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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七章古仙玉簡一氣化三清不可知之地救救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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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言初與大光頭鐵心自從那夜分開后,還沒有見過,

  當然時間也沒有太長,只是一晚上而已。

  “你真是法明寺的和尚?”

  那天,

  白澤妖國臥底江南府城中的白蓮教臥底宋先生,

  便提及法明寺的住持便是被白澤妖國的人殺掉,

  請的是那殺手村的人,

  而當時鐵心和尚臉上的表情神態,就讓李言初認為,死的那老和尚肯定與他關系極深,

  只是大家交情其實一般,李言初也沒有細問。

  “鐵心,你認識李道長?”一旁的白眉老僧道。

  “嗯,有過數面之緣。”鐵心和尚沉聲道。

  天音神僧與白眉老僧都是眼前一亮,

  而天音老僧此時越看自家這個不知道差了多少倍的徒子徒孫就越順眼。

  “越瞧他越像法明寺未來主持!”

  鐵心和尚不知道在自家兩位老祖眼中,

  自己已經攀上了李言初這條粗的不能粗的大腿,

  雖然有數面之緣,可是能被李道長見面打個招呼,這不已經是極好的善緣?

  感受到自家兩位老祖看到自己的灼熱目光,

  鐵心和尚有些不自在,不過,依舊低頭保持了恭敬。

  李言初與天音神僧向里面走去,

  鐵心和尚看李言初與自家這位畫像上的祖師交談的樣子,

  也覺得有些恍惚。

  “祖師跟李道長平輩相交,這么來算,我跟這位李道長不是差了太多輩份?”鐵心和尚嘴角忽然一抽。

  他轉過頭發現,如今寺中地位最高的白眉法師正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

  十分的友善,

  “來,隨我過來。”

  白眉老僧露出了慈善的目光。

  鐵心和尚雖然不解,可也緊隨其后。

  這年頭,一尊陽神地位極其崇高,

  法明寺當初可以成為江南郡佛門魁首,

  靠的便是自家的天音祖師。

  如今,天音祖師雖然重現人間,但是想來也是大限將至。

  因此,與另外一尊陽神高人結緣極為重要。

  白眉老僧雖然不知道李言初的真實身份,

  可是見到天音祖師的態度,如果還不明白,

  他就不是一個老陰幣,而是一個小白了!

  禪房之內,

  很快,有知客僧奉上清茶,

  “大師,你請我來這法明寺是有什么事?”

  “今日承蒙李道長以一己之力破開大須彌仙陣,斬殺上古兇獸猰貐,這也救了老衲性命,因此,請李道長來小敘,并且奉上一件謝禮。”

  天音老僧開門見山,

  李言初愣了一下,

  這老和尚這么客氣?

  對于江南之地的修行者,他其實沒有太大的好感,

  郡守府這些年做的事情,江南修行者多少牽涉其中,誰也說不清。

  他會將這件事情告訴徐天南,讓大理寺處理。

  不過方才他進來之后,法明寺僧人身上的確沒有什么怨氣。

  “大師你太客氣了。”李言初說道。

  老僧微微一笑。

  “其實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李道長。”

  “大師客氣,您說。”

  “道長可否告知貧僧,您究竟是哪位前輩的轉世重修?”

  老僧凝視著李言初。

  他如今大限將至,

  如果不想徹底消散,便要走轉世重修的路。

  可是這條路并不是很好走,風險高,甚至有可能恢復不了記憶,

  天音老僧是法明寺歷代以來最高的那座山,遠超開山祖師。

  因此,這方面沒有什么記載。

  這就比不上大相國寺或龍虎山那種大派,

  這是天音老僧的短處。

  如今見到了一位疑似是轉世重修的前輩,天音老僧忍不住想請教一下。

  李言初搖了搖頭:“我不是誰的轉世身,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道士。”

  天音老僧起身行了一禮:“阿彌陀佛,老僧也知道這么問,有些唐突,可是老僧壽命將近,還希望道友可以指點迷津。”

  李言初正色道:“我真的沒有說謊,這轉世重修之法我也不懂,不然以大師今日拯救江南府城百姓的舉動,我也會說出來。”

  天音老僧凝視著李言初的臉龐,他能感受到這個年輕道人沒有說謊。

  他微微嘆息一聲,但是心中隨即就更加驚訝,

  “不是轉世重修,真的只有二十多歲就練到這種程度?”

