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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零章 我要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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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仙山的象藍兒一落地,便見梁免帶著侍女迎來。

  梁免不放心她一個人來,所以陪同著一起來了,要不是上面仙山只許象藍兒一人進入,他肯定也要陪著一同前往。

  驟見象藍兒上去了一趟后竟換了身衣裳下來,梁免不免一怔,狐疑道:“換衣裳了?”

  象藍兒已是一副無事人模樣,柔情溫婉模樣笑道:“是鳳姐親手做的,合身嗎?”

  梁免頓感自己想多了,真要是因為跟師春有什么,哪還敢換套衣裳回來,遂笑道:“合身,挺合身的。怎么,鳳姐還是不肯跟你走嗎?”

  象藍兒此行的理由便是來拜會故人,然后主要目的便是見相處多年的鳳池,勸鳳池跟她走之類的。

  她聞言輕嘆,“她已經被師春逼著一起報名了大赦之戰,想走也走不了了。”

  梁免嘴角微動,想到了自己讓蘭射那邊下殺手的事,這樣一來的話,怕是要連累到鳳池。

  不過轉念一想,覺得也不是什么壞事,因為他不太喜歡象藍兒再繼續跟那個青樓老鴇來往。

  面上還是輕聲寬慰道:“好了,人各有志,不可強求,將來她若有什么需要,能幫就幫,其他的也不要想多了。難得來天都一趟,走,我陪你逛逛,看有沒有什么喜歡的東西。”

  體貼入微地抬手示意,雖靠近,卻未貼身,對方雖答應了嫁給他,卻因青樓出身有點敏感,怕隨便了會讓人看輕了之類的,出淤泥而不染,還挺潔身自好的。

  其實就是象藍兒當年對付邊惟康的那一套說辭,梁免也對此保持了尊重。

  而象藍兒此刻則一副‘妾都聽君’的樣子,順從地跟了梁免一行而去。

  雖有一半裝的,但內心里也有一半是情愿的,她這輩子也是自從遇見梁免后,才算知道了什么叫風光,什么叫見識,才算明白了什么叫富貴,無論是當年的青樓,還是后來的無亢山,或是跟了師春后,哪比得上如今,哪怕身為所謂的魔道圣女,魔道也沒讓她見識過今朝的富貴場面。

  梁免來往的人,那真是非富即貴。

  加之時間一晃二十年,她早已淡忘了師春好的方面,再回頭看師春,那真是滿滿的惡心,尤其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害她差點在梁免這漏了餡,令她暗發憎恨……

  送走象藍兒的鳳池,趕緊返回了師春住處,結果發現師春已不見了人影,倒見地上扔了堆象藍兒身上撕爛的衣裳,不由苦笑,趕緊幫忙收拾干凈了。

  然后又直奔靈泉湯池尋找,果然發現師春正在那悠哉泡澡,那般亂來一趟,如今反倒像個沒事人似的,鳳池也算是服了他。

  她走到池邊,蹲身跪坐在了師春邊上,低聲道:“大當家放心,我已經將她安撫好了,她不會亂說的,不會有人知道的。”

  師春扭頭看向她,反問:“你覺得我怕人知道嗎?這事你要如實上報給你上面。”

  “……”鳳池啞了啞,旋即苦笑道:“沒必要,天下美人多的是,犯不著為一個女人置氣,想要咱再找,比她好的多得是。咱們找真好的,她那種好都是調教出來的,都是裝的,不值得。”

  師春樂了,“置氣?我為她置氣?你想多了,二十年前我臨刑時,吳斤兩差點落你們手上,你不會說你不知道吧?”

  鳳池思索了一下,尷尬道:“那事他們當時都瞞著我,我甚至不知道你要被處斬,這事段相眉可以做證,我也是后來才從小姐口中得知的,據說不知怎么就失手了。我若知道上面要對吳斤兩下手,我肯定會想辦法阻止的。”

  “吳斤兩真要落你們手上去了,會是個什么下場,你比我更清楚。”

  師春自己都不敢想象那個后果,若非魚玄兵出手,他那點家底全部要交代到魔道手上。

  想想都后怕和火大,這事以他如今的實力不可能忍氣吞聲,慢悠悠手撥池水,淡笑斜睨池邊人道:“從她象藍兒跟人設套合抓吳斤兩開始,我就沒打算讓她好看。還有抓吳鴻他們幾個的事,沒人泄露線索,能輕易找到他們嗎?

  你問問你們上面到底想干什么?我的人想抓就抓,誰給你們的底氣?

  剛才的事不需要你幫忙隱瞞,你如實上告,傳話告訴你們上面,象藍兒這事就是我的態度,別以為我好說話就能肆意妄為。告訴他們,之前的事若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會很不高興的,你們如此不可靠,我不敢保證我會干出什么事來…我要補償!”

  敢說這話自然源自于底氣。

  他現在搭上了木蘭今的關系,還能再輕易被魔道給拿捏了不成?回頭還不知道誰怕誰。

  他已經想好了,既然木蘭今如此在乎木蘭青青,那他拍好木蘭青青的馬屁就行。

  跪坐池邊的鳳池呆住了,有點麻了,敢情啰嗦一堆的關鍵就最后那四個字:我要補償!

