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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零章 遵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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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手藝,吳斤兩自然是不服人的,但也要看是什么人,人童明山是這方面的行家,這怎么比?

  他要比的是數量,師春非要提什么質量,這讓他怎么說,他總不能說只要數量不要質量吧。

  算了,不提這茬了,他很不舒服的岔開了話題,“那個什么盧銀有夠囂張的,一個人也敢死追著我們不放,他背后有戰隊指揮中樞掌握我們的行蹤,咱們鉆地下都沒用,要么現在扔掉令牌和身上的盔甲,否則遲早被追上,要我說,真干起來,我們一身的法寶,未必怕他。”

  這就有那么點說氣話的意思了,按他正常的行事準則,不到不得已,沒把握、沒好處的架是不會打的。

  師春立馬訓斥,“就你有法寶?你敢保證人家身上沒有比我們更厲害的法寶?讓別人先試出深淺不好嗎?再說了,不是我們不聽魔道的,是被人追殺沒辦法,這么好的借口不用白不用,現在我們想往哪跑就往哪跑。”

  吳斤兩持懷疑態度道:“問題是我們跑不長久,指揮中樞都估算了,照這速度,半炷香內就能追上我們。”

  師春冷笑一聲,“追個屁,我就不信魔道如此重視此番行動,只會派一個跟我們聯絡的人進來,就算魔道馳援不及,那我也可以找別人幫忙。”

  吳斤兩苦笑,“我說大當家,你還指望別的隊伍救咱們不成?”

  師春嗤聲道:“事先讓你準備的那么多令牌拿手上當擺設嗎?十塊令牌不夠,我就亮出二十塊,二十塊不夠我就三十塊,四十塊,五十塊行不行?我就不信這一帶只有魔道的人馬,我倒要看看各路人馬看到了肥肉來不來,最好是把魔道的都搞來,鬼鬼祟祟的,不知要干嘛,我看他們人死光了,沒人可用了,得指望咱們了,還怎么對咱們保密。”

  “……”吳斤兩一臉錯愕地瞅著他,才意識到,大當家已經順勢而為、臨機決斷到了另一個層面。

  他可以肯定這是臨時起意的,之前報假名字、做假令牌和蒙面時,應該不知道會被這樣追殺。

  這一開始做假令牌,不會就是為了應付魔道的吧?

  他發現大當家哪怕坐了二十年牢出來,也還是那個大當家,

  當然,無論是弄假名字進來,還是做假令牌和蒙面,都意味著一件事情,不到不得已,大當家已經不打算直接往冥界躲了。

  他佩服之余,又有些擔憂道:“蠻喜說沒有了馳援,讓咱們自己想辦法迎戰,木蘭今的女兒在的話,他不可能說這樣的話,顯然是知道木蘭青青已經離開了,怕是不會再給我們之前的支持力度,沒了指揮中樞的相助,咱們不知局面變化,應付起來怕是困難。”

  師春不屑道:“他蠻喜以為他是指揮使就能他說的算了?”

  忽抬手扯下了臉上的蒙面巾,瞅了眼大傘,示意道:“把傘收了。”

  繼而回頭施法朗聲道:“大家把蒙面巾都給收了。”

  后方跟隨的一伙人雖不知什么意思,但還是陸續照做了。

  找吳斤兩確認過假令牌的師春又拿起了真令牌,直接向指揮中樞傳訊道:把俯天鏡鏡像給我。

  這是直接命令的口吻。

  一旁的吳斤兩瞅了眼發出的消息,再看看師春摘下假面后的真容,牙疼道:“幾個意思?”

  師春點出了十一塊令牌綁一串掛腕上,道:“幾方人馬都能精準知道我們位置,各方在指揮中樞那邊有眼線,不炫富哪來的援兵。”

  吳斤兩大嘴立刻裂開到了耳根,一口大白牙的嘿嘿不已,想到真招惹來一大堆人可能產生的各種不測后果,笑的有些酸爽,到時候咱們真能脫身嗎?

