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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三章純陽道因果符紙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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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言初從金光寺離開之后,便尋到了云娘,云娘依舊住在那小茅屋之中,

  一身青布衣裙,頭上梳著盤髻,清淡婉約,

  只不過她在茅屋周圍養了一群雞,此時正在喂雞,

  陽光落在云娘的臉上,皮膚吹彈可破,

  青布衣裙并沒有遮擋她曼妙的身姿,讓她整個人顯得更加嫵媚,

  輕輕彎著身子,纖細腰肢之下是圓潤的翹,臀,

  此時雖然正值九月,天氣轉冷,

  云娘卻露出一截小腿,穿著一雙素白的襪子,

  看起來宛如一汪清澈見底的山泉,

  見到柵欄前站著一個豐神俊逸的年輕道人,云娘忍不住一喜:“你來了!”

  李言初微笑道:“這么有閑心,竟然養起雞來了。”

  云娘臉上一紅,微笑道:“閑著無事,不過玩玩雞罷了。”

  李言初啞然失笑,淡淡道:“你這話說的不太文明。”

  云娘啊了一聲,有些不明所以,

  云娘原本是純粹的草木之靈,

  上一次李言初前來,將在云霄秘境之中獲得的那盤山娘娘的山晶送給云娘,

  云娘煉化之后修為大增,此時并沒有仙氣飄渺,反而多了幾分人氣。

  李言初問道:“在這里如何?附近有無妖魔作祟?”

  云娘搖了搖頭,怯生生道:“還能怎么樣,已經在這兒修行數百年了,周圍也并沒有妖魔作祟。”

  李言初微微頷首:“那便好。”

  云娘想了一下,道:“最近在附近山中興起一種新的教派。”

  李言初挑眉:“什么教派?”

  云娘輕聲道:“叫做純陽道,都說純陽道的符水可以治病,因此許多山村都開始信奉。”

  李言初點頷首:“可曾作惡?”

  云娘微微思忖片刻,輕聲道:“并未作惡,只是那符水效果卻好的出奇,我悄悄攝來一道,竟看不透其中玄機。”

  李言初挑眉:“那符紙還在嗎?”

  云娘微微頷首,手掌一翻,一張黃色的符紙出現,遞給李言初,

  李言初接過來,仔細端詳片刻,施展天眼,也并沒有發現什么問題,

  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有些奇怪,

  “這是一道普通符紙,不該有治病之效。”

  云娘感應極為敏銳,甚至比曾經的八卦鏡還要強大,

  李言初微微思忖片刻,便催動了身上的清心玉佩,

  清心玉佩中亮起道道神光,將他整個人映襯的縹緲若仙人,

  片刻之后,李言初收了神通,輕輕呼出一口氣:“這上面似乎加持了一門仙術,模模糊糊有因果之力。”

  云娘聞言,忍不住驚訝道:“因果之力?”

  李言初微微頷首,

  陰陽天印便可連接因果之力,還可以顯化人身上的因果線,

  只不過此寶太過跳脫,老板娘出海訪仙之前留下,李言初也一直并未使用,留在乾坤袋中吃灰,

  李言初有些好奇,一道普通的符紙而已,為何還要附上一道因果之力?

  他抬頭看向云娘:“純陽道的范圍在哪里?我想去看一下。”

  云娘說道:“附近十幾個山村皆有純陽道傳道,我帶你去。”

  李言初頷首:“好!”

  陳家村,

  此地是一個偏僻的小山村,不過背靠大山,日子過的并不辛苦,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陳家村大概百七十多戶,村中男子大多是山中獵戶,

  只山中藥材,皮草,野獸便可讓他們日子過的不錯。

  陳大虎原本身強力健,是村中最好的獵人,娶妻生子之后,有一天上山采藥的時候不小心跌下來,一條腿跌斷了,

  后來陳大虎的身體愈發的變得孱弱,日子也過的極為清苦,

  不幸的是,家里的孩子又發了一場大病,高燒不退,還一直在說些胡話,

  偶爾清醒過來,眼神也是怔愣,可把陳大虎夫妻兩人嚇壞了,

  請了郎中過來治也不管用,后來聽聞附近山中有純陽道傳教,便從純陽道的法師那里請來一道符紙,

  說來也怪,將那符水喝下去之后,他兒子的病很快就好了,高燒消退,眼神也恢復平時的靈動樣子,

  大約過去七天,

  陳大虎回到家中卻發現自己的兒子再次高燒不退,

  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嚇人,嘴里不只說起了胡話,時不時還發出老人的聲音!

