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周身的防護,猶如銅墻鐵壁一般似的,滴水不漏。
他的內功深厚無比,刀法凌厲無比,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無盡的力量和精準的控制。
飛馳而來的箭矢在他的刀光刀影之中紛紛被震散,甚至有些箭矢被反彈回去,射向了敵軍,敵軍部份將士中箭而倒,慘叫而亡。
李自成目睹了這一幕,看到三百余名弓箭手密集射擊,卻未能傷及石天雨分毫,不禁勃然大怒。他盛怒之下,奪過一張弓,搭上三枝箭,拉弓如滿月,一氣呵成地釋放。
箭矢如同流星般迅疾,直指石天雨的胸膛。
其力道之強,銳不可當。
石天雨雙腳輕輕一點地面,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騰空而起,躍起足足一丈多高。
他巧妙地避開了迎面而來的箭雨,身形在半空中翻飛,隨即伸出中指,連續彈出三粒赤紅色的礫石。這三粒礫石破空而出,發出的錚錚之聲竟然不亞于李自成射來的三枝利箭。
更令人驚嘆的是,這三粒礫石竟然將李自成射出的三枝箭分別擊中,使得它們倒射向李自成、劉宗敏和紀春三人。
李自成、劉宗敏和紀春三人見狀,連忙就地打滾,以躲避這突如其來的三枝倒射而來的利箭。
劉宗敏在滾爬起身之后,氣惱地揮動令旗,大聲喝道:“馬隊,沖鋒!”
頓時,義軍數千精銳騎兵猶如潮水般疾馳而出,直奔石天雨而去。
萬里無云,晴空之下,陽光燦爛,微風輕拂,似乎大自然也在為即將爆發的戰斗做著準備。
突然間,戰場上煙塵彌漫,塵土飛揚,馬蹄聲如雷貫耳,伴隨著戰馬的長嘶,似乎在宣告著一場激烈的戰斗即將展開。喊殺聲震天動地,仿佛要將整個大地都震得顫抖起來。
在這緊張的氣氛中,石天雨卻對那數千精騎的馳騁而來視若無睹。他的身體在空中又凌空而起,左腳輕點右腳,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刀刃,格擋著飛來的箭矢,一邊以驚人的速度飛馳而來。
他的動作猶如蒼鷹撲向獵物,又似巨鳥穿越森林,充滿了力量與美感。
劉宗敏和他的將士們見狀大驚失色,他們顧不上繼續放箭,急忙回身保護李自成。
然而,他們哪里知道,石天雨的這一舉動其實只是一個虛招?石天雨在空中再次變換身形,右腳輕點左腳,身體斜飛而開,凌空落下之時,正好落在了李自成的坐騎“烏龍”之上。
他雙腿一夾,手提韁繩,那馬一聲嘶鳴,馱著石天雨狂奔而去。
義軍的數千精騎緊隨其后,策馬追趕。
石天雨這次前來,并非為了逞一時之勇。
他的真正目的是繼續“引蛇出洞”。
于是,他策馬奔向岔路,專挑崎嶇的山路狂奔。
羊腸小道上,林密樹蔭,枝葉搖擺,荊棘叢生,山路崎嶇難行。
數千精騎只能單人單騎穿過。
其他人只能跟在后面。
在這場鬧劇般的追逐中,誰又敢輕易的靠近石天雨呢?
