去!國民警衛隊、州警、操他媽的動物園管理員也行!給我擋住!動用一切能動用的力量,把布拉莫的攻勢給我摁死在印第安納!”

  國家安全顧問謹慎地開口,“根據《叛亂法案》,您有權聯邦化各州國民警衛隊,并直接投入國內沖突。…”

  “我們正在打一場內戰!”中情局局長接話,語氣凝重,“而且,總統先生,我必須提醒您,布拉莫在伊利諾伊的支持率不低,他的‘獨立’和‘反抗暴政’口號,在中西部農業和工業衰退地帶很有市場。如果我們反應過度,進行無差別轟炸或者采取可能導致大量平民傷亡的軍事行動,可能會引發更廣泛的社會動蕩”

  “難道這不是已經叛國了嗎?”

  “當他宣布成立國家的時候,布拉莫就是美國的敵人?!”

  “其他人都能有拉回來的可能,但你們別忘了,拉姆斯菲爾德家族已經全死光了,就剩下他了,他能讓我們好嗎”

  小布殊有些失態了,主要精神壓力太大了。

  你殺人全家了…

  一下就室內安靜了。

  半響后……

  幕僚長卡爾·羅夫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的現實主義:“喬治,中情局長的顧慮有道理。這是一場政治戰爭,也是一場軍事戰爭。我們需要在軍事上阻止布拉莫,同時在政治上孤立他。我們必須讓全國,特別是所有人看清楚,布拉莫是叛國者,而不是什么狗屁‘自由斗士’。”

  美國什么人沒有?

  畢竟都能說出:雖然他們死了,但他們得到了自由,這種話說出來,就知道什么傻X都有了。

  小布殊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他最終看向參聯會主席,聲音沙啞,“我授權你,調動所有可用的聯邦力量,包括但不限于聯邦化鄰近各州國民警衛隊,動用陸軍常規部隊,目標只有一個:在印第安納波利斯被威脅之前,粉碎布拉莫的進攻,必要的時候,我授權使用空中力量對identifiedmilitarytargets(已識別的軍事目標)進行打擊,但盡量避免平民區。”

  “至于布拉莫,想辦法暗殺他!”

  “明白!先生!”

  印第安納州,格里市郊外,廢棄的“聯合收割機”工廠。

  這里曾經是豬場,現在還能聞到“大便”的味道。

  A連1排占領了這片廢墟,作為臨時支撐點,工廠的鋼結構暴露在外,墻壁上布滿彈孔,空氣中混合著鐵銹、硝煙和若有若無的尸體焦糊味。

  馬庫斯·科爾曼下士靠在一條斷裂的混凝土橫梁后面,用一塊臟布擦拭著他的M4步槍。

  新兵賴斯坐在他對面,眼神還有些空洞,手里拿著一塊壓縮餅干,卻半天沒咬一口。

  “吃點東西,菜鳥。”馬庫斯頭也不抬,“下次交火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餓著肚子可跑不動。”

  “下士……”

  賴斯的聲音有些發顫,“我們……我們真的在跟其他美國人打仗?我看到了那個戰壕里的小子,看起來跟我弟弟差不多大……”

  馬庫斯動作停了一下,抬起眼皮,渾濁的眼睛看著賴斯:“穿上那身狗屁印第安納的制服,拿著槍對著你,他就是敵人。戰場上沒有‘美國人’,只有‘活人’和‘死人’,你想當哪個?”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熟悉的“咻——”聲,尖銳而致命。

  “炮擊!!隱蔽——!”排長詹金斯中尉的嘶吼通過電臺和現實同時傳來。

  “轟!轟!轟!轟!”

  炮彈如同冰雹般砸落在工廠區域,爆炸聲連綿不絕,震得人耳膜生疼,破碎的混凝土塊和扭曲的金屬四處飛濺。

  “媽的!是120毫米迫擊炮!他們呼叫了重火力!”馬庫斯一把將賴斯拽到更堅固的機器底座后面。

  整個工廠區瞬間被火光和硝煙籠罩。

  一聲慘叫,不遠處一個躲在半堵墻后的士兵被直接命中,整個人被炸得四分五裂,鮮血和碎肉濺滿了旁邊的斷壁。

  賴斯死死捂住耳朵,蜷縮成一團,渾身不受控制地發抖,恐懼再次攫住了他,比第一次交火時更甚。

  炮擊持續了仿佛一個世紀。

  當爆炸聲漸漸稀疏,幸存的士兵們從掩體后抬起頭,耳朵里還在嗡嗡作響。

  “檢查傷亡!報告情況!”詹金斯的聲音帶著急促的喘息。

  “12車被擊中!失去動力!”

  “B組兩人陣亡,一人重傷!”

  “醫務兵!這里需要醫務兵!”

  混亂中,工廠外圍突然響起了密集的自動武器射擊聲和引擎的轟鳴!

  “敵軍步兵!伴隨裝甲車!數量很多!”瞭望哨聲嘶力竭地喊道。

  只見工廠外圍的廢墟和樹林邊緣,出現了大量身穿印第安納國民警衛隊迷彩服的士兵.

