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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 水煮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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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夏迪坐立難安,為了鎮壓暴虐的焦慮,也是點上一根猛吸。

  “什么事?”

  李思特現在是東海國際聾頭牢大,剛剛指點完江山,感覺十分良好。

  “所有的前提是,薩勒特必須打贏這一場。”

  夏迪認為有點懸,畢竟這哥們兒是從敵對陣營跳過來的,酒井千代還好,辦踏實了就能干活,但薩勒特不是那號人,沒有血親為質,誰敢放他去亞蘭?

  “問題不大,就算輸了,到時候亞蘭打到天國港,我就躲到衛生間,他們敲門,我就說有人。”

  雷恩隨意說道。

  “的確是個好辦法,從西大陸到天國港的航線都是U字型,未探明區域除了鐵頭娃沒人敢去,請選擇你的死法,風暴或是海獸或是神秘力量。既然航線只有這一條那么事情就好辦多了,屆時集中力量把亞蘭一艘軍艦打下來,他們就塞車了。”

  川徹附和道。

  “神他媽海島奇兵,亞蘭的哥們兒都吃不起茶葉蛋是吧!”

  夏迪無力吐槽。

  “操……”

  這些傻逼沒當回事,李思特也略有緊張。

  大陸會武的轉播還放著呢,戰斗已經正式開始了。

  李思特像是他媽的AABB,直接提起衣服把腦袋蒙住,堵著耳朵不敢聽。

  嘉爾塞克:“……”

  李思特已經安排斯萬爆了出去,那個男人也正在去,直接他媽月光色女子香,過情關癡情郎,邁卡探花連接王,眼一閉,誰最狂?

  觀星節預選賽,三十二進十六,第九場,正式開始!

  女主持人國泰民安的播音腔結束。

  但在肅殺的校場內,兩人的戰斗沒有一觸即發,薩勒特深知這場戰斗多么重要,手持雙刀,緩步逼近天煞格林伯格。

  格林伯格手持標志性的鎖鏈大鐮,鐵索絞在手上,一眼看上去就是狠角色,也是耐得住性子的主兒,緩緩靠近薩勒特,

  薩勒特又何嘗不是狠茬,他永遠是那套雷打不動的裝扮,馬褲軍靴,鐵面冷冽,頭發像是往后刺的鋼針,幾縷飄在額前。

  格林伯格在所有戰斗,要么慢刀子割肉,要么主持話音剛落直接沖上去腰斬,是有些精神變態在身上的,看來這次選擇的是前者。

  “你知道有些飯店會拿豬的坐墩肉來冒充牛肉嗎?”

  兩人間距不到十馬身時,格林伯格停了下來,開始說起不著邊際的話。

  薩勒特:“……”

  他也未妄動,停了下來。

  大陸會武有一點好處,可以提前知道要打誰,研究他的招式路數。

  會武已經有點職業比賽那味兒了,不僅要能打,還要能藏,心理博弈。

  目前已知的是,此人以刁鉆狠辣揚名,鐮刀算是較為另類的武器了,飛鐮絕技在比武上出現了很多次,那根本就不是鐮刀,而是放大了一百倍的回旋鏢,并且耍得出神入化,能按他的意志爆發出任意的運動軌跡,且速度極快,甚至能快到像同時分裂出好幾柄。

  他的對手要么是上來沒幾秒,飛來一個黑影當場腰斬,要么更慘,慢慢削肉,剝走皮膚和軟組織,都是流血流死的。

  所有戰斗都游刃有余,未展現過全力,表現力太強了,是和梟龍、葛德雷放在一起討論的熱門奪冠三巨頭。

  這場比賽中最強的人肯定是還在藏的,為了明天觀星節大展身手的絕活兒哥,但就目前表現力來說,天煞絕對能排進前三。

  觀眾席上的蓋倫也是心中打鼓,薩勒特是真他媽喪門星,霉比,此事已經在七年前就有預兆。

  “很多人他吃不出來,加點料后因為的確差不多,很難分清,但我每一次都分得出來,如果是冒充的牛肉,我就不會付飯錢。”

