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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白驚vs芮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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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三三再次發布禁海令。

  沿海漁村,再次統一內遷五十里。

  他知道,這一波海上的風浪,絕對會大到驚人!但凡有幾個超級高手海上交戰,掀起來的風暴就是毀天滅地,對于海邊的漁村來說,完全就是滅頂之災。

  但禁海令下了之后,沿海都是一片平靜。

  因為這是他這么多年來,發布的不知道第多少次的禁海令了。

  對于茫茫大海,東方三三一直有很大顧忌,每到夏秋季節,沿海總有太多損失。而他一直擔心海中的龐大妖獸。

  所以不斷下令內遷。

  但是現實卻是,往往只有在禁海令發布的極短時間內有效,然后漁民們就又遷了回去。畢竟他們依靠大海為生,不讓出海打魚很多人很多家庭就活不下去了。

  而東方三三要求的就是習慣。

  習慣禁海令。

  并不強制。

  只需要你們習慣了禁海令,當我發布禁海令的一段時間里不要出海,不要接近海邊就可以。

  因為……萬一海上有事情,哪怕天大的事情,都可以在這段時間里解決。

  如果這段時間里解決不了,那么整個大陸高手已經同歸于盡,那也什么都懶得管了。

  所以海邊的漁民們對于再一次的禁海令,基本沒多少情緒反應。

  收拾收拾東西就跟著隊伍走了。

  最多過幾天就偷偷回來,反正也沒人管……

  但是剛下令的時候若是不遵守,那可是真的挨揍。

  “放心吧,我頗有經驗,這禁海令就是當官的心血來潮了,玩幾天咱們就回來了。一次禁海令之后,怎么也能安穩個七八年……”

  “啥也耽誤不了。”

  “也就是休息幾天。這么多年都習慣了。”

  “是啊,從我祖爺爺開始,聽說就不斷的有禁海令,這么多年了,反正大家都習慣了。懶得反抗,反正也沒啥事。搬過去頭幾天還管飯……”

  “什么叫做從你祖爺爺開始?世世代代都有禁海令好吧……”

  “沒得辦法,只能先過去。”

  “走了走了。”

  漁民們安之若素的鎖好門,收拾好值錢東西,糧食家具啥的整理的整整齊齊,放在房間里,就一個個旅游一般的上路了。

  封獨帶著方徹,瀟灑的撕裂空間出了城。

  然后就找了個山頭等候畢長虹。

  沒敢動。

  因為他拿捏不準方向。

  所以只能擺架子:只能你們來找我,我不能主動找你們!老子是有身份的人!

  等待的時間不能浪費,于是封獨干脆進入領域和方徹下棋。

  方徹也真正的第一次見到了封獨的真正面目。

  在云端兵器譜的時候相隔太遠,而且那個時候封獨一閃就結束,都是巔峰高手對峙,方徹封云等這種修為根本看不清。

  今日才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封獨。

  只見他眉毛甚是奇特,長眉,雙眉間距,比平常人要窄一些,說連在一起也不是。眉峰鋒利,一直到邊緣微微上挑;根根清楚,并不濃密,卻給人一種‘精致’的感覺。

  丹鳳眼,雙眼皮只到中間,另一邊就似乎沒有了,并不明顯。

  鼻梁挺直,青髯飄拂,里面夾雜著少許并不明顯的花白。

  頭發一邊漆黑如墨,但另一邊卻有顯露少許斑白,顯示著歲月侵染的痕跡。

  用一條布帶隨意的扎起。

  眼神清澈到了極點。

  英俊,瀟灑,精致,挺拔,給人一種‘草木青松,自然豐茂’的‘隱士感’。

  方徹心中微微感覺奇怪,因為這種銳利的眉毛和這樣的眼睛面貌,給人的感覺應該是‘鋒利,前進’的感覺。但在封獨臉上,同樣的組合起來,卻居然給人‘柔和淡然’的感覺。

  讓人一看到他就感覺心境似乎能突然平靜一般。

  這個輪廓有些熟悉,方徹仔細回想了一下,封寒似乎便是這樣的感覺,而封云輪廓與封獨也大致相同,但封云的鋒銳給人一種‘壓迫、內蘊、云端、年輕’的‘高級感’。

  反而少了封獨的這一份‘精致與舒展’感。

  “屬下參見封副總教主。”方徹行禮。

  “免了免了。”封獨很不耐煩:“以后下棋等私下場合的時候叫封老,正式場合的時候叫副總教主。”

  “是。”

  “下棋吧下棋吧……嗯,你第一次見我真面目?”