  玷污了象藍兒,還要向人家要補償,怎么敢的,怎么說得出口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鳳池感覺就是有點壓不住自己咧開翹起的嘴角。

  為什么感覺上面真有可能會答應補償?

  她微笑道:“好,大當家的意思我知道了,就按你說的上報。”

  師春又問:“象藍兒扔我房間的破衣裳你沒動吧?”

  鳳池略怔,“我幫你收拾了,怎么了?”

  師春呵道:“我聽木蘭今說,象藍兒傍上了大腿,跟北俱的什么互市少監成雙成對了?”

  話題怎么岔這來了,鳳池不解道:“你想干什么?”

  師春呵呵,“不想干什么,那娘們若再敢像今天一樣跑我面前指手畫腳甩臉色,再敢招惹我,我不介意將她今天扒下的衣裳扔給那個什么少監欣賞。”

  鳳池徹底無語了,今天算是見識了什么才叫魔道中人。

  她隨后摸出了子母符,就要準備直接上報,這是擺明了表示不避開師春,不過丑話還是說在了前面,“我可以照你的意思上報,不過上面會不會答應補償我不敢保證。”

  結果也如同她所言,回復的消息是拒絕,還讓反向威脅。

  至于象藍兒被玷污的事,提都沒提,似乎壓根就不算個事。

  鳳池看后心里是有些酸澀的,也知在上面的眼里,象藍兒本就是用來干這事的,她以前也是,只不過她拒絕了,然后就淪落到了照天城時的處境。

  將消息給師春看后,師春忍不住樂了,“鳳姐,我就奇了怪了,你們上面都是一群豬嗎?我都是要進大赦戰場送死的人,他們是怎么敢讓象藍兒跑來威脅一個將死之人的?”

  鳳池立馬懂了他的意思,這是談判關鍵,左右要死,師春要掀桌子了。

  準備要再次投案,爭取寬大處理,說不定還能避免進大赦戰場,要讓你們在梁免那邊下的工夫一起玩完,要把魔道即將要在魔域行事的事抖出來。

  果然,真擺出要掀桌子的態度后,魔道那邊立馬又慫了,慫的鳳池都忍不住拿著子母符冷笑了起來,是那種徹底絕望的笑。

  又是五十個億,師春又是獅子大開口。

  沒辦法,二十年下來修煉資源被吳斤兩那消耗了不少,若不是明山宗這邊有南公子撐著,結果更甚,而接下來一群修為更高階的人所消耗的資源將會越來越龐大。

  當然,魔道那邊給的也不爽快,說要事后再給。

  師春這里就一個說法,進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出來,要求進戰場前必須先拿到手。

  怎么交接?師春讓以他的名義,把錢存在南公子那。

  結果完全是一邊倒的結果,魔道那邊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事情談妥后,鳳池看著手上的子母符,走神的樣子喃喃自語,“我怎么會給他們賣命那么多年的…”

  竟這么好拿捏,她都想不明白了。

  屏風后面換好衣裳出來的師春都忍不住笑了,“只能說明他們這次在魔域里的動作真的很重要。”

  鳳池抬眼看向他,疑惑道:“大當家,你好像真的一點都不緊張,這一戰,你真的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師春拉扯著衣裳嗤了聲,“我進去了…該擔心的是別人。”

  他想說的意思是,我進去了就躲,該擔心的是別人。

  然剛還如泄了氣的鳳池,聞此言驟然精神煥發,銀牙咬唇,眼里閃閃放光,立馬收了子母符,快步上前去幫師春拉展剛穿的衣裳,還拍馬屁道:“嗯,大當家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師春嗯道:“我也這么覺得。”

  他是真這么認為。

  鳳池也聽出來了,頓咯咯大笑,樂不可支,心頭剛才的那點陰郁徹底一掃而空,就喜歡大當家這自信到不要臉的強大自信,霸氣!

  數日后,報名參戰人員即將進入各戰隊之前,南公子屁顛顛找上了門,在師春幫忙通融下,南公子得以進了觀星閣人馬嚴密把守的仙山。

  一見面,南公子立馬問他是不是往他那轉了筆錢。

  師春伸手示意請坐后,問:“五十個億沒錯吧?”

  南公子兩眼一瞪,“真是你送來的?”

  師春頷首,“放你那,萬一有變,當退路用。”

  一旁的吳斤兩眼瞪的跟什么似的,忙急眼的問:“什么五十個億,哪來的五十個億?”

  師春給了他一個回頭再說的眼神,跟南公子關系再好,也不可能在人家跟前吐露這筆錢的來路。

  之后南公子自然是為當年的事道歉,師春立馬打住,“事出有因,你還幫我照顧了明山宗人馬呢,過去了就不提了,我若不信你,這筆錢也不會存放在你那。”

  好吧,這事就算揭過了,南公子心中是感慨的,世間頭回遇見這般人。

  吳斤兩忽問道:“南兄,這次開賭盤沒有?”

  他的意思是想幫對方避免一下損失,他們這次是要躲起來避戰的,不得暗示一下,免得對方又在他們頭上下注。

  誰知南公子連連擺手,“你別鬧,那五家湊的場子,誰敢拿來下注?我也不敢組這局。里面的戰況,輸家有多丟臉,贏家有多風光,就算有鏡像也不會公開給外面人看的。倒是你吳斤兩,我差點認不出來了,搞什么,怎么胖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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