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的”
“故意暴露，故意讓我們知道，他就是殺人兇手。”
“故意待在家里，讓我們進行逮捕！”
警車中，當徐浩說出這話后，氣氛頓時就冷了下來。
這是什么意思？
一個殺人兇手，上趕著送死？
甚至說，對方還猜到了警方會去找他，然后還待在原地，不做任何行動，在警方想要離開時，還故意想要搞出些許的動作暴露自己！？
“他們.”
徐浩有些猶豫，但還是說出了心中所想的話。
“就好像是上趕著將自己給暴露出去！？”
確實。
對方種種作為，就是在詮釋自爆兩個字！
并且是積極的自爆！
徐浩有些猶豫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導致對方就在面前，他還是沒有出手逮捕。
王超本想開口，但此時，一通電話鈴聲將他打斷。
“叮叮叮”
聲音響起，徐浩掏出電話。
來電顯示：老王！
徐浩點擊接通。
電話接通的瞬間，獨屬于王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喂，出了點問題，現在你來支隊，當面給你看一些東西。”
出了一些問題？
徐浩一愣，他和王超對視一眼。
他們這.也出了點問題！
“好，等我二十分鐘。”
言罷，徐浩立馬掛斷電話。
王超也沒愣著，他直接將警車開動，從主路繞到高架橋。
警車以急速的速度向支隊行駛而去！
半晌后.
二十二分鐘，兩人的身影出現在刑偵支隊的辦公室中。
此時，辦公室除了王金 還有李響，趙謙，孫田三人！
這些人，都是原本帶著任務，在外進行行動的 徐浩掃了一眼，看著迎上來想開口說話的王金，他瞇了瞇眼，提前打斷。
“自爆？”
王金一愣，緊接著眉間凝重了起來。
“你也遇到了？”
徐浩點點頭，他看著其余人，“你們也是？”
“對。”
趙謙點點頭，眉宇間很是凝重。
“太明顯了！”
“他和孫田在那邊查的時候，那些人連偽裝都沒偽裝！”
“就好像站在原地等我們抓一樣.”
“情況十分反常，我沒有打草驚蛇，選擇了回來，同時讓一部警員去監視對方的行動。”
王金點了點頭，“我也這樣，一切都太順利了，順利到根本不正常！”
徐浩又將目光投向李響。
李響是負責追查嫌疑人的名單，以及追查案發現場究竟有多少的。
“今天，我們找到了五個案發現場.”
李響沉聲說道。
聽到這數字，徐浩一滯。
五個案發現場 五個家庭！？
從案發到現在，一共有八個案發現場！
也就是說 兇手至少有八人！？
剎那間，辦公室的空氣仿佛凝固，所有人全都沉默不語。
選擇自爆的詭異嫌疑人，數量未知的兇手 八個人嗎？
可能是八個，但徐浩知道，他們要面對的可能不止八人！
為何？
此時，徐浩將提前開啟的鬣狗之鼻，緩緩關閉。
在他們走訪所看到的嫌疑人身上 沒有任何的血腥氣息！
將一個人殺害，肢解，碎尸成塊，身上竟然連一點血腥味都沒有？
不可能！
就算是洗澡，每天都洗，一天洗三次，也絕不會連一點血腥味都留不下！
為什么？
因為，你清除的只是你身上的味道，而不是殘留在空氣中，殘留在墻壁上，地板上的氣息！
走訪所查到的嫌疑人，均不是兇手，卻很是積極的自爆，想要讓警方將他們抓進去.
他們與兇手是 一伙的！
‘有點棘手啊’
徐浩的心沉了下去。
對方的所作所為，已然和古代的死士沒有區別了。
尤其是在法治社會！
對方的作用對警方能起到致命的作用！
比方說，警方當時對兇手的人數猜測是五人，那么，這些無罪的嫌疑人自爆，將人數填滿，隨后經過幾個月，等到時間抹除了一切的線索，他們再說自己不是兇手，不是違法之人 警方到時能怎么辦？
只能放人，并且案子已然破不了，兇手的目標也能實現，并且從他們身上得不到任何的信息 “一共有多少人？”
徐浩突然開口詢問。
“國安和趙組長找到存疑的人，一共是四人。”
“算上我，那就是五個。”
徐浩深吸一口氣。
五個人，與八個人，加起來就是十三人.