  “開火,擋住他們!”詹金斯紅著眼睛吼道。

  殘余的伊利諾伊士兵依托工廠廢墟拼命還擊。M16和M249的射擊聲再次響成一片。

  但敵人的數量太多了,而且攻勢兇猛,他們顯然得到了增援,并且試圖奪回這個關鍵節點。

  “獵犬11,獵犬11!我們遭到敵軍營級規模反撲!請求炮火支援!坐標EchoCharlieSevenNiner…”詹金斯對著電臺大喊。

  “獵犬11,指揮部收到,堅持住,支援正在路上,重復,堅持住!”

  “操!”詹金斯罵了一句,抄起自己的步槍加入射擊。

  馬庫斯和賴斯所在的A組壓力巨大。他們防守的工廠西門方向是敵人主攻點之一,子彈如同雨點般打在掩體上,噗噗作響。

  “砰!”

  一聲狙擊步槍的悶響,A組的一名機槍手腦袋猛地向后一仰,頭盔上出現一個孔洞,一聲不吭地倒了下去。

  “庫里!!!操,有狙擊手!三點鐘方向,水塔!”有人尖叫。

  壓制火力瞬間減弱。印第安納的士兵趁機又向前推進了十幾米,手雷開始扔進工廠內部。

  “頂住!頂住!”馬庫斯一邊射擊一邊怒吼,但他的聲音在震耳欲聾的槍炮聲中顯得如此微弱。

  賴斯看著身邊不斷倒下的戰友,看著遠處如同潮水般涌來的敵人,看著那個被炸碎的士兵留下的血跡,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了截然不同的引擎呼嘯聲,低沉而有力。

  四架A10“疣豬”攻擊機,機翼下掛滿了彈藥,從云層中俯沖而下,它們機頭那標志性的30毫米七管加特林機炮開始旋轉,發出如同撕裂布匹般的恐怖聲響——

  第一輪掃射如同灼熱的剃刀,猛地犁過工廠外圍的進攻隊列,GAU8機炮射出的貧鈾穿甲彈如同一條肉眼可見的火鞭,所過之處,人體、磚石、甚至輕型裝甲車的側面裝甲,都被瞬間撕裂、扯碎、引爆。

  剛才還在瘋狂推進的印第安納士兵的陣線,頃刻間被打得支離破碎。

  一輛M113裝甲運兵車首當其沖,30毫米炮彈輕易地鉆透了它相對薄弱的頂甲,在內部引發劇烈爆炸,車體像個玩具盒子一樣被撐開,炮塔在烈焰中被拋起好幾米高,碎裂的金屬和內部乘員的殘骸呈放射狀潑灑在周圍的廢墟上。

  水塔上的狙擊手火力點瞬間啞火,疣豬的飛行員顯然優先照顧了這些高價值目標,水塔上部結構在機炮的精準點射下崩塌,水泥塊和扭曲的鋼筋混合著人體的組織傾瀉而下。

  “壓制!壓制!別讓他們抬頭!”

  馬庫斯的聲音因為激動和腎上腺素而嘶啞,他幾乎是跳起來,用M4朝著被疣豬火力打懵的敵人方向猛烈射擊。

  賴斯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地獄圖景。

  前一秒還如同潮水般涌來的敵人,此刻在A10炮管下慘叫!

  高溫金屬燃燒的灼熱氣息,還有烤肉的焦糊味,比之前更濃烈,他看到不遠處一個被機炮邊緣掃過的印第安納士兵,上半身幾乎不見了,只剩下腰部以下的雙腿還詭異地站立了一秒,才軟倒下去。

  他感覺喉嚨被什么東西死死堵住,手指摳進了身下的混凝土碎渣里,磨出了血。

  疣豬們一次通場顯然不夠。

  它們在空中靈活地轉向,再次切入攻擊航線。這次投下的是煙霧彈,為接下來的精確打擊標記區域,緊接著是航空炸彈。

  “轟隆!!!”

  巨大的爆炸震波讓整個工廠地基都在搖晃,比之前的迫擊炮猛烈十倍。

  灼熱的氣浪裹挾著塵土和碎屑撲面而來,砸在頭盔和防彈板上噼啪作響。一堵本就搖搖欲墜的承重墻在近失彈的沖擊下徹底垮塌,將幾個來不及閃避的士兵埋在了下面。

  “保持位置,利用掩體!”詹金斯中尉在電臺里咆哮,但聲音斷斷續續,被爆炸聲完全覆蓋。

  馬庫斯縮回頭,劇烈地咳嗽著,吐出嘴里的泥沙,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賴斯,新兵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空洞和恐懼,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麻木近乎呆滯的平靜,眼神死死地盯著前方那片被火焰和濃煙籠罩的死亡地帶。

  “Weetothewar,kid.”(歡迎來到戰爭,小子。)馬庫斯低聲咕噥了一句,不知道是在對賴斯說,還是對自己。

  1996年2月21日晚上,也就是小布殊跟主要人員開完會議后的幾個小時后的國會山,參議院大廳。

  他一臉無奈的坐在下面,聽著上面來自馬薩諸塞州的資深參議員共和黨領袖之一的霍華德·麥卡錫,正在發言席上慷慨陳詞。

  “是的,我們都在關注緬因州的悲劇,關注我們勇敢的小伙子們如何在東海岸抵御外侮!但是,總統先生,諸位同僚,請問問你們自己,為什么?為什么我們會陷入今天這種雙線作戰,不,是三線作戰的絕境?!”

