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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6章諸葛云暉和田小蝶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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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陸瑾要結婚了?”

  “真的假的?這小子以前在龍虎山的時候,天天不是打坐就是練功,一副一心向道別無他求的樣子,他啥時候談的媳婦兒啊?”

  “我說刺猬,你的消息可靠不?別是拿咱們尋開心吧?!”

  周圍的師兄弟們一下子全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臉上寫滿了震驚與好奇。

  陸瑾在龍虎山待的時間不短,跟大伙兒關系都不錯,這冷不丁就要成家立業了,著實讓這群還在清修的道士們大吃了一驚。

  田晉中更是擠到最前面,一把搶過張之維手里的信,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后,才咂著嘴感嘆道:

  “嘖嘖嘖,還真是!這小子,還真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啊,上次我們談起這個事,他還跟我們說,紅塵俗世皆是虛妄,他要像他師父左門長一樣,結果轉頭就要洞房花燭夜了,嘖嘖嘖!假正經,果然是個假正經!!”

  “就是,陸莽這小子太假正經了!”另一個師弟附和道:“上次他還說什么,女人只會影響他出劍的速度呢,結果自己先偷偷拔劍歸鞘了!”

  “什么拔劍歸鞘,這是拔槍了!”

  有早就結了婚,已經真刀真槍的經歷過真場面的老道士調笑道。

  “哈哈哈……”

  眾人一陣轟笑,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我說呂家的刺猬小子,還有之維啊,你們什么時候也真刀真槍一回?!”

  校場的一角,支著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張異靠坐在椅子上,把腳擱在桌子上,調笑道。

  張異本來坐鎮在道藏殿的,但因為這里先天一炁比較濃郁,他就搬到了這里來。

  “張異前輩說笑了,我一心都放在修行上,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只是浮云罷了。”

  呂慈連忙說道,說這話的時候,他腦中不禁閃過了一個穿著鵝黃色西服的身影,但很快,他就將其撇去。

  張之維則是學著陸瑾當初的口氣說道:

  “女人只會影響我出劍的速度!”

  話音剛落,眾人皆是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方乾鶴也練完收功,好奇地湊過來,見眾人笑得這么開心,他好奇地詢問道:

  “師父,這位陸瑾……師叔……是個什么樣的人呀?”

  他入門晚,還未見過陸瑾。

  “你問我他是什么樣的人……”張之維思忖片刻,笑道:“他叫陸瑾,謹慎的謹,你說他是怎么樣的人?”

  “哦,原來陸瑾師叔是一個很謹慎的人……”方乾鶴若有所思道,但很快,他察覺到不對勁:“可師父,剛才我怎么聽到有人叫他陸莽呀?”

  張之維笑道:“我又沒說他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你呂慈叔,還是仁慈的慈呢?你覺得他仁慈嗎?”

  方乾鶴看向一臉桀驁的呂慈,道:“我覺得吧……”

  “嗯?!”呂慈微微一瞪眼。

  方乾鶴到嘴邊的話,被瞪得咽了回去,他結結巴巴道:“我……我……覺得吧……呂……呂慈叔還是挺仁慈的。”

  “看看,看看,你們看看,乾鶴還是個忠厚人吶!凈說實話。”呂慈笑道。

  方乾鶴低頭不說話,他感覺剛才有些丟臉,臊眉聳眼的,他不是一個性子很跳脫的人。

  “砰!”

  張之維反手就給了呂慈一個腦瓜崩,聲音清脆無比。

  “我說你小子沒事別嚇我徒弟,不然我這個當師父的可不饒你。”張之維笑道。

  呂慈捂著腦袋一陣齜牙咧嘴。

  方乾鶴則是愣愣地看著這一幕,師父和周圍人的相處模式,讓他有些意外。

  他本以為師父這樣的人物,應該是嚴肅的,是高高在上的,是神秘的,是不可揣測的……

  他萬萬沒想到,師父竟然是這般的接地氣,這般的好相處。

  同時,他也感受到了師父對自己的維護,這讓他心里暖洋洋的。

  張之維補充道:“陸瑾這人嘛,外號無暇,是個很正直,很重情義,你日后若見了,便知道了。”

  “弟子記住了。”方乾鶴點頭道。

  “師兄,假正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無暇的稱號?我怎么不知道的?”田晉中一臉不解道。

  張之維:“……”

  這時候的陸瑾還沒有一生無暇的稱號。

  “我剛給他取的,行不行?”張之維問。

  田晉中擔心像呂慈一樣挨張之維的腦瓜崩,微微后撤一步,道:“行,怎么不行?!師兄您取的外號,那必須行啊!”

