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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章聽名字就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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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在遙遠的南美另一端。

  巴西!

  在貧民窟里那些信號極差、屏幕碎裂的廉價電視上,突然插播的緊急新聞快訊片段。

  哥倫比亞總統阿曼多·貝內德和巴西總統兩個人用那張嚴肅得有些刻板的臉,正對著鏡頭,用一種宣告的口吻宣布:

  “基于對地區安全的共同責任,以及對跨國犯罪集團日益猖獗威脅的深切憂慮,哥倫比亞共和國、巴西聯邦共和國以及墨西哥,已就成立三國聯合執法與安全框架達成原則性共識,該框架旨在協調行動、共享情報、整合資源,以徹底鏟除盤踞在我們共同邊境及領土內的販毒集團、恐怖組織和有組織犯罪勢力…”

  后面那些冠冕堂皇的尊重主權、法治精神、多邊合作之類的詞句,沒人聽得進去。

  又沒多少營養…

  這種都基本是萬能話,什么時候都能貼上去,以前美國佬為了得到石油,不就用這個借口,當然現在大家只知道,維克托那個瘋狗瞄上巴西的這些毒販了。

  三國同盟!哥倫比亞!巴西!墨西哥亞!聯合!鏟除!

  “干他媽的!”

  一聲嘶啞的咆哮從一個滿身刺青、眼神兇戾的頭目口中炸響,他的目光盯著電視發出惡狠狠的兇光,那胸口和肩膀上全都是紋身,看上去有些駭人。

  他叫“大胡子佩德羅”,控制著幾個街區的芬太尼分銷。

  他猛地將手中半瓶劣質卡莎薩酒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和渾濁的酒液四處飛濺。

  “三國?!貝內德那老狗就喜歡和維克托那個屠夫搞到一起了!還有巴西!我們他媽的在巴西!!”佩德羅的眼睛因為恐懼和暴怒布滿血絲,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困獸。

  從他那樣子看…

  這家伙肯定也存在吸毒!

  他一把揪住旁邊一個嚇得臉色發白的小嘍啰的衣領,“墨西哥!維克托!麥德林和卡利就是被他搞的殘廢了,現在他媽的輪到這里了?!”

  “他要干什么?他要把我們往死路里面逼嗎?!”

  幾個核心手下圍攏過來,臉上再也沒有平日里的囂張跋扈,只剩下慘白和茫然。

  媽的,我們在巴西又沒得罪你維克托,我們就販毒,也沒炸你墨西哥城,關你屁事啊!

  恐慌像瘟疫一樣在狹窄、彌漫著汗臭、大麻味和劣質火藥氣味的空間里蔓延。

  維克托的名字太有名了…

  誰不害怕?

  現在聽了兩條腿都發抖呢。

  “老大…怎么辦?”一個臉上有刀疤的漢子聲音發干,“維克托…他的清掃隊,聽說連老鼠洞都給你炸開…”

  “哥倫比亞那些游擊隊都被他打沒了!巴西警察本來就夠狠了,再來墨西哥亞那幫瘋子…”另一個手下聲音帶著哭腔,“我們…我們跑吧?”

  “跑?!”佩德羅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把推開揪著的人,猛地拔出插在后腰的格洛克手槍。

  “砰”地一聲朝天開了一槍,刺耳的槍聲在密閉空間里震耳欲聾,壓下了所有的嘈雜。

  “往他媽哪里跑?!天上?還是海底?!三國聯手!邊境線就是絞索!你他媽以為你跑得掉?!”

  他像瘋了一樣在原地轉圈,喘著粗氣,汗水浸透了他的廉價背心。

  維克托的名字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冰山壓下來。

  墨西哥亞軍隊的戰斗力,尤其是那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兇悍,是他們這些在街頭巷尾逞兇斗狠的混混根本無法想象的噩夢。

  現在,這個噩夢的主角,要帶著哥倫比亞的殘余力量和巴西的國家機器,一起撲過來了!

  “他們想讓我們死!”佩德羅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恐懼而扭曲變形,帶著一種歇斯底里的絕望,“他媽的巴西政府!他們把我們賣給了維克托!”

  他猛地停下腳步,赤紅的眼睛掃過手下那一張張同樣寫滿恐懼的臉。

  一種毀滅性的、同歸于盡的瘋狂念頭在他被恐懼燒灼的大腦里滋生。既然跑不掉,既然注定要被清掃…

  “聽著!”佩德羅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末日狂歡般的癲狂,“既然他們要來鏟除!那就讓他們看看,鏟除我們是什么代價!讓整個里約熱內盧給我們陪葬!”