  “是。”

  “怎樣?還成?”

  “封寒師尊和封云公子與您長得比較像,但是沒有您老的這種淡泊感。”

  封獨淡淡笑了笑:“那都是我的后人,像我是應該的。不過……封云這孩子,權力欲太重;他爹封寒……又是個二桿子。”

  ‘二桿子’這種話從封獨嘴里說出來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方徹差點樂出來。道:“云少權力欲過重是應該的,他就在這個位置上,他沒法退,只能被逼著這樣往前走。”

  封獨皺眉道:“難道他爹就不是?”

  方徹笑了:“如果他爹是,那他就不是了。”

  這話說的繞口,但是封獨一聽就懂了,忍不住大笑:“哈哈,這么說封云其實是被他爹逼出來的。”

  “從某種原因說,有五成以上是的。”方徹苦笑:“但這話我也就敢跟您說。”

  封獨翻翻白眼道:“你若是能多贏我幾盤,你隨便說啥都行。”

  “那真做不到。”

  方徹苦笑。

  封獨的棋藝已經登峰造極,如果棋藝界真的有不能再前進的巔峰的話,那么封獨已經站在上面好久。

  而方徹屬于是剛剛攀爬上去立足未穩的這種時候。

  說兩人是同一個境界,可以。但是封獨在這個境界已經千年萬年,而方徹在這個境界,才不到一個月。

  這種差距。

  擺開棋盤,封獨一邊下棋一邊和方徹聊天:“你說封云未來會如何?”

  “云少未來……不敢說。”

  方徹道:“云少這人呢,絕不是達到了某一個目的就能滿足的人。如果他現在的目標是唯我正教總教主?,那么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有希望了,真的可以踏上去的時候,他的目標就會立即變的更遠。而面前的路,從來不是他的長遠目標。”

  “但是若是實現不了第一個目標。他就不會想第二個目標,從這一點來說,云少和雪長青,其實是一樣踏實的人。”

  方徹的話讓封獨沉吟許久,道:“你覺得封云權力欲過重不是壞事?”

  “不是壞事!他就應該有權力欲!”

  方徹不假思索。

  “若是封云真的登頂,那你呢?”

  封獨問的很快。

  方徹也是回答的不假思索:“全力輔助。幫他鞏固并且進取地位!”

  “若有反對呢?”

  “殺之!”

  “大家族呢?”

  “剿滅!”

  “九大家族之一呢?”

  方徹捏著棋子終于回過神來,張口結舌:“……這個這個……這個……”

  封獨突然笑起來:“下棋!下棋!”

  封獨這一笑,笑的格外的臉色舒展。

  畢長虹等人按照封獨給的方位,一路呼嘯而來,全然沒有半點遮掩。

  但守護者這邊就當不知道,也不攔阻,更沒人站出來問一句:你們來干啥?

  這讓畢長虹感覺這一路似乎缺了點啥。

  “怎地連問都不問呢?”

  畢長虹問白驚:“之前過境,怎么也蹦出來一個問問,這次沒半點動靜,世界和平了嗎?”

  白驚翻個白眼道:“知道你想殺人,但就算蹦出來一個你能殺誰?東方三三能讓那種可以被你殺的來問問?那不是給你送菜?你就說現在現在雪扶簫要是蹦出來,咋整?”

  畢長虹黑著臉道:“白老八,你可真會說話。”

  白驚呵呵一笑:“你不也還是色厲內荏的好好跟人家解釋,借條路過去?咋地沒讓你低聲下氣的,你反而不滿意了?”