  老僧念及此,深吸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道長在此稍等。”

  天音老僧說完這句話,便離開禪房,

  等他回來的時候,手上就多了一塊兒玉簡。

  “這是什么?”

  “這是貧僧早年誤入過一個不可知之地,得到了古仙玉簡,其中記載著神通,可惜貧僧一直無法參悟,今日便將此物贈予道長。”

  天音老僧沉聲道。

  “不可知之地?”

  李言初接過玉簡。

  “對,似乎是一處村子,但是貧僧關于那處村子的記憶模糊,只記得村中有一位神女。”老僧說道。

  “什么?!”

  李言初瞳孔收縮,猛地抬頭看向老僧。

  李言初從法明寺返回后,在府城找了一處客棧住下。

  江南府城雖然經過歷了動亂,

  但是表面上看起來一切如常。

  雖然生著一張舉世無雙的英俊臉龐,

  可是李言初的存在感其實不高,

  主要是因為他身上有掩日神通,可以模糊天機。

  在客棧之內,

  李言初正在參悟老僧給他的這塊玉簡。

  玉簡是記載法術的常見物,

  李言初先前就從那千年樹妖手中得到過一塊,

  參悟了胎化易形之術,

  掌握了類似于七十二變的神通,可以躲避三災六難。

  如今,李言初將神識放進這塊兒玉簡,

  玉簡之內卻只能隱隱看到一片神通記載,

  但是想仔細看的話,卻根本看不清。

  李言初的神識凝練無比,瞬間注入玉簡之中,

  但是依舊看不透這塊玉簡內的東西。

  他凝神看了半天,也只是看清楚一個氣字。

  “難怪老和尚這么多年都參悟不透。”

  “這哪是參悟不透啊,這根本是看不見。”

  李言初心道。

  簡單來說,這塊古仙玉簡,就像是被加密了一般,

  需要先破解上面的一層禁制。

  通常來說,這種玉簡上的禁制是需要用神識來破解,

  神識越猛,破解的越快。

  但是李言初手中這塊禁制卻極為復雜,

  不然也不會讓一尊第三境界的陽神多年來也只看透寥寥十幾個字。

  他嘗試了一番,便將神識退了出來,

  這是個技術活,得慢慢來。

  比起這古仙玉簡,更讓李言初驚訝的是,

  這塊兒玉簡竟然是老僧從一個村子中得到的。

  根據老僧的描述,

  李言初很容易就猜出那就是高埠村。

  那個村子竟然能夠屏蔽掉一位陽神的記憶。

  “究竟村子中的那神女是什么人?”

  “為什么會送給老僧這塊玉簡?

  既然送了,為什么不干脆送的明白點?”

  李言初眼中透出思索之色。

  難道這其中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天音老僧將玉簡送給李言初,

  玉簡的確記載著玄妙神通,

  讓陽神都參不透其中的禁制,

  定然不會是小術。

  他大限將至只有結份善緣了。

  煉丹爐已經將白澤徹底煉化,

  變成一枚氣血大丹,

  只是李言初并沒有急著服用,

  服用氣血大丹會引來天地異象,

  上一次他在魏城山林之中,讓翠花護法,就引來了無數邪魔外道覬覦。

  如今,他倒是不怕外道覬覦,但是也不想弄得太過張揚。

  于是便先將這枚氣血大丹收進了乾坤袋中。

  這次斬殺上古兇獸猰貐,雖然并沒有獲得功德,

  但是收獲也是極其豐厚。

  從進入江南府城,李言初一共斬獲了三十一萬兩千功德,

  并且獲得了一塊神秘碎片,

  白澤國主手中的法寶金鈴,

  一枚氣血大丹,

  還有一塊兒記載著神通的古仙玉簡,

  并且自身修為也提高了很多。

  通過那神秘碎片與火官寶誥之間的聯系,還練成了三昧真火,

  可以說收獲巨大。

  一夜無話,

  李言初在客棧之中參悟神通,修煉黃庭道經。

  一直到臨近中午時分,乾坤袋中一枚玉符發生震動。

  這是上一次龍虎山的趙真人送他的傳訊玉符。

  李言初微微抬頭看向天空,

  “終于來了。”

