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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0 他們更需要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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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合院。

  時值盛夏,清晨,陽光穿過沒有碧洗的天空毫無保留的落在地面上,然后像蒸籠一般緩緩的給大地上的一切加著溫。

  漸漸的,受不了高溫的人開始躲進屋子里,又受不了屋子悶熱的人選擇坐在走廊、屋頭陰涼地里。

  中院,大槐樹下。

  楊小濤躺在椅子上,耳邊除了樹上的知了聲,還多了一陣嘚嘚嘚的聲音。

  就看到老道站在椅子旁,手上拿著銀白色的推子隨著手掌的松握快速絞動,頭發應聲而斷,然后順著腦后往頭頂上推。

  “老道,你這推子潤沒潤油啊,嘶扯頭發了,疼啊。”

  楊小濤感覺到腦后不時傳來的刺疼開口說著,然后又看到刷刷掉落的頭發,又是擔心的說道,“喂喂,我要的是平頭,平頭啊,不是光頭啊,老道你可小心點啊。”

  老道手不停,拿著推子熟練的游走著。

  “老道,我跟你說話呢?”

  見老道不言語,楊小濤又叮囑一番。

  “我說,你哪兒那么多事啊,給你理成啥樣就啥樣唄。”

  老道沒好氣的說著,然后看向一旁的端午,“看,咱這大孫子多精神。”

  “怎么到了你這就這么多事呢?”

  “還不如個孩子呢。”

  楊小濤撇了眼剛剛理完發的端午,腦袋瓜子上一層毛,差點就跟光頭一樣了。

  這小子還傻樂呵著,渾然不知道頭發對男人的重要性。

  “算了,老子就不該聽你忽悠。”

  原本楊小濤想去外面理發店捯飭捯飭的,順便去澡堂子泡個澡。

  這一個多月下來,渾身上下像是擰巴似的,哪哪兒都覺得不對勁。

  一旁周奎正看著自家閨女領著兒子走路,如今小雨也要上學了,平時在家里都能幫著照看弟弟,可是讓周奎省心不少。

  “濤,濤哥,這,這理得好,很好。”

  周奎聽到聲音樂呵呵的走過來,看著楊小濤濃密的頭發轉眼間成了毛寸,還是違心的夸了兩句。

  老道聽了更是得意,“怎么樣,咱院里最老實的都說好,你還能說啥?”

  楊小濤翻個白眼,“他說誰都好。”

  聞言周奎笑笑,然后補充一句,“就是,很好。”

  楊小濤無語,“得了,你們看著來吧。”

  老道聽了推子更是用的順溜,可憐楊小濤不時呲牙咧嘴,這推子真的缺油啊。

  “好了。”

  隨著老道一聲得意的喊聲響起,然后麻溜的給楊小濤收拾完,就站在一旁欣賞自己的杰作。

  楊小濤顧不得其他,來到一旁的水缸前看了眼,然后直起身子目光里有殺氣。

  老道卻是悠閑的收拾著地面上的頭發,還不忘夸贊一句,“怎么樣,是不是特精神?”

  “一看就是父子倆,一樣精神。”

  “對不對,奎子?”

  楊小濤看了眼端午,已經知道自己頭上的模樣了。

  身后突然傳來笑聲,楊小濤回頭看去,就看到翠平跟冉秋葉站在門口。

  這聲笑肯定是翠平的。

  自家媳婦才不會這么淺薄呢。

  只是,冉秋葉嘴角翹起是啥意思?

  這娘們,幾天不收拾,就忘了自家男人的厲害了是吧。

  沒搭理老道,楊小濤來到壓水井前,對著端午招招手。

  端午立馬小跑過來,對于自己跟老爹一個頭型很是開心。

  隨著端午壓水,楊小濤洗了把頭,然后又把端午拎過來給洗了一遍。

  “還別說,你們父子倆這樣子,一看就是親生的。”

  翠平在一旁大咧咧的說著,楊小濤對這娘們的性格早就習慣了。

  “廢話,這不是親生的才怪呢。”

  說完也不用毛巾擦,伸手摸了兩下,站太陽地上很快就干了。

  “你家老余呢?最近怎么沒見他身影?”

  楊小濤隨口問道,然后來到院子里摘了兩根黃瓜,在水里洗了兩下,掰斷一截遞給冉秋葉,另一根遞給翠平。

  翠平接過黃瓜就啃了起來,“誰知道死哪去了。”

  “他的事情我不管。”

  楊小濤啃了兩口黃瓜,“那你的事情他也不管唄。”

  翠平白了眼楊小濤,“他要是來管我的事情,你覺得會是好事啊。”

  聞言楊小濤還真被噎住不知道怎么回答。

  良久才豎起大拇指來,“翠平,以后誰說你笨就踹他。”

  “為啥?”