  他揮舞著手槍,唾沫橫飛地嘶吼著命令:

  “去!所有人!給我去收賬!把外面那些欠債的窮鬼、那些敢不交保護費的雜碎、那些平時多看一眼我們地盤的混蛋!全他媽給我揪出來!”

  “把庫存的貨!給我散出去!免費散!讓街上的每一個癮君子都他媽嗨翻天!讓他們去搶!去殺!去放火!把警察引出來!越多越好!”

  “告訴其他區的老大!佩德羅說的!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蛋!誰他媽敢縮卵子,老子先滅了他!”

  “血洗!”他最后吼出這個詞,聲音已經撕裂,“在他們動手之前,老子先把里約變成地獄!讓維克托和貝內德看看,他們想抓的毒販是什么樣子!用血把里約的街道染紅!讓全世界都知道!”

  命令像野火一樣傳遞出去。

  幾分鐘前還只是恐慌的毒販們,在佩德羅這種極端命令的煽動下,恐懼迅速發酵成一種毀滅性的瘋狂。

  既然末日已定,那就拉更多的人一起下地獄!他們抄起各種自動武器、霰彈槍、砍刀,臉上帶著絕望和猙獰混合的扭曲表情。

  平靜被瞬間打破,刺耳的槍聲開始零星響起,很快就連成一片。

  絕望的哭喊、憤怒的咒罵、玻璃破碎的聲音、引擎的轟鳴和失控的尖叫,迅速交織成一曲慘烈的序曲。

  毒販們不再是為了地盤和生意,而是為了在徹底毀滅之前,進行一次最血腥、最瘋狂的謝幕演出。

  被逼瘋了的瘋狗!

  里約熱內盧…可沒有什么好人!

  他們要用整座城市的混亂和鮮血,作為對那個剛剛成立的、宣判他們死刑的三國同盟最絕望、最暴戾的回應。

  佩德羅的瘋狂命令如同投入滾油的火星,瞬間點燃了里約熱內盧貧民窟的混亂。

  槍聲不再是零星,而是如同暴雨般傾瀉在狹窄的巷道和涂鴉斑駁的墻壁上。

  絕望的癮君子在免費散發的毒品刺激下,發出非人的嚎叫,砸碎商店櫥窗,點燃汽車輪胎,濃煙滾滾升起,如同地獄的烽火。

  失控的人群像無頭蒼蠅般沖撞,夾雜著暴徒們歇斯底里的咆哮和子彈的呼嘯。

  然而,這片由恐懼催生的末日狂歡并未持續太久。

  最先打破毒販們毀滅性節奏的,并非普通的巡邏警車,而是低沉、壓抑、如同滾雷般由遠及近的引擎轟鳴。

  幾輛噴涂著啞光黑色、造型粗獷厚重的裝甲車像是巨獸,碾過燃燒的路障,無視飛來的流彈,蠻橫地沖進了混亂的核心區域。

  車身上,那個白森森的交叉骷髏頭徽章在火光和煙塵中顯得格外刺眼——BOPE(里約熱內盧州憲兵特種警察營)!!!!

  車門猛地彈開,沒有警告,沒有喊話。

  一群身著全黑作戰服,頭戴防彈盔和風鏡,如同鐵塔般的士兵魚貫而下。

  他們的動作迅猛、精準、無聲,與周圍癲狂的混亂形成令人窒息的對比。

  每人手中緊握的,是BOPE的標志性武器短小精悍卻威力巨大的HKMP5沖鋒槍,以及一些隊員配備的殺傷力驚人的12號霰彈槍。

  “骷髏部隊!是骷髏部隊!”

  一個剛從一棟樓里沖出來,正揮舞著AK掃射的毒販,臉上的瘋狂瞬間凝固,被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取代。

  他尖叫著,聲音扭曲變形,甚至忘了扣動扳機。

  但BOPE的回應比他想象的更快,更無情。

  “嘶嘶嘶——”

