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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強敵環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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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駿馬狂奔,馬背上,一個白衣女子被一名高大男子摟在懷中。

  女子閉著眼睛,躺在男子懷里。

  這二人正是馮驥與王語嫣。

  這一路上,王語嫣經過羞澀與反抗,最終都被馮驥以種種手段馴服,眼下還是乖乖的倒在他懷中,由他駕馬疾馳。

  “罷了,誰讓我不會騎馬,也不會武功呢。”王語嫣紅著臉,心頭暗暗為自己找了借口。

  但是不知為何,她竟是也不排斥這般行徑,隱隱心頭跳動的厲害。

  以往她在表哥身邊,都未曾有過這般感覺。

  想到表哥,她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陣酸楚。

  “他若是知道我被人擄走,也不知會不會為我擔心。”

  心中微微一嘆:“唉,他心里只想著當皇帝,哪里會有我啊。”

  忽然這時馮驥一拽韁繩,頓時馬兒急急停下。

  王語嫣猝不及防,整個人向前傾倒。

  她頓時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但是下一刻,便感覺胸前一只大手按住了她,止住了她前沖的勢頭。

  那只大手微微用力,將她按了回來,重新坐直身體。

  王語嫣這才松了一口氣,但是旋即臉色通紅起來。

  因為被按的部位,是她嬌嫩柔軟的碩果部位。

  她剛想要怒斥,然而馮驥已經松手跳下馬兒。

  “下來吧,吃點東西再走。”

  王語嫣回頭去看他,卻見他神色淡然,并無絲毫猥瑣之色。

  心中暗自想道:“他不是故意的嗎?”

  王語嫣滿臉不高興,自己平白讓他占了便宜,偏偏還不能說出來。

  若是說出來,反而顯得自己小人了。

  沒有辦法,她只能慢慢從馬鞍上下來,跟著馮驥來到路邊茶攤上。

  馮驥隨口要了一些吃的和茶水,這時王語嫣還是忍不住提醒道:“下次便是我摔下馬,你……你也不許摸我……”

  馮驥瞧了她一眼,見她臉色緋紅,卻眼眸帶著霧氣,顯得委屈不已。

  他淡淡道:“好啊,只是我提醒你,若是滾落下馬,破了面相,別說你心心念念的表哥不要你了,到時候可別來怨我。”

  王語嫣聽到這話,頓時心里慌亂起來。

  若是真的因為破了相,而導致表哥嫌棄自己,那……那也太不值得了。

  當下她心里又忍不住暗暗感激,幸好馮驥扶住了她。

  旋即她又搖頭,埋怨道:“那你不能慢點嗎?”

  “著急趕路。”馮驥淡淡道。

  “什么事這么著急?”王語嫣疑惑問道。

  “事情倒是不急,只是你只愿意留在我身邊一年,我為了讓你早點脫離我身邊,只能著急辦完事情,放你離開了。”

  “啊……這……這個……”

  王語嫣頓時啞口無言,暗道原來他是為自己著想,自己錯怪他了?

  當下心頭心結解開,也不再去怪馮驥輕浮無理,兩人不再說話,各自喝茶吃飯。

  王語嫣似乎覺得自己有些蠻不講理,便主動為馮驥沏茶。

  馮驥察覺她的心意,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兩人吃完東西,王語嫣嘴角粘了一點碎屑,卻不自知。

  馮驥見狀,道:“別動。”

  說著,他伸出手,輕輕摸向她的紅唇。

  王語嫣頓時心跳如麻,連忙側頭,叫道:“你做什么?”

  馮驥皺眉:“別動!”

  他語氣加大了幾分,王語嫣頓時呆立不敢動彈。

  馮驥將她紅唇上的食物碎屑輕輕抹掉,道:“也是十七八歲的人了,怎么吃東西還黏嘴。”

  王語嫣的白皙臉龐,頓時浮起紅暈,滿臉羞意。

  “原來他是要幫我……”

  她心頭松了一口氣,連忙道:“我……我自己來。”

  說著,從自己懷里取出手帕,輕輕擦拭嘴唇。

  她的唇很軟,很潤,沒有涂抹任何胭脂,卻如櫻桃一般艷麗,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馮驥收回目光,看向鄰桌。

  王語嫣也時刻注意著他,見他關注鄰桌,不禁也回頭去看。

  卻見鄰桌是幾個僧人,為首的年紀不小,五六十歲開外了。

  身后跟著幾個青年、壯年和尚。

  “師父,這珍瓏棋局究竟是什么啊?”

  “還有這位聰辯先生,似乎是聾啞門的掌門吧?他既是聾啞之人,為何自稱聰辯呢?”