什么平臺能介紹到這么多的人？
徐浩瞇著眼，他的思維和周圍人不一樣，他腦海中浮現出之前遇到的邵海鵬。
對方的眼神是什么樣的？
麻木，痛苦，就好像是一個提線木偶，沒有屬于自己的靈魂，沒有自己的思維！
這種人.
徐浩腦海中閃出一起上一世震驚全國的案子！
“李隊，你去通知內勤，讓他們查一個機構，記住，一定要在今晚之前告訴我！”
徐浩瞇著眼，看著李響說道。
如果要真是那種案子的話.
那炎黃國，可能又要爆出一個掃蕩的活動了。
“什么機構？”李響眉頭皺起。
他不理解為什么徐浩突然會說讓他查什么機構，思維跳躍太大，他是一點也跟不上。
“像是輔導班，興趣培養愛好班的那種地方！”
徐浩想了想，用一種對方能理解的話語解釋。
接著，他又看向旁邊的王超。
“超子，跟我出去一趟。”
言罷，徐浩就自顧自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那一刻，他又頓住腳步，回頭看著眾人。
“目前只排查嫌疑人的數量。”
“當然，也不要全都將對方晾著，盡量將幾個看起來較為危險的人帶到警局，不用審問。”
審問？
面對一個麻木的人，警方能有什么辦法審問？
再者說，若是真是上輩子的那種案子.
不能動任何的審問手段！
習慣，是最可怕的一種東西。
比他更可怕的便是 麻木！
當一個人麻木，對世界的一切事物不在計較，不在有欲望，不在有情緒的時候.
那對方對于自己的生命，對自己的身體，也不會有任何的眷戀！
這種人是可怕的，他什么都能做得出來，并且是心安理得的去做！
“千萬不要審問，好吃好喝招待著。”
徐浩囑咐了一句。
接著，兩人便快步向外走去。
至于腦海中的猜測 當一件事情沒有暴露在眼前時，沒人能對他有具體的概念！
舉個例子。
有人淹死了，平常人會對這五個字有什么概念嗎？無非就是知道，有個人，在水里，掙扎無果，窒息而死。
但若是，當你是這個人，切身的在海中掙扎無果，海水包裹你的全身，你感受著拿一點點的窒息以及海水灌入肺腔中 “與學校有關？”
李響和王金幾人互相對視一眼，眉頭皺了起來。
“看樣子是了，嫌疑人年齡均不高，均是學生，與其密切相關的便是學校。”
“學校能有什么恨意？”趙謙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學生之間的欺凌？還是老師對他們的打罵？”
“就算打，也不至于讓這些人產生如此濃郁的恨意吧.”
眾人眉頭擠了起來。
打罵，最多讓一個人生氣，心中惱怒，壓根不至于讓這么多人恨不得將對方碎尸萬段啊！
但若是學生.
