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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6、收徒原因,強納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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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現今被衛圖發難,但憐蜈魔尊仍舊不肯輕易放下,心中對衛圖這新晉煉體魔尊“精氣”的垂涎。

  一方面,是本身的欲念作祟。

  龍精虎猛的煉體魔尊,勝過她交際過的萬千男寵。

  另一方面,則是為未來考慮。

  天淵圣城內,新晉的魔尊本就稀少。

  而能為新晉“煉體魔尊”、“七階丹師”的古魔,就更是少之又少了。其潛力,是很毋庸置疑的。

  而且,現今她的所圖也不高,只希望能和衛圖結成暫時的“姘頭”,互補所需,共進陰陽大道。

  不然,以她地位,即便要為此前的“冒失”道歉,也不至于在此刻“唆使”弟子宮舒蘭,讓其必要時,以女色賠罪。

  打的主意,不外乎為“師徒共侍一夫”。

  宮舒蘭,便是她嘗試引誘衛圖的一個突破口。

  “弟子遵命。”

  而得聽此言的宮舒蘭,也未在明面上,拒絕憐蜈魔尊的這一提議,她神色如常、甚至暗有期待之色的答應了下來。

  固然她能看出,衛圖召她前去覲見,所謂的“發泄怒火”,僅是一個由頭……但這不妨礙,她在憐蜈魔尊面前表演一二。

  丹丘山棚戶區的經歷、以及在天蝎老祖身邊“委曲求全”的漫長人生,都使她善于隱藏內心的想法、不露一絲表演痕跡了。

  “去吧。”

  憐蜈魔尊不疑有他,躺在玉塌上的她慵懶的擺了擺手,示意宮舒蘭可以離開了。

  不過,在當宮舒蘭飛遁離開之際,她又忽的杏眼一瞇,粉靨蒙上了一層寒霜,冷聲罵了句“小騷蹄子”,似是在對宮舒蘭適才答應的異常痛快、而心生不滿。

  縱然她也明白,能侍奉一位以“七階丹師”出名的魔尊,對她這弟子來說,絕對算是高攀、沒有不同意之理。

  在憐蜈魔尊面前,沒有絲毫怯場。

  但飛出傀儡坊、踏上前往衛圖洞府的路程時,宮舒蘭亦是滿心的忐忑、以及不安了。

  她難以知曉衛圖的真實目的。

  但她清楚,在這異界他鄉,當不會有魔尊善良到,要拉她一把。

  其點明要她,必是對她有所謀劃!

  “不過,多了此魔對我的垂涎,也不見得是壞事……至少,能多一個制約憐蜈魔尊的手段了。”宮舒蘭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境。

  她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后,這才落步在了衛圖的洞府門口,激活了符信所存的那一道魔尊烙印。

  烙印魔光閃爍。

  片刻后,洞府附近的魔禁消融、大門應聲而開,露出了一條直達洞府客廳的幽深路徑。

  這不是宮舒蘭第一次來衛圖的洞府。

  此前,修復“小猴傀儡”時,她就對衛圖有著多次的拜訪。

  但無論哪一次,都不如今日這一次的擔驚受怕、患得患失。

  “寇……前輩……。”

  走進洞府客廳,遙望了一眼還在煉丹室內,正在掐訣煉丹的衛圖,宮舒蘭微微低下螓首,不漏一絲情緒的上前恭敬施了一禮。

  然而,聽到此話的衛圖,卻毫無搭理的意思,他目光凝視面前的丹爐,一絲不茍的繼續掐動丹訣,熔煉里面的丹液。

  準七階丹藥,盡管還遠無“道丹”那般難以煉制,但其在煉制的過程中,已需丹師動用一定的天地規則,“培育”丹藥了。

  或者說,丹藥的等階一旦到達“準七階”以上,就至少是半步合體之境的強者,才有資格煉制了。

  在煉丹技法上,衛圖極為熟稔,但……在以“法則之力”撬動天地規則,進而“熔煉丹液”、“更塑丹力”的過程中,他就無疑是一新手了。

  容不得他有半點的懈怠。

  當然——

  此刻故意晾著宮舒蘭,也非僅有這般簡單的原因。

  而是作為陌生人,在不表明身份的前提下,他理應對此女冷漠、疏遠。

  真去過分親近,反倒會讓此女惴惴不安了。

  數日后。

  待掐完最后一個丹訣、把丹爐放置一旁暫做“蘊養”后,衛圖這才轉過頭去,看向了站在洞府客廳處、小心翼翼、連大氣都不敢喘的宮舒蘭。

  “梅姑娘,你可知道,寇某為何要在你突破不久后,直接指名道姓的邀你來寇某的洞府見面……”