  幾個和尚在一旁問東問西。

  為首的和尚笑了笑:“虛竹,我等只是應邀過去下棋,其余的事情,無需多管。”

  “是,師父。”

  馮驥目光看向那叫‘虛竹’的小和尚,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他倒是沒想到,似乎隨著自己的介入,擂鼓山劇情提前了。

  “虛竹這時候本該還未出場才是,如今居然已經出現了。”

  當下心中微微沉吟,靈識覆蓋雙目,凝視虛竹。

  卻見虛竹頭頂之上,空空如也。

  馮驥頓時大吃一驚!

  “咦?他身上竟然沒有氣運?”

  “這怎么可能?”

  馮驥不敢相信,這虛竹是三大主角之一,為何一絲氣運沒有?

  “難道弄錯了,這人同名同姓?”

  “決計不可能,名字可能會相同,但佛門法號豈會相同?”

  馮驥心頭覺得古怪,當下沉吟起來。

  虛竹沒有氣運,那么就不會發生后面的事情才對。

  想到此處,他按下心中疑惑,當下起身,對王語嫣道:“吃好了嗎?吃好便走吧。”

  王語嫣連忙起身,點頭道:“走吧。”

  二人上馬,王語嫣自覺地躲在他的懷中,已經不用馮驥提醒了。

  馮驥摟著佳人,思緒轉動,思考著那虛竹為何沒有氣運在身。

  不知不覺間,二人騎著馬兒,入得一片山谷。

  這山谷怪石嶙峋,四周松柏青蔥。

  不大一會兒,便聽到前方傳來歡呼大笑聲音。

  “星宿老仙,法力無邊!”

  “星宿老仙,壽與天齊,神功蓋世,橫掃武林。”

  笑喊之中,傳來這樣的稱頌歌德之聲。

  馮驥頓時笑了起來:“星宿老怪也來了啊。”

  王語嫣頓時心頭一喜,臉上的喜悅之色也難以掩藏。

  “外公在此,或許可以求他救我。”

  二人策馬而來,卻見前方山谷之中,三座木屋排列,木屋前方,正有不少人聚集。

  馮驥看向星宿派那邊,卻見為首坐在長藤椅上的,果然是那星宿老怪丁春秋。

  他在曼陀山莊見過對方一次,自然認得出來。

  而在星宿老怪對面,是一個身材矮小,面容干瘦的老頭。

  老頭身后,還有八人跪在一旁,應該是函谷八友。

  地上還有不少聾啞門人的尸體,看那尸體口吐白沫,估計是中了劇毒,應當是丁春秋的手筆了。

  “那老賊在此布下棋局機關,蘇星河,你和那老賊到底耍什么手段?”

  蘇星河抬頭看向丁春秋,冷聲道:“你叫師父什么?”

  “嘿,他是老賊,我便叫他老賊又如何?”

  蘇星河道:“聾啞老人今日不聾不啞了,你想必知道其中緣由。”

  丁春秋道:“妙極!你自毀誓言,是自己要尋死,須怪我不得。”

  二人話音落下,便聽得林子里傳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眾人扭頭看去,卻見是那玄難大師帶著虛竹等弟子趕來。

  蘇星河抱拳道:“少林玄難大師來了,大師請坐。”

  玄難雙手合十,笑道:“多謝蘇老先生。”

  蘇星河說道:“這個珍瓏棋局,乃先師所制。先師當年窮三年心血,這才布成,深盼當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在下三十年來苦加鉆研,未能參解得透。”

  “先師當年留下了這個心愿,倘若有人破解開了,完了先師這個心愿,先師雖已不在人世,泉下有知,也必定大感欣慰。”

  丁春秋心中一動,暗道:“那老賊真的死了嗎?”

  蘇星河指了指丁春秋,道:“我這個師弟,當年背叛師門,害得先師飲恨謝世,將我打得無法還手。”

  “在下本當一死殉師,但想起師父有個心愿未了,倘若不找人破解,死后也難見師父之面,是以忍辱偷生,茍活至今。”

  “這些年來,在下遵守師弟之約,不言不語,不但自己做了聾啞老人,連門下新收的弟子,也都強迫他們做了聾子啞子。唉,三十年來,一無所成,這個棋局,仍是無人能夠破解。”

  “只盼大師今日能夠破解棋局,完成先師遺愿。”

  丁春秋瞇著眼,心頭冷笑,倒是沒有著急出手。

  “倒要看看他要玩什么鬼。”

  “外公!”

  忽然間,丁春秋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不禁扭頭去看。

  這一看,頓時心頭一跳,神色一變:“語嫣!?你怎么在此?”

  王語嫣想要跑過去,但是剛走出兩步,忽然素手被馮驥抓住。

  馮驥道:“王姑娘,你我約定好的事情,一年時間未到,你可不能離開。”

  王語嫣頓時露出委屈之色,眼巴巴看向丁春秋。

  丁春秋頓時大怒,立時身形一躍,大聲呵斥道:“小子,放開她。”

  說話間,他已經飄然而至,不得不說,逍遙派的功法瀟灑飄逸,這丁春秋要賣相有賣相,身法也是逍遙飄逸。

  此時一掌拍來,頓時凌厲掌風呼嘯,產生激烈的掌風壓迫過來。

  馮驥神色淡淡,單手牽著王語嫣,身形并不閃躲,反手便是一指點出!

