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選？
李源眼眸中閃過一絲激動之色，這位名為金九的神秘存在，提示的再明顯不過，他哪里還不明白？
亞圣絕學，亦有強弱！
像自己所修煉的《百道圣體》，乃是百道帝君以兩條頂尖永恒道和一條高階永恒道合道而成，應該屬較亞圣絕學弱的一類，哪怕如此，想得到一門，對宇宙修行者亦是艱難無比。
當然，李源所修煉《百道圣體》煉體法，乃是以三條頂尖永恒道為基石，已比百道帝君同時期時要強上不少。
而像《燃心》，應該就屬亞圣絕學中的平均水準李源在不朽神殿見到的四門亞圣絕學，應該都屬同一層次。
可按金九的意思，自己完全有希望得到遠在《燃心》《千劍夢界》之上的亞圣絕學。
威能之強，完全有希望接近永恒絕學。
「敢問前輩，這傳承的絕學，可會是完整的絕學？」李源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是自然。」金色虛影露出一絲莫名笑容：「我奉至高存在之命傳法，難道還會傳下殘缺之法？」
李源不由深吸一口氣。
機緣！
大機緣！
完整的亞圣絕學？
《百道圣體》煉體法，自己只得到了前三重，最終篇并未得到，畢竟自己未選擇修煉《百道圣體》的本源法：《燃心》暫時也只得到了上篇，畢竟這是免費贈予的，必須等自己從深淵祭海功成回來，才有希望得到完整的。
以李源的天賦都是如此。
由此便可知，在浩瀚宇宙中，想得到一門完整的亞圣絕學，難度何等高。
雖說以李源如今境界，得到亞圣絕學的上半部便已足夠修煉——但李源有不一樣的想法。
「完整的亞圣絕學，尤其是最終篇，往往蘊含著一位亞圣對自身修行的最高感悟，或許，對我就有啟發指引—」李源暗道。
而一門最頂尖的亞圣絕學，就更為珍貴了。
「金九前輩，敢問達到第二晉升標準，要求是什么？」李源詢問。
「不知道。」金九搖頭道。
李源心中驚。
對方不是古墟的幕后者嗎？怎么會不知道原因。
「我只是這座宇球—但宇球的具體標準，乃是至高存在們定下的。」金九緩緩道：「且每位修行者的標準互不相同，哪怕都是低階準圣，修行萬年和修行百萬年，要求能一樣嗎？」
「所以，針對你的第二晉升標準是什么，我的確不知，唯有你達到，才能知曉一二。」金九道。
實際上，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金九沒說。
就在剛才，金九已查詢了過往記錄，這一座宇球，已有無比漫長歲月沒有啟動了。
直到這次，才突然啟動。
沒有過往的數據進行對比，金九又如何判斷李源的第二晉升標準？
「晚輩明白了。」李源恍然。
看來，對方也只是這座古墟的管理者——而古墟的由來，恐怕是更高層次的存在，大概率是傳說中的永恒。
「第三項好處。」金九再度開口。
「還有？」李源心中微動，對于前兩項好處，他就已十分滿意了，根本沒想到還會有「圣界印記！」金九的虛影忽遙遙一指：「小家伙，別反抗。」
嘩嘩嘩 金九的虛影轟然炸裂，化為了漫天的金光，宛若無數流星在飛舞，緊跟著無數金光又化為海量金色霧氣，霧氣彌散至整個奇異空間，令李源感受到一種玄妙波動。
「轟～」
當金色霧氣觸碰到李源的一瞬，就仿佛徹底活了過來，整個奇異空間的無數霧氣滾動，迅速涌入了李源體內。
快到了李源根本沒法反抗。
又或者說，哪怕李源想要抵擋都無從下手.僅僅瞬息，原本遍布整個空間的金色霧氣便消失的干干凈凈。
而在李源靈魂本源中，已然凝結形成一道璀璨生輝、金芒耀眼的特殊印記。
「劍形印記——這種波動，和源海印記好相似。」李源呢喃自語。
透過這一枚劍形的金色印記。
冥冥中，李源感覺，自己似乎和無盡時空外的一處神秘所在，產生了若有若無的聯系。
只是，這股聯系太微弱了—.不及李源和生命源海的聯系萬分之一。
若非李源靈魂意志比許多帝境都要強大，恐怕都難以察覺。
「小家伙。」已經消失的金九，他的聲音卻再度響起：「此物，名為‘渾天圣令’」若將來，你能功成亞圣，超脫永恒長河，或許能發揮些作用。」
「兩千年后，待你在道圖空間修行結束，再以你的成就選擇亞圣絕學吧！」
「希望—你我有真正相見的一天。」金九的聲音徹底消失。
