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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朱高熾嗞了朝臣一臉童子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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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車吱呀行進中,詭異墜地聲傳出。

  徐妙云驚的捂嘴,含笑看向朱棣,“大黃在宮內隨意排便,不好吧?”

  “是老頭子讓咱們回來的,沒事。”朱棣含笑說著,轉頭向大黃:“大黃,別怕,別害羞、別拘束,想拉就拉。”

  啪嗒……啪嗒……

  大黃好似聽懂了鼓勵,十分‘囂張’,邊走邊拉,緊接著,還停下來……

  隨即,‘嘩啦啦’水聲響起。

  水聲結束,愜意哞了一聲,輕輕甩動尾巴,重新牽著板車緩緩前進。

  徐妙云被逗笑,抱著兩個小家伙,騰不出手來,用肩頭撞了撞朱棣,笑道:“父皇要是知道,你這么糟踐他的皇宮,非和你吹胡子瞪眼。”

  四郎分明就是故意報復。

  朱棣笑笑。

  老頭子派個小太監出宮,打著母后的名義,道德綁架,給他心里添堵。

  他不過就是縱容大黃,在宮里留下到此一游的痕跡罷了。

  這算得了什么。

  “大黃,回村后,你就可以和伱幾房妻妾好好吹噓,你還在皇宮留下了到此一游的憑證……”

  咯咯……

  “四郎,求你別說了。”徐妙云笑的前俯后仰。

  懷中,小雍鳴、小祈婳看娘親笑的高興,也咿咿呀呀笑個不停。

  直到靠近六部官衙。

  遠處黑壓壓一片人,遠遠觀望。

  徐妙云才好不容易平緩笑意,含笑瞪了眼朱棣。

  然后迅速收斂笑意,正襟危坐。

  “來了!”

  御書房門口。

  朱元璋看到牛車,頓感揚眉吐氣,扭頭,微微仰著頭,“看吧,咱說了,這回他們會回來。”

  馬秀英沒好氣瞥了眼。

  也不知是誰,不自信,派小太監打著她的名義出宮。

  不過,此時此刻,她懶得搭理這個男人。

  望著六部官衙前的人群,擔憂道:“不會有不開眼的,難為老四吧?藍玉在不在?”

  朱元璋拉住馬秀英,沒好氣道:“你兒子,是吃虧的主兒?安心在這兒等著!”

  他不信,一個把呂本氣的,現在還躺在病榻的主兒,連這點小場面都應付不了。

  何況,這些人未必敢招惹混賬老四。

  藍玉、呂本已經是前車之鑒。

  “來了!”

  “我等要告訴朱四郎,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他最好向陛下婉拒遼東之行。”

  “太孫出任何差錯,他都擔待不起。”

  牛車靠近,安靜觀望的人群,忽然響起竊竊私語。

  胡惟庸隱晦觀察,唇角冷笑一閃而逝,‘我雖然不便出手,可其他人也敵視朱四郎。’

  他現在正忙著收拾以前那些不干凈之事。

  需要低調。

  朱四郎是朱皇帝夫婦請回來的,針對朱四郎,惹怒朱皇帝,對他沒有好處。

  不過沒關系。

  敵視朱四郎的大有人在。

  太子系就不用說了。

  非太子系的同僚,也不愿朱四郎入仕,加之朱四郎考中秀才,朱皇帝炫耀嘚瑟,大伙兒心里都不痛快。

  不敢對朱皇帝,但可以對朱四郎!

  滿朝文武難得如此團結。

  就算不能把朱四郎怎么樣,也可以給朱四郎當頭棒喝!

  兩個小家伙,感受到氣氛不對,也不咿咿呀呀,說嬰言嬰語了,窩在徐妙云懷中,睜著黑豆豆的大眼睛,看著前面……

  幾百號人,穿紫批紅,義憤填膺,氣勢著實不弱。

  “別怕,有阿爹和娘親。”

  朱棣聽到徐妙云的輕柔安撫聲,轉頭……

  徐妙云低頭,輕輕拍著兩個小家伙,安撫著。

  “來,把雍鳴給我,小家伙已經很長時間沒撒尿了吧?”