  “因為你那不是笨,你是大智若愚。”

  翠平得意的露出牙花子,沖冉秋葉笑道,“聽,你家這口子說話就是中聽。”

  冉秋葉聽了哭笑不得,這還真是‘大智若愚’啊。

  “我去西海轉轉。”

  楊小濤跟冉秋葉打過招呼,拿起準備好的釣魚竿推著自行車就往外走。

  “早點回來,外面熱啊。”

  冉秋葉在后面叮囑道,楊小濤頭也不回的擺擺手,“馬上就回來,中午吃魚。”

  說完,人已經過了中院。

  冉秋葉準備回屋收拾收拾,就看到翠平一根手指頭抵在下巴上,然后煞有其事的問道,“秋葉,我怎么感覺,你家那口子說的不像是人話啊。”

  西海。

  楊小濤釣魚竿再次拉起來,然后在周圍羨慕的神色中將一條尺長的鯉魚放進水桶里,隨即看了眼水桶里滿當當的收獲,想到以后還要可持續發展,隨即起身準備離開。

  “小楊,你要回去了啊!”

  就在楊小濤準備起身的時候,身旁的三大爺閻阜貴立馬笑著問道,“這來沒一會兒,不多坐坐了?”

  話雖是這樣說著,可目光投向楊小濤的水桶心里可是羨慕著。

  自己天不亮就過來了,可水桶里也就兩三條小魚,再看楊小濤的水桶里,來了半小時不到,直接裝滿了。

  他們來這里是釣魚,人家來這里就是進魚的,能一樣嗎?

  “差不多了,再釣就裝不下了!”

  楊小濤隨意說著,收起板凳跟釣魚竿,拎著水桶起身,“三大爺,十點多了,早點回去啊!”

  “天太熱,容易中暑。”

  楊小濤好心勸著,閻阜貴聽了連忙答應下來,“哎,哎,我一會兒就走!”

  隨即看著楊小濤離開,然后拿起凳子就來到楊小濤先前坐的地方。

  臉上更是露出激動的神色,“可算是碰上一回,哪能回去啊。”

  以他多年來釣魚的經驗,只要跟得上楊小濤的班,肯定能有收獲。

  “今天,必將是收獲滿滿的一天啊!”

  閻阜貴高興的搓搓手,然后將魚鉤掛上蚯蚓,急忙扔進水里。

  楊小濤一路回到四合院,剛進來中院就看到家門口老道給人理發。

  推著車子來到跟前,楊小濤好奇看了眼,然后就停下車子好奇道,“老道,你這推的太長了,再短點。”

  老道停下動作,然后看看楊小濤,又看看坐著的余則成,“長嗎?那再短點。”

  聽老道這樣說,余則成忙抬手說道,“別別別,我感覺現在就挺好的。”

  “挺好,這樣就行。”

  說完又瞅了眼楊小濤,登時明白這家伙是啥意思了。

  這是見不得別人頭發長啊,是要有難同當啊。

  “這樣不行,多熱的天,老道給推短點,這樣洗頭也快。”

  楊小濤在一旁笑嘻嘻的說著,余則成忙說道,“楊小濤,你趕緊回家做飯去,別在這搗亂。”

  “老張,咱快點,我還有點事找這家伙。”

  老道聽了動作卻是不急不緩,“沒事,他做好飯咱們直接去吃就行。”

  “你別動,我感覺這里還是有點長。”

  “別動啊”

  旁邊傳來楊小濤的聲音,余則成則是一臉無奈。

  來到院子里,楊小濤就聽到隔壁屋子里傳來孩子的聲音。

  剛才還納悶呢,怎么院里沒孩子,結果家里孩子都跑屋里了。

  透過窗戶,楊小濤看了眼里面情況。

  就看到一群孩子圍在電視機前,不時傳來吆喝聲。

  兩個身影手上拿著游戲機把子嗷嗷的喊著。

  不用看就知道,除了端午跟醒醒沒別人。

  這段時間楊小濤忙著工作,冉秋葉也忙著鄉下中學的事情,家里的孩子就放了羊。

  至于醒醒,這孩子自從知道楊家里有游戲機,自己沒事騎自行車就跑過來了。

  家里的大人也放心。

  看一群孩子注意力都在電視機上,楊小濤沒有打擾,徑直走進客廳。

  “唐秘書。”

  來到客廳看到冉秋葉翠平正跟唐明月說著話,楊小濤略帶尷尬的打著招呼。

  “楊部!”