  畢長虹黑著臉一路狂奔。

  一言不發了。

  他感覺跟白驚一起出來,是自己的絕大錯誤!當時就應該和雁南說一聲,哪怕把白驚換成辰孤也成啊。

  跟白驚出來,要不然在他身邊凍得慌,要不然被他一句話噎得慌。

  百戰刀和天王簫憋住笑,一路跟著狂奔。

  現在不能說話也不能露出來絲毫表情,一旦露出來,估計畢長虹的怒火就順理成章砸自己頭上了。

  兩人都不傻。

  彼此之間連眼神也不交流一下。

  畢長虹憋著氣找到了封獨的印記,結果神識一掃。

  沒人。

  “人呢?”

  畢長虹大發雷霆:“老三總是做這種沒溜的事兒,發了印記結果自己人沒了。”

  “等等吧。”

  白驚道:“我估計你要挨揍了。”

  “他都不在!誰敢揍我?”

  畢長虹一屁股坐在山頂。

  等了足足半個時辰后。

  就在畢長虹坐的大石頭身后,陡然冒出來一個人影。

  封獨在領域中早知道他們來了,但一盤棋沒下完,必須下完了才出來。

  出來后沒有任何猶豫,一巴掌抽在畢長虹后腦勺上。

  哐的一聲巨響。

  畢長虹火箭般飛出去數千丈。

  大怒轉身。

  卻看到一只腳迎面而來,一個正蹬!

  結結實實蹬在臉上。

  封獨青衣飄飄的落下來,冷笑道:“幾年不見,我在你嘴里,就成了老三了?”

  畢長虹腫著臉回來,敢怒而不敢言:“三哥!嘿嘿嘿,三哥好!”

  百戰刀天王簫陰魔等都上前問好,恭恭敬敬。

  白驚在一邊:“三哥安好。夜魔呢?”

  封獨不答,只是哼了一聲:“頭前帶路去東海。聒噪什么?”

  龍滄海大長老上前:“這位就是封副總教主吧?在下金龍殿龍滄海。”

  “龍長老。”

  封獨恢復了山野閑人的做派,溫煦微笑:“剛才教訓小兄弟失態了,大長老有禮。”

  “無妨無妨。”

  龍滄海急忙道:“足見兄弟情深不分彼此,我等正應羨慕才是。”

  兩人寒暄之后,龍滄海:“我來帶路。”

  當先飛出。

  然后封獨青衣飄飄,跟在身后。

  正眼也沒看畢長虹和白驚一眼。

  倒是對晁臨和寧在非等人絲毫不拿架子,有說有笑。

  畢長虹和白驚只好訕訕的跟著。

  白驚倒是沒啥,反而挺是親切。畢長虹在這么多屬下面前挨了兩下,也不敢吭聲。

  他知道自己挨揍來到這里說話不注意只是個幌子,三哥打自己,肯定另有原因。

  心里正在尋思:到底咋回事?

  一路呼嘯風云,守護者果然一直不聞不問。

  很是順利的就到了海邊。

  封獨一看:“這不是白霧洲么?”

  自己剛從這里離開沒多久,沒想到又回來了。

  但這一句話暴露了封獨的路癡屬性。

  眾人都是閉著嘴心中暗樂。

  畢長虹道:“三哥,據說封家那個封寒,就是封云他爹,那路癡,簡直找不到方向,不知道東南西北。也不知道隨了誰,畢竟封家這么多年了路癡出的都不多。”

  封獨淡淡的笑了笑,招手道:“老六啊,你過來。三哥給你解解惑。”

  畢長虹咻地一聲向著大海沖出去數千丈:“金龍殿該等急了。”

  封獨忍不住樂了,問白驚:“段夕陽這段時間不在神京吧?”

  白驚驚了:“三哥,你這不是時刻都關注著教中么?”

  “我關注個屁。”

  封獨冷笑一聲,指著畢長虹道:“你瞅瞅這貨歡的,段夕陽若是在神京,他身上經常穿透著窟窿怎么會這么歡?”