  徐妙云不解看著朱棣。

  的確很長時間了。

  不過,這么小的孩子,撒尿是沒有規律的。

  四郎要做什么?

  雖然不解,還是把小雍鳴交給朱棣。

  朱棣把韁繩壓在身下,轉身,抱著小雍鳴對準路邊。

  ‘你小子,歷史上是個老好人,現在可不要給我當老好人,給爹爭口氣,嗞他們一身!’

  噓噓噓……

  噓噓口哨聲響起。

  兩三步外,百官不動聲色往路中間湊,看到這一幕,頓時面面相覷。

  “諸位大人,讓一讓,尤其是我這邊的大人們,我家雍鳴要撒尿了,別濺在大人們官袍上。”

  徐妙云終于明白了,忍笑低頭。

  胡惟庸等人暗暗撇嘴,一個襁褓中的弱子,能尿多遠?

  唯獨李善長,悄悄后退……

  “混球老四做什么?”

  御書房外,朱元璋聽不到說什么,擰眉嘀咕。

  ‘臭小子,再不尿,爹可就生氣了,小心爹也像歷史上,欺負嚇唬你!爹不做皇帝,也是你爹,也能折騰你!’朱棣瞧著小雍鳴不爭氣,有些惱火。

  胡惟庸給御史涂節使了個眼色。

  本來大伙兒同仇敵愾,義憤填膺,可被朱四郎打岔,竟全都駐足不動了。

  現在需要有人帶頭。

  但這個人不能是他胡惟庸。

  “朱秀才!”

  涂節突然跨列而出,怒叱一聲。

  聲音響起瞬間,小雍鳴的小公雞頓時惱怒一股清澈涓流,直撲涂節而去。

  最有力量的一股涓流,劈頭蓋臉,嗞了涂節滿臉。

  “涂大人,對不起,對不起,我家雍鳴不是故意的。”朱棣一邊道歉,一邊輕輕捏著小雍鳴的小公雞,故意朝眾人抖動。

  胡惟庸伸手摸了摸臉上,突然濕濕的地方,然后把手指,湊到鼻尖嗅了嗅……

  臉瞬間變黑。

  站前面的官員,紛紛慌亂躲閃,憤怒大喊。

  “朱四郎,別亂甩了!”

  “玷污官袍,可是重罪!”

  咿咿呀呀……

  小雍鳴見百官混亂擁擠,頓時不怕了,兩只小手高興拍打。

  牛車駛過,朱棣才含笑轉頭,滿臉歉疚,大聲道:“各位大人,抱歉,我家雍鳴不懂事。”

  話罷。

  轉頭吧唧親一下小雍鳴,笑道:“不錯,長大以后也要硬氣點,除了阿爹和娘親,誰欺負你,就嗞他一臉!”

  他可不希望,雍鳴長大后,像歷史那般,當個受氣包。

  徐妙云終于忍不住,笑著伸手輕輕打了朱棣一下。

  看著歡快拍手的小雍鳴,叮囑:“別聽阿爹胡說。”

  馬車走遠,百官混亂躲閃才止住。

  涂節呆滯,臉頰濕漉漉,下巴、鼻梁滴答滴答往下滴水。

  藍玉從另一側來到涂節面前……

  唇角狠狠抽抽。

  他就知道,朱四郎手黑的很!

  果不其然!

  讓朱高熾嗞了涂節滿臉童子尿。

  這也忒損了!

  “涂大人,沒事吧?”藍玉強忍笑意‘關心’,“朱四郎家小崽子,還別說,這么小一點,竟然能嗞這么高這么遠,將來肯定有出息……”

  話中,十分同情抬手……

  手拍在涂節肩膀時,唇角抽抽。

  大意了!