  唐明月下意識的用手捋了捋耳邊頭發,“釣魚回來了。”

  “啊,這次釣了不少。”

  “你們聊,我去做飯。”

  楊小濤看了眼冉秋葉,然后拎著魚去了廚房。

  冉秋葉伸手握住唐明月的手,“唐姐,醒醒就去楊家莊吧,正好苗苗端午都在,孩子多了也能互相照顧著。”

  翠平也在一旁說著,“對啊,唐姐,有我跟秋葉看著,醒醒沒事的。”

  唐明月輕輕點頭,這次來主要是為了孩子的上學問題。

  她跟在首長身邊,大姐也要忙著事情,孩子又到了上學的年紀,就想著找個省心的學校安置進去,后來想了下,就來了這里。

  “那好,等回去我給醒醒說說,開學就去楊家莊。”

  “到時候你們好好管管,這孩子打小就沒吃過苦,現在還鬧脾氣,我這當媽都快管不了!”

  冉秋葉聽了點頭,“端午幾個也是,尤其是小四小五,這倆閨女被他爹寵的快要上天了,說一句有十句等著”

  “你們的還小,我家石頭更是鬧騰,現在都不想回家了,幸好有笑笑在.”

  三人沒幾句就開始嘮起家常,嘴里說著自家孩子咋樣咋樣,討人厭的玩意。

  廚房里,余則成靠在門邊,摸著有些滑溜的腦袋,終于明白楊小濤為啥這么大怨念了。

  一口將黃瓜咬碎,余則成繼續說道,“反正最近這西天,你注意點。”

  “至于家里人,我們這會安排好的。”

  楊小濤正處理著魚,聽余則成說完后頭也不抬的說道,“這群家伙就不能消停點嗎?”

  “咱們關起門來過日子,惹他們了沒?罵他們沒?挖他們祖墳沒?”

  “就不能讓人安穩的過日子嗎?”

  “多少年了,這不切實際的夢還做著呢。”

  說起來,這些年碰到事情可不少,楊小濤也就習慣了。

  不習慣也不行,自己做的又多好,就有多招人記恨。

  如此情況下,他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

  只要自己家人別出事,其他的來多少,他收拾多少。

  可就是覺得惡心。

  余則成放下手,感覺腦后跟推得挺狠的,摸起來都沒有毛茬了。

  下次,一定不聽自家媳婦的了,花點錢也要出去理。

  “他們啊,賊心不死唄。”

  “總覺得有了靠山,總覺得會有那么一天能回來唄!”

  楊小濤搖搖頭,“這就叫自欺欺人,白日做夢。”

  說著將鯉魚清洗干凈,然后瞥了眼余則成,“我說別光站著啊,搭把手。”

  余則成看了眼灶臺,將黃瓜吃完,拍拍手拿起柴火開始引火。

  “我沒問題,但家里人,孩子多,老人也有,你們得好好看著。”

  楊小濤開始做飯,余則成將火引著后就往后離灶臺遠點,然后拿起一旁的蒲扇扇呼著,“這點你放心,我們這次動用了不少人,上面對這件事也很重視”

  “要我說啊,這沒有千日防賊的。”

  “你們不能等對方都來了再動手啊,這萬一出事咋辦?”

  余則成輕輕點頭,“今后不會了。”

  “上面已經有了新的規定,特事特辦,你放心就行。”

  聽余則成這樣說,楊小濤便不再過問,只是說了一句,“那啥藥給我一盒,我們研究下。”

  余則成眼睛一瞇,“你想干啥?”

  “不干啥,就是好奇,想研究研究。”

  楊小濤隨意說著,可余則成卻是面色嚴肅,“不行,這玩意不能隨便碰。”

  “你也別碰,這東西很危險。”

  楊小濤放下鏟子側頭笑道,“老余,我問你,槍,危不危險?”

  余則成皺眉沒有回答。

  他知道楊小濤的意思,也清楚這話里的含義。

  但他深知那玩意的害處,閉口不說。

  楊小濤卻是繼續說道,“老余,這玩意在人家那就是槍,就是武器。”

  “既然是武器,人家有的,咱們能沒有?”

  余則成仍舊不說話,只是從口袋里拿出一盒煙自顧自的抽起來,直到楊小濤將飯菜做完,依舊沒有言語。

  第二天,余則成將收繳上來的‘消炎藥’送到機場,隨后在一番檢查確定之后,飛機向著西北內陸起飛。

  望著逐漸消失的飛機,余則成想起楊小濤說的,既然是武器,人家有的,自己也得有。

  只是在內心中,余則成還是希望這種惡魔最好永遠被關在潘多拉的盒子里。

  可真有那么一天,這盒子被打開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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