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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七章 圍著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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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哪跟哪呀,明山宗一伙聽得很無語,難道你大當家的認為這樣討好人家就能讓人家放過你不成  要不是鑒于師大當家之前的戰績和領袖能力,他們當中保不準有人會忍不住跳出來干預。

  道理很簡單,討好完全沒用,這樣做還不如直接脅迫人家。

  李紅酒略顯沉默,就他個人而言,他有他自己想走的路,他其實是不太在乎什么神火不神火的,他更在乎的是同門弟子那一條條性命,人是他帶進來的,也是因為他做出的闖禁地的決定而死的,他是想給死去的人一個交代的。

  既是給自己一個交代,也是給宗門一個交代,他以悟而修,對心境要求其實頗高。

  他表面上無所謂的很,說不在乎那些弟子的死,實則是形勢不由人、是為了保命,其實壓根就沒打算放過師春一伙。

  只要他脫了身,有機會就一定會為那些死去的弟子報仇。

現在師春說不是他們殺的,他不由多考慮了一下,搞錯了人,放過了真兇也不是他想要  但他還是立馬又表現出了無所謂的樣子,“算了,我當時也是在氣頭上,各派之間死傷那么多人,真要每個人都要報仇的話,里面打到外面,外面再沒完沒了報復下去,那這神火盟約也就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大家都在爭奪,哪次事后不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不管兇手是誰,我都懶得去追究了。”

  他生怕這邊是在試探他,所以堅決表示翻過去了。

  師春也堅決道:“哥哥不追究,那是哥哥的事,我不可能不追究,我若是不把兇手給揪出來,就沒臉跟哥哥結交了,這既是我徹底消除你我之間芥蒂的辦法,也是我給哥哥您的誠意。還是那句話,找不出真兇,我就不出去了!”

  李紅酒嘆氣道:“老弟,你何必搞這么辛苦,不過話又說回來,聽你這么一說,我也好奇兇手是誰,你既然知道是誰干的,直接把兇手名字告訴我不就成了。”

  師春擺手,“只是大概知道,也不敢完全確定,萬一不是,豈不成了我在糊弄你,屆時反倒會讓誤會越來越深。找到對方后,我自有辦法驗明真偽,酒哥你在邊上旁觀便可。”

  李紅酒也不好揪住這個話題跟他計較,繼續裝輕松,“我是無所謂的,你既然非要如此,那隨你吧。”

  繼而又話回正題,也是在提醒對方放了自己,朝明山宗一伙努了努嘴示意,“他們真的什么條件都不提,就這樣把我給放了”

  他就算不問這個,師春也要把話題往這上面拐的,聞言卻又連連擺手,“不會有任何條件,提條件豈不成了交易,又怎對得起我對酒哥的一片真情,不過…”

  說到這又頓了頓,等著李紅酒這識相玩意自己來接話。

  果然,李紅酒立馬吹了下頭發,薄嗔道:“自家兄弟,何故吞吞吐吐,有什么話直說。”

  師春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跺了跺腳,又拍了拍鐵鏈子,喟嘆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們畢竟跟了我這么久,我也希望他們能好好的,也希望他們能囫圇出去。

  酒哥,您看這樣行不行,你先看我們表現,我們在出口開啟前,想辦法幫你把兇手揪出來,如果我們做到了,給了酒哥您一個滿意的交代,您就想辦法把我們給弄出去,怎么樣”

  此話一出,明山宗一伙又是一愣,剛不還喊著不做交易要搞好關系么,這繞了一圈的屁話,不還是他們說的那種交易么。

  吳斤兩也同樣愣神了一下,不過很快咧嘴一樂,又差點嘿嘿出聲來,一口牙在夜色中倒是依舊顯白。

  其中的貓膩,明山宗一伙很快也陸續反應了過來,看向師春的眼神一個個也陸續變了味。

  說實話,若非這位大當家之前先跟他們講述過情況,他們現在還真吃不透眼下的味。

  現在才算是搞懂了大當家的意圖,這可不是什么做交換,看似還是原來的交換,實則壓根就不存在什么交換,因為大當家已經跟他們挑明了,壓根就沒指望能靠李紅酒離開。

  而眼下繞了一圈的目的就一個,就是讓李紅酒相信他們這邊要靠他李紅酒離開,相信他們一伙沒了別的路可走,都眼巴巴指望著他李紅酒,將其當做了救命稻草。

  說白了就是要給李紅酒吃下一顆定心丸,讓李紅酒認為自己能拿捏住這一伙。

  那個為表誠意幫忙找出兇手,看似拍馬屁的表現,實則太高明了,等于是讓李紅酒吃了定心丸之余,還有繼續吊住李紅酒的懸柄,避免對方得了自由后會輕易翻臉妄為。

  而那個事后交出尋找神火秘法的說法,又等于是要坐實這就是一場交易,談感情鬼才信,打著談感情的幌子謀利益才真實嘛。

  也等于是讓李紅酒把他們捏在了手里。找出殺人兇手,得到找神火的秘法,應該都是李紅酒想要的,這不就是大當家之前說的,當事情變成他有求于我們的時候,你們擔心的問題其實都不是問題。