  朱四郎家小崽子真能干,涂節肩膀也有他的‘戰績’。

  朱高熾!

  藍玉暗暗大喊一聲,不動聲色又拍了幾下,收手后,悄悄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不能就他一個人遭殃!

  在藍玉退到后面時,其他官員紛紛走上前,或同情,或義憤填膺安慰涂節。

  “涂大人,沒事吧?”

  “涂兄,咱們去陛下面前告御狀!”

  “朱四郎這是故意的!”

  話中,都選藍玉拍打過的一側肩頭,輕輕拍打,安撫涂節。

  和藍玉一樣,手接觸涂節肩頭,每個人唇角都會隱晦抽抽,然后故作什么都沒發生。

  不過,在讓出位置后,也悄悄擦手,然后轉身就走,腹誹咒罵:‘該死的涂節,肩頭濕漉漉,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就是想把所有人拉下水!還有前面那些裝作什么事,也沒有發生的該死同僚!’

  告御狀?

  察覺被涂節,和前面同僚坑了的人,再也沒有這種打算。

  很快,一群人就走光了。

  胡惟庸拿著一塊手絹,遞給涂節,“我沒想到,朱四郎這么損……”

  說著,抬手拍打涂節肩頭……

  手接觸的剎那,臉瞬間變黑,唇角狠狠抽搐,瞪了眼涂節,甩手轉身就走。

  李善長極力忍笑,他早觀察到不對勁兒了。

  今天,就他躲開了一劫。

  “惟庸,童子尿罷了,何必計較。”李善長追上胡惟庸,含笑寬慰。

  胡惟庸咬了咬牙。

  今天這么多人,就這老滑頭沒有遭殃。

  在朱四郎抱著朱高熾準備撒尿,提醒大家讓一讓時,老滑頭就悄悄后退,躲到遠處了。

  “恩師教訓的是。”

  “這就對了……”李善長的聲音戛然而止。

  胡惟庸狐疑看去,然后順著李善長的視線低頭。

  隨即,唇角微微咧開,心中痛快笑了。

  老滑頭腳下,赫然踩了一坨牛糞!

  御書房前的長長臺階下。

  朱棣一家四口抵達時。

  朱元璋、馬秀英已經在臺階下等著了。

  見面,朱元璋就笑罵:“你個混賬東西!”

  當百官慌亂躲閃,大喊大叫時,他們就知道,混賬老四做了什么。

  從朱棣懷中接過小雍鳴,往小雍鳴下面看了眼……

  哈哈……

  隨即爽朗大笑,“咱高熾孫兒厲害!你這個混賬爹,讓你出名了!”

  “朱四郎!”

  “天殺的朱四郎!太糟踐人了!”

  “朱四郎,我藍玉跟你沒完!”

  朱元璋的話被遠處傳來的氣急敗壞聲打斷,狐疑看向朱棣,唇角抽抽,“除了讓高熾嗞尿,你還做了什么好事?”

  他還聽到了李善長的聲音。

  徐妙云想到了某種可能,忍笑低頭。

  朱棣含笑指著大黃:“春天草太嫩,大黃吃得多,也不懂事,入宮后,沿途不小心拉了,可能是有人,不小心踩到了吧。”

  馬秀英被逗笑。

  朱元璋瞪視,臉卻變紅了。

  好不容易,才強忍住笑意,轉頭,看向馬秀英,沒好氣道:“咱就說了,你這個兒子,不是個吃虧的主兒,現在放心了吧!”

  話罷,又瞪視朱棣:“還有臉笑,去你母后寢宮吃飯,咱還有事要交代你。”

  混賬老四父子兩人,把他滿朝文武給霍霍了,正好借此,理直氣壯提出傳國玉璽之事。

  所以,即便這父子兩所做所為,讓他也很痛快,但不能表現出來。

  話罷,率先離開。

  朱棣牽著大黃,和徐妙云陪馬秀英走在后面。

  小聲打聽:“娘,老頭子又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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