率領兵馬的將領看著石天雨漸行漸遠,而身后的人馬還未趕到,只得勒馬等待。
然而,等到大隊人馬趕到時,石天雨早已不知所蹤。
短短半柱香的功夫,義軍的數千精騎就被石天雨遠遠地甩在了身后。
李自成萬萬沒有想到,不僅沒有抓到石天雨,反而損失了十幾名侍衛和數百名士兵之命,甚至連心愛的“烏龍”寶馬也丟失了。他氣得幾乎要吐血,但很快,他迅速調整情緒,命令手下立即前去通知張獻忠:石天雨在西安境內出現了。
便在此時,義軍“闖王”高迎祥之女高慧珊接應鐘萬強、丁華江、吳洪江等數十名高手來了。
李自成只好讓劉宗敏入城傳令,全體將士列隊相迎鐘萬強等人。
太陽高懸于天際,散發出溫暖的光輝,普照著大地。
石天雨手握降龍木刀,一邊揮刀抵御身后密集的箭矢攻擊,一邊用力拍打烏龍馬的臀部,驅使其向驪山方向疾馳。
一陣奔跑,石天雨成功甩掉了緊隨其后的追兵,心中暗自思忖:我若前往驪山,豈不是會牽連張姑娘?李自成此次未能捕獲我,定會派遣眾多義軍及武林高手追捕我。
常言道,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我何不前往張獻忠的咸陽?
張獻忠斷然不會料到我此刻竟有膽量再次闖入咸陽。
于是,石天雨立刻改變方向,再次向咸陽疾馳。
途中,他將身上的白衣撕裂,頭發弄得蓬亂不堪。
當石天雨抵達咸陽城門時,守城士兵認出了他跨下坐騎是李自成的寶馬“烏龍馬”,便恭敬地詢問:“敢問英雄是否為李闖將所派?”
石天雨迅速思考,意識到對方已認出李自成的坐騎,便含糊其辭地點了點頭,用沙啞的聲音回答:“李闖將命我前來拜見張大王,有緊要之事稟報。”
守門士兵隨即放行。
天色漸暗,城中燈籠發出微弱的光芒。
寒風驟起,咸陽城在寒風中顯得格外蕭條。
石天雨進入城內,緩步騎馬而行。
只見城中巡邏的士兵一列列走過,對任何可疑之人立即進行捆綁。
于是,石天雨投擲一粒石子,擊倒了巡邏隊伍的最后一名士兵,迅速下馬,將那人拖至隱蔽處,脫下自己的衣物,換上那士兵的服裝。
由于義軍的服裝已經統一,高迎祥部與張獻忠部的服飾相同,石天雨又揮刀割下那人的頭發,粘在自己的唇上作為胡須,隨即策馬直奔張府。
夜風凜冽,樹枝搖曳,樹葉在風中發出沙沙聲響。
張獻忠所掠奪的民女已被石天雨救出,他對自己的小妾又毫無興趣,失去了這些娛樂,心中感到極度沮喪。每當心情煩躁時,他便破口大罵。
眾將士和侍衛都小心翼翼,生怕不慎觸怒張獻忠,不敢輕易靠近。
此時,張獻忠正四仰八叉地坐在椅子上,腦瓜子里面轉悠著找個溫柔鄉陪伴自己的想法。
突然,一個士兵風風火火地跑進來,“撲通”一聲,單腿跪下,一本正經地說道:“大王,李自成在西安城外瞧見石天雨那兔崽子的蹤影了,石天雨那兔崽子讓人家給打敗了,正往驪山那兒溜吶。小人騎著烏龍馬特意來給您通風報信兒。”
張獻忠一聽,眼睛都亮了,趕緊把士兵扶起來,手一揮,賞了他一錠白花花的銀子。
然后,張獻忠一招手,召集了一幫高手,急匆匆地準備出城去追人。
他決定親自出馬,連夜就奔驪山而去。
那個士兵跨上烏龍馬,緊跟著張獻忠他們。
張獻忠親自出馬是因為他怕石天雨那混蛋要是跑到驪山,會對他妹妹張獻玉不利。
驪山那地方,峰頂九龍頂老高老高的,海拔一千三百多米,松樹柏樹綠油油的,遠遠看去就像一匹青色的駿馬,所以叫驪山。
這山美得跟繡出來似的,還得了個“繡嶺”的外號。
太陽落山的時候,驪山在晚霞里金光閃閃,那叫一個好看,人稱“驪山晚照”。
天亮時刻,張獻忠他們終于到了驪山腳下,發現一匹白馬在那兒悠哉悠哉地吃草。
他們一眼就認出那是石天雨的白龍馬。
張獻忠一拍大腿,高興得直叫:“石天雨那混蛋肯定就在附近!叢松柏,你帶人去把那馬抓住,其他人埋伏四周,獻國他們跟我上山。”