他們能接觸到的欺凌，也只是打罵了啊。
打罵，又能怎么打罵？
眾人不解，陷入沉思中。
“浩哥，咱們都轉了一圈了，油都加兩次了，咱們到底在找什么？”
下午，五點半，徐浩和王超坐在警車中，在著春華市偌大的地界，不斷的穿梭著。
徐浩面無表情的開著車，聽到詢問，他才開口說道：
“超子，你知道當一個人對某件事情沒有概念，會有多可怕嗎？”
對某些事情沒有概念會有多可怕？
王超一愣，緊接著眉頭皺起，不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
“舉個例子，學校。”
“超子，發揮你的猜測，學校中學生的欺凌，是什么樣的？”
是什么樣的？
王超一愣，隨機低眉，認真的開始思考。
半晌后，他道：
“打耳光，毆打，搶錢，威脅，又或是侮辱對方？”
“呵。”
徐浩對此表示不屑。
“若是欺凌真的和你說的一樣，那就好了。”
王超一愣。
“你看，你對欺凌沒有概念，在你腦海中，這種事便是一個不大不小的事情，你會拿出什么態度進行應對？”
“你是會用軍隊調過去，還是說，會讓欺凌者給對方道歉，然后承諾再也不欺凌了，這件事就算完了？”
“你對一件事的概念，決定你應對對方的態度！”
“而態度，決定你的行動！”
徐浩沒再多說什么。
他沒給自己的行動做一些沒必要的解釋。
只需要讓警方的目標瞄準機構便是！
至于對案子的重視程度 只要徐浩重視，那旁人也必然會跟著重視。
即使對方沒有概念！
王超還欲追問，但徐浩卻將車直接停下，推開車門，直接走了下去。
“喂？”
“福瑞職業教育機構集團？”
“你確定？確定他們曾在這里進行過教育？”
“嗯，好，我知道了。”
“你們盯好了！”
徐浩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是李響打來的。
“現在，將三成警力放在追查新案發現場，三成警力放在嫌疑人身上。”
“留下三成，暫且不要輕舉妄動，最后一成，給我盯死！”
“并且，不要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對方有問題，這消息只許在這起案件中的指揮層中流傳，內勤那邊讓他們閉緊嘴，張局那也別匯報。”
“盯住，不要讓任何的信息流傳出去！”
徐浩冷聲說道，隨后掛斷電話。
信息是不能流傳出去的 無論如何也不能！
“浩哥，你到底想做什么！？”
王超的眉頭瞬間皺起，他看著徐浩，愈發的不解。
“那個教育機構有問題？”
“有問題讓李隊他們，帶人過去查一遍不就行了？”
“查？”
徐浩不屑的笑了笑，“有那么好查嗎？”
“江三市，王德福的福利院那么顯眼，好查嗎？”
“結果是對方以慈善家的身份，經營了十多年，涉案金額數億！”
“京城的人油案，一個醫院全都是兇手，太平間的漏洞那么大，但好查嗎？”
“結果是涉案金額數億，重要信息險些泄露，國力差點衰減！”
“都好查，但能查到嗎！？”
好查嗎？
都好查，漏洞都在表面上，但卻就是查不到！
甚至說，就是在后世中，那飛速發展的互聯網，那普及的網絡的時代，無數管理人員創城，搞文明，搞環境，到處去走訪，但卻依舊什么都沒查到.
若不是說，受害者掌握證據自爆，那案子依舊會在暗地里進行著 要知道，那可是互聯網極其發達的十多年后！
那個時代，竟然還能隱瞞這種東西，并且還查不到，甚至說，在被爆出之前，都沒人能關注的到對方，如此，足以表明對方是否好查了.
而且，徐浩知道，自己前腳剛說出自己的猜測，那對方后腳，就會有渠道將信息送過去.
他絲毫不懷疑對方擁有這種力量！
要知道，上一世，鬧得沸沸揚揚的一個場所，在全國進行聲討，就算是小孩都知道對方人名的地方 也只是換了個名字，依舊在運營著，沒有收到什么影響。
不能說，說了就是給案子增加難度！
自己人知道就行，知道的人多了，那案子也別想破了.
“我想搞什么？”
徐浩深吸一口氣，他皺眉，吐出幾個字。
“搞證據！”
“超子，你覺得，兇手的那些信息，是在向警方表達一些什么東西？”
“兇手留下向警方表達信息的東西了？”王超錯愕。
“沒有嗎？”
徐浩反問，“案發現場中，受害者最多藏匿十天，十天后，警方必然會發現！”
“只要警方注意到，他們被抓也只是時間問題。”
“如果是我，我絕不會放任這種東西！”
“換句話說.他們的藏匿地點，是一個定時炸彈，這個炸彈不是炸向警方，而是炸兇手自己！”
“兇手的自爆是從走訪開始？”
“不！”
徐浩頓了頓，緊接著，再次開口。
“他們從一開始，就在向警方自爆！”
“自爆后，就算警方用最差勁的地毯式搜索，也會搜到我們走訪的那些人身上！”
“所以，他們準備了一些人，這些人依舊在向我們自爆！”
兇手在引導警方！
在引導警方向某些事情靠攏，并且同時，他們也在進行自己的計劃！
“兇手收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想讓警方給他們平反！？”
王超沉思片刻，開口詢問。
“不，他們的計劃是計劃，與警方無關。”
徐浩搖頭說道。
“或者說，讓警方注意到，是他們順帶的，又或是計劃中的一環！”
“總之，他們的目標絕不是如此！”
透露信息，引導警方，目標的一環.