  他感應到自己的那道分身,

  分身施展五行大遁,很快來到了本體身邊。

  融合之后,李言初便掌握了分身這段時間的記憶。

  分身帶著福王妃母子去到京城之后,找到了大理寺卿徐天南。

  徐天南對這件事很重視,將福王妃母子妥善安頓。

  李言初的選擇沒有錯,

  大理寺作為作為乾國朝廷的官方機構,

  處理這種事,自然是最為合適。

  并且大理寺是個特殊部門,官僚習氣并不重,

  大理寺卿王老二更是一個嬉笑怒罵,沒有什么架子的大佬,處理方式更加靈活。

  分身也因這件事見到了王老二,

  那是一個長相平凡的中年人,

  也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李言初用靈目術看過,的確是練氣修為,連陰神都沒有凝聚。

  平凡到都讓人懷疑此人做大理寺卿之位,是不是名不副實。

  只是王老二有很多事務要處理,

  兩人只是見了一面,簡單聊了兩句,大理寺就派出了許多高手,與徐天南一同前往江南王府。

  當然,徐天南才是大理寺戰力天花板,

  雖然幾次大的戰斗都是在挨揍,但是那都是極為特殊的情況。

  要么是遇到了隱世修煉的金羽上仙,將御蟲之道練到了極致,

  要么是遇到了域外天魔偽裝仙人,

  或者數百年前縱橫一時的大魔頭道衍。

  實際上,徐天南的戰斗力還是十分可觀,

  帶這么多修行者也是為了抓捕小嘍羅。

  像李言初這次就是因為人手不夠,只能誅首惡,

  具體的事就沒辦法去一一排查察,

  大理寺行動迅速,

  除了江南王府之中的納蘭先生,其余的人已經盡數落網,包括那個假王爺。

  對于普通修士來說,他們這可能是天大的謀劃,

  可是對于兩尊陽神帶著大理寺官方修行高手親自過來,處理就很簡單。

  李言初的分身從頭到尾都沒有出手。

  像摧枯拉朽一樣解決了所有事情之后,

  這道分身便先回到了江南府城。

  徐天南帶的人大概也會在下午時候趕來。

  收回了分身之后,李言初的修為再次變得更加強橫。

  分身擁有他九成的修為,

  只是還有一道缺陷,就是肉身并沒有李言初的本體如此強大,

  空有法力,

  并且實際上思維比起本體也有些僵硬。

  好處就是擁有本體九成實力,再繼續參悟,便可與本尊實力無異。

  要知道,普通的分身之術絕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這門分身之法學自賈傳芳,

  賈傳芳是大夏時期的修士境界,是一品,

  比普通的身外化身之法爆發出的威力要強的多。

  只不過李言初這次收回分身之后,卻發現了一個問題,

  分身遠離本體,經歷的事情太多,

  多出的一些記憶與本體融合之后,會產生了一絲不和諧的感覺,

  “不能讓分身自己行動太久嗎?”

  “是這門分身法的問題,還是所有的分身法都如此?”

  李言初微微皺眉,

  這絲不和諧的感覺極為微弱,若不是他陽神十分強大,或許都無法發現,

  并且這絲不和諧的感覺對于他來說也沒有什么影響,不會說讓分身失控,

  起碼在陽神境界的時候絕不會出問題。

  “可我為什么會如此不安。”

  李言初思索片刻,

  將分身召出,一道人影從他身上走了出來。

  同樣是一個豐神俊朗,氣質卓然的年輕道士,

  兩人平靜對視。

  半響,

  李言初忽然出手,斬蛟刀刀光閃過,一刀將分身斬掉!

  分身轟然破碎,化作光芒,隨即消散于天地之間。

  李言初此時才感覺到元神之中那道不和諧的感覺消失。

  分身被斬之后,李言初福至心靈,有了新的感悟,

  元神中光華流轉,竟然演化出一篇神通道法,

  頭頂也浮現一片光田,有光輝灑落在他身上,

  “一氣化三清?”