叢松柏這猛將一聽,立刻帶人沖出去。
那白龍馬一受驚,撒腿就跑。
叢松柏他們四散追去。
那個騎著烏龍馬的士兵狠命抽了幾鞭子,烏龍馬像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一下就把其他人甩在了后面。這兩匹馬都是千里挑一的極品,跑得飛快,轉眼間就把叢松柏他們甩沒影了。
叢松柏他們追不上,只好掉頭回驪山腳下等著。
其實,那個騎著烏龍馬的士兵,正是石天雨本人。
此刻,白龍馬與烏龍馬這兩匹駿馬一前一后,疾馳如風,其速度之快,令人嘆為觀止。
它們奔馳至距離驪山約二十余里的地方,石天雨突然勒緊韁繩,令烏龍馬停下,隨即矯健地躍上白龍馬,動作流暢而迅速。
緊接著,他將烏龍馬飄移至系統空間大花園的大馬廄中,將其囚禁起來。
隨后,石天雨騎著白龍馬隱入山林之中,消失在茂密的樹林之中。
張獻忠率領一群侍衛,沿著臺階上山。
那臺階路長達三千多米,跨過半山腰的“斑虎石”處,向西直上山峰至“晚照亭”。
再往前走一會兒,便來到了西繡嶺第三峰上的老君殿前。
老君即老子。
老君殿為驪山的著名道教官觀。
張獻玉與她的師父月壽師太、師姐梅蘭、師妹梅花四人便在老君殿附近帶發修行,習文練武。
稍前,張獻玉回歸師門,將自己與石天雨救民女之后發生的事一一向師父稟報了,請求師父月壽下山去救石天雨。
月壽師太慈愛地撫摸著張獻玉的頭發,溫柔地說道:“乖徒兒,雖然石天雨俠名傳天下,
但是,我們也不能公然與義軍作對啊!
況且,以石天雨的武功,沖出李自成的包圍圈是沒有問題的。他敢讓你先走,自有他的打算。所以,乖徒兒你不必擔心,為師先讓你師姐喬裝下山打聽一下再說吧。”
張獻玉無奈,只好遵從師命,回房歇息。
回想著這些天來石天雨對自己的好,她卻是整夜難眠。
想起在茂陵與石天雨斗嘴,張獻玉又時不時獨自發笑。
師妹梅花不解地問:“師姐,為何發呆發笑?”
張獻玉俏臉一紅,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你先睡吧。”
然后,她又想起石天雨嚇她茂陵有鬼,自己緊緊抱著石天雨的情景,心頭又甜又酸。
再想到石天雨路遇李自成,不惜讓自己先行騎著他的寶馬逃走,心中又是很感動,又為石天雨擔心。張獻玉迷迷糊糊的,直到天明才入睡。
不料,卻聽到了張獻忠的聲音,遂大驚而起,匆忙穿衣而出。
張獻忠見妹妹安然無恙,壓在心頭上的一塊大石登時放下。
他親切地對張獻玉說道:“妹子,李自成派人知會兄長,稱在西安城外發現了死石魔的行蹤,正逃往驪山方向,這可把兄長給嚇壞了。
兄長怕他對你不利,所以,兄長連夜趕來,果然在山下發現了他的馬。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別看張獻忠貪婪殘暴好色,但是,他對自己的親妹子卻十分關心,十分疼愛。
張獻玉心里暗暗好笑:那馬可是自己故意留在山下的。
她聽得張獻忠稱石天雨正逃往驪山,便知道石天雨已經脫離了危險,也把壓在心頭上的大石放下了,遂說道:“大哥,妹子沒事的,有師父和師姐妹在吶,你軍務繁忙,還是先回軍營吧。”
張獻忠曾經為民女一事與張獻玉鬧翻,知道她看不慣自己的作風,也不想她留在軍中過刀尖上的日子,便扶了扶妹妹的肩膀,憐愛地點了點頭。
張獻忠隨后向月壽師太告辭,率眾將士下山而去。
他下到山腰,還怕石天雨會伏在山林中,便讓叢松林率二十名侍衛守候在老君殿附近,嚴密地守護著張獻玉。
豈料下得山來,卻見高慧珊正在與叢松柏爭吵。
張獻忠大愕,忙問叢松柏:“怎么回事?”