  倒也不怕被識破,令牌是認主后才能激活的,原主死后意味著失敗,令牌在山河圖上的標識就會熄滅。

  天庭戰隊中樞,接到師春傳訊的人,立刻傳音將情況報給了蠻喜。

  蠻喜已經對師春那邊的事沒了什么關注興趣,正盯著俯天鏡鏡像里的打斗,聞言略皺眉后,也好奇師春搞什么鬼,當即對左右操控法寶的人給出了查看的指示。

  很快,連連切換的鏡像終于捕捉到了準確目標,畫面中正是駕馭風鱗疾飛的師春和吳斤兩,因風鱗飛旋的光影恍惚,領口搭子上的名字看不太清楚,但認識兩人的還是一眼認出了,畢竟這次沒蒙面,還有吳斤兩那大高個也很明顯。

  當然,那都不重要,臺上臺下數不清的目光齊刷刷盯在了師春手上,想不注意都難,因為師春正拿著一摞令牌在那反復清點查看。

  什么鬼?蠻喜直接傻眼。

  時而踱步走動的木蘭今也頓住了,隔了一陣不見,哪來那么多令牌?

  剛才山河圖在不時切換目標,也沒注意到有沒有發生打斗,不是被追殺中嗎?還有這空閑?

  木蘭今傳音問蠻喜,“他搶來的嗎?”

  他以為蠻喜突然查看,是因為在山河圖上發現了沖撞跡象。

  蠻喜回頭傳音道:“他搶個鬼,五家的令牌顏色不一樣,他手上的令牌全部是天庭戰隊的令牌,除非搶了自己人的。”

  五家令牌顏色不一樣,這個木蘭今還真不知道,還真沒關注過,傳音問:“會不會是別人搶了天庭戰隊的,又被他搶了過去?”

  被人追的像條狗似的,蠻喜倒想知道師春哪來的空去搶這個,當即傳音給手下,讓問問令牌哪來的。

  師春說剛才有人路過扔給他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故而請指揮使明鑒定奪。

  蠻喜聽的太陽穴直突突,趕緊讓俯天鏡鏡像把畫面給切走了,回頭對木蘭今傳音告知情況后,又一陣狂罵,“還說什么聰明,我看就是只傻鳥,擺明了有人禍水東引,想置他于死地,他居然還在鏡像里公然亮相,生怕其他各家的看不到嗎?”

  木蘭今立馬回頭看了看臺下各方的監督人員,看到有人已經將手鉆進了袖子里。

  罵歸罵,包師春本隊的令牌,那可是十來枚令牌,真要是全部落入了盧銀的手中,也是一筆不小的損失,蠻喜立刻命就近的人馬趕去與師春碰面。

  之前還對師春說就近一帶沒人馳援來著。

  當然,這次也不是馳援,蠻喜強行勒令師春將那些令牌都交給前去接應的隊伍,讓師春交出令牌后繼續逃跑,說白了就是幫接應隊伍打掩護。

  蠻喜也是沒辦法,他看過盧銀出手,知道就近的人馬根本不是盧銀的對手,他要先保下那十來枚令牌。

  至于那十來枚令牌的功勞,蠻喜也保證不會委屈師春,這功勞已經先給他們記上了,回頭等師春他們脫身后,保證會把那些令牌還給他們。

  師春表示了為難,說自己身負重責而來,若木蘭今同意,他才會遵命。

  他直接暴露了木蘭今其實能直接聯系上他的真相。

  之前還說無法聯系上女兒的木蘭今,被搞的有點尷尬,但他這種級別的人物臉皮涵養都不一般。

  蠻喜也能體諒師春的難處,人家是來伺候木蘭今女兒的,遇到情況確實得先征得木蘭今的同意。

  形勢緊急,面對蠻喜的拜托,木蘭今能怎么辦,只能是配合,勉為其難地發了個消息給師春,讓他從命。

  師春欣然從命,還回復了消息表示感謝。

  木蘭今以為他在內涵自己,故而在心里冷哼了聲。

  東勝戰隊中樞的俯天鏡鏡像內,衛摩終于看到了師春那熟悉的面孔,也看到了師春手上的一堆令牌,嘴角露出一抹獰笑,立馬讓手下傳訊告訴盧銀,你這趟不會白忙活,解決了師春,令牌上會有大收獲。