  陳大虎連忙又去純陽道請了一道符紙,

  回到家中便要給兒子燒紙服下。

  “且慢。”

  身后忽然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

  陳大虎轉頭,發現是一個容貌俊朗的年輕道人,身邊跟著一個天仙般身穿青布衣裙的女子,氣質如青蓮一般,

  陳大虎擔心兒子的病,焦急的問道:“你是誰?”

  純陽道的法師穿的都是一黑一白的道袍,

  而這年輕道人卻是一襲青色道袍,樣式也極為簡單。

  年輕道人淡淡道:“這符紙再服下一次,你的兒子便真的回天乏術了。”

  陳大虎皺眉:“你在胡說什么?我兒子高燒不退,這是我剛去純陽道請來的符紙。”

  雖然這年輕道人氣質淡然,極為不凡,可陳大虎因為關心兒子的病情,說話也顯得很不客氣,

  年輕道人搖了搖頭:“他的病我可以治,符紙卻不可再用,符紙削的是他的陽壽。”

  陳大虎不明所以,只聽明白了年輕道人能救自己兒子的病。

  這年輕道人正是來到此地的李言初,他探查一番,便發現其中玄機,

  見陳大虎面露驚疑之色,也不以為意,

  他走上前去,淡淡喝道:“吸人精氣,好大的狗膽!給我滾出來!”

  話音落下,陳大虎只覺得周圍有一道陰風陣陣,整個人徹骨冰涼,

  接著,他便見到一個形容丑陋的半大小鬼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這小鬼腦袋極大,可是身子纖細,四肢極為怪異,

  尋常人是見不到鬼的,可是陳大虎常年臥病,身體陽氣本來就弱,小鬼身上陰氣又極濃,可以顯化出身形,

  因此他也看清楚這小鬼是從自己兒子身上跑出來的!

  陳大虎此時手腳冰涼,看到這一幕,心生駭然,

  小鬼被李言初一聲冷喝震出來之后,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整個人瑟瑟發抖,

  李言初冷冷道:“是純陽道的道士指使你的?”

  半大小鬼的聲音極為尖細,連忙說道:“道長饒命,是純陽道的法師讓我吸這孩子的精氣。”

  陳大虎身軀一震,臉上露出怒容:“為什么!”

  涉及到自己的親生兒子,即便對面是一只鬼物,陳大虎也爆發了怒氣,

  半大小鬼瑟瑟發抖,在李言初面前,他感覺對方只要一口氣就能將自己吹散,

  連忙說道:“為什么我也不清楚,可是純陽道的仙師會讓我們定期出來吸人精氣。”

  李言初臉色冷峻,神識一掃便尋到附近純陽道的道人,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容貌丑陋,滿面紅光,生著一雙亂眉,看起來身體強健,

  此時正在一處明磚亮瓦的大房子中,

  面前是一個怯生生的女子,大約十七八歲,做婦人打扮。

  婦人怯生生的說道:“請仙師救救我家相公。”

  純陽道的這名青年道士淡淡道:“真是不巧,今日的符紙已經被陳大虎請去救他的兒子,你丈夫的病只能再等明日。”

  這婦人六神無主,慌張的說道:“那,那該怎么辦,我的相公高燒不退,怕是到了明日人就救不回來了!”

  純陽道的這名青年道士淡淡道:“這也沒辦法,剛剛陳大虎的兒子也是燒的很厲害,最近這個病很是兇猛。”

  這婦人低頭啜泣,想到丈夫的病,哭的梨花帶雨,

  這名青年道人淡淡笑道:“其實也有辦法。”

  婦人抬頭看向青年道人,眼含淚珠:“仙師,有什么辦法?”