  衛圖打破沉寂,直接步入正題。

  “妾身……不知。”

  宮舒蘭暗掐指腕,使自己內心鎮定下來后,當即面露茫然之色的抬頭回復道。

  事實上,她對此事也確實不知。

  至今,也不明白衛圖的目的。

  因為她和衛圖的交際,也只有維修“小猴傀儡”那一件事。

  除此之外,她并不記得,自己在衛圖面前表現過、值得讓人垂涎的“殊異”之處。

  ——與師尊憐蜈魔尊關系“不睦”,從衛圖這里求得突破所需的“魔神血髓”,或許算是一點“殊異”。但……要知道,此等事在修界尚且不屬罕見,更何況是在古魔界。

  古魔收取弟子,大多數都是對弟子有利可圖,而非是為了傳承所學。

  “不知?”

  “梅姑娘應是知道的。”

  衛圖冷笑一聲,臉上略有寒色。

  此話一落,心思本就被衛圖牽著走的宮舒蘭,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隱有不妙之感了。

  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

  回到了一開始、眾修以為的,衛圖召她見面的“原因”了。

  ——苛責她,是為了報復憐蜈魔尊!

  以她的角度,并不認為,本就和她“熟識”、還好說話的衛圖,會氣量這般的狹窄,拿她撒氣。

  然而,若換個角度。

  衛圖從一開始,就沒想著拿她撒氣,而是以她為棋子,去對付憐蜈魔尊……這一切,都隱隱能說通了。

  因為,衛圖與她相識的第一面,就猜出了她和“恩師”憐蜈魔尊的關系并不怎么友好。包括后面的交易過程,其只要有心,就不難看出她和憐蜈魔尊的微妙關系。

  “前輩的意思是……”

  宮舒蘭按耐心中的激動,以探尋的口吻問道。

  然而——

  聽到此言的衛圖,卻未給宮舒蘭回話,順勢說下去,其再度冷笑一聲,認真的打量了面前的宮舒蘭幾眼。

  “梅姑娘只需知道。本座有對付你師的意思便可。”

  “現在,你也需告訴寇某……憐蜈魔尊收你為親傳弟子的真正目的了。”

  衛圖抬手向前一抓,一股莫大的威壓瞬間從他掌中而出,降臨在了宮舒蘭的身上。

  “啪”的一聲。

  宮舒蘭被壓倒在地,冷汗涔涔而出,浸濕了衣裙。

  與此同時,一縷隱晦神識亦被衛圖從宮舒蘭的體內抓懾而出,他把玩了幾下后,然后猛地一攥,將其泯滅。

  從宮舒蘭走進他洞府開始,他就發現了這一縷憐蜈魔尊潛藏的隱晦神識。

  只是,在洞府魔禁的禁錮下,這縷神識和憐蜈魔尊乃是“斷聯”狀態,他也就沒有芥蒂的和宮舒蘭“大聲密謀”了。

  但接下來——將涉及到憐蜈魔尊垂涎宮舒蘭的“真相”,為了安全起見,他自不會再讓這縷憐蜈魔尊的神識繼續潛伏了。

  不過。

  以威壓壓制宮舒蘭,倒也非此原因。

  這只是他單純的,給宮舒蘭的一個“下馬威”。

  讓此女知道,他亦有雷霆手段!

  不怕得罪憐蜈魔尊。

  同時,這也是他隱藏自己真實身份的一個手段。畢竟,若是“故人”,可不會對宮舒蘭如此的不講情面。

  “謝寇前輩。”

  察覺魔尊威壓散去,宮舒蘭暗松了一口氣,起身對衛圖致謝。

  “看來,你對憐蜈魔尊的‘神識監視’并不意外……”衛圖微瞇眼睛,語氣多了一絲的認真。

  他突破“七階煉體”也非一日兩日。

  此刻——自不難明白,此前與他在洞府“交易”的宮舒蘭,應不是此女的本體,而是此女借“鬼靈玉”所控制的人傀,即“一魂雙體”的另一“真身”。

  然而,以他的眼力,竟在此事上也一時失察……由此可見,此女鬼靈體“一魂雙體”的這一特質,有多么的不凡了。

  不過,或許也正因如此,此女才敢在呂風的眼皮底下,另搶生意,從他這里索要“魔神血髓”,用以突破,并以此籌謀、一步步的獲得對付憐蜈魔尊的底牌。

  若非憐蜈魔尊的親令——再加之此女剛突破魔帥之境不久,不好更換“身份”,恐怕此刻的他,也無緣得見其本體的到來。

  “寇前輩說笑了,恩師的神識監禁、妾身也是第一次得知。如非前輩相助,以妾身的境界……當是萬難發現的……”

  宮舒蘭搖了搖螓首,苦笑回道。

  “至于……恩師收我為徒的目的……”

  談及這里,宮舒蘭臉色明顯有著猶豫、以及遲疑。

  但在看到衛圖不置可否的冷漠神色后,還是一咬銀牙,說出了原因。

  “前輩可知,憐蜈魔尊所修的功法?”