  李言初一愣,

  隨即眼中涌現出狂喜!

  這可是大神通!

  斬分身竟然有這種大道感悟。

  徐天南來到江南府城之后迅速接管了整個江南府城的事務,

  他帶的都是大理寺中的修行高手,常年斬妖除魔,有一些特殊手段,

  同時也展開了對江南府城的排查。

  李言初將小狐貍也交給了徐天南,

  有了大理寺接手,

  李言初調閱了江南府的案牘庫,

  可是也沒有在其中找到關于高埠村的記載。

  徐天南對于這種事,也是首次聽聞,

  能夠入夢一尊陽神,若非大能存在,絕對就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江南府城是一堆爛攤子,

  皇室宗親福王與江南郡守竟然都被妖人殺害,代替,

  這件事會讓朝野震動!

  徐天南與李言初見了一面,便一頭扎進了江南事務中。

  李言初想了一想,將身上的大理寺腰牌還給了徐天南,

  做一個道士挺好,

  平時修道,沒事給人驅邪捉鬼,

  還是不要摻和朝廷的事務,

  太累,水也太深。

  李言初在江南府城之中,到處閑逛,

  沒有找到高埠村的線索,卻見到了一個熟人。

  那是在城中客棧中見到的富家公子魏閑,

  只是這個社交能力極強,性情灑脫的公子哥此時卻一臉憂色,

  “李道長,太好了,竟然在這里見到你?”

  魏閑見到李言初之后頓時眼前一亮。

  “魏兄,許久不見,你這一臉愁容的,發生什么事了?”

  魏閑拉著李言初,焦慮道:“李道長!求你救救我爹,我爹他出事了!”

  李言初眉毛一揚,問道:“怎么了?”

  魏閑急道:“唉,都怪我,我一心想來江南府城看花神大會,被我父親知道,一時氣急,一路追了過來。”

  “沒想到在路上遇到了一件怪事,我父親被邪祟給纏上了!”

  “邪祟?”李言初一怔。

  “沒錯,我父親一行人路過荒山,遇到一名女子,

  那女子說是附近村子中的人,村中遭遇馬賊,村里人都逃了出來,

  我父親見她可憐,便帶她一同上路,

  想著來到府城之后,再將她安置下來。”

  “可沒想到,當天夜里一位護衛就死了,他神色驚恐,身上沒有任何傷口,

  可是隨行的張叔卻發現了不對,那護衛體內的五臟六腑都被人掏空了,吃的干干凈凈!”

  “張叔略通玄門法術,懷疑是山中邪祟半夜里吃的,

  可第二天夜里,張叔也死了,五臟六腑同樣被掏空。”

  “至此,每天都死一個人,

  等到我爹他們趕到府城的時候,已經死了四個人!

  只有我父親與那女子還有一名仆從,一名護衛活了下來。”

  “我父親來到府城之中,本以為可以安然無恙,可第一天夜里,侍奉我父親的那名小廝也死了。

  我父親嚇壞了,在府城中尋到了一名老道長,

  那間道觀是傳承兩百年的道觀,道長在民間頗有口碑,

  我父親請他來驅邪捉鬼,可當天夜里老道長也死了,

  他的五臟六腑沒事,可是人卻是被活活被嚇死的,仿佛生前見到了什么恐怖至極的東西!”

  “我是在街上無意間見到了父親,可父親卻不肯見我,見了我就躲著走,是我抓住了那侍衛追問,這才問出了真相!”

  “那女子有問題。”

  李言初聽完魏閑的話,皺了皺眉。

  “我也這么認為,可來到府城之后,那女子就不見了,

  更可怕的是,昨天那名侍衛死了,

  但我跟我父親談起這件事的時候,他卻根本不記得見過這樣一個女子。”

  “不記得……什么意思?”

  李言初皺了皺眉。

  “我見到那護衛的時候,是他親口對我說的這件事,我父親也說過,

  但是昨天護衛死后,他卻說根本沒有這個女子。”

  魏閑如今說起這件事,就算大白天的也忍不住后背冒出冷汗,頭皮發麻,

  “屏蔽天機?”李言初喃喃自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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