  這可比脅迫高明多了,就李紅酒眼下這病秧子狀況,大抵是掉這坑里沒跑了。

  實在是這坑繞的確實有點精深了,他們下意識都想起了當初在天雨流星大會掉坑里的往事,那次好像是大氣磅礴的坑法。

而嘿嘿笑的吳斤兩還看出了點他們沒看出來的名堂,哪怕不知道宮時希跑去哪了,春天這是也沒打算放過呀,跑再遠也得出去吧  出口那邊他們不好輕易靠近辦事,李紅酒可以,春天這是想借李紅酒的手把人給請回來呀。

  他越想,嘴巴裂開的越大了,發現大當家果然還是那個大當家。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這位大當家對李紅酒還有更長遠的念想。

  于是一伙人看向李紅酒的眼神露出了別樣期待,可不是期待他帶他們離開,而是期待看他掉坑里的樣子,那么妖孽的人物掉坑里一定很好玩吧。

  將來說起來,連李紅酒都被大當家坑過,他們也算是能倍感欣慰了。

  李紅酒眼睛眨了又眨,看著師春一副為弟兄們著想的樣子,差點沒笑出聲來。

  就說嘛,老子信了你的邪才會信你只想結交兄弟,不想提條件,就知道兜來兜去脫離不了根本,主要目的還是為了脫身離開神火域。

  他也真是服了師春這家伙,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至于幫師春一伙出去后,師春會不會老實交出神火秘法,人既然是借衍寶宗暗手出去的,控制力就在衍寶宗手上,屆時交不交出秘法恐怕就由不得他們了。

  違背承諾,在出去前出手逼師春交出秘法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只是那樣一來,師春知道必死無疑,怕是死也不會交出去。

  所以問題的關鍵是怎么把人給弄出去,這事他還真不好一個人做主,得跟出口的長老商量好,才能協調出把人弄出去的辦法。

  只是目前出口的情況恐怕有點復雜,這事恐有難度,若實在沒穩妥辦法,那也只有在出去前動手硬撬嘴巴。

  眼下爭取在自己身體緩過來前,先把兇手是誰給搞清楚,看對方的樣子,門中弟子似乎還真有可能不是他們殺的。

  盡管如此想了,但跟門中弟子一起出事的巫珊珊落對方手里的畫面,還是在他腦中又過了一遍。

  一番心思在腦海里轉了圈后,他又迅速響應,又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道:“本就該如此,若兄弟你是個無情無義不管弟兄死活的人,哥哥我還真不敢跟你結交,寧死也不會答應你這種事,把心放在肚子里,這事包在我身上,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還真是說順口了,‘天打雷劈’四個字一出口,兩人目光對視之余都頓了一下。

  不過師春反應挺快,不存在什么尷尬,回頭立馬招手喊道:“還發什么呆我爛命一條,出不出去無所謂的,你們出去的希望都在我酒哥身上,還不快將我酒哥放出來!”

  吳斤兩立馬第一個響應,其他人也知道該怎么配合了,迅速圍了過來,很熱情的樣子幫忙解開鐵索。

  還真是跟什么人混了,就會不知不覺養成什么行事風格,在原來各自門派的時候,哪能虛偽的如此主動,漸漸都有了絕境里求生的覺悟。

  事實上也是因為他們的大當家老是把他們給帶入絕境,絕境這條路走著走著就知道該怎么去適應了。

  之前綁的有多無情,現在就有多熱情,把李紅酒都給搞了個恍然如夢。

  之前被綁時,他是真沒想過自己還能撿回一條命活下來。

  而他也很清楚,真正能讓自己活下來的原因就一個,這幫家伙成了眾矢之的,走投無路,難以脫身,想借他的方便逃離神火域。

  若非如此,焉有命在!

  稀里嘩啦中,鐵鏈子落地,被綁的人得了解脫。

  吳斤兩的服務很周到,竟憑空抖出了一床被子披李紅酒身上,熱情寒暄道:“冷,別凍著了!”

  啪,師春照他屁股踢了一腳,喝斥,“滾一邊去!”

  左右推開礙手礙腳的人后,上前就直接上手解開了李紅酒身上的禁制,然后又拿出傷藥伺候。

  還是頭回被這么多人圍著伺候,向來笑容燦爛的李紅酒笑的臉有點疼,師春見了卻在心里罵他笑面虎。

  很快都消停了下來,裹在被子里的李紅酒盤膝打坐狀,先自我療傷再說。

  奈何師春卻不會讓他的傷這么盡快恢復,何況還有地心塔那邊的事要處理,感覺他的傷勢差不多穩住后,就立馬喚醒他,“酒哥,酒哥,誰把你打傷的”

緩緩睜眼收功的李紅酒很無語,瞟了眼吳斤兩,該招和不該招的他不是已經都招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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