清晨的微風略帶涼意,露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澤。
驪山的景色宛如一幅精致的畫卷,令人不禁贊嘆自然界的巧奪天工。
在這如詩如畫的美景之中,叢松柏向張獻忠躬身報告:“大王,我們不幸中了敵人的詭計。
方才,騎乘烏龍馬的那位,正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死石魔。高姑娘前來通報,指責我們讓死石魔逃脫。因此,末將與高姑娘之間發生了激烈的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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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獻忠急忙詢問詳細情況,得知烏龍馬原為石天雨所奪,不禁怒火中燒,氣得全身顫抖。
他憤怒地命令叢松柏率領部隊追回叢松林,并未向高慧珊告別,便面色陰沉地跨上馬背,帶領眾將士迅速離開驪山。
高慧珊深知張獻忠的急躁脾氣,不敢輕易觸怒他。
于是,她命龔寒玉派遣弟子將情況通報給中原武林,并帶領親信侍衛返回西安城。
張獻玉目睹兄長漸行漸遠的身影,內心不禁泛起難以名狀的失落之情。
然而,當她得知石天雨已經安然脫險的消息后,心中的陰霾略有消散,感到些許慰藉。
此時,月壽師太雙手合十,緩緩向她走來。
張獻玉聞聲轉過身來,恭敬地詢問:“師父,您有何貴干?”
月壽師太深情地對張獻玉說:“玉兒,我們該回去了,石王爺想必已經安全無虞。”
言畢,她牽起張獻玉的手,轉身欲要離去。
月壽師太深知張獻玉的心思,她不希望自己的愛徒步自己的后塵,最終選擇遁入空門。
她期望張獻玉能夠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人生。
太陽緩緩升起,風和日麗,美景令人心曠神怡。
張獻玉依依不舍地轉身,師徒二人,正欲邁步回庵。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寧靜:“師太,張姑娘!”
月壽師太和張獻玉回頭一看,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來者竟是石天雨。
張獻玉聲音顫抖地驚問:“大,大哥,您怎敢再次返回?義軍的將士們正在四處搜捕您吶!”
石天雨卻淡定的含笑著回答:“有何不敢?義軍此刻恐怕正四處派人守衛邊界,他們怎會料到我會來此?他們不是剛剛來此搜查過嗎?”
月壽點了點頭,說道:“石施主說得有理。義軍他們絕對料不到石施主會再來此山。石施主,您救了小徒,貧尼感激不盡,但女庵不留男客。施主,只能委屈您在庵外結舍而居了。”
石天雨說道:“謝謝師太關心,晚輩風餐露宿已成習慣,我在驪山暫避幾天就會走的,打擾了。”說罷,抱拳拱手,向月壽師太一揖到地。
張獻玉連忙從庵里端出一些饅頭來給石天雨吃。
月壽師太看著愛徒對石天雨如此,她心里暗暗地嘆了口氣,轉身回尼庵了。
張獻玉看著師父的背影一會,又轉身低聲對石天雨說道:“大哥,您怎么還敢回來?”
石天雨笑道:“回來和你斗嘴唄。一天沒和你斗嘴,我就感到不習慣。”
張獻玉嗔罵道:“您總是不正經,噎死您!”
嗔罵罷,轉身握劍割草伐木,為石天雨結舍搭床鋪。
石天雨吃完饅頭,上前對張獻玉說道:“妹子,怎么一下子對我變得那么溫柔?”