  噗——!

  霎時間,六脈神劍劍氣激射而出,呼嘯的撕裂空氣,發出尖銳嘯聲!

  “嗚——”

  劍氣與掌力相撞,發出轟鳴巨響,四周氣息爆炸,濺起氣浪翻滾。

  丁春秋大驚,腳步急忙停下。

  卻見又一道劍氣激射而來。

  噗噗噗……

  緊跟著便是天羅地網一般的劍氣呼嘯而至,劍氣縱橫,漫天氣流激蕩。

  丁春秋根本無從分辨這些劍氣從何處而來,攻擊向何處。

  無形無色的六脈神劍,在馮驥手里,簡直已經發揮出了道家法術一般的威力。

  “不可能,這是何等邪術?何以輕輕一指,便能射出如此恐怖的劍氣?”

  丁春秋大驚失色,連連躲閃,卻數次都被劍氣擊中。

  若非他內力深厚,真氣了得,只怕早已死了。

  王語嫣見到丁春秋如此狼狽,驚慌之下,連忙喊道:“外公,這是六脈神劍,劍氣無形無色,你小心啊。”

  丁春秋大驚:“六脈神劍?你是大理段氏?”

  他說話間,抓起一名弟子擋在身前,頓時劍氣噗嗤一聲,射穿那人腦袋,鮮血迸濺。

  與此同時,林子里忽然傳來冷笑:“哪一個大理段家的人在此?是段正淳嗎?”

  緊跟著,便又有一道金屬摩擦般的嗓音傳來:“我們老大,才是正牌大理段氏,其余都是冒牌貨。”

  只見林子里兩道人影下山,緊跟著,還有一道紅衣婦人。

  這三人正是四大惡人,只是老四云中鶴已經被馮驥所殺。

  “天下四大惡人拜訪聰辯先生,謹赴棋會之約。”段延慶道。

  蘇星河道:“歡迎之至。”

  段延慶說完這話,倒是沒有著急下棋,而是目光看向四周,忽然見到馮驥,他頓時瞳孔一縮。

  “是你!”

  馮驥神色淡然,見到段延慶,微笑道:“又見面了,延慶太子。”

  段延慶眼神陰鷙:“你答應過我,助我殺段氏的。”

  馮驥點頭:“你也答應過我,將劍譜交給我的。”

  “你不是已經學會了么?”

  “呵呵,我學會了,但是劍譜卻不是你交給我的,而是我要過來的,不是嗎?”

  段延慶無言,當初他確實帶著劍譜私逃,沒打算和馮驥交易。

  說話間,只聽得林子里,又有一道聲音傳來。

  “阿彌陀佛,原來當日是兩位聯手,搶走了小僧的劍譜。”

  卻見林子里,鳩摩智飛身而至,他目光第一時間看向馮驥,雖然面帶微笑,但是眼中滿是陰鷙。

  “施主,咱們又見面了,那日在蘇州你平白無故偷襲貧僧,今日卻是要說個清楚了。”

  馮驥神色依舊淡定:“出家人早該放下名利二字,鳩摩智,你好歹也是什么大輪明王,怎么對六脈神劍一直耿耿于懷?”

  鳩摩智哼了一聲:“在下與故人有約,須此功祭奠舊友。”

  馮驥嗤笑:“他慕容博要《六脈神劍》劍譜,你就要為他取來。怎么,他要吐蕃國皇位,你也要為他取得?”

  鳩摩智臉色一沉,只是他還未說話,林子里便又傳來一聲冷笑:“似你這等小人,如何能理解鳩摩智大師與先父之間友情?”

  鳩摩智轉身一看,不禁笑了起來:“原來慕容公子也來了。”

  卻見林子里,走出數人,來者二十七八歲,面貌俊朗,豐神俊逸,手提一柄寶劍,步履瀟灑至極。

  在他身后,跟著風波惡、包不同、公孫乾等一眾家將。

  “表哥!”

  王語嫣立時驚喜大叫起來,歡喜的想要立刻掙扎開馮驥手掌,奔跑過去。

  馮驥隨手一點,封了她的穴道。

  他神色依舊淡然,似乎強敵環伺,對他沒有任何威脅可言。

  只聽丁春秋道:“小子,你內力不錯,若是拜入老仙門下,倒是可以斧正一二,有些前途,否則這些人群起而上,你可就遭殃了。”

  段延慶等人紛紛注視馮驥,眼中有戰意閃爍。

  馮驥嗤笑一聲,絲毫不懼。

  “老魔小丑,不堪一擊,有本事,你們一起上試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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