剎那間，王超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對方一直在引導著警方，警方所獲得的一切情報信息，都是他們故意丟出的.
當他們認為自己取得重大突破線索，正沾沾自喜的時候.
殊不知，兇手已然提前在他們的下一步計劃中，做出了一定的動作。
案件的進度取得了突破？
不，從頭到尾，都是兇手的意思！
“在他們的眼中，他的計劃，很有可能是警方和他們共同的計劃。”徐浩淡淡的說道。
“但是手段有點問題，對方需要報仇，發泄心中的恨意，所以去殺了人。”
“那么.”
恍然間，徐浩說出一條問題，讓王超頓住。
“制定計劃的人是誰？”
指定計劃的人 很明顯，兇手幾人中有聰明人，計劃環環扣緊，一環接一環，是一條邏輯鏈中得到的成果，而非幾人的共同努力！
所以，對方很顯然，有一個領頭羊。
“超子，你知道，什么人能掌控其余人嗎？”
“就像公司中，在拋開關系戶的因素，什么人能掌握下屬人員？”
徐浩再次開口說道，他沒上車，而是步行，向外慢慢走去。
王超沉思半晌，他腦海中的思維已然不是之前。
是能力？
是才華？
還是見識？
跟在徐浩屁股后面，王超沉思許久，他抬頭，認真的開口。
“野心更大的人！”
“對。”
徐浩點了點頭。
“只有一個野心更大，不與下屬目標一致，才能掌握對方！”
如果，你的目標是一個蛋糕，而這個蛋糕很小，只供一個人吃，那么，現在出現了第二人，你們兩人的會甘愿屈服在對方手下？
但如果說，你的野心很大，胃口很大，能吞下一層樓高的蛋糕！
但這樓高的蛋糕被一條狗攔著，你需要一個人幫忙才能打過。
那么，此時，在看一個野心只有普通蛋糕大的人時，你對他的態度還會針鋒相對嗎？
不，在對方看不到這個蛋糕的情況下，你若是心善，甚至還會給予對方兩人份的蛋糕！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兇手的目標是報仇，而他們的領頭羊，所圖會更甚！”
“并且，報仇也只是對方計劃中的一環，是用來實現自己野心的一環！”
徐浩開口說著，聲音雖小，但還是讓路人聽了去。
周圍幾個老頭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們。
什么蛋糕？
什么領頭羊？
兩人沒有理會周圍人的視線。
“對方的欲望，大概率是放在更高一層的！”
“就像，你只想要一萬塊的工資，而你的努力，卻能給老板創造數十萬的價值！”
“老板想要這數十萬元，那么，首先就要先滿足你那數萬元的欲望。”徐浩道。
王超接過話茬，順著思路往下推理。
“所以，領頭羊的欲望，需要幾個兇手做出某些舉動滿足？”
“對。”
徐浩點頭，隨后又說出一個險些讓人以往的線索。
“就像那些消失的人頭！”
案發現場擴展到現在，已經快達到兩位數了。
受害者更是二十位左右！
但這二十多位，沒有一個人的尸體有頭顱！
對方要人頭做什么？
泄憤？
還是說，對這個東西情有獨鐘？
“這起案子，警方找到的任何信息，很有可能是他們故意透露的！”