  格林伯格悠哉耍著鐮刀,在手中快速轉圈,破空聲的尖嘯連綿不絕。

  薩勒特:“……”

  很多人在戰斗時會說垃圾話搞心態,格林伯格顯然也是這種路數。

  這種方法不是說對高手沒用,只是看是什么樣的垃圾話,你對劍王說以前帝皇東征,你還腆著個臉來亞蘭要飯,上帝的心態也會發生變化。

  “很多所謂的狠人也是這樣,在冒充牛肉。往往越怕死的人,保持不了冷靜,反而變弱被殺了,求生意志越強越容易死,可死都不怕那又是蠢貨了,我還年輕性欲旺盛,我非常怕死,所以訣竅根本不在于到底是什么肉,是某種微妙的平衡,到底要怎么去冒充!要加點什么料。”

  格林伯格如是說道,認為薩勒特整挺好,目前還沒有識破是怎么冒充的,這種人就是要慢慢搞。

  “天煞格林伯格居然在關鍵的半決賽上還在聊天,他已經創造了十六屆大陸會武來比賽用時最長的記錄!雖然部分比賽他用時很快,但只是剩下的比賽,依然創造出了記錄!只可惜競技場上很危險,并沒有收聲設備,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想必是暢銷書里的那些橋段吧,兩位高手之間互相試探,或是塵封的往事,曾經的偶遇,宿命的對決?會是這樣嗎?”

  女主持人表面笑嘻嘻,心中很無語,因為要轉播,總不能什么也不說,只能說一些有的沒的,在她眼里天煞是真正的魔童降世,考驗她的主持功底。

  “七年前,你出事的時候,當時南大陸也在傳……”

  格林伯格還要繼續逼話。

  薩勒特已經沒有心情聽毫無意義的垃圾話了,鐵面下的雙眸閃爍著可怖的紅光,一股至極的陰寒錐形范圍的瘋漲擴散。

  徹骨的涼意頃刻間從格林伯格脊梁骨蔓延到了全身,但這瘋人不懼反笑。

  “好~可怕呀……”

  格林伯格架勢一沉,左肩微震,那速度夭矯如電,根本沒有中間過程,沒有起手勢和飛鐮的運動軌跡,一道旋轉的巨大黑影已經出現在薩勒特面門上,要切開他的面具一睹真容。

  這速度已經夠快了,但沒有格林伯格預想中的快。

  擴散的冰霜寒氣已經減緩了速度,是領域一樣的存在,薩勒特輕描淡寫的一刀彈開,格林伯格也瞬間收回飛鐮。

  會武用的都是制式裝備,冶煉材料沒有優劣之分,到了第十六屆,平衡已經做到極致了。

  本以為雙方還要試探一會兒。

  兩人還隔著十馬身的距離。

  只是下一秒!

  恐怖的碎裂聲,鬼眼目光所及之處,都像是凍土,薩勒特彈射起步每次踩踏腳底都飛濺出堅冰碎片,鬼眼劃出兩道血色軌跡駭人至極,快到像是瞬移般頃刻近身。

  雙刀與大鐮反復交鳴,火花如瀑,碰撞帶來的鏗鏘聲快得像是機槍連射,所爆裂散出的寒意讓離校場比較近的觀眾席座位都感受到些許冰涼。

  他們身形不斷錯位,兩道影子閃轉騰挪,速度快到無以復加,兵刃破空爆發出的渦流將校場地面片刻犁出無數道復雜的弧形幾何圖案。

  短兵相接的激烈瞬間點燃全場。

  瞬間不演了所有觀眾都來了精神,沸騰聲彌漫開來,格蓮啃著手指甲也咬得越來越緊,因為哪怕是格林伯格,她也永遠相信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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