  “三哥說的有道理。”

  白驚深以為然:“老段在的時候,他的確沒這么活潑可愛。”

  “就是欠揍!”

  封獨負手而行飄然海上:“一輩子了就這么個欠揍脾氣改不掉也真是邪了,還號稱是活了兩輩子的人。揍得太輕了!”

  白驚哈哈大笑:“上次他吹自己活了兩輩子,實際上比大哥還大……那次被揍的是真過癮!”

  “我記得那次是老大收著力,特意的多打了他幾拳。”

  封獨點頭:“幾拳來著?”

  “七拳!躺了七年!”白驚幸災樂禍。

  封獨嘆口氣:“這力度我拿捏不準。老六現在畢竟也修為不低了。我可以保證能把他打死,但卻做不到七拳讓他躺七年這么精準,但老大在幾千年前就做到了。”

  白驚目光一亮,道:“也可以把他打死啊。”

  封獨不說話了,黑著臉往前飄。

  白驚在后面:“三哥,你把我再加上啊,你刪我干啥。”

  封獨不答。

  “你把夜魔放出來啊。”

  封獨依然不答。

  “雁老五那天罵你不懂事的老不死,啥事都不干的老廢物,我還幫你說話來著。”白驚不滿的道。

  “砰!”

  白驚摔落大海。

  “我可真是給你臉了。”

  封獨拂袖而去。

  眾人一路踏浪而行,既然已經到了海上,那就不忙著趕路了。大家都極少到海邊來,有不少老魔頭甚至也是第一次看到大海。

  一個個目不暇接。

  畢云煙現在還在畢長虹領域里沒出來,倒是封雪被白驚放出來了。

  畢竟封雪的理由就是沒見過大海,白驚雖然面冷,但是其實卻是個很細心的人。

  把丫頭放出來看海。

  封雪連聲驚嘆,然后看到封獨,拜見老祖宗。

  封獨對后輩倒是和顏悅色,細細端詳一番,道:“丫頭長得不錯,身段也不錯,怎么就是腦子有點不大好使呢?”

  封雪赧然道:“是,孫孫自幼愚笨……咳,爺爺也經常罵我傻丫頭。”

  這就純粹是順著封獨在說話了。

  以封雪的智商,被罵傻丫頭的時候還真不多。

  “我瞅著你也呆愣愣的腦瓜子不好使的樣子。”封獨摸了摸封雪的頭,道:“乖囡在家過得不開心?怎地有憔悴之色?”

  封雪只感覺一陣暖流從心中升上來,眼圈一紅,孺慕之情油然而生:“老祖,我沒事的,一直很開心呀。”

  “嗯,有什么事情,就說,老祖為你做主。咱們封家丫頭,要一輩子開開心心的。”

  封獨道:“這一點,老祖還是說了算的。”

  封雪心中一定,低頭道:“是。”

  心中頓時打定主意,這一波一定要好好的討好老祖,務必要把老祖的印象分拉到最滿。

  甚至要溢出來才行!

  那樣在將來,自己和夜魔的事情才有希望。

  只要老祖真的開口做主,就算是雁祖和辰祖他們不愿意,也無濟于事!

  老祖可以壓住一切把事兒辦了!

  這么一想,封雪頓時笑容明媚,連心情也好了很多,看著大海更加的五光十色美不勝收了:“海上風景真美啊!”

  封獨淡淡一笑。

  他多年閱歷,一看自己家封雪,從面貌看就知道,不管是秉性脾氣性格容貌身材,都是當今天下絕頂美人!

  就這等人物,看上夜魔了那是夜魔的福氣!

  居然還求之不得?

  簡直笑話。

  那小子眼睛瞎了嗎?

  碧波蕩漾中,眾人一路前行,走了一段時間,已經是極目四方都看不到陸地了。

  便在這時,極遠的地方似乎有一道光沖天而起,輝煌煊赫,照耀世間。

  哪怕相隔極遠,竟然也能感覺到一種鋒銳的森寒。

  白驚眼中陡然射出來奪目的光。

  “芮千山!”