這方奇異空間。
再度安靜下來。
「真正相見？」李源心中默念：「這金九，是一道靈，還是某位神秘強大的修行者？
剛才降臨的，應該只是他的一道意識。」
達到李源這一層次，眼界都已極高，心中都明白，這浩瀚宇宙中，的確不見永恒境的蹤跡。
哪怕是歷代的至尊、亞圣，恐怕也沒人見過永恒存在。
但是！
永恒們從未真正消失，他們一直在透過各自手段，影響著八十一方黑暗域的歷代宇宙修行者。
「無論出于某種目的，令永恒們不愿真正現世——但毫無疑問，眼前的古墟背后，恐怕是類似不朽神殿幕后的存在。」李源暗道：「我要做的，便是抓住機會，盡可能壯大自身實力。」
實力！
唯有強大實力，才能夠貫徹自身意志以李源的實力，已足以在心夢宇界內貫徹他的意志。
但放眼浩瀚宇宙？還遠遠不夠看。
「修煉吧。」李源靜下心，繼續參悟起眼前的九大永恒道圖，時間流逝，他對所開辟出的四條頂尖永恒道的感悟在迅猛提升。
古墟深處的不可測空間中，金九和紫衣女子、血袍身影的虛影，仍匯聚在此。
「金九。」
紫衣女子輕聲道：「你對這個小家伙未免太好了，竟然還贈予了他一枚圣令雖說我們的圣令名額不少，但圣隕之域中，哪怕他真成亞圣，恐怕也用不到圣令。」
「圣令，雖沒有上稟名額重要，但金九，你這樣做也有些魯莽了。」血袍身影也低沉道。
「紫晶、閻。」金九微微一笑：「你們可知，我剛才查詢到了什么訊息？」
「什么？」
「難道和這個小家伙有關？」紫衣女子、血袍身影都有些好奇。
「這小家伙所在的宇球，已經超過一個圣海紀沒有開啟過了—.」金九緩緩道。
一瞬間！
紫衣女子、血袍身影都安靜了。
超過一個圣海紀？
他們都知道這是何等漫長的歲月，足以令任何一位十階準圣心靈意志都難以忍受如此漫長歲月，心靈徹底崩潰而死。
「圣隕之域，本就特殊，如此久未曾開啟—此次卻又突然開啟，開啟后不久，這個特殊的小家伙就來了」金九輕輕搖頭。
他沒有繼續說。
紫衣少女和血袍身影也沒繼續追問，他們都已明白金九的意思。
「或許。」
「將來，真有相見的一天呢？」金九輕聲道，目光落在投影畫面中靜靜修行的李源身上。
當李源的那一尊真身在道圖空間修行，宇宙內五大真身也在全力以赴共同修行時。
他的另外兩尊主戰真身，在不斷加速前行，已逐漸遠離了宇球。
「嗯？心夢神帝傳訊，讓我兩尊主戰真身，繼續前往魔心湖？」李源終于收到了心夢神帝的傳訊。
在知曉這座古墟的隱秘后。
以李源的打算，是想兩尊主戰真身返回宇宙，好全力以赴修行的——因此，他的化身便立刻去見心夢神帝了。
雖然限于永恒誓言，無法直接說明古墟的的秘密，但李源也能大致說明這座古墟蘊含著驚天的大機緣。
按理，該讓李源以修行為重。
可心夢神帝一反常態，反而要求李源主戰真身務必盡快抵達魔心湖，越快越好。
「難道，是心夢神帝察覺到了什么？」李源暗道，在思索片刻后，他還是決定聽從心夢神帝的安排。
畢竟，一直以來，心夢神帝從不出錯。
況且，六尊真身已在全力參悟，哪怕再多出兩尊真身，也不至于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況且！」
「我在魔心湖應該耽誤不了兩千年吧，等從魔心湖出來，主戰真身返回宇宙內，繼續潛修不遲。」李源暗道。
李源兩尊真身，以超高速不斷飛行了，就這樣又飛向了近一個小時后。
「嗯？」
李源猛然轉頭，以他的感應能力，瞬間察覺到，在不遠處的水域中，正傳遞來數道極為強大的氣息，且距離正在極速逼近。
數秒后。
「轟隆」仿佛天崩地裂般，重重水流震蕩，一座龐大無比的水府宮殿，徹底出現在了李源的感應中。
「水府？比之前碰到的惑絡所擁有的水府更為龐大。」李源瞳孔微縮，僅僅一瞬間，他就感應到了大批帝境古靈的氣息。
在那水府宮殿之上。
更有三尊氣息雄渾、體型龐大、眸子漆黑的古靈，此刻，它們都以無比貪婪的眼神盯著李源，就仿佛碰到了什么無上美味。
「黑古靈？」
「還是三頭？氣息都完全不亞于惑絡，其中兩頭甚至更強。」李源心中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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