  算你有眼力勁……張之維心道。

  “回頭我就給他好好宣傳一下。”田晉中繼續道。

  張之維:“……”

  怎么感覺有些怪怪的?難道陸瑾那一生無暇的外號,是被自己喊出去的?

  田晉中說道:“之維師兄,說起來,陸瑾這次結婚,陸家肯定會宴請四方,陸家在江湖上的名聲很好,人脈很廣,到時候肯定是一場盛會,您可不能偷偷下山,必須帶我一起去啊,我和陸莽這么熟,要是他結婚都不能去,那也太不夠意思了。”

  “師兄,我也想去呢!”

  “之維師兄,我也想去!”

  “我也想去!”

  田晉中說完,周圍師兄弟們七嘴八舌的說道。

  張之維看著周圍七嘴八舌,都想去江南湊熱鬧的師兄弟們,笑道:

  “行行行,到時候大家一起去,熱熱鬧鬧的!”

  帶師兄弟們去見識一下,他是沒什么意見的,但就在這時,一個沉穩威嚴的聲音響起。

  “一個個的,不好好修行,聚在這里吵嚷什么?成何體統!”

  眾人聞聲,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齊刷刷地回頭看去,只見天師張靜清正背著手,從大上清宮的方向緩步而來。

  “師父!”

  “師父!”

  “師爺!”

  “師爺!”

  眾人連忙恭恭敬敬地行禮。

  張靜清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張之維身上,眉頭微皺:

  “什么事啊,這么喜慶?”

  張之維嘿嘿一笑,將手中的陰陽紙遞了過去:

  “您瞧,是喜事!三一門的陸瑾要成親了,我們這正商量著去參加他的婚禮。”

  張靜清接過信,看了一遍,臉上的嚴肅也緩和了幾分,笑道:

  “哦?陸家那小子要成親了?這倒確實是件喜事!”

  他瞥了一眼周圍的弟子們,哪能不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什么,淡淡地說道:

  “行了行了,都靜一靜,這是陸家小子的婚禮,又不是趕集,咱們龍虎山是一個整體,既然是一個整體,那去一兩個代表就行了,一堆人烏泱泱地跑過去,這算什么話?”

  他的目光掃向大家,繼續道:

  “這件事情上,張之維和田晉中去就行了,其他人都留在山上,大家有什么想送給陸瑾的賀禮,或者祝福的話,交給他倆就行了。”

  眾人聞言,雖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天師說得在理,龍虎山傾巢出動去喝喜酒,確實不太像話。

  眾人只能點頭,開始琢磨該給陸瑾準備點什么新奇有趣的賀禮,或者說幾句什么樣的吉祥話。

  “好了好了,要修行的去修行,要休息的去休息,扎堆在這里像什么話?”

  張靜清把眾人驅散。

  陸瑾的婚禮在下個月,時間還長,張之維便也沒有急吼吼地趕過去。

  接下來的日子,平淡而充實。

  張之維或在峰頂靜坐,神游古今,或在校場出現,隨意指點一下徒弟和師弟們的修行。

  而與此同時,天門峰下的天通觀,香火依舊鼎盛。

  田晉中負責主持觀務,將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

  而諸葛云暉則是每日在觀內為人解簽卜卦。

  諸葛云暉的術數造詣不低,卜卦很準,再加上為人隨和,很受香客歡迎。

  這一日,天通觀內依舊人頭攢動,求簽問卜的隊伍排得老長。

  諸葛云暉剛為一位香客解完簽,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習慣性地喊道:

  “下一位。”

  這時,一位女子應聲走到卦攤前。

  只見她約莫二十出頭年紀,身穿一件干凈利落的藍底碎花布衣,身形苗條勻稱,面容清秀,一雙眼睛格外明亮有神,透著股農家女子般的干練和聰慧勁兒。

  諸葛云暉抬頭一看,頓時愣住了,隨即臉上涌現出巨大的驚喜:

  “小蝶?!你……你怎么來了?”