  不是震耳欲聾的爆響,而是MP5裝上消音器后特有的低沉點射聲,那個尖叫的毒販身體猛地一頓,胸前爆開幾朵血花,仰面栽倒。

  這不是戰斗,是清掃。

  BOPE隊員三人一組,如同精準的殺戮機器。

  他們不追求隱蔽接敵,而是以絕對的火力和裝甲防護強行推進。面對任何持槍的暴徒,他們的原則簡單而殘酷,先敵開火,格殺勿論。

  一個躲在燃燒汽車后的毒販剛探出霰彈槍管,試圖瞄準。

  “砰!”一聲沉悶卻震撼的巨響。

  12號鹿彈的鉛丸專門打大型動物的。

  汽車殘骸后的身影瞬間消失了大半邊,只剩下噴濺在灼熱金屬上的大片猩紅和碎肉。

  開槍的BOPE隊員面無表情地拉動護木上膛,霰彈彈殼清脆地彈落在地。

  巷口拐角,三個佩德羅的手下正試圖用自動火力壓制。

  “閃光彈!”一聲簡短的葡語命令。

  嗤——!一聲輕響后,是足以致盲的強光和震耳欲聾的爆鳴。

  “啊——我的眼睛!”

  “耳朵!我聽不見了!”毒販們瞬間失去戰斗力,痛苦地蜷縮。

  “嘶嘶嘶嘶…”MP5的短點射如同死神的低語掃過拐角。

  三具尸體抽搐著倒下,其中一個的腦袋像爛西瓜一樣爆開。

  殘忍?高效?在BOPE的字典里,沒有區別。

  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以最快速度、最小自身傷亡,物理清除所有抵抗者。他們不抓俘虜,尤其是在這種全面暴亂的態勢下。任何被視為威脅的目標,都會被瞬間摧毀。

  佩德羅的一個核心手下,“刀疤臉”,躲在一棟相對堅固的混凝土小樓二樓窗口,用一支火力兇猛的FNFAL步槍瘋狂掃射,試圖阻擋裝甲車的前進。

  子彈打在“大蜥蜴”厚重的裝甲上,只留下淺淺的白痕和跳彈的火星。

  “目標,二樓窗口,持長槍。”裝甲車頂的觀察員冷靜報告。

  “收到。”車內操控武器的隊員應了一聲。

  嗵——!

  一聲沉悶的巨響,小口徑機炮開火了。

  那扇窗戶連同后面的人影都還沒反應過來,瞬間被轟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磚石、玻璃和人體碎片,如同被無形巨錘砸碎般噴濺出來,糊滿了樓下骯臟的墻壁。

  “刀疤臉”和他藏身的據點,在不到一秒內化為烏有。

  “不…不…是BOPE!!!”

  一個躲在暗處目睹了“刀疤臉”被轟殺成渣的年輕毒販,褲襠瞬間濕透,牙齒不受控制地打顫,手中的烏茲沖鋒槍像燒紅的烙鐵一樣燙手,被他丟在地上,轉頭就跑。

  他曾經以為自己是這條街的主宰,但現在,他感覺自己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魚,連反抗的念頭都被那殘酷到極致的手段徹底碾碎。

  BOPE的黑色身影和骷髏標志,在他眼中就是行走的死神。

  有部電視劇《精英部隊》其實講的就是這樣。

  佩德羅那“血洗里約”的瘋狂口號,在BOPE高效的火力面前,顯得如此蒼白可笑。

  他們引以為傲的火力、兇狠,在職業化的軍事打擊和毫不留情的處決方式面前,不堪一擊。

  看來,毒販和職業軍隊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不過也是,像墨西哥和哥倫比亞那種被毒販按著打的真的是很少見,很多國家的毒販火力是猛。

  但反恐,只要一個坐標。

  這邊打的熱鬧,而此時的墨西哥城,查普爾特佩克區,英國大使官邸。

  卡文迪很焦灼,30個小時,整整30個小時了,英國方面還他媽的沒打電話過來。

  但剛罵完,桌上的加密衛星電話終于發出了,卡文迪幾乎是撲了過去,手指微微顫抖地按下了接聽鍵。

  “卡文迪。”電話那頭是副首相,“經過最高層緊急磋商,我們授權與維克托進行接觸,目標是確保我們的人安全、迅速、完整地獲釋。”

  卡文迪屏住呼吸,還沒松口氣,對方就又開口了。

  “但是!”

  對方聲音壓低了幾分,“我們理解,維克托需要補償他行動的‘成本和風險,白廳指示,在不涉及核心戰略利益、不公開損害大不列顛顏面的前提下,可以酌情提供一些便利,具體內容,由你臨機決斷,務必謹慎,記住,士兵的生命是重要的,但帝國的體面也不能完全丟棄,把握好尺度。”

  “明白了!”

  掛了電話的卡文迪深吸口氣,對自己的秘書喊,“準備車輛!”

  他得去找維克托好好談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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