  “是因為一個瘋狂的墨西哥獨裁者嗎?是因為一個叛亂的伊利諾伊州長嗎?不!根本原因在于這個政府災難性的外交政策和國內政策的徹底失敗!”

  “是本屆政府的一意孤行和戰略誤判,激化了與墨西哥的矛盾,最終導致了戰爭的爆發,是本屆政府對國內各州訴求的漠視和強力壓制,催生了對立和分離主義!而現在,總統先生竟然要求我們授予他更多的權力,調用更多的軍隊,去進行一場看不到盡頭的,在我們自己國土上的戰爭!”

  麥卡錫的聲音陡然拔高:“我在此鄭重聲明,我和我的政黨,絕不會支持《聯邦緊急狀態授權法案》,我們不會給一個已經證明無能的政府一張空白支票,讓它把更多的美國年輕人送入中西部和東海岸的絞肉機!我們需要的是談判!是政治解決!是停止這場兄弟鬩墻的悲劇!”

  執政黨議員席位上爆發出憤怒的駁斥:

  “叛徒!”

  “你在給敵人遞刀子!”

  “沒有授權,怎么鎮壓叛亂?!”

  場面幾乎失控,議長用力敲打著木槌。

  場面幾乎失控,怒吼聲、拍桌聲、譏諷聲此起彼伏。議長臉色鐵青,用力敲打著木槌,高喊“秩序!秩序!”,但他的聲音完全被淹沒在沸騰的爭吵中。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小布殊猛地站了起來,他的動作幅度很大,椅子向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他大步流星地直接跨上了講臺,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幾乎是粗暴地一把推開了還在徒勞敲打木槌的議長,霸占了發言席的位置。

  他對著麥克風,一聲咆哮:

  “都他媽的給我住嘴!!!”

  這一聲如同驚雷,瞬間壓過了所有的嘈雜。整個大廳竟然真的出現了一剎那的寂靜。

  小布殊胸口劇烈起伏,他死死地盯著臺下的霍華德·麥卡錫,伸手指著他,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卻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狠厲:

  “霍華德!你站在這里,說得頭頭是道,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政府,推給我!你覺得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的無能導致了這一切!好啊!那你來!你是不是很想坐這個位置?是不是覺得只要你來,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他猛地一拍講臺,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那我讓你來!如果你覺得你能干得比我好,如果你有信心拯救這個國家于水火,我可以現在就讓位!這個總統你他媽的來當!”

  這番石破天驚的話讓所有人都驚呆了,連麥卡錫本人都明顯愣住了,臉上閃過一絲措手不及的慌亂。

  我TMD就是吹牛逼啊。

  兩黨之間不就是互相拆臺嗎?

  這都多少年了的規則了。

  我站起來拆臺,你就尥蹶子了?

  麥卡錫可不是傻子,這時候上臺,那不是自殺嗎?

  但小布殊的話還沒完,他盯著麥卡錫,一字一頓“但是,你要給我記住,霍華德·麥卡錫!如果你接手了,如果你失敗了,哪怕只是讓這個國家的情況比現在更糟一點點,我向你保證,我就抱著你,我們一起從白宮屋頂跳下去!用我們的血,來祭奠這個可能因為我們而毀滅的國家!你敢嗎?!”

  這極端而瘋狂的賭咒,帶著同歸于盡的決絕,讓整個參議院大廳落針可聞。

  麥卡錫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完全不符合政治常規的氣勢徹底鎮住了,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而就在麥卡錫騎虎難下的時刻,臺下在野黨陣營中,一些人也反應了過來,他們不能看著自己的領袖在此刻退縮,有人開始低聲鼓勁,聲音越來越大:

  “霍華德,答應他!”

  “別被他嚇住!你能行!”

  “難道我們偉大的美利堅,49個州的責任,你霍華德·麥卡錫扛不起來嗎?”(兩個州沒了。)

  “對!扛起來!讓他看看!”

  旁邊的人不斷地給他鼓氣,聲音匯聚起來,試圖挽回這尷尬的局面。

  然而,這些鼓噪反而更加凸顯了麥卡錫此刻的猶豫和掙扎,他臉色漲紅,站在哪里,進退維谷。

  你們這幫狗娘X的,有脾氣自己來。

  好了吧,現在坐蠟了吧!

  但話沒說完,忽的國會山就響起急促的防空警報!

  “嗚嗚嗚嗚——”

  警衛忙沖進來,特勤局特工跑到小布殊身邊,“先生,我們先去躲避,有未知飛行器橫跨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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