  原來來人正是他的妻子田小蝶。

  田小蝶看著丈夫驚訝的模樣,嘴角揚起溫柔的笑意,低聲道:

  “在村里待著悶得慌,想你了,就尋了個由頭,過來看看你。”

  諸葛云暉喜出望外,恨不得立刻拉著妻子好好說說話,訴說一下相思之情,但看著眼前長長的隊伍,又有些為難。

  田小蝶善解人意,瞧出他眉宇間的疲憊,便輕聲道:

  “云暉,你去旁邊歇會兒,喝口水,這兒我先替你看著。”

  田小蝶原本修習的是諸葛家的神機之術,幾年前,她纏著諸葛云暉教她武侯奇門。

  諸葛云暉耳根子軟,再加上也不是一個敝帚自珍的人,便將武侯奇門傳授于她。

  她天資聰穎,早已掌握其中精髓,雖然還沒有完整掌握四盤,但也已經掌握了其中兩盤,解簽卜卦這類小事自然不在話下。

  諸葛云暉就是一個耙耳朵,見妻子發話,又是心疼自己,便從善如流,連忙起身讓出位置,叮囑道:

  “那辛苦你了,若有難解的,叫我便是。”

  田小蝶點點頭,從容坐下,開始接待下一位香客。她言辭清晰,解釋到位,竟比諸葛云暉更多了幾分耐心細致。

  排隊的人群中,有不少是慕諸葛云暉之名而來的女香客,見這陌生女子與他神態親昵,又接替了他的工作,不禁好奇詢問,當得知二人是夫妻關系時,不少女子臉上都露出了失望之色,這個俊朗無比又溫文爾雅的算命先生竟然已經成婚了。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諸葛云暉和田小蝶這對夫妻檔配合默契,效率反而更高。

  待到天色漸暗,天通道觀閉觀,諸葛云暉便帶著田小蝶,前去拜見張之維。

  “小天師,這是我的妻子田小蝶。”諸葛云暉介紹道。

  田小蝶連忙上前一步,斂衽一禮,姿態恭謹:

  “田小蝶,拜見小天師。”

  張之維目光平靜地落在田小蝶身上,這也是三十六賊之一,只不過下場比較凄慘,在事發之后,被諸葛村的人處理掉了。

  他目光微動,周圍化作一片黑白世界,在他的視野里,田小蝶身上那繁復的命運線條不斷向前交織,一直往前延伸了很遠都沒有崩散。

  這說明她原本的命運被改變了。

  張之維眨動眼睛,收起觀法,點頭道:

  “不必多禮,我經常聽云暉兄弟說起你呢。”

  田小蝶見張之維態度隨和,心下稍安,仍帶著歉意道:

  “小女子此番前來,未曾提前通傳,實在唐突,只怕擾了寶地清靜。”

  諸葛云暉連忙幫腔道:“師兄,小蝶她也是掛念我……她絕不會添亂!若實在不便,我們也可以住到上清鎮的客棧去。”

  張之維聞言笑了笑道:“既是云暉兄弟的家眷,住在山上便是,龍虎山雖然是清修之地,但也不忌諱人情往來,何來打擾之說?你就安心住下吧,如果有人詢問起來,你就說是我安排的。”

  這點面子,張之維還是有的。

  田小蝶心中感激,又見張之維似乎很好說話,便壯著膽子,恭敬請教道:

  “久聞小天師術數通玄,冠絕天下,小女子愚鈍,在奇門遁甲一道有些困惑,不知……能否請小天師指點一二?”

  諸葛云暉看向妻子,覺得妻子這個問話有些唐突了,但說都說了,他也不好插嘴,只能一臉歉意地看向張之維。

  “你講!”

  張之維點頭道,至于諸葛云暉的眼神,他未曾注意到。

  隨后,田小蝶將自己修行人盤的八門搬運術時,所遇到的一個關于炁機與時空方位契合的難題提了出來,希望得到張之維的指點。

  這個問題其實在武侯派不算難題,但她的武侯奇門是偷學的,不能光明正大的去請教武侯派的門長,而諸葛云暉也只是堪堪會使用八門搬運而已,并不算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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