張獻玉俏臉一紅,羞羞答答的口是心非的說道:“您幫過我,我幫回您,不成嗎?”
石天雨又笑道:“我若是在此住上十年,你是不是天天過來幫我呢?”
張獻玉但聞此言,心頭一陣狂喜,說道:“真的?你若真在此住上十年,我一定天天過來幫你,要不要拉鉤上吊?”說罷,伸出無名指來。
石天雨哈哈笑道:“開玩笑的。不用了,我這人講話不守信用,就當我剛才沒說。而且,我除了要統兵前往遼東打仗,還要鎮守西涼。我這輩子苦命啊!”
張獻玉“呵呵”一笑,說道:“天色晚了,大哥,您早些歇息吧。”
石天雨點了點頭,目送張獻玉回庵。
待張獻玉走遠,石天雨便走進系統空間里,飛往大山碧湖畔的冰川神水宮里,陪伴柳如菲、西方智、煒彤、燕婉、青青等等諸美陶醉快樂。
次日黎明時分,陽光燦爛地灑滿了大地,張獻玉在完成了個人武藝修煉之后,再次踏上了前往石天雨居所的路途。
她心中充滿了對這位她內心深處敬仰的石王爺的思念與敬意。她不僅僅是為了看望他,更是渴望能夠與他待在一起,享受那份難得的陪伴。
石天雨的居所坐落在一片寧靜的山谷之中,四周被茂密的樹林環繞.
清晨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張獻玉穿過一條蜿蜒的小徑,來到了石天雨的門前。
她輕輕地敲了敲門,心中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期待。
門緩緩打開,石天雨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即又恢復了平日的沉穩。
張獻玉微笑著向他問好,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溫馨而和諧。
他們在草廬前坐下,石天雨泡了一壺香茗,兩人一邊品茶,一邊談論著武學之道和江湖趣事。
張獻玉聽得津津有味,不時發出會心的笑聲。
她感到無比的放松和愉悅,仿佛所有的煩惱都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隨著時間的流逝,太陽漸漸升空,陽光透過樹葉灑在他們的身上,溫暖而柔和。
張獻玉心中非常清楚,這段與石天雨共度的時光是多么的寶貴和難得。她內心深處渴望能夠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與他一起分享每一個美好的瞬間,感受彼此的陪伴和溫暖。然而,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仿佛一眨眼就消逝在了指尖。
隨著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張獻玉不得不帶著深深的不舍,離開了石天雨,回歸尼庵。
這一刻,她和石天雨之間的分別仿佛是一場生死離別,每走幾步,她都會忍不住回頭望望,心中充滿了依依不舍。
她轉身回望,眼中盈滿了對石天雨的深情和眷戀,仿佛在用盡全力記住他的每一個細節,生怕這一別就是永遠。
第三天早上,當張獻玉走到石天雨的茅屋前,意外地目睹了石天雨在屋前空地上舞刀弄劍的情景。石天雨的動作矯健而有力,刀光閃爍,宛若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銀色的弧線。
石天雨察覺到聲響,轉頭望見張獻玉的到來,便停下手中的刀,收刀而立。
此時,旭日初升,陽光透過樹梢灑下斑駁的光影,微風輕拂,泛黃的草叢隨風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張獻玉面帶微笑,步履輕盈地走向前,對石天雨說道:“兄長,您的勇氣實在令人欽佩!難道是吞食了熊膽嗎?呵呵!那些義軍的將領們遇到您這位命中克星,恐怕也只能自嘆命運不濟了。”
石天雨微微一笑,說道:“妹子,你是否聽說過我當年解漢中之圍的壯舉?你是否聽說過我在遼東戰場上英勇作戰的故事?你是否親眼目睹過我在新秀大賽上擊敗天平并擊斃天尊的場面?”