  不僅是白驚,封獨畢長虹百戰刀等人都認了出來。

  那冰雪燦爛沖天起的劍光,雖然距離極其遠,但,除了芮千山之外,再也沒有別人能發得出來。

  哪怕是白驚同樣是劍中圣手,但是卻也做不到如此輝煌,而裝逼意味十足!

  “難怪一路上看不到守護者阻攔盤問,原來他們早已經先一步到了金龍殿!”

  眾人心中頓時了然。

  “三哥!”

  白驚眼睛沉凝的看著遠方劍光,沉聲叫了一聲。

  封獨淡笑:“去吧。”

  白驚一聲長嘯,踏步而出,劍已經在手,白衣飄飄,一掠而前!

  在大海中畫出一道白線。

  所過之處,碧波冰封,一路蔓延過去!

  一道冰雪一般的劍芒,沖天而起。

  瞬間天地皆寒。

  白驚與凝雪劍乃是多年老對手。

  兩人都是用劍,都是喜歡穿著白衣,同樣都是一出手天寒地凍的感覺。

  但相互間卻愣是看不順眼。

  這種不順眼,甚至與立場無關。

  只要見了面,心中就是莫名其妙的升起來這種感覺:這逼!我要殺了他!

  但偏偏這么多年來,不管兩人各自如何進步,但遇到的時候就是基本平分秋色!

  這么多年來,從未改變過!

  兩人戰斗次數,超過幾千次。這幾千次之中,白驚只有兩次稍占上風,而芮千山也只有五次稍占上風。

  其余的次數,都是秋色平分。

  但僅有的這幾次的些微差距,打到最后也絕對是兩敗俱亡的局面。

  任何一方都絕對做不到殺了對方自己還能留著命退回去。

  多年交戰,芮千山的部下家人朋友子弟,死在白驚手里成千上萬;而白驚的驚神宮和白家人以及部下,死在芮千山手中的那也是如山如海。

  雙方劍下,連自己都已經數不清楚欠了對方多少血債!

  這一波雙方都被邀約來到金龍島,還沒到島上,兩把劍就先遇到了。

  兩人只要遇到了那就是非打不可的,誰都勸不住。就算是要分開兩人,也必須要在兩人交戰過之后!

  白驚沖過。

  腳下碧波依然是蕩漾的形狀,卻已經凝結。

  起始處數丈,但隨著他一路沖前,凝冰范圍越來越大,逐漸到了數千丈方圓都是不動的碧波!

  白光燦爛,映射的天空一片萬紫千紅。

  隨著白驚劍芒沖了起來,那邊的劍光也頓時察覺,輝煌的劍光在空中一收,隨即就化作了一道迎面而來的白光!

  殺氣同時沖起。

  兩道白光,在無垠大海上對沖。

  一方帶著千里冰封,一邊帶著萬丈光芒。

  兩人都是一副拼命的架勢。

  那邊。

  芮千山充滿了殺機的聲音震撼長空:“白驚!終于有機會了!!”

  白驚森寒的聲音若霹靂蒼穹:“芮千山!”

  隨著白驚的聲音,一路冰渣子分崩離析炸裂海面。

  兩人近幾年曾經見過數次,但是每次都是東方三三和雁南壓著,而且都是雙方約好有事,幾次都沒打起來,心里都已經快要憋得爆炸了!

  這一次遇到,都是一種‘可算逮著你’的那種感覺,不僅急迫,而且還有驚喜!

  金龍殿大長老龍滄海直接驚了:“這……見面就拼命?!”

  “拼不掉的。但這倆人之間的仇怨,比這大海還深!”

  封獨嘆口氣。

  在他這句話之中。

  那邊兩道劍光已經瘋狂的撞在一起!

  只是剎那間!

  轟的一聲,大海之上就是響起了驚雷。

  無邊海水,同時倒卷上天。

  兩道白衣人影,一瞬間就化作了空中糾纏在一起的白色龍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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