  “憐蜈魔尊所修的《牝女玄功》,乃是至陰的魔功……其對男修的精氣,有著異常的渴望。同時,也為了彌補功法所缺,需要不斷的吞噬體質至陰的女子陰元……”

  “而妾身的體質,恰好也屬純陰的一種。并且……因是下界的飛升修士,在本源上,于始魔源界頗為罕見,能大大緩解她的功法缺陷。”

  “所以——因此緣故,妾身僥幸成了憐蜈魔尊的親傳弟子,被她帶到了天淵圣城內、悉心栽培。”

  “不過憐蜈魔尊也曾明言,只要妾身突破魔帥后期……每百年固定讓她采補一次陰元,妾身就不會有性命之危……”

  宮舒蘭緩緩說道。

  “《牝女玄功》?”聞言,衛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此女所說的這一‘隱秘’,和他從魁斗魔尊那里,所得的憐蜈魔尊情報,是能夠吻合的。

  只是,他直覺,這里面的緣故,當不會這么的簡單。

  畢竟,單是采補“陰元”的話,憐蜈魔尊麾下的親傳弟子,此刻當不會只有宮舒蘭一個女修,站在了魔帥之境……

  現今,宮舒蘭的言語不實,要么是對此事的具體緣由不知,要么就是對他的防備。

  而不論是前者,還是后者,此刻的他都不宜再繼續深挖下去了。

  除非,真抱著徹底“暴露身份”這一念頭。

  至于在“始魔源界”暴露身份?

  他還沒那么大的膽子。

  兩年前,他之所以在宮舒蘭剛突破“魔帥”之境,就著急傳喚此女——并非抱著就此與憐蜈魔尊為敵,徹底殺死此魔的打算。

  此事,僅是他借口、給宮舒蘭提供的一個“庇護”罷了。

  ——一旦憐蜈魔尊看出,宮舒蘭突破魔帥之境,所用的“魔神血髓”有變。

  那么,他這一故作泄憤的召見,就能暫時保住宮舒蘭的一條性命了。

  眼下,既然宮舒蘭不愿吐露實情,索得他這邊的更多幫助,那么其情況應算尚可、還沒有到特別危急的時候。

  “你倒是警惕……”

  “也罷,寇某也不強逼你。”

  “這是聯絡寇某的魔器,你什么時候想清楚了,再來找寇某。”

  眼神冰冷的掃了宮舒蘭一眼后,衛圖沉吟一聲,一翻手掌,取出了一枚巴掌大小、表面浮有神秘魔禁的金色鈴鐺,以法力遞給了此女。

  “足可聯絡一位魔尊的傳訊法器?”

  聽此,宮舒蘭眼睛微亮,以她智慧,不難明白衛圖所送此寶的價值所在。

  但就在她準備為此道謝之時。

  卻見此刻的衛圖,又忽的駢起右手雙指,向她的眉心之處點了過去。

  望此一幕,宮舒蘭悚然一驚,但面對魔尊的出手,她還是不敢有任何抗拒的,只得眼睜睜的望著此“指力”向她襲來。

  下一刻,一道烏光便從衛圖指尖瞬發而出,落在了她的眉心處,并在轉瞬之間、化作了一個復雜、形似梅花的禁制。

  “回去告訴你師尊,自此之后,你便為寇某妾室了……若她有半點不肯,寇某就在魁斗商會、等她大駕光臨。”

  衛圖眼簾微抬,淡淡說道。

  此話一落。

  宮舒蘭臉色不禁一僵,固然她來時,憐蜈魔尊就說過了,必要之時,可以讓她以“女色”侍奉衛圖。

  但她……又怎會真的抱著此念?

  “侍妾……”宮舒蘭心中黯然,腦海中忽的想起了一位故人的身影。

  現今,不幸的萬幸便是,眼前的這位魔尊,僅是打算以此報復、針對她的師尊——憐蜈魔尊,并非真的打算就此將她強納為妾。

  不過,陰差陽錯下,她這也算是完成了憐蜈魔尊給她所下的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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