張獻玉聆聽石天雨一連串的反問,心中不禁贊嘆他的機智,同時也為他的處境感到憂慮。
她感到石天雨在這個世界上確實不易,換作他人,或許早已遁入空門,或選擇自我了斷。
此時此刻,張獻玉在石天雨身上看到了一種不屈不撓的毅力和堅強。她怔怔地凝視著石天雨,心中盈滿了敬佩和感動。
石天雨這次卻被張獻玉的目光看得有些尷尬,便戲謔地說道:“妹子,你為何總是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有何深意?”
張獻玉面頰微紅,急忙轉移視線,說道:“您別自戀了!瞧您胡子拉碴,衣衫襤褸,簡直像個丐幫弟子。不過,小妹確實非常佩服您,真的。您處境如此艱難,卻始終堅韌不拔、樂觀向上、勇敢面對,我在義軍中生活了那么久,從未見過第二人如您這般。”
“哈哈哈哈!”石天雨開懷大笑起來,說道:“哦,今天,我真是欣喜若狂,終于有人夸贊我了,而且,夸贊我的人還是一位絕世佳人。”張獻玉頓時面紅耳赤,“撲哧”一笑,急忙跑回庵中,但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次日清晨,張獻玉再次來找石天雨,卻發現他已無影無蹤,急忙四處尋找,不住地呼喚:“兄長,兄長,您在哪里?兄長,您,您離開了嗎?”
然而,山上卻寂靜無聲。
張獻玉心中暗自思忖:這位兄長究竟去了何方?
于是,張獻玉便走進石天雨的茅屋,只見屋內空無一人,床鋪前,用刀刻著一行小字:“妹子,別了!代我向令師問好!石天雨。”
張獻玉頓時淚如雨下,跌坐在草墊上。
與石天雨相處的這段時光,不知不覺中,她的心已悄然系于石天雨。而石天雨本是性情中人,與張獻玉相處一段時日后,亦對這位純真憨厚的美麗女子產生了情愫。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石天雨真正成熟了,學會了抑制自己的情感,不敢面對張獻玉那充滿情感的目光,最終選擇了默默離去。
咸陽。
在這個氣候乍暖還寒的時節,李定國、張獻國、帥林、王蟈等將領各自率領一千騎兵,奉命出城執行任務。他們分別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出發,搜尋石天雨的下落。
然而,這個石天雨似乎對義軍的到來有所警覺,一看到義軍便迅速逃離,而且他騎的馬匹速度極快,使得義軍不得不追出很遠的距離。
張獻國、帥林、王蟈等人率領的部隊在追擊過程中表現得非常積極,盡管他們始終無法追上石天雨,但仍然堅持不懈地遠遠地追著,并且還不時地發出放箭的命令。
然而,張獻忠麾下的大將李定國卻有著不同的想法。
他在追擊的過程中逐漸產生了懷疑:
既然自己這邊發現了石天雨,那么其他方向應該就不會再有石天雨的蹤跡了,為何不見其他三路兵馬向自己這邊聚攏呢?
于是,李定國決定讓將士們暫時停下來,派遣幾名親兵分別向南、北、東三個方向查探情況。如果這三個方向都沒有發現石天雨的蹤影,那么就讓這三個方向的人馬停下來,向自己一方聚攏。
在幾名親兵離開后,李定國忽然又想到,石天雨的武功非常高強,這不僅僅是江湖傳聞,而是他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
石天雨曾經闖入王府,在千軍萬馬之中依然毫不畏懼,又怎么會害怕自己這一千多人呢?
為何他一旦發現自己領兵追去,就像逃難一樣迅速逃離呢?
李定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心中突然涌起一陣寒意。
他開始懷疑,這個石天雨會不會是假冒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可就嚴重了!
于是,李定國勒住韁繩,沉思片刻,心中暗道:如果自己追擊的真的是一個假的石天雨,那么情況就非常不妙了!
想到這里,李定國立刻命令幾名親兵分頭行動,分別前往張獻國等人的兵馬所在的方向,提醒他們小心中計,最好盡快返回城中。
同時,他連忙喝令眾將士迅速返回咸陽城。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