  眉毛粗亂的青年道士淡淡說道:“今日師門長輩傳下的符紙雖然用掉,可是我也略通符箓之術,可以畫出一道符紙,救你相公一命。”

  這婦人頓時又驚又喜:“既然如此,還請仙師出手救我相公性命!”

  她跪倒在地,連連磕頭!

  容貌丑陋,生著一對亂眉的青年道士將這婦人扶起來,目光在她身上掃過,嘴角噙著笑意。

  他嘆了口氣:“你且不要慌張,強行催動此符,會折損我十年壽,若沒有秘法補回來,日后修行也不會有進益。”

  這婦人不過十七八歲,容貌秀麗,此時聞言忍不住驚呼一聲,

  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這名青年道士嘆了口氣:“若有一女子與我修煉房中之術,便可補回這道損失,不然我不光折壽,亦有性命之憂,唉,此事說起來真是難為情。”

  婦人面上布滿紅暈,她是一個良家女子,聽到這種事覺得極為驚訝,只是一個勁的抽泣,

  容貌丑陋的道士有些不耐煩,對這女子直接挑明說道:“若是你能陪我修行房中術,我倒是可以出手救你丈夫,如何?”

  對付這種年輕女子,他極有手段,威逼利誘。

  婦人還未回答,

  容貌丑陋的青年道士便忽然感覺門口一暗,那里站著一個豐神俊逸的年輕道人,

  一雙劍眉生的極為英氣,容貌俊朗,舉世難尋,

  這青年道士生的極為丑陋,見到如此俊俏的道士,心中頓生厭惡,

  冷喝一聲:“你是什么人!”

  下一刻,他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李言初單手捏住他的脖子,冷笑道:“養鬼害人,再用符紙滿足自己的私欲,道門的臉都被你們這種人丟光了!”

  一瞬間,容貌丑陋的青年道士臉色漲紫,仿佛溺水一般,

  李言初松手將他扔在地上,像甩了一個破麻袋一樣,

  那婦人被這變故嚇得退在墻角,花容失色,

  李言初雙眸鋒利如刀,淡淡道:“這符箓是誰教你的?”

  這面容丑陋的青年道士面無畏懼,豁然起身,

  怒道:“哪來的野道士!敢管道爺的事情,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李言初抬手,這青年道士的魂魄直接被他拘了出來,

  他的魂魄極為孱弱,又沒有修煉神魂,法門暴露在外面,感覺到天地殺機,那就心生懼意,

  看到李言初,更是瑟瑟發抖。

  李言初施展攝魂神通,

  此人魂魄極弱,記憶瞬間便被他全部知悉,

  此人名叫陳舍,是陳家村一個浪蕩子弟,以賭錢為生,

  后來加入純陽道,搖身一變成為一名純陽道的仙師,專門在附近傳教售賣符紙,禍害村民,

  有不少良家女子已經被他污了清白,還有數人間接被他害死。

  容貌丑陋的青年道士見到李言初的神通,駭的說不出話,

  李言初直接將他的魂魄捏碎,徹底湮滅,

  這婦人見到陳舍倒地,瞬間斃命,更是嚇得六神無主。

  李言初轉頭淡淡道:“此人假托神道,謀財害命,已被貧道斬殺,你回家去吧,你丈夫的病已經好了。”

  這婦人嚇得腿軟,驚疑不定,

  當李言初離開之后,半天才緩過神來,咬牙跑回家,卻發現高燒不退的丈夫已經恢復神智,仿佛沒有生過病一般,

  她想起方才的經歷,抱著丈夫痛哭起來。

  李言初與云娘走在外面,

  他掌心之中有一團陰氣,這陰氣極為濃郁,

  剛才他施展驅神神通,將村子里的吸精鬼盡數拘了過來,

  這些人本沒有什么風寒之癥,而是吸精鬼入體,吸食精氣使人糊涂。

  這符紙是專門換取陽壽的,一飲一啄自有天定,這奪陽壽之法便是以符紙為引,

  李言初神色冷峻,直接將這些吸精鬼捏死,

  他并沒有繼續去找這些普通的純陽道道士,

  探手一抓,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口古劍,

  秀霸劍!