徐浩想了想，又補充道：
“包括我剛才說的這句話！”
“消失的人頭，很有可能也是對方故意讓他們知道的。”
人頭的消失太過于顯眼了，再加上對方故意給警方透露信息，現在沒人敢突然的相信這個！
這種感覺 徐浩當初在‘魚唇含珠’中便感受過一次！
所有的信息都是假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虛構的！
只不過，當初的信息是假的，警方用了就有可能從懸崖跌落。
而這起案子，則是信息是真的，警方用了，便是中計，便是順著對方的引導走！
但偏偏的 這些信息警方還不得不用！
“叮叮叮”
就在此時，他的耳邊再次浮現出一道刺耳，且清脆的聲音。
徐浩再次掏出手機。
來電顯示人：李隊。
“喂？”
“有什么事？”
徐浩開口詢問，現在距離上次的電話也只過了不到兩個小時而已。
兩個小時，警方又發現了什么？
電話那頭，緩緩傳來一道聲音。
“福瑞職業教育機構集團，這條線索已經被證實了！”
被證實了？
徐浩一愣，緊接著心中涌出一股急迫。
“證實了？”
“消息傳出去了？還是你們擅自調查了！？”
證實消息需要動作！
但動作，稍不注意就會打草驚蛇！
這起案子銷毀證據能有多快？
三分鐘！
甚至說，一秒鐘也足夠！
他們只能先找證據，隨后再進行動作，否則，對方警惕起來，將會成為一個縮頭烏龜，警方拿對方沒有任何辦法。
而若是警方沒有證據時，對方便已經警惕起來 好在，李響的話讓他松了口氣。
“沒有。”
“警方沒進行你沒吩咐的行動。”
“按照你的意思，我們派人對某些外表看起來有些兇悍的‘嫌疑人’帶回了警局。”
“而在回警局的路上，內勤那邊給我打了個電話，是有關富榮教育機構的。”
“這個機構名字被嫌疑人聽了去，對方表現出了一絲絲的異動！”
“剛開始，我懷疑這很有可能是巧合，但隨著我對三名不同的嫌疑人試探，最終確定，這是應激反應！”
“你審問他們了！？”徐浩皺眉說道。
“沒有，期間我沒進行任何的審問。”那邊的李響開口。
猜測被證實了 徐浩心里一沉。
上輩子的那起案子，已經轟動了全國，讓數億人關注，讓數不清的人聲討對方！
已然達到了b級別的程度！
就這，還是沒有所謂的領頭羊，沒有殺人，只是將一些實質性的證據掏了出來。
那么，這個世界中 有了領頭羊，并且對方在放開了殺戮，在秘密進行某些秘密計劃.
尤其是對方的領頭羊擁有腦子！
一個擁有腦子，行事縝密，手下有一對麻木，偉大目的誓不罷休，甚至連給別人抗罪都愿意的死士.
能將案子抬到什么程度！？
徐浩不知道，但他知道，這起案子要是破不了，張滔可能要倒霉了。
“好，好吃好喝的給他們招待著。”
徐浩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但還是沒松氣。
“千萬別刺激精神！”
“周圍一切能自殺的物品也別給他，吃飯時一定要緊盯著他們。”
“電子設備能遠離對方一定要遠離，千萬不要讓對方看到。”
徐浩開口說道，他讓支隊請回了一幫大爺，必然要說些該如何照顧大爺的事情。
沒辦法.