  南贍戰隊中樞,接到線報的指揮使明朝風也切出了師春的鏡像畫面,但他不認識師春,何況之前確定了這三千小隊里沒有師春,他現在只認識師春手上那一堆令牌,他這里的高手目前最多的據報也才拿到了三塊令牌。

  明朝風目光一掃山河圖上的光點,迅速命人向那一帶的人馬報知喜訊,通告位置,有好處也不忘通知自己的小師弟,讓其自行決斷。

  北俱戰隊中樞也是同樣的情況,指揮使蘭射不認識師春,但認識那一堆令牌,亦同樣調動了就近位置的人馬去爭取。

  西牛戰隊中樞也同樣如此,也火速向目標就近的人馬傳達了相關消息。

  正在追殺一隊人馬的解云招摸出子母符查看,原來是之前的內線特意傳訊告訴他,說天字號三千小隊手上已經搞到了十多塊令牌,把他搞的有些郁悶。

  算了,他已經反向跑遠了,既然不是師春,那他也沒什么興趣,畢竟等他再趕去,怕是也吃不上了那塊肉……

  呼,一隊人馬斜刺里飛來,相隔遙遙地與師春互給了個事先溝通好的手勢信號,便疾沖師春來向去了,正是魔道派來的馳援的人馬。

  等這隊人馬過去了,師春立馬調整方向,朝著指揮中樞給的碰頭方向去了。

  指揮中樞已經發現了這一帶各方人馬的異動情況,為了搶先拿到那些令牌,命師春與接應人馬相向而行,這樣能以最快速度搶在別人前面碰面。

  不多時,后方已隱約有打斗動靜傳來,天庭指揮中樞忽然傳訊告知,說他們前面大概幾十里的位置有個大峽谷,命他們抵達后火速從山谷中穿過,穿谷時,將那些令牌扔給隱匿其中的接應人。

  前方真的有大峽谷出現后,遵命的師春立刻帶著人俯沖了進去,穿谷而過時,向指定地點等候的幾人甩出了那些令牌,那些人連戰甲都脫掉了,山河圖上應該是不會顯示他們的。

  師春扔下東西時還大喊了一聲提醒,“快跑!”

  他怕接應的人會查看那些令牌,不想讓他們那么早發現令牌有假。

  他估計各方人馬聞腥而來的情況下,此時不察的接應人馬怕是也沒了機會發現令牌的真假。

  他帶隊急速沖出去后,接應的幾人也被嚇得趕緊收起了一堆令牌緊急逃離。

  沖出峽谷跑出不遠后,空中觀察了下地形的師春忽又帶著一伙人沖向了地面,又帶隊鉆進了一處山谷中藏身,緊急招呼吳斤兩使遁地術。

  遁地術有屁用啊,吳斤兩急了,但關鍵時刻還是照做了。

  一伙人一遁入土層崖壁內,師春立刻脫戰甲,并招呼大家,“戰甲能定位,都脫了,趕緊鉆山溜人。”

  鳳池緊急提醒道:“令牌也能定位。”

  師春隨口給了句,“剛才已經一起扔給了別人。”

  蠻喜不是讓把令牌都交給接應人馬么,他完全照做了,一塊都沒留。

  “……”眾人皆怔,本隊的百夫長令牌也能棄的嗎?

  “草,快脫盔甲跑!”忽反應過來的吳斤兩一聲怪叫,趕緊邊脫戰甲,邊施展遁地術帶著大家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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