  此劍是他在霍桐山洞天之中得到的,乃是大夏時期中宗皇帝的配劍,蘊含國運,

  其中國運之強比那口純鈞還要強橫。

  李言初冷聲道:“去!”

  話音落下,秀霸劍化作一道白光沖出!

  純陽道的道士無惡不作,都是本地的地痞流氓,兇神惡煞,

  入了純陽道,習得養鬼之術之后,更是猖獗,暗地里為禍鄉鎮,

  白光閃過,一個個純陽道的道士人頭落地,

  此劍蘊含國運,鎮壓妖邪,村中的吸精鬼盡數湮滅!

  驀然!

  一個身穿黑白道袍的中年道人猛的睜開雙眼,雙眸金光爆射,

  “鬼物都被人殺了!”

  中年道人便是純陽道的傳道仙師,玉清子。

  純陽道只禍及周圍十幾個山村,似乎這位純陽觀傳道仙師修為也不會太高,

  可他一瞬間就用神識掃遍附近大山,

  發現一個容貌俊朗的年輕道人,以及一個穿著青布衣裙的美貌女子,

  當他看清楚李言初的容貌之后,忍不住挑眉,

  “怎么是他?!”

  玉清子臉上表情驚疑不定,身形瞬間消失在房舍之中,化作一道青虹掠走!

  光是這神識搜索的范圍以及化虹之術,便非尋常修行者,

  只是當他飛了許久,天地卻好似沒有盡頭一般,周圍并沒有什么變化,

  玉清子心生警覺,雙指一劃,雙眸中仿佛有兩道雷霆閃過,

  隨即便瞧出此方天地出了問題。

  “不好!入了別人的法寶。”

  轟隆隆!

  周圍天地忽然發生變化,整個天地仿佛被折疊了一般,

  龐大的威能向他壓了過來,要將他的神魂肉身盡數碾碎!

  李言初方才便先一步尋到此人蹤跡,將仙畫展開,籠罩一番天地,似假還真,

  要知道,這仙畫連長生老祖都沒有辨別出來。

  他將仙畫一合,便要將這中年道人煉死!

  可當仙畫再次展開之時,畫中依舊有一道人影,

  不過已然并非玉清子的長相容貌,而是一個面容輕逸,衣衫奇古的道人,仙氣飄渺,

  白羊真人!

  李言初挑眉,

  “難怪能夠用畫符紙換人陽壽,原來是這個老賊!”

  仙畫顯畫出白羊真人的形象之后,隨即便一陣扭動,如水波一般,

  白羊真人想要掙脫而出,只是他奪舍的這具肉身并未煉出太大的威能,

  李言初轉頭對著云娘說道:“我與此人有仇,你在此地等我。”

  云娘乖巧點頭。

  李言初輕輕一躍殺入仙畫之中,

  白羊真人感應到一股強橫的氣息,便抬頭向天空看去,發現天空之上浮現一張巨大的人臉,

  劍眉星目若星辰,只是神色冷的可怕,

  “老賊,這么快又見了!”

  李言初聲如炸雷。

  白羊真人又驚又怒:“我乃上界仙人,你斬我一道分身,竟還不知死活,又追了過來!”

  他以為李言初是故意來與他為難,

  李言初也沒有解釋,雙眸之中射出兩道神光!

  話音落下,白羊真人所在位置當即就被禁錮住,身形被打的殘破不堪,

  比起那尊道人塑像,奪舍的玉清子的身軀顯然力量更為不堪,

  而且上一次分身被打爆,對他來說消耗太大,

  不禁讓他心中生出屈辱之感,

  上一次與李言初斗法,施展的乃是仙法寂滅指威猛極重,

  可這一次被李言初尋到蹤跡,卻轉瞬之間就鎮壓!

  “這么弱的仙人,可笑。”

  天空之上,那張巨大的人臉俯瞰著白羊真人,

  白羊真人身軀顯得極為渺小,

  他又驚又怒,嘶吼道:“你這是褻瀆仙人,待我恢復實力,便先斬你!”

  天空之上,那張巨大的人臉消失,

  一個儒雅清俊的年輕道人浮現,

  李言初嗤笑道:“斬我?就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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