兇手故意透露了一些信息，讓警方找到這些人，這種情況下，對方是否還埋藏著計中計，那徐浩就不知道了。
所以，必須要用十二分的精神來對待對方！
“對了，經過國安的搜查，我們發現，所有受害者家少了些現金。”
李響又開口說道。
徐浩愣住。
“少了現金？”他眉頭一凝。
“對，但現金的數量很少，不確定這些現金是否是在受害者死亡時，在身上隨著火焰被燒掉，還是被兇手所拿走。”
現金能做什么？
能買東西，兇手若是將現金帶走，能買什么東西！？
他買的東西能做什么？
徐浩的眉頭皺成一個疙瘩，他沉聲說道。
“少了多少錢？”
李響回道：“國安的同志經過精準的計算，二十三人，其中包括一名嬰兒的情況下，一共損失一萬元。”
損失一萬元？
那平均下來，每個人就是五百左右？
這個數字有點問題。
可能是受害者不小心遺失，又或是國安沒找到這部分的錢財，又或是被兇手帶走 一萬元，聽著不多，但放在這個年代，估摸著能頂得上二十年后的10萬！
同理，能買的東西也會更多！
“好，我知道了。”
徐浩深吸一口氣，開口回復。
“若是沒有其他的事，就掛電話吧。”
李響簡單回了一句，隨后便將電話掛斷。
“浩哥，一萬塊能做什么！？”
一直沒開口的王超突然說話了。
一萬塊能做什么？
對于一起b的案子來說，這個數字太過于渺小，渺小到翻不起一絲波瀾。
上一起采生折割案，那涉案金額可是以億來計算的！
“能買幾十把刀，殺掉幾百個人。”
徐浩說道，說出的話讓王超噎住。
錢的作用太大了，同理，用來害人的方法也太多了。
買毒，買刀，雇兇，都能造成不小的刑事案件！
一萬塊，聽著不多，用于生活，可能都泛不起什么波瀾。
但若是用于針對他人的生命，那可真是太多了！
王超本想再次開口追問，但徐浩突然停下了腳步。
“到了。”
到了？到哪了？
王超一愣，下意識抬頭看去。
只見面前有一個在現代人眼中的高科技大門，電動伸縮門。
而在門兩側的石門上，則是用紅色的字跡磕著幾行字。
福瑞職業教育機構 鮮艷的紅色標志，即使是在晚上八點的夜里，也能讓所有人都看清。
“浩哥，現在動手？”
王超皺眉。
“不。”
徐浩現在只是想看看這個教育機構是個什么地方而已。
他們想掌握什么？
掌握證據！
證據是什么？
證據是那些人的行動！
而行動，可是能隨時停止的，但凡他現在進去，對方下一秒就能得到通知，隨后停止手中的動作，他們找不到任何的證據。
徐浩認真的看著，他眺望著里面那宏偉的大廳，看著那宿舍樓，以及那道路兩側的燈光。
里面的設施很好，配合上職業教育四個字 有種光鮮亮麗的感覺。
但若是，事實真如徐浩所想.
那這光鮮亮麗之下，可是隱藏著一些蠕動，惡心的蛆蟲！
“額，兩位這是在做什么？”
就在兩人愣神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徐浩回頭看去，一個騎著電動車的男人出現在兩人眼中。
男人脖頸戴著一個佛像玉石，左手戴著一塊表，此時整滿臉狐疑的打量著徐浩王超。
里面的人！？
好在，兩人沒暴露警察身份，徐浩在從支隊出來的時候就沒再穿警服，連帶著也將王超的衣裳扒了下來。
徐浩反應過來后，立馬開口說道：
“聽親戚朋友介紹的，這個學校這邊能治療不聽話的孩子？”
“親戚朋友介紹的？”
男人一愣，上下打量著徐浩，稍許，他臉上露出笑容。
“不聽話的孩子？”
“那你可挑對地方了！”
“我是這地方的校醫，對這熟悉的很！”
“只要你將孩子送進來，別管孩子是什么性格，是暴怒也好，是頂嘴也罷.”
“只要進來，不出半年，絕對還你一個聽話的孩子！”
聞言，看著對方拍胸脯的樣子，徐浩一愣。
他瞇了瞇眼。
“只要進去，就絕對能聽話？”
“你確定！？”
“我敢保證！”男人拍著胸脯說道。
“我們學校是實行的軍事化管理，和軍隊的管理制度一模一樣！”
“軍隊知道吧？你想想，什么人能在軍隊的制度下還能不聽話？”
“而且，那可是軍隊的管理制度，你想想軍人，效果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說著，校醫看了眼時間，“好了，我該進去了。”
“再晚一點，宿舍樓就關了兩位要是感興趣，歡迎隨意來將孩子送到學校！”
言罷，男人便急匆匆的推著車，向里面走去。
兩人目送對方的身影在面前消失。
徐浩和王超默默對視一眼。
緊接著，沒有猶豫，向一旁走去，走的時候，徐浩還掏出手機。
“嘟嘟嘟”
“喂，老王？”
電話那頭沒多久便響起王金的聲音。
“什么事？”
徐浩將手機放在耳邊。
“我想.”
“上學了。”
“嗯嗯！？”
王金：？？？
話說，我日更多少字